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别尊重孩子们的理想,也尊重他们改变理想。只是,作为妈妈,有时候会增加一些教育引导。
兄妹俩的理想
有一段时间,托哥的理想是当“海军”,诺妹的理想是做“姐姐”。
那时,托哥读幼儿园大班,诺妹读幼儿园托班。他们两个在混龄幼儿园中,一个是班里的大哥哥,一个是班里的小妹妹。
我想,托哥的海军梦也许来自男孩子对军人与军装的热爱。那阵子,他的裤子要买迷彩的,衣服要穿海蓝色的,玩具是各种样式的枪械,连参加幼儿园的活动,他也要扮成“海军”的样子。诺妹的姐姐梦可能源于女孩子天生的“母性”,以及2~3岁阶段的“叛逆”。诺妹对于所有人叫她“妹妹”这件事非常不高兴,她觉得自己长大了,能做很多事情,甚至可以去管哥哥了。当有人叫她“姐姐”的时候,诺妹的小脸上满是傲娇的神情。于是,家人哄着她,叫她“姐姐”,甚至连托哥也喜欢叫她姐姐,因为这样,他就可以学着小宝宝的样子在妈妈怀里撒娇了,他“比妹妹还小”。
理想发生了动摇
一年级的暑假,托哥跟着我去象山旅行,理想发生了改变。出海捕鱼时,我们坐着渔船,跟着当地渔民在东海行驶了一个多小时。其间,船上90%的人都晕船了,也包括我,肚内翻江倒海,吐得天昏地暗。托哥虽然没吐,但小脸煞白,从一上船时的激动兴奋,上蹿下跳,到后来一直坐在椅子上神情严肃,一动不动。终于熬到上岸,托哥轻轻地说了一句:“妈妈,我不想当海军了……”
诺妹上了幼儿园中班,也不想做“姐姐”了。原因是当姐姐压力好大,没意思!当“妹妹”时虽然无法体现自己的价值,但吃饭、上厕所时有阿姨和老师照顾着,游戏和玩玩具时有哥哥姐姐照应着,就连发脾气,家里人都觉得她可爱,有意无意会迁就她。上中班以后,班里来了更小的弟弟妹妹,阿姨与老师不仅要花更多的精力去照料他们,还要求诺妹作为“姐姐”树立一个好榜样,共同照看。而且,之前的诺妹每天就是玩,去河边玩,去游乐场玩,去公园玩。现在开始学习英语和钢琴,每天都要练习,少了很多玩耍的时间。诺妹觉得做姐姐好辛苦,再也不要求我们叫她“姐姐”了。
新的理想
現在,托哥的理想是做“木匠”,诺妹的理想是做“公主”。
托哥手部的精细动作发展得很好,很小就使用剪刀、螺丝刀、老虎钳等工具,帮着爸爸和外公修理东西或组装家具。我是允许他使用这些工具的。小孩子受伤往往不是因为工具危险,而是前期没有习得技能,只要教会他们正确使用工具的方法,就可以避免大部分的危险。托哥在外公的帮助下做过木头弹弓,在奶奶的乡下屋子里做过简易的木头凳子,还在游戏中认识了“鲁班大师”与“鲁班七号”。国庆假期,托哥在商场发现了一家木头手工作坊,于是,从裁木开始,到磨砂、抛光、上油等一系列工艺,他都亲手操作,最终花了5个小时,制作了一个大象灯座,全程安静又专注。
诺妹的公主情节来自《冰雪奇缘》,很长一段时间里,诺妹从发饰、帽子、手套、围巾、袜子到鞋子,都是“艾莎款”,更不要说睡衣、T恤、裙子、外套等服饰了。这部电影对小女孩的影响巨大,女孩们大多喜欢穿着艾莎公主的裙子过生日。学舞蹈的时候,如果诺妹驼着背,或者耸着肩,老师只要说:“公主可不是这样的哦,请保持公主站/坐。”她马上身子一绷,特别听话。
尊重孩子的理想,尊重孩子改变理想
小时候,我们每个人都有过理想。我已经记不清我在兄妹俩这么大时的理想是什么了,只记得上初中时,我的理想是做一名山村支教老师。后来,又想做律师,想开花店,想经营餐馆……理想变来变去。最终,我居然真的成了一名教师,去年也去山村支过教,不免感叹人生真奇妙。
所以,我特别尊重孩子们的理想,也尊重他们改变理想。只是,作为妈妈,有时候会增加一些教育引导。比如,我会问托哥:“你想做怎样的木匠?是普通的,别人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的木匠,还是像鲁班大师那样,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东西,甚至做出巧夺天工的艺术品?”托哥说想做后者。“如果想做后者,那你要努力学习各种知识,特别是物理、数学。”托哥很认真地点头:“嗯!”我也会和诺妹说:“真正的公主,不仅是外表端庄、穿着讲究,而且对内在的要求更高哦,比如,要多看书,多学本领,懂很多东西,说话要轻声细语……”这时,托哥在一旁补充道:“性格也要好,不能乱发脾气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