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建红 程文虹 赵玉宗 王敏
[摘 要]嵌入效应是条件价值评估法(CVM)有效性和可靠性重要的内部一致性争论。文章基于2929份舟山群岛海滩、海洋文化和海滩与海洋文化旅游资源非使用价值评估的居民和游客有效调查问卷,对基于CVM的群岛旅游资源非使用价值评估嵌入效应进行了研究。研究结果表明:(1)内部范围检验全部通过,外部范围检验结果混合;同一待估资源不同调查的外部范围检验全部通过,这验证了该研究CVM的问卷设计、调查实施和支付意愿(WTP)结果具有可靠性;(2)受访者能够感知到海滩数量范围或海洋文化分类范围或海滩与海洋文化复合范围的变化,并且WTP估值的变化方向与数量范围或分类范围或复合范围的变化方向一致;(3)边际效用递减、饱和程度及替代效应是海滩数量范围嵌入效应外部范围检验不敏感的主要影响因素;旗舰资源效应及预算限制是海洋文化分类范围或海滩与海洋文化复合范围嵌入效应外部范围检验不敏感的主要影响因素。研究建议:(1)在成本-收益分析中,对复杂公共物品(如群岛海滩或海洋文化或海滩与海洋文化旅游资源)进行整体估值是一种更为可靠的方法;(2)范围检验结果需要更仔细的考量,一些范围检验结果失败可以用适合的经济理论来解释,不应该将范围检验作为CVM研究有效性的唯一判断标准。
[关键词]群岛旅游资源;非使用价值;嵌入效应;条件价值评估法;舟山群岛
[中图分类号]F5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5006(2021)07-0132-17
Doi: 10.19765/j.cnki.1002-5006.2021.07.015
引言
條件价值评估法(contingent valuation method,CVM)是最主要的非市场价值评估方法,已被广泛应用于旅游、环境、文化、健康、交通、生物多样性等多个领域[1-3],研究区域几乎涵盖了世界上每一个国家[4]。埃克森-瓦尔迪兹油轮泄漏事件(the Exxon-Valdez oil spill)[5]以及Kahneman和Knetsch[6]有争议性成果的发表[7-8],标志着对CVM估值有效性和可靠性持续争论的开始[9-12]。当CVM被应用于使用价值占主导的熟悉公共物品评估时,能够产生结构有效性(construct validity)估计[11,13-15];但是,当CVM被应用于非使用价值占主导的公共物品评估时,其结果的有效性和可靠性产生了众多争论[7,15-22]。其中争论的一个核心问题就是嵌入效应(embedding effects)[9,23-24]。嵌入效应是指,相同公共物品作为更具包容性公共物品的一部分被估值比其单独被估值低[6],或公共物品与更具包容性公共物品被估值差异不大[8],或相同公共物品不同调查得到广泛变动的支付意愿(willingness to pay,WTP)[18]的现象。公共物品使用价值和非使用价值评估均可能存在嵌入效应问题[6],但因非使用价值评估中,受访者通常没有待估公共物品的选择经验和知识,其结果可能会存在更大潜在的嵌入效应[6,25-28]。美国国家海洋和大气管理局(the National Oceanic and Atmospheric Administration,NOAA)专家小组推荐范围检验(scope test)作为考查嵌入效应是否存在的标准方法[9]。在实施范围检验的CVM案例中,结果出现了:范围敏感(scope sensitivity)[11,14,29]、范围不敏感[25,30-32]和混合(同一个案例中部分结果敏感、部分结果不敏感)[24,28,33-36]。Desvousges等统计分析了实施范围检验的109个CVM案例,其中,40个案例范围检验通过,17个案例范围检验没有通过,47个案例结果混合,5个案例没有报告结果[37]。
目前,关于嵌入效应的研究成果主要集中在从边际效用递减[38]、温情效应[39]、调查设计或执行能力缺陷[40]、替代效应[41]、收入效应[42]等方面来解释或验证嵌入效应现象。从嵌入效应研究已有的典型案例来看,研究选择河流[41]、湿地[43]、自然公园[34]、森林[33,44]等作为研究对象的成果较多,其中,选择河流作为研究对象的成果最多[25,38,45]。目前,在国内外,基于CVM的群岛(或群岛中某个岛)旅游资源非市场经济价值评估的相关研究成果,主要集中在门票收入、潜水收益、使用费、生态税等海洋保护区或国家海洋公园旅游资源的使用价值评估上,而专门针对群岛(或群岛中某个岛)旅游资源非使用价值评估的相关研究存在明显滞后[46]。据笔者所知,尚未发现有涉及群岛资源嵌入效应方面的相关研究成果。群岛旅游目的地包含不同类型的旅游资源和由多个旅游海岛组成的特征,为嵌入效应的“滋生”提供了“温床”,导致基于CVM的群岛旅游资源非使用价值评估中易出现数量范围嵌入效应(如不同旅游海岛的海滩旅游资源或珊瑚礁旅游资源价值评估)或(和)分类范围嵌入效应(如海洋文化旅游资源价值评估)的现象。本文以舟山群岛为案例地,选取其中5个典型旅游海岛的海滩旅游资源、3个典型旅游海岛的海洋文化旅游资源和海滩与海洋文化复合旅游资源作为研究对象,对基于CVM的复杂公共物品(群岛旅游资源)非使用价值评估嵌入效应,进行了较为系统的研究,以期为相关研究和政策制定提供参考和借鉴。
1 理论基础
1.1 嵌入效应概念和分类
嵌入效应,被不同学者称为范围效应(scope effect)[3,19,41,47-48]、顺序效应(sequencing effect)[6,12,16,19,23-24,49-52]、次可加性效应(sub-additivity effect)[3,19]、部分-整体偏差(part-whole bias)[3,6,25-26,53-55]、象征效应(symbolic effect)[6,21,25,49]和分解偏差(disaggregation bias)[3,6,21]。嵌入效应主要有两种分类方法:一种方法是依据待估公共物品的比较对象(特定公共物品与更具包容性公共物品比较、特定公共物品与特定公共物品比较)进行分类,分为完全嵌入效应(perfect embedding)和规则嵌入效应(regular embedding)[6,53,56]。完全嵌入效应是指特定公共物品与更具包容性公共物品比较,WTP估值差异不大[8,53];规则嵌入效应是指特定公共物品作为更具包容性公共物品的一部分WTP估值,比其单独WTP估值低[6],或相同特定公共物品不同调查得到广泛变动的WTP[18]。另一种方法是依据待估公共物品的属性(数量、质量、种类、范围)进行分类,分为数量(quantitative)范围嵌入效应[23-24,34,57-58]、分类/定性(categorical/qualitative)范围嵌入效应[6,23-24,58]和地理(geographical)范围嵌入效应[6,54,57]。嵌入效应分类并没有严格的界限和标准,各分类之间的差异是相对的[49]。嵌入效应的后一种分类方法更为常用。
1.2 群岛旅游资源非使用价值
非使用价值概念最早由Krutilla在1967年提出1;Carson等领导的埃克森-瓦尔迪兹损害评估是最著名的非使用价值评估研究,它证实了人们愿意为他们可能从未见过或从未使用的资源支付[5]。群岛旅游资源非市场经济价值(non-market economic valuation)包含使用价值(use value)和非使用价值(non-use value)。使用价值涉及人们与群岛旅游资源或栖息地的互动和群岛旅游资源的实际使用,与消费者剩余和现实娱乐使用有关;非使用价值不涉及人们与群岛旅游资源或栖息地的互动,但涉及人们的偏好,与非使用满足收益有关[46,59]。群岛旅游资源非使用价值是指,其可持续存在、子孙后代使用或自己未来使用的价值,分别对应于存在价值(existence value)、遗赠价值(bequest value)和选择价值(option value)[46,60]。存在价值是指保护群岛旅游资源的职责或责任感,被定义为保护群岛旅游资源永续存在的支付意愿;遗赠价值是指为未来一代保护群岛旅游资源的重要性,被定义为将群岛旅游资源遗赠给后代而产生满足感的支付意愿;选择价值是指自己或其他人保留未来使用群岛旅游资源的选择,被定义为保持可能未来使用机会的支付意愿[61]。本文群岛旅游资源非使用價值包含存在价值、遗赠价值和选择价值。
1.3 结构效度检验
1.3.1 范围检验
嵌入效应影响CVM评估结果的有效性,因此,应执行内部一致性检验(internal consistency test)。NOAA推荐范围敏感性检验(scope-sensitivity test)作为内部一致性检验的标准方法,评估CVM研究是否与新古典经济理论预期一致[9]。范围敏感性检验,简称范围检验(scope test),它是一种结构效度(construct validity)或理论效度(theoretical validity)检验[21,48],基于“物品多优于少”的消费理论基本原则[25,49,62-64]。范围检验是评估WTP估值有效性的必要条件[18,21]和CVM理论一致性的最常用方法[9,65]。范围检验分为内部范围检验(internal scope test)和外部范围检验(external scope test)[49],它们被CVM的批评者分别描述为弱检验(weak test)和强检验(strong test)[18]。内部范围检验是指同一受访者被询问公共物品不同水平的估值[32,42],采用配对样本(paired sample)设计形成内部范围假设检验[35,44];外部范围检验是指不同受访者被询问公共物品不同水平的估值[32,42],通过分样本(split sample)设计形成外部范围假设检验[35,44]。有学者认为,受访者内部范围检验容易通过,因为他们支持WTP回答内部一致性的愿望[36,66];NOAA专家小组明确推荐使用分样本设计的外部范围检验[9]。NOAA专家小组及一些研究者认为,同一调查对象在一次调查中面对多个估值公共物品时,迫使其表现出范围差异变化,所以没有必要执行内部范围检验[9,67];但是,Giraud等研究得出,独立分样本通过了外部范围检验,配对样本没有通过内部范围检验,这一结果与NOAA专家小组及一些研究者的观点相矛盾[35]。许多CVM案例执行内部范围检验[37],特别是在非使用价值主导反应的情况下,内部范围检验特别重要[11,18]。内部范围检验和外部范围检验不是替代而是补充[68],因为内部范围检验允许样本内每一个受访者WTP估值成对比较,因此,控制了受访者之间的异质性[66,69]。许多CVM研究通过了范围检验[36],CVM的多数支持者和批评者都赞同范围敏感性作为接受WTP评估有效性的一个基本条件,但是,范围敏感性的标准仍然存在争议[70]。
1.3.2 范围充分的(合理的)反应和加总检验
范围检验面临的突出问题是不知道事先确定何种程度的敏感性是适当的[71],衡量范围敏感性是统计学意义上显著,经济学意义上显著吗[72]?NOAA专家小组关心对范围不充分反应的可能性,因为范围检验没有解决这一问题[9],它检验的是统计显著性而不是充分的反应[37]。范围检验不是充分的反应检验[37,73],通过范围检验并不意味着对范围充分的反应,只是说它不是0[74]。所以,相关问题不是验证CVM结果是否通过了范围检验,而是证明CVM结果对范围反应是充分的[37]。Arrow等提出,对范围充分的反应是判断CVM结果可靠性的一个重要标准,如果产生了对范围难以置信的反应迟钝,CVM结果被判断为不可靠[73]。范围检验未反映统计显著差异与经济直觉(economic intuition)的一致性问题,所以,也不能解决他们关切的对范围充分的反应问题[73]。Diamond等提出加总检验(adding-up test)的概念,并建议将其用于评估CVM结果的有效性[18,75-76]。他们认为加总检验解决了范围充分的反应问题,如果部分WTP加总之和超过整体WTP,表明对范围反应是不充分的[75]。加总检验仅适用于部分是特定增量的时候,即第二件公共物品是第一件公共物品已经被提供后的额外增加收益,明确表示第二件公共物品是第一件公共物品的额外增加部分[37]。加总检验是一种结构有效性检验和充分性检验(adequacy test)[37],它能解决NOAA专家小组关心的对范围反应不充分的问题[74],排除任何程度的嵌入效应[77]。Arrow等给出了关于“充分的”(adequate)和“合理的”(plausible)的解释:同义词“充分的”包含“充足的”(sufficient),而同义词“合理的”包含“可信的”(believable)[73];Whitehead认为“合理的”一词比“充分的”一词更好[48]。对范围合理的反应是一个经济显著性(economic significance)问题[48],在经济学所有领域,除了考虑统计显著性外还应考虑经济显著性[78]。加总检验很难通过,无论是公共物品还是私人物品[26,75],如Desvousges等研究得出,增量部分WTP估值之和远大于整体WTP估值[79]。目前,非常少研究者选择利用加总检验[48]。
1.4 嵌入效应的经济学解释
假设公共物品的最初供给水平为[X0],可支配收入为[y],公共物品第一增加部分和第二增加部分分别为[b]和[c],整体为[a=b+c];在独立估值时,对[a]、[b]和[c]的支付意愿分别为[WTPa]、[WTPb]和[WTPc];在多次独立估值时,对[a]、[b]或[c]的支付意愿为[WTPni]([i]为[a]、[b]或[c],[n]为独立估值次数);在已拥有[b]的情况下,对[c]的支付意愿为[WTPc|b];个体偏好的效用函数为[U]。根据消费理论(consumer theory),对[b]的[WTPb]有:[U(X0,y)=U(X0+b,y-WTPb)];在已拥有[b]的情况下,由于可能存在替代(substitution)和/或收入效应(income effects)[48],对[c]的[WTPc|b]有:[U(X0+b,y-WTPb)=][U(X0+b+c,y-WTPb-WTPc|b)];在田野实验中,通常不能调整收入效应,所以:[U(X0+b,y)=U(X0+b+][c,y-WTPc|b)];对[a]的[WTPa]有:[U(X0,y)=U(X0+a,y-][WTPa)]。加总检验是验证是否:[WTPa=WTPb+WTPc|b];范围检验是验证是否:[WTPc|b=WTPa-WTPb=WTPc],或[WTP1i=WTP2i=…=WTPni],或[WTPb 2 舟山群岛案例研究框架 舟山群岛,又称舟山群岛新区,是我国第一大群岛和第一个以群岛建制的地级市,下辖定海、普陀两区和岱山、嵊泗两县。舟山群岛拥有1390个岛屿,其中有居民海岛140个。舟山群岛是我国海岛旅游发展最成功的地方,2018年,游客量为6321万人次,旅游总收入942亿元1。本文舟山群岛案例研究框架包括:旅游型海岛、海洋旅游资源、设计验证方案和实施验证方案4部分(图1)。图1中,[exs:H01~H04]表示海滩资源外部范围检验零假设1~零假设4;[ins:H01~H03]表示海滩资源内部范围检验零假设1~零假设3;[exc:H01~H03]表示海洋文化资源外部范围检验零假设1~零假设3;[inc:H01~H02]表示海洋文化资源内部范围检验零假设1~零假设2;[exs-c:H01~H03]表示海滩与海洋文化资源外部范围检验零假设1~零假设3;[ins-c:H01~H02]表示海滩与海洋文化资源内部范围检验零假设1~零假设2;[S]-子样本I~IV表示海滩资源独立子样本I~独立子样本IV;[C]-子样本I~III表示海洋文化资源独立子样本I~独立子样本III;[S-C]-子样本I~III表示海滩与海洋文化资源独立子样本I~独立子样本III。 3 旅游型海岛和海洋旅游资源 舟山群岛海洋旅游资源主要分布在普陀金三角旅游区和岱山-嵊泗旅游区[81],普陀山岛(5A)、朱家尖岛(4A)、桃花岛(4A)、岱山岛(省级风景名胜区)和泗礁山岛(国家级风景名胜区)是舟山群岛最著名的5个旅游型海岛;海洋旅游资源主要包括:海滩旅游资源和海洋宗教文化、海洋沙雕艺术文化、海洋影视文化等文化旅游资源。 4 嵌入效应验证方案设计 参照Bateman等关于嵌入物品、序列物品的田野实验及实验室实验研究成果[23-24,45,49,51-52,82],本文嵌入公共物品估值问题设计如下:列表采用独立列表(exclusive list)方法[23-24],信息披露采用预先披露(advanced disclosure)设计[23-24,51],估值问题顺序采用自上而下(top-down)和自下而上(bottom-up)相结合方法[23-24,45,49,52,82]。 4.1 符號含义 嵌入效应验证方案设计与实施中各符号的含义如表1所示。 4.2 竞争替代型海滩旅游资源 (1) 海滩旅游资源设计思路。海滩属于竞争替代型旅游资源,选取舟山群岛典型的海滩旅游资源(图1和表1),从数量范围视角,设计4组海滩旅游资源独立子样本,每组独立子样本设置1~3个海滩旅游资源非使用价值评估的核心估值问题(表2)。 (2) 海滩旅游资源研究假设。依据表2设计思路,提出海滩旅游资源非使用价值评估数量范围嵌入效应验证的外部范围检验零假设和内部范围检验零假设。 海滩旅游资源外部范围检验零假设: ①[exs-H01:WTP[AS1I]=WTP[AS1II]=WTP[AS1III]=WTP[AS1IV]] ②[exs-H02:WTP[bs2II]≤WTP[(bs+es)3III]≤WTP[AS1I]] ③[exs-H03:WTP[es2III]≤WTP[(ds+es)3IV]≤WTP[AS1II]] ④[exs-H04:WTP[ds2IV]≤WTP[AS1III]] 海滩旅游资源内部范围检验零假设: ①[ins-H01:WTP[bs2II]≤WTP[AS1II]] ②[ins-H02:WTP[es2III]≤WTP[(bs+es)3III]≤WTP[AS1III]] ③[ins-H03:WTP[ds2IV]≤WTP[(ds+es)3IV]≤WTP[AS1IV]] 4.3 合作互补型海洋文化旅游资源 (1) 海洋文化旅游资源设计思路。海洋文化旅游资源属于合作互补型旅游资源,选取舟山群岛典型的海洋文化旅游资源(图1和表1),从分类范围视角,设计3组海洋文化旅游资源独立子样本,每组独立子样本设置1~3个海洋文化旅游资源非使用价值评估的核心估值问题(表3)。 (2) 海洋文化旅游资源研究假设。依据表3设计思路,提出海洋文化旅游资源非使用价值评估分类范围嵌入效应验证的外部范围检验零假设和内部范围检验零假设。 海洋文化旅游资源外部范围检验零假设: ①[exc-H01:WTP[BC1I]=WTP[BC1II]=WTP[BC1III]] ②[exc-H02:WTP[ac2II]≤WTP[(ac+bc)3III]≤WTP[BC1I]] ③[exc-H03:WTP[bc2III]≤WTP[BC1II]] 海洋文化旅游资源内部范围检验零假设: ①[inc-H01:WTP[ac2II]≤WTP[BC1II]] ②[inc-H02:WTP[bc2III]≤WTP[(ac+bc)3III]≤WTP[BC1III]] 4.4 复合型海滩与海洋文化旅游资源 (1) 海滩与海洋文化旅游资源设计思路。舟山群岛的普陀山岛、朱家尖岛和桃花岛3个海岛,同时包含海滩旅游资源和海洋文化旅游资源(图1和表1),从数量范围和分类范围视角,设计3组海滩与海洋文化旅游资源独立子样本,每组独立子样本设置1~3个海滩与海洋文化旅游资源非使用价值评估的核心估值问题(表4)。 (2) 海滩与海洋文化旅游资源研究假设。依据表4设计思路,提出海滩与海洋文化旅游资源非使用价值评估数量范围与分类范围嵌入效应验证的外部范围检验零假设和内部范围检验零假设。 海滩与海洋文化旅游资源外部范围检验零假设: ①[exs-c-H01:WTP[BS-BC1I]=WTP[BS-BC1II]=WTP[BS-BC1III]] ②[exs-c-H02:WTP[ac2*II]≤WTP[as-ac3III]≤WTP[BS-BC1I]] ③[exs-c-H03:WTP[as2III]≤WTP[BS-BC1II]] 海滩与海洋文化旅游资源内部范围检验零假设: ①[ins-c-H01:WTP[ac2*II]≤WTP[BS-BC1II]] ②[ins-c-H02:WTP[as2III]≤WTP[as-ac3III]≤WTP[BS-BC1III]] 5 嵌入效应验证方案实施 5.1 问卷设计 调查问卷设计参照NOAA提出的非使用价值估值15条指导方针[9],并结合前期研究积累和群岛旅游资源特征。CVM调查问卷设计的重要问题处理如下: (1)非使用价值引出方式。采用直接询问受访者对保护海滩、海洋文化或海滩与海洋文化旅游资源维持现有状态不下降[83-84],以使这些资源可持续存在(存在价值)、子孙后代使用(遗赠价值)、自己未来使用(选择价值)的WTP[59-61]。 (2)各种偏差控制。①假想偏差:采用匿名方式,通过调查人员明确提醒受访者家庭预算约束及因支付而額外新增成本、其他替代品存在等控制假想偏差[9,59,85-86];②信息偏差:采用绘制海滩、海洋文化和海滩与海洋文化旅游资源简图[9]、严格培训调查人员(室内培训、现场培训、实地考察所有待估旅游资源、预调查)[87-88]和预先披露所有核心估值问题[23-24]等控制信息偏差;③抗议性反应偏差:采用设置不愿意支付原因选项,识别真零支付样本和剔除抗议性反应样本[21,89],并采用一次性自愿捐款的支付方式[90];④引导方式偏差:采用支付卡式引导方法,避免复杂待估公共物品的肯定性回答偏差和缓解认知负担[59]。 (3) 核心估值问题。调查问卷结构包括:待估海滩(或海洋文化、或海滩与海洋文化)旅游资源的研究范围、基本信息(含旅游资源简图)、受访者人口社会特征(性别、年龄、学历、家庭收入、常住地)、不愿意支付原因选项、核心估值问题等。共设计了10种独立子样本调查问卷,每种问卷的核心估值问题采用表2~表4嵌入方式1。 海滩、海洋文化和海滩与海洋文化旅游资源支付卡式投标值(单位:元):1、2、5、10、20、30、50、60、80、100、120、150、200、300、400、500、600、800、1000、1500、2000。 5.2 调查实施 样本抽样的总体范围选择18~65周岁的游客和城镇及核心岛屿居民,两者是主要的影响人群[89,91]。游客调查点选择舟山群岛5个旅游型海岛的核心景区及离岛码头,著名景区抽样频次更高[92];居民调查点选择舟山定海区、普陀区的核心街区和5个旅游型海岛(表5)。调查时间为2017年7—8月,这个时间段是舟山群岛的旅游最旺季。共收集到面对面调查问卷3048份,其中有效问卷2929份,有效率96.10%。 5.3 描述性统计分析 (1) 抗议性零支付。在2929份有效样本中,包含了133份零支付样本。将对支付意愿或资源保护不感兴趣、排斥捐款或基金形式、因景区管理或旅游物价问题拒绝支付、与自己没关系等不愿意支付的原因确定为抗议性零支付[93-94],共计46份样本,占有效样本量的1.57%。本文分析中剔除了46份抗议性零支付样本,包含了87份真零样本[21,89],分析样本总计2883份。 (2) 受访者人口社会特征。在2883份分析总样本中,18~65周岁的样本占总样本的99.76%,16~17周岁和66~68周岁样本占分析总样本的0.24%。从样本人口社会特征来看(表6),男女比例基本相当,年龄均值处于36~37周岁之间,受过高等教育比例不足一半,家庭年收入均值在14万元左右,短途游客、中途游客和长途游客所占比例递减,长三角地区是舟山群岛游客的主要客源市场。 (3) 各组样本之间人口社会特征差异显著性检验。运用Kruskal-Wallis检验,进行海滩4组独立子样本之间、海洋文化3组独立子样本之间、海滩与海洋文化3组独立子样本之间的人口社会特征差异显著性检验;并进行海滩、海洋文化和海滩与海洋文化3组合并样本之间的人口社会特征差异显著性检验。从检验结果来看(表7),在0.05显著性水平下,海滩与海洋文化3组独立子样本的学历和家庭年收入存在显著差异,但这一差异并未引起最大范围WTP之间的显著差异;海滩独立子样本之间、海洋文化独立子样本之间、海滩与海洋文化独立子样本之间的最大范围WTP均不存在显著差异,表明问卷设计和调查过程具有可靠性;海滩合并样本、海洋文化合并样本和海滩与海洋文化合并样本的最大范围WTP存在显著差异,表明受访者能够感知到资源类型的差异。 5.4 范围检验结果分析 (1)WTP结果分析 本文运用最小二乘(ordinary least square,OLS)回归和区间回归(interval regression,IR)[95-96],计算受访者对保护海滩、海洋文化和海滩与海洋文化的21种待估海洋旅游资源非使用价值的WTP。21种待估海洋旅游资源非使用价值WTP的原始均值、OLS均值和IR均值如表8所示。从原始均值、OLS均值和IR均值结果来看,表现出两个主要特征:①海滩独立子样本最大范围估值([WTP[AS1I]]、[WTP[AS1II]]、[WTP[AS1III]]、[WTP[AS1IV]]),3种估值方法4组独立子样本之间WTP的最大差异均小于3%;海洋文化子样本最大范围估值([WTP[BC1I]]、[WTP[BC1II]]、[WTP[BC1III]]),3种估值方法3组独立子样本之间WTP的最大差异均小于4%;海滩与海洋文化最大范围估值([WTP[BS-BC1I]]、[WTP[BS-BC1II]]、[WTP[BS-BC1III]]),3种估值方法3組独立子样本之间WTP的最大差异均小于3%;普陀山文化两次估值([WTP[ac2*II]]、[WTP[ac2II]]),3种估值方法2组独立子样本之间WTP的最大差异均小于2%。②海滩的最大范围([WTP[AS1I]]、[WTP[AS1II]]、[WTP[AS1III]]、[WTP[AS1IV]])、中间范围([WTP[(bs+es)3III]]、[WTP[(ds+es)3IV]])与最小范围([WTP[bs2II]]、[WTP[es2III]]、[WTP[ds2IV]])估值比较,海滩3种估值方法均值均表现出,最大范围的WTP均值>中间范围的WTP均值>最小范围的WTP均值;海洋文化的最大范围([WTP[BC1I]]、[WTP[BC1II]]、[WTP[BC1III]])、中间范围([WTP[(ac+bc)3III]])与最小范围([WTP[ac2II]]、[WTP[bc2III]])估值比较,海洋文化3种估值方法均值均表现出,最大范围的WTP均值>中间范围的WTP均值>最小范围的WTP均值;海滩与海洋文化的最大范围([WTP[BS-BC1I]]、[WTP[BS-BC1II]]、[WTP[BS-BC1III]])、中间范围([WTP[as-ac3III]])与最小范围([WTP[ac2*II]]、[WTP[as2III]])估值比较,海滩与海洋文化3种估值方法均值均表现出,最大范围的WTP均值>中间范围的WTP均值>最小范围的WTP均值。 (2)内部范围检验和外部范围检验结果分析 内部范围检验设计了2~3个水平,外部范围检验设计了2~4个水平(表2~表4)[97]。两组配对样本比较,同时进行参数检验和非参数检验[54],采用两配对样本t-test和两配对样本Wilcoxon signed-rank test[25,98-99];3组配对样本比较,采用非参数多配对样本Friedman test[98]。外部范围检验两组独立样本比较,同时进行参数检验和非参数检验[54],采用两独立样本t-test和两独立样本Mann-Whitney U test[98-99];外部范围检验3组独立样本和4组独立样本比较,同时进行参数检验和非参数检验[54],采用多独立样本one-way ANOVA和多独立样本Kruskal-Wallis test[53,98-99]。因有一些CVM案例出现了部分估值大于整体估值的过度嵌入效应(over-embedding)现象[36,58,64],所以,本文两两比较检验用的都是双尾(2-tailed)。 从范围检验结果来看,内部范围检验全部通过(表9),外部范围检验结果混合(表10),CVM的许多案例都出现了外部范围检验结果混合的现象[24,28,33-37,47]。从各待估旅游资源WTP估值结果来看(表8),海滩、海洋文化或海滩与海洋文化的受访者能够感知到各待估旅游资源估值范围的差异,并且WTP大小的变化方向与各待估旅游资源估值范围大小的变化方向一致;有些待估旅游资源WTP估值之间的差异统计不显著,不足以通过所谓的“范围检验”[100]。 ①海滩、海洋文化或海滩与海洋文化不同独立子样本的同一待估资源比较,WTP估值结果非常稳定,均接受了外部范围检验零假设([exs-H01]、[exc-H01]、[exs-c-H01]),这表明本文CVM的问卷设计、调查实施和WTP结果具有可靠性(reliability)或可信性(credibility)[42,98]。 ②海滩资源外部范围检验考查的是数量范围嵌入效应。舟山群岛1个海岛的海滩资源([bs2II]/[es2III]/[ds2IV])与两个海岛的海滩资源([(bs+es)3III]/[(ds+es)3IV]),或2个海岛的海滩资源与5个海岛的海滩资源([AS1I]/[AS1II]/[AS1III]/[AS1IV])比较,WTP估值存在差异(图2),这表明受访者对数量范围敏感,但差异未达到统计显著性(表10)。舟山群岛1个海岛的海滩资源与2个海岛的海滩资源比较,边际WTP增加值为20元或12元(各待估资源的WTP取原始、OLS和IR3种方法计算结果的平均值,以下相同);2个海岛的海滩资源与5个海岛的海滩资源比较,边际WTP增加值为28元或29元;1个海岛的海滩资源与5个海岛的海滩资源比较,边际WTP增加值为47元(图2)。各边际WTP增加值均较低,且呈现出海滩非使用价值边际递减的趋势(图3)。 数量范围检验的首要经济问题是饱和程度[23-24,34],WTP是否增加取决于受访者关于公共物品供给水平的饱和程度[101]。Rollins和Lyke研究10个荒野公园案例得出,受访者接近饱和时边际WTP非常低[34]。海滩是沿海地区比较常见的旅游资源,舟山群岛外部和内部的海滩资源均存在竞争替代性;海滩资源替代品的存在改变了其稀缺条件,进而对各待估海滩资源WTP的估值产生影响[27,50];舟山群岛5个海岛中每一个海岛的海滩资源,均为华东地区较大的和著名的海滩旅游资源,由1个海岛的海滩资源,扩大到2个海岛、5个海岛的海滩资源,从图3中3条曲线的趋势可知,边际效用递减和饱和程度对各待估海滩资源WTP的估值产生了重要影响[25,27,34,50,58]。 ③海洋文化资源外部范围检验考查的是分类范围嵌入效应。普陀山海洋宗教文化资源([ac2II])、普陀山海洋宗教文化资源和朱家尖海洋沙雕艺术文化资源([(ac+bc)3III])与舟山群岛(普陀金三角)海洋文化资源([BC1I])三者之间比较,WTP估值存在差异(图4),这表明受访者对分类范围敏感,但差异未达到统计显著性(表10);边际WTP增加值为9元或19元,各边际WTP增加值均较低(图4)。朱家尖海洋沙雕艺术文化资源([bc2III])与舟山群岛(普陀金三角)海洋文化资源([BC1II])比较,WTP估值存在显著差异,边际WTP增加值为68元(图4),通过了外部范围检验(表10)。 分类范围检验的首要经济问题是替代与补偿关系[23-24]。舟山群岛海洋文化资源(普陀山海洋宗教文化、朱家尖海洋沙雕艺术文化和桃花岛海洋影视文化)具有独特性,很少有替代品,普陀山海洋宗教文化资源是其最核心资源;3类海洋文化资源之间不存在竞争替代性,是一种合作互补关系。受访者对保护舟山群岛海洋文化最核心资源([ac2II])的WTP較高(198元),受访者对保护包含最核心资源的更大范围的海洋文化资源([(ac+bc)3III]/[BC1I])的WTP更高(207元或226元),但WTP之间差异不显著;而未包含最核心资源的朱家尖沙雕艺术文化资源([bc2III])与包含最核心资源的舟山群岛(普陀金三角)海洋文化资源([BC1II])比较,WTP之间存在显著差异。本文待估资源中是否包含“最核心资源”对WTP估值影响较大,这里的“最核心资源”效应类似于Kontoleon和Swanson[102]、Molina等[103]等物种保护经济价值评估中的“旗舰物种”效应。本文参照“旗舰物种”效应[102-103],将“最核心资源”效应称为“旗舰资源”(flagship resource)效应。同时,虽然WTP相对于家庭收入占比较低,但多数家庭的收入已被提前预算,真正可支配收入较少[42]。旗舰资源效应引起WTP估值均较高,虽然文化资源之间存在互补关系,但因受预算限制[50],边际WTP增加值仍然较低。这表明,预算限制对各待估海洋文化资源WTP的估值也产生了重要影响[42]。 ④海滩与海洋文化资源外部范围检验考查的是数量范围与分类范围复合嵌入效应。普陀山海洋文化资源([ac2*II])、普陀山海滩与海洋文化资源([as-ac3III])和舟山群岛(普陀金三角)海滩与海洋文化资源([BS-BC1I])三者之间比较,WTP估值存在差异(图5),这表明受访者对复合范围敏感,但差异未达到统计显著性(表10);边际WTP增加值为11元或21元,各边际WTP增加值均较低(图5)。普陀山海滩资源([as2III])与舟山群岛(普陀金三角)海滩与海洋文化资源([BS-BC1II])比较,WTP估值存在显著差异(图5),边际WTP增加值为67元,通过了外部范围检验(表10)。与海洋文化资源同样道理,[ac2*II]、[as-ac3III]和[BS-BC1I]均包含旗舰资源,受旗舰资源效应的影响,WTP估值均较高;同时,虽然它们之间存在互补关系,但因受预算限制[50]及海滩资源替代品存在[27,50]的影响,边际WTP增加值仍然较低。 ⑤海滩、海洋文化和海滩与海洋文化样本组之间,受访者的人口社会特征不存在显著差异(表7);所以,可以对同一资源或存在嵌入关系的资源进行跨样本组比较。结果表明,普陀山海洋宗教文化同一资源([ac2II]、[ac2*II])WTP估值基本一致(图6),接受了外部范围检验零假设(表10),这再次验证了本文CVM的问卷设计、调查实施和WTP结果具有可靠性[42,98];同时,外部范围检验“[WTP[ac2II]=WTP[ac2*II]]”接受零假设,进一步验证了Bateman等田野实验及实验室实验的结果:采用独立列表和预先披露方式,自上而下和自下而上估值顺序均能得到可靠的结果[23-24]。朱家尖海滩资源([bs2II])、海洋沙雕艺术文化资源([bc2III])分别与舟山群岛(普陀金三角)海滩与海洋文化资源([BS-BC1I])比较,WTP估值存在显著差异(图6),均通过了外部范围检验(表10)。与海洋文化资源和海滩与海洋文化资源同样道理,普陀山海洋宗教-朱家尖海洋沙雕艺术文化资源([(ac+bc)3III])、舟山群岛(普陀金三角)海洋文化资源([BC1I])和舟山群岛(普陀金三角)海滩与海洋文化资源([BS-BC1I])均包含旗舰资源,因受旗舰资源效应及预算限制的影响,三者之间比较,边际WTP增加值较低(图6),均未通过外部范围检验(表10);与海滩资源同样道理,普陀山海滩资源([as2III])与舟山群岛5个海岛海滩资源([AS1I])的WTP估值比较,因受边际效用递减、饱和程度及替代效应等因素影响,边际WTP增加值较低(图6),未通过外部范围检验(表10)。跨样本组外部范围检验结果,进一步强化了海滩资源、海洋文化资源或海滩与海洋文化资源各组独立子样本之间的外部范围检验结果。 6 结论及进一步研究的问题 6.1 結论 (1)海滩、海洋文化和海滩与海洋文化旅游资源的10组独立子样本,共设计了7个内部范围检验、10个同样本组外部范围检验和6个跨样本组外部范围检验。范围检验结果表明:内部范围检验全部通过,同样本组外部范围检验5个通过、5个未通过,跨样本组外部范围检验3个通过、3个未通过。同一待估资源不同调查形成的3个同样本组外部范围检验和1个跨样本组外部范围检验全部通过,这验证了本文CVM的问卷设计、调查实施和WTP结果具有可靠性。 (2)舟山群岛不同数量范围海滩资源之间比较,WTP估值大小的变化方向与数量范围大小的变化方向保持一致,这表明受访者能够感知到数量范围的变化,对不同数量范围海滩资源的WTP不同;但各边际WTP增加值均较低,且呈现出海滩非使用价值边际递减的趋势;同时,舟山群岛5个海岛的海滩均较大,且各海岛海滩之间和与舟山群岛外部海滩之间均存在竞争替代性。边际效用递减、饱和程度及替代效应等因素存在,导致舟山群岛特定海滩资源与更具包容性海滩资源比较,WTP估值差异统计不显著,海滩数量范围嵌入效应的外部范围检验未通过。 (3)舟山群岛不同分类范围海洋文化资源之间比较或不同复合范围海滩与海洋文化资源之间比较,WTP估值存在差异,且估值大小的变化方向与分类范围或复合范围大小的变化方向一致,这表明受访者对分类范围或复合范围敏感。其中,未包含“旗舰资源”的分类范围或复合范围待估资源与包含“旗舰资源”的分类范围或复合范围待估资源的WTP估值比较,边际WTP增加值均较高,同样本组的2个外部范围检验和跨样本组的2个外部范围检验均通过;而对于都包含“旗舰资源”的不同分类范围或不同复合范围待估资源的WTP估值比较,边际WTP增加值均较低,未通过外部范围检验。舟山群岛海洋文化资源之间是一种互补关系,具有独特性,很少有替代品;同时,舟山群岛海滩资源与海洋文化资源也存在互补关系。包含“旗舰资源”的不同分类范围或不同复合范围资源的WTP估值均较高,因受旗舰资源效应及预算限制的影响,即使存在互补关系,也未能通过分类范围或复合范围嵌入效应的外部范围检验。 (4)边际效用递减、饱和程度、替代效应、旗舰资源效应、预算限制等因素存在,可能会导致部分独立估值加总高估整体估值,所以,在成本-收益分析中,对舟山群岛(或一个区域)的海滩资源或海洋文化资源或海滩与海洋文化资源,进行整体估值更为可靠;这一点同样适用于复杂公共物品估值。 (5)范围检验结果需要更仔细的考量,范围检验结果失败可以用适合的经济理论来解释,不应该将范围检验作为CVM研究有效性的唯一判断标准;同时,在CVM环境资源和文化资源非使用价值评估中,弱比例标准更为适用。 6.2 进一步研究的问题 嵌入效应是更广泛的经济现象[26],不满足范围检验不应该作为拒绝CVM研究的初步依据,范围检验的结果应该更仔细地考虑[72]。范围不敏感可能是任何评估方法都存在的问题,但目前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以CVM领域为主的陈述性偏好背景下[36]。因受样本量的限制(总计2883份有效问卷,分为10组独立子样本,每组(含0)22个投标值),本文通过在OLS和IR中引入虚拟变量[53],来考虑游客和居民人口社会特征、支付偏好等的差异,进一步研究可以通过增大样本量来分别考查游客和居民样本的嵌入效应问题是否存在差异?同时,本文仍有3个方面的重要问题没有考虑:①情感的(affective)、认知的(cognitive)、态度的(attitudinal)、行为的(behavioural)等社会心理学理论(social psychological theory)因素对嵌入效应的影响[36,64,74];②目前存在争议的温情效应(warm glow)与嵌入效应的关系[23-24,39];③尚未形成统一共识的范围充分的(合理的)反应问题[37,48]。目前,社会心理学各因素、温情效应、范围充分的(合理的)反应等与嵌入效应的关系问题,是CVM有效性和可靠性研究的热点和前沿方向,有待进一步持续深入研究。 参考文献(References) [1] SAAYMAN M, KRUGELL W F, SAAYMAN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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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Study on Embedding Effects Resulted from Using the Contingent Valuation Method to Measure Non-use Values of Marine Tourism Resources in Archipelago Tourism Destinations: Based on a Case of Zhoushan Archipelago of Zhejiang XIAO Jianhong1,2, CHENG Wenhong1, ZHAO Yuzong1,2, WANG Min3 (1. School of Tourism and Geography Science, Qingdao University, Qingdao 266071, China; 2. Research Center for Marine Management Strategy, Qingdao University, Qingdao 266071, China; 3. Business College, Qingdao University, Qingdao 266071, China) Abstract: The most common method to assess the theoretical consistency of willingness to pay (WTP) estimates is the scope test. Scope test aims to examine the theoretical validity, in which the fundamental principles of consumer theory is that more of a good is preferred to less. This requires that WTP should vary appropriately as the size (or scope) of the good under consideration changes. The NOAA-panel report indicated that a scope test should be required to assess whether a contingent valuation method (CVM) study is consistent with neoclassical economic-theoretical predictions. If the respondents response patterns are found to conform with economic-theoretic expectations, this would favor the incorporation of CVM estimates into cost-benefit analysis framework of public policies. Therefore, the aim of this paper is to carry out internal scope tests and external scope tests. The important internal consistency argument about the validity and reliability of CVM is the embedding effects. The embedding effects occurs if ‘the same public good is assigned a lower value if WTP for it is inferred from WTP for a more inclusive public good rather than if the particular public good is evaluated on its own, or ‘the WTP value for one public good differs ‘insignificantly with the WTP value for a more inclusive public good, or ‘different surveys can obtain widely variable stated WTP amounts for the same public good. Based on the 2929 effective survey questionnaires of the resident and visitor respondents about the non-use values of beaches, maritime cultures, and beaches and maritime cultures tourism resources in Zhoushan archipelago, this study investigated the embedding effects resulted from the CVM based measure of the non-use values of marine tourism resources in archipelago tourism destinations. The results indicated that: Firstly, the study passed all internal scope tests, but the results of external scope tests mixed with some tests passing and some failing. All external scope tests concerning different surveys of the same assessed resource were passed, which confirmed the reliability of the designed questionnaires, as well as the survey instrument and WTP in our CVM study. Secondly, the respondents could perceive the changes of quantitative scopes, categorical scopes and composite scopes. And the changes of the estimated WTPs were consistent with the changes of (quantitative, or categorical or composite) scopes. Finally, the main factors resulted in the insensitivity of the external scope tests about the quantitative embedding were diminishing marginal utility, the degree of satiation and substitution effects. The flagship resource effects and budget constraints contributed to the weak sensitivity of external scope tests about the categorical embedding of maritime culture. Meanwhile, these two factors also resulted in the insensitivity of the composite embedding on beaches and maritime cultures. Based on our results, some suggestions were provided based on the findings: Firstly, in cost-benefit analysis, the assessment of the complex public goods as a whole such as beaches, maritime cultures, or beaches and maritime cultures tourism resources in the archipelago destination is more reliable. Secondly, the results of scope tests need to be interpreted more carefully. The failure of some of scope tests can be reasonably explained by proper economic theory under certain conditions. Therefore, the scope test should not be the sole criterion for the validation of CVM studies. Keywords: archipelago tourism resources; non-use value; embedding effects; contingent valuation method; Zhoushan archipelago [責任编辑:王 婧;责任校对:吴巧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