在能源衰竭与气候、气温等目标的催促下,可再生能源再次走到聚光灯前。
由于价格、技术等问题,可再生能源在大众层面的运用并不普及,因此我们可能不知道可再生能源的发展和利用其实已经持续很久了。
不管怎样,当你饱受雾霾的侵扰,当你烦恼于油价的高涨,当你感慨气候的变化无常时,你一定会迫不及待地希望可再生能源全民化那一天的到来。而好消息是,这个日子并不遥远。
相关数据显示,2020年,太阳能和风能的增长速度飙升,并且这种增长不是偶然的,如这般惊人的增长速度在未来仍然会出现。毫不夸张的说,到2021年和2022年,可再生能源将再次占电力行业扩张的90%。
近日,国际能源署(IEA)执行董事法提赫-比罗尔发表声明时表示:“風能和太阳能使我们有更多理由对我们的气候目标持乐观态度,因为他们打破了纪录。”
可再生能源的推广阻力并不大,相反无论是公众抑或是政府,对可再生能源的接受程度都比较高,尤其是在环境污染治理的迫切压力下。首当其冲的各国政府和企业们,甚至都在主动尝试或者推动可再生能源项目的前行,热衷程度丝毫不亚于经济竞争。
比如,中国可再生能源利用规模已经位列世界第一。中国国家能源局局长章建华表示:“截至2020年底,我国可再生能源发电装机总规模达9.3亿千瓦。其中水电3.7亿千瓦、风电2.8亿千瓦、光伏发电2.5亿千瓦、生物质发电2952万千瓦,分别连续16年、11年、6年和3年居全球首位。”有人可能对9.3亿千瓦没有什么直观的概念,但中国目前最大的水电站一一三峡水电站,总装机量也只有2240万千瓦。
美国国务卿布林肯发布演讲称:“中国现在是太阳能电池板、风力涡轮机、电池和电动汽车最大生产国和出口国,拥有全球近1/3的可再生能源专利。如果我们再不迎头赶上,美国将失去塑造未来世界气候的机会。”
在对待可再生能源上,美国政府的态度是一以贯之的,拜登便曾提出2035年使美国电力部门完全依靠清洁能源运行的目标,其他国家如日本同样拟将2030年可再生能源目标翻番,而随着全球气候峰会的召开,这一进程或许会大大提前。
另一方面,全球性企业也在不遗余力地推动可再生能源项目进程。
亚马逊在2020年12月宣布自己是世界上最大的可再生能源企业买家,而它击败的正是Google。苹果公司同样宣布大幅增加向可再生能源转型的供应商数量,该公司表示:“目前已有超过110个制造合作伙伴承诺在生产苹果产品时使用100%的可再生能源。目前,苹果在全球的业务运营已实现碳中和,预计将会在2030年每一部售出的苹果设备对气候的影响都将降至净零。”
之所以会出现这种大企业互相角逐的情况,不外乎零污染噱头的吸引力,以及出于对自身尖端技术需要突破的考虑。
国际能源署表示,2020年的太阳能和风能的高增长将会成为“新常态”,这虽然是未来发展的一个趋势,但并不代表可再生能源能够就此摆脱化石燃料的竞争。
可再生能源的问题其实一直都存在,只不过它的优势太过于显著,出于环境保护和能源短缺等问题的考虑,政府和企业往往更看重它在这些方面的属性,而普通大众又一直处在享受福利的状况下,很难注意到可再生能源快速发展背后的“猫腻”。
如果从限制因素来看,可再生能源想要摆脱化石燃料依然有几个难点。
首先是受制于自然环境。可再生能源之所以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这是因为它可以在大自然的作用下循环再生,这就导致它在很大程度上受到自然环境的影响,比如太阳能、风能、潮汐能等等,这些都属于间歇性电源,相对于火电来说并不稳定,一旦遭遇恶劣或者不正常的气候状态,都会影响最后的电能转化。
美国得克萨斯州号称“清洁能源之都”,其风电占比相当高。但在今年2月,受极端严寒天气影响,煤电火电被边缘化的后遗症彻底爆发,一度导致大面积“电荒”现象出现。可以说,大规模可再生能源运作与电网安全之间的矛盾,已成为世界各国亟需面对和解决的共性问题。
其次是高额的运行成本。可再生能源的利用向来造价高昂,以太阳能发电为例,成本比火电高出数倍,无论是原材料还是后期维护,价格始终是一道绕不开的沟堑。而且可再生能源技术更迭快,以光伏行业为例,3年~5年就会迭代一次,前期高额的投入尚未看见成效,新一轮的技术革命又来了,不少初创企业就这样被拍死在了沙滩上。
另外还有一个重要的考量,如果大规模推广可再生能源的话,传统化石燃料不可避免就会受到冲击,煤电、石油等占比进一步降低,最直接的后果就是居民生活中的油电燃气可能会大幅度上涨,这对可再生能源的信任度来说也是一个考验。
可再生能源的发展不可能一蹴而就,这也给我们敲响了警钟,从传统化石燃料到可再生能源的更替是一个长久的缓慢过程,长跑途中的暂时成绩并不意味着可以沾沾自喜,只有终点才是休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