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春林
袁隆平曾说:“人就像一粒种子。要做一粒好的种子,身体、精神、情感都要健康。种子健康了,我们每个人的事业才能根深叶茂,枝粗果硕。”
袁老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我姑且称之为“种子精神”。作为教育工作者,我认为秉承这种精神,十分重要。
所谓“种子”,在教育教学上,应该是指启发、示范、方法、精神之类。说起来好像都懂,做起来却难。
袁老的话包括两层意思:一层是“做种子”,一层是“给种子”。
我常常这样教育学生:“踩着夕阳,想一想,今天我读了什么?”其实,我们老师也可以这样问问自己:“今天我读了多少书?”能理直气壮地回答这个问题的老师恐怕不多。老师们可以找出各种推托的理由:教学任务重、非教学琐事多、家庭事务烦、社会应酬忙……但这些都不能作为不读书的借口。
不读书,怎能“身体、精神、情感都健康”?怎能做一粒好种子?
假如身为老师的我们自己都不能做一粒好种子,又拿什么给学生一粒好种子?
但老师们都在“给”,每节课都在“给”。
“给”的是什么呢?老师们“给”的时候,一般呈现四种形态:给农田、给粮食、给稻子、给种子。
常常有老师上课时摆出几个问题,然后要学生们自行讨论或展示,且美其名曰:自主学习,或我的课堂我做主。这种课堂只是给了学生课堂,至于学什么,怎样学,老师是不管的。
有的老师干脆整节课讲个不停,强调这个是重点,那个是要点,这个题目这样解,那个问题那样答,学生们则抄笔记抄个不停。我总怀疑,当老师如此照本宣科时,他是否知道,自己给学生的究竟是粮食还是种子?是好粮还是坏种?
还有第三种保姆式的教学。这种教学的老师索性把教案打印出来,直接发给学生,要他们照背就是。就像给了农民一块田,又给他种下种子,只待农民收割就是了。老师自然是累死了,学生自然也是暂时有收获的。只是老师能给学生一生打印教案吗?
所以,我主张学袁隆平“给种子”,并且“给好种子”的理念。理科老师要教学生逻辑思维的方法,文科老师要教学生想象的方法;历史老师要告诉学生探討事件的本质,语文老师要写一篇好作文作为送给学生的种子。老师只有自己孜孜不倦地追求,学生才感受到什么叫求索。
袁老说:“书本和电脑很重要,但是书本和电脑种不出水稻。”与其站在地头儿说得头头是道,老师不如也下田试种一粒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