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云
小时候在村子里住,爷爷奶奶,父亲母亲,三代人住在一起。父亲在我上一年级那年复员回来,其实细细想,我在乡村生活的有记忆的童年,就是小学五年。每当我想起小时候放学回家,父亲爷爷会问一些学校的情况,然后母亲奶奶做饭,在夏夜的院子里,一家人支起桌子摆上几个简单的菜,熬一锅稀饭边吃边闲聊的场景时,总是忍不住热泪盈眶,因为,这样的场景再也不会发生了。
我希望依然有机会能这样祖孙三代生活在这院子里,我也希望以后我能带着自己的孩子和父母生活在这里,哪怕只短短的几天。老家的院子,承载了我一生的幸福时光,让我有温暖与幸福的底子托举着,今后无论遇到什么,都算不了什么。
那时候,永远不缺玩伴,上学放学的路上年龄差五岁以内的少年们,一群一伙地在一起玩,街上永远是热闹的。如今年轻人都在城里买了房子,下一代也都留在城里上学了。村庄逐渐变得萧条、寂寥起来。有时候回想过去,明知道再也回不去了,不仅仅是时光难倒回,儿时的那些场景已不复现。今天的孩子们不再玩我们当年的游戏,他们不懂得怎么玩,也不知道他們的父母曾经玩过。
童年的那段时光,不论何时想起,永远都笼着乡村的那种炊烟袅袅、鸟鸣狗吠、日光昏黄的暖色调。竟没有一丝烦恼。阿德勒说,幸福的人一生都被童年治愈,不幸的人一生都在治愈童年。我很幸运,这一生,都可被童年治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