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的本质内涵、动力机制及实现路径

刘玉琴，黄晓俊，尹晓亮，赵胜国

(1.安徽农业大学 体育部，安徽 合肥 230036；2.巢湖学院，安徽 巢湖 238024)

党的十九大作出了中国经济从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的重大历史判断[1]，为响应新时代国家高质量发展战略部署，国办发〔2019〕40号《体育强国建设纲要》(简称《纲要》)与43号《关于促进全民健身和体育消费推动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的意见》(简称《意见》)，分别提出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规划目标及推动发展的10个方面35条款指导意见，明确了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的战略方针.作为一种新的发展理念，目前关于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对策建议方面，如为实现我国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要以运动项目产业发展为核心，在新空间、重点区域进行内容创新和运营升级[2]，在体育产业组织创新和科学布局上下功夫[3]，夯实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的消费基石[4]，实现产业结构转型升级[5]，通过产业融合发展，延伸体育产业价值链，促进产业价值增值[6]，在现实挑战基础上厘清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生成逻辑并探索实现路径[7].

然而，对于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的本质内涵、动力机制等基本理论的研究较少，鉴于此，在新时代高质量新发展理念指导下，客观探析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的本质内涵、动力机制，探究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的实现路径，对揭示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规律，丰富我国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理论，推动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进程，具有重要的参考意义和价值.

1 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的本质内涵

1.1 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的本质体现

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是以“质量和效率”为价值取向、核心目标的新发展理念，本质上体现出供给侧改革的进一步延续和深化[8].随着经济发展和市场需求变化，我国经济发展方式逐渐以粗放型向高质量发展型转变，从供给侧改革入手，提高供给质量的供给侧改革成为中国经济转型升级的突破口和着力点，并且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我国经济发展必须坚持以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主线不动摇[9].对于我国体育产业来说，制约我国体育产业发展的既有供给侧因素，也有需求侧因素，但矛盾的主要方面在于供给侧，在于供给质量和效率滞后于规模和速度的发展，供给侧供给质量不能满足需求侧产品和服务需要的“供需失衡”的结构性发展矛盾.

市场化以来，为快速推动体育产业的发展，我国体育产业形成以“规模和速度”为发展核心的粗放型发展方式，在健康中国、全民健身等国家健康政策的进一步引导下，推动了体育产业的快速发展.但是在快速发展过程中，却因供给“质量和效率”未能匹配上“规模和速度”发展，形成我国体育产业产生“规模大而不强，增速快而不优”的发展困境，制约了我国体育产业向更高层次、更高水平和更高形式发展，体育产业产品及服务质量不能满足日益增长的体育需求，例如，随着收入的不断提升，人们对于体育健康、休闲、文娱方面的需求日渐凸显，同时，在全民健身、健康中国等健康政策引领下，体育运动逐渐成为一种美好生活新时尚，广场舞的盛行、马拉松的热度、健身场馆的兴起无不显示出体育多元化需求的日渐强烈，但却因供给质量和效率不足而引发出广场舞扰民、马拉松跑中签率低、健身健美运行缺乏监管等“供需失衡”社会问题.因而，为弥补供给质量短板，国家从政策制度层面提出高质量发展的体育产业发展战略方向，推动体育产业从高速增长阶段进入到高质量发展阶段，完成粗放型发展向高质量发展方式的转变，以质量变革推动效率变革，以高质量发展推动体育经济的发展.因此，从发展方向、目的、内容及路径等方面看，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完全契合国家体育产业供给侧改革的逻辑初衷；从发展本质上看，以提升“质量和效率”为核心的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在一定意义上体现出供给侧改革的进一步延续与深化.

1.2 体育产业高质量的基本内涵

1.2.1 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是一种发展目标，也是一种发展方式

首先，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是一种发展目标，是不断满足人们日益增长的体育需求的发展目标.从马克思政治经济学角度看，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讲求的是在数量的基础上，追求更高的质量和效益，它并不是对数量经济的完全否认，而是一种数量经济与高质量经济的天然同构[10].在数量经济方面，《纲要》在“战略目标”中明确提出“到2020年，体育产业在实现高质量发展上取得新进展；到2035年，体育产业更大、更活、更优，成为国民经济支柱性产业”；《意见》进一步提出推动体育产业成为国民经济支柱性产业的具体指导性意见，两个国家层面颁布的文件都从的工具理性上提出了具体发展战略目标.在质量经济方面，满足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向往成为新时代需要解决的主要矛盾，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是在保障数量经济发展前提上，以质量变革促进效率变革，推动体育制造业的转型升级，促进体育服务业的提质增效，实现不断满足人们日益增长的体育美好生活需求的社会本真价值目标.因此，可以说，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是在新时代高质量发展阶段背景下，体育产业发展的既定新目标，是一种体现出数量经济的工具理性价值和质量经济的社会本真价值相互调适与高度契合的发展目标.

其次，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是一种新发展方式，是现有发展方式的一次提升.长期以来，在投资、消费和出口的需求侧“三驾马车”要素驱动的大环境下，形成了我国体育产业高投入、高消耗实现高产出的粗放型发展方式，推动了体育产业经济在“量”的方面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绩，2006～2013年体育产业年均增长率达到20.2%，2014～2018年更是高达25.67%[2]，2018年体育产业增加值首次突破万亿.然而，这种粗放式发展却引发经济结构严重失衡、经济增长质量不高、长期发展动力不足等深层次问题，并随着人口红利的消失，国际贸易战的加剧，社会需求发展的变化，这种深层次问题更加突出.针对当前体育产业粗放型发展方式存在的问题，推动传统体育产业转型升级，构建体育产业现代化发展体系，成为我国体育产业向更高层次、更高形态发展亟需解决的重要问题.因此，在新时代我国高质量发展背景下，《纲要》和《意见》明确提出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的发展战略，推动实现体育产业以“规模和速度”为主的粗放型发展方式向以“质量和效率”为主的高质量发展方式转变，成为新时代我国体育产业发展的主要任务和重要内容，以“质量和效率”为价值取向，以创新驱动为核心动力的高质量发展方式成为我国体育产业的确定发展思路，制定体育产业经济政策、实施结构调控都要更好地服务于这种高质量发展方式.

1.2.2 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是一种发展状态，更是一种发展过程

首先，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是一种发展状态，是一种更高水平、层次、形态的体育产业高级或最优发展状态.高质量发展是经济发展质量的高级状态和最优状态[11]，作为我国经济发展的重要组成部分以及未来成为国家支柱性产业，在理论上，我国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是以“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新理念为指导的，以质量第一、效益优先为发展核心的，形成一种生产要素投入低、资源配置效率高、资源环境成本低、经济社会效益好的，有效性、充分性、协调性、创新性、持续性、分享性和稳定性综合要求的质量效率型发展状态[12]；在实践上，形成体育用品制造业呈现中高端发展，体育服务业提质增效、协同融合绿色发展，在产业总体上要形成结构合理、体系完善、活力更强、效率更高的更高水平、层次、形态的体育产业高级或最优发展状态[13].例如，“华为、微信、腾讯”等运动APP及各种跑步健身的运动手环对锻炼者的距离、速度、步幅、步频、心率等适时监测，进一步推动了广大群众健康、科学地运动，体现出体育产业进一步高质量发展的状态！

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是一种发展过程，是一种发展方式持续转变、动力不断变革的过程.是以动力变革促进质量和效率提升的量变到质变的发展过程.从发展方式看，是由粗放型为主向以质量效率型为主的发展转变过程；从动力机制看，是由要素驱动向创新驱动的发展转化过程；从产业升级看，在体育用品制造业方面通过产品升级、功能升级、质量升级、技术升级、制造升级，开启加工制造到品牌“智造”的转化，产业链中低端向中高端提升过程，在服务业方面提升体育服务质量效率的有效供给，满足体育美好生活需要的供给侧深化改革的过程；从实现途径上看，是开拓利用新材料、新能源、新技术，运用互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等科技力量以“体育+”和“+体育”为途径的体育产业区域协同和跨界融合的发展过程.因此，从发展方式、动能机制、产业升级和实现途径等方面看，高质量发展是体育产业发展的一个持续不断的动态过程，是发展方式持续转变、动力不断变革的过程，是经济结构持续优化、实现途径创新的发展水平、层次、形态不断跃升的动态发展过程[14].

总之，从高质量多维内涵理解读，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既是一种发展目标，也是一种发展方式；既是一种发展状态，更是一种发展过程.在发展目标上体现出经济发展的理性价值和满足人们美好生活上的本真价值的协调发展，在发展方式上体现出由粗放型向高质量型转变；在发展状态上体现出一种活力更强、效率更高，更高水平、层次、形态的体育产业高级或最优发展状态，在发展过程中体现体育产业发展水平、层次、形态不断跃升的，发展方式持续转变、结构持续优化、动力不断变革的过程[15].

2 体育产业发展的动力机制

2.1 我国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的动力特征

第一，动力发展具有阶段性发展规律.经济发展动力是指经济运行与发展的驱动力量，经济发展阶段不同，驱动力不同，经济的发展、演化从本质上说是增长动力的转换变迁的过程[16]，经济发展必须依赖于动力的作用，经济发展动力决定着发展速度、效能及可持续性.经济发展不同阶段的主导动力存在显著差异，高质量发展阶段的主导动力是创新，高质量发展的动力转换需要实现劳动生产率和全要素生产率同步提升，培育以创新驱动为核心的增长新动力[17].我国体育产业的高质量发展，是在“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高质量发展新理念引领下，对我国体育产业发展的战略规划、发展方式、增长模式及发展动力进行的适时调整，努力促使以动力变革促进质量变革、效率变革，推动体育产业进一步发展，从而适应社会经济发展新阶段和社会需求需要的变化.党的十九大作出了新时代中国经济从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的重大历史判断，彰显着我国经济发展战略方向、经济发展方式和经济增长模式发生了重大变化和重要调整，转变经济发展动力已经成为我国高质量发展的首要任务，以动力变革促进质量变革、效率变革，完成走向高质量发展阶段的历史跨越[18].同样，体育产业是国家经济的组成部分，我国体育产业发展动力也应符合新时代高质量阶段性特征规律.

第二，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具有创新驱动的动力特征.“创新是第一动力”，创新成为新时代我国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必然选择，是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的战略支撑，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是我国产业转型发展的时代需要，是我国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必然选择[19].我国经济连续几十年高速增长后，粗放型高速增长模式已难以保持经济的长期持续发展，经济增长动力从要素驱动转向创新驱动是高质量发展的主动选择.并且随着互联网、人工智能、大数据时代的到来，创新驱动日渐成为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的动力核心是社会发展的必然选择，也是解决目前我国体育产业供需失衡和国民经济贡献率不高的有效途径.因此，从发展动力特征看，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需要完成动力机制转换，形成具有创新驱动的动力特征的驱动方式，从而建立高质量发展的现代化体育产业体系，推动体育产业成为国民经济的支柱性产业.另外，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的供需矛盾要求进行创新驱动.当前我国体育产业发展的问题在供给侧，因为供给侧质量和效率的供给不足，导致日益增大的市场需求得不到满足，因此，只有进行创新驱动，提高供给质量和效率，才能从根本上解决体育产业供需平衡问题，如在职业化体育的竞技表演及提升相关服务质量和效率进行创新驱动，打造高质量的精品体育赛事，才能进一步促进职业化体育的健康持续发展，才能进一步推进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

2.2 我国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动力的形成机制

2.2.1 第四次工业革命的外力推动

纵观社会发展的现代化历程，一个国家和民族的创新能力，从根本上影响甚至决定着国家和民族的前途和命运.18世纪末第一次工业革命，英国依靠以蒸汽机和动力机械技术为特征的科技革命而崛起；19世纪末第二次工业革命，以电机和内燃机为代表的电气化革命促成了德国经济的飞跃；20世纪中叶第三次工业革命，二战后以计算机及其信息技术革命推动了美国科技和经济领先地位；进入21世纪以来，在以人工智能、大数据、机器人等新技术为标志的第四次工业革命主导的多种因素推动下，创新驱动成为时代竞争的焦点[20].同样，我国体育产业在完成了快速发展中“量”的积累后，第四次工业革命的互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新能源、新材料先进科学技术等外部推力，推动传统体育产业的转型升级，促进新型产业的高效率发展，推动体育高端产品发展，提升体育产业高质量服务，在新的技术革命下，更有效地突破地域、组织、技术的界限，进行跨界、跨组织、跨行业的融合发展，形成体育产业现代化发展体系，从而有效推动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

2.2.2 社会发展主要矛盾转变的内力推动

马克思唯物主义辩证法指明，“矛盾是推动事物前进的动力，社会主要矛盾是推动社会发展的主要内部动力”.党的十九大指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根据社会主要矛盾转化规律把握时代特征，社会主要矛盾的变化推动了我国体育产业发展方式发生了转变，如果继续沿用传统的要素投入、投资拉动的增长方式，不仅无法保持经济中高速增长，而且会使高成本、低效率、低质量等结构性矛盾继续累积，使体育产业始终陷入低层次的无效供给中而缺乏市场竞争力，体育服务和产品更无法满足日益增长的体育生活需要.因此，社会主要矛盾的变化体现出动力特征的改变，体现要素驱动向创新驱动的发展动力转换，创新驱动也成为我国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的核心动力，推动体育产品及服务质量不断提升，从而满足人们不断增长的体育服务需要，化解社会主要矛盾的变化.

2.2.3 国家体育产业发展政策的推动

为推动体育产业成为国民经济支柱性产业，为满足人们日益增长的多元化体育需求，推动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国家相关部门相继颁布以创新促发展的相关体育产业发展的文件，提出创新发展的建议和意见，如《体育强国建设纲要》明确提出“创新生产方式、服务方式和商业模式；创新体育消费支付产品，推动体育消费便利化；创新体育市场监管体制”等促进体育产业发展创新的建议；《关于促进全民健身和体育消费推动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的意见》提出“推动智能制造、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新兴技术在体育制造领域应用，鼓励体育企业与高校、科研院所联合创建体育用品研发制造中心”等体育产业创新发展的具体意见.所以，相关高质量发展的国家文件的颁布，为我国体育产业创新动力机制的形成提供了政策和制度上的有力保障，创新驱动成为我国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的核心动力.

2.3 我国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动力的作用机制

从系统动力学看，动力作用机制是通过外部动力和内部动力促使经济发展的诸动力要素之间相互联系、相互作用，形成驱动经济发展的力量结构体系和有效运行方式[21].我国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动力的作用机制是在外部和内部环境协同联动产生的合力下，形成全面创新的核心动力，形成推动我国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作用机制(见图1).首先，需求引致，通过政策引领、投资和消费拉动，进一步扩大体育产业需求空间；其次，供给支撑，通过人力资本积累，提升内部环境知识技能的载体——人力资本的有效供给，利用人力资本知识技术的创新增值效应，推动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再次，合力推动，通过内外环境的合力作用促进全面创新的核心驱动作用，形成“战略、管理、制度、技术、文化”等全面创新，以全面创新驱动全要素生产率提高，推动实现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

具体到体育产业发展实践中，以健身产业为例，阐释高质量发展动力的作用机制.经济的发展、闲暇时间的增多、健康需求意识的增强、国家健康政策的引领，促进了经常参加锻炼人口的显著增长.数据显示：2000年、2007年、2014年经常参加体育锻炼的人口比例分别为18.3%、28.2%、33.9%，2020年我国经常参加锻炼的人数达到4.35亿，庞大的体育锻炼人口开拓出体育锻炼的器材设备、监测软件等巨大的体育消费市场，催生出体育产业的新业态和新模式，这种体育产业市场巨大需求成为我国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的外源性动力，推动健身休闲产业保持快速增长.在2017年增速一度达到47.5%，健身产业达到1.5万亿元，这种需求成为引致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的重要推动因素.同时，为满足日益扩张的体育锻炼需求，以提升人力资本有效供给为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的动力源泉，加快新能源、新材料、新知识、新技能等新技术突破，不断提升体育产品供给质量与体育服务质量，以“供给支撑”促进体育产业中高端发展.最后在需求和供给共同合力作用下，在创新驱动基础上，有效突破地域、组织、技术的界限，进行跨界、跨组织、跨行业的融合发展，有效推动传统体育产业的转型升级，促进新兴体育产业的高效率发展.

3 我国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的实现路径

3.1 战略创新：建立现代化体育产业发展体系

以新经济增长理论为借鉴，基于社会发展不平衡、不充分和人们美好生活需求的社会主要矛盾的变化，立足破解我国体育产业“供需失衡”结构性问题，坚持深化体育产业供给侧改革，提高质量和效率的有效供给，激发市场活力，诱发消费动力，推动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同时，积极适应世界新工业化发展趋势和我国高质量发展阶段发展环境的变化，以创新为第一驱动，以知识、技术、信息和人力资本等先进生产要素为核心，以竞技表演业、健身娱乐、中介培训等传统体育产业质量提升为战略基础，以“体育特色康小镇”、产业示范基地、冰雪项目等新兴产业开拓发展为战略突破，建立现代化体育产业发展体系，不断提高体育服务业在GDP中的产值，促进体育制造业向中高端转型升级，推动体育产业整体向全球价值链中高端迈进，推动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

3.2 制度创新：健全体育产业现代制度和人力资本制度

健全归属清晰、权责明确、保护严格、流转顺畅的现代体育产权制度，打破长期举国体制路径依赖的惯性，深化“放管服”改革，提高政府治理体系、治理能力，规避政府“越位”、“缺位”或者“市场失灵”等边际现象影响，形成政府与市场的作用互补机制，扫除和缓解制约体育产业发展的制度和体制障碍，减少系统内耗，为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提供管理高效、运行通畅的重要制度保障.健全和完善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的人力资本培养体制，建立以高等体育院校培养为主体、社会培训为支撑多元协作的体育产业人才培养制度，形成多渠道、多方向的人力资本积累形式，提高人力资本存量，加强低水平人力资本向高水平人力资本转化，减少无效人力资本供给，有效推进我国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

3.3 管理创新：体育产业区域协同、跨界融合发展

第一，区域协同发展.以市场与社会需求为导向，依据区域的人文、自然、经济等资源要素禀赋，通过科学规划与布局、加强体育产业的资源整合与创新，优势互补、对接协作、协同推动体育产业生态圈和产业链的形成，促进体育产业基地、产业集群、区域经济一体化的整体竞争优势，推动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22].第二，跨界融合发展.首先，推进体育产业与群众体育、竞技体育协调融合发展，促进体育产业与体育事业的良性互动；其次，推动体育产业与健康、旅游、金融、教育、游戏网络等相关产业跨界融合，以“体育+”的形式，形成体养融合、体医融合、体旅融合等发展新业态，提高体育产业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最后，加快推动体育产业与互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等科技的深度融合，以“+体育”的方式，运用先进的科学技术和管理手段，提高体育产品的生产、流通、消费的运行质量和效率，推动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

3.4 科技创新：科技引领和支撑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

“适应和引领我国经济发展新常态，关键是要依靠科技创新转换发展动力”[23].首先，人才培养和科技研发是前提.加大体育产业高素质人才的培育和培养力度，储备和提升科技创新的人力资本存量，为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提供长期持续发展的动力源泉；加大体育产业尤其是用品制造业的科技研发力度，提升质量品牌，提高国际竞争力.其次，开拓应用是关键.加快大数据、云计算、物联网、区块链人工智能等为代表的新一代信息技术在体育品牌制造、体育服务技术创新、服务流程优化、商业模式更新中的开拓应用，延伸体育产业链，提高体育产业发展质量和效率.最后，协同创新是提升.以科技创新为核心，利用先进的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科学技术不断突破地域、组织、技术的界限，进行跨区域、跨组织、跨行业的协同融合发展，实现要素驱动向创新驱动的动力变革，不断促进产品创新、业态创新和模式创新，从而推动体育产业的效率变革和质量变革.

3.5 文化创新：形成大众参与的体育产业文化

长期以来对体育产业经济属性的过分强调，相对忽视了体育产业文化开发利用，体育产业文化价值未能及时同步发展，我国总体上尚未形成健康科学的体育产业文化价值观.推进符合“创新、协调、开放、绿色、共享”高质量发展新理念的体育产业文化创新，是我国体育高质量发展的精神动力和思想保障.首先，营造体育产业文化氛围，从“吃住行”到“游购娱”，再到“运健学”，充分营造体育产业文化氛围，让体育产业文化体验作为一种生活方式越来越受到人们肯定与推崇，利用文化引领和推动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其次，进行体育产业文化的实践创新，推广和创新“体育产业文化+”新模式，完善升级篮球、足球、排球等传统体育赛事文化；打造推行保健养生、健身健美等健康体育文化；开发挖掘特色龙狮、龙舟等民族传统体育文化；培育发展冰雪、水上等体育产业新项目文化，引领和推动体育活动成为人们生活的一种方式或时尚，促进全面消费形成，从而为新时代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积蓄新力量.

4 结语

随着我国经济由高速增长阶段向高质量发展阶段迈进，以“规模和速度”为主要目标的以投资、资源、劳动力等要素驱动的我国体育产业粗放型发展方式，已不符合新时代社会发展需要，体育产业不能满足人们日益增长的多元化体育需要.在新时代高质量发展阶段背景下，实现要素驱动向创新驱动转变、实现粗放型发展向高质量型发展方式的转变，实现体育产业数量经济向质量经济转变，以质量变革推动效率变革，推动实现体育产业成为国民经济支柱性产业，推动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不但满足社会日益增长的多元化体育需求的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