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江伟,陈艳红,黄丽丽,陈倩儿
东莞市万江医院儿科,广东东莞 523505
肠道菌群在人体内属于一类寄存于肠道部位的微生物,其对人体的消化和吸收、抵御感染以及自体免疫疾病等方面产生影响[1]。同时对机体反应癌症治疗药物具有关键性作用,此外其可以依据机体情况提供必要的营养素[2]。临床上,感染性腹泻主要发生于婴幼儿群体,感染源感染机体后,可侵入肠道进而对肠部位产生损害,对婴幼儿群体的生命健康产生威胁[3]。以往临床无明确的诊断指标和机制,极易延误诊断时间,错过最佳救治时间,经病原体以及药物治疗后患儿机体极易产生肠道菌群多态性变化,因此,检测合成代谢产物的水平可以为临床诊断、治疗提供具有科学性、可靠性的参考依据[4]。因此,该院对2017年12月—2020年4月收治的52例婴儿感染性腹泻者实施肠道菌群合成代谢产物的检测,以此获取其变化情况,进一步对临床治疗进行有效指导。现报道如下。
方便选取该院收治的婴儿感染性腹泻者52例作为研究组,将同时期的健康婴儿52名作为对照组。对照组男23名,女29名;年龄6个月~2岁,平均年龄(1.5±0.3)岁;体质量6.0~15.0 kg,平均(10.5±1.6)kg。研究组52例,男22例,女30例;年龄7个月~2岁,平均年龄(1.6±0.3)岁;体质量5.9~15.2 kg,平均(10.7±1.5)kg。两组研究对象的一般资料对比,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具有可比性。纳入标准:①0~2岁儿童;②研究组符合临床上对婴儿感染性腹泻的临床诊断标准;对照组均为健康体检婴儿;③研究对象家属知情且同意参该次研究并书面签署知情同意书。排除标准:①慢性腹泻症状的患儿;②遗传代谢性障碍的患儿;③治疗前接受过复合维生素制剂治疗患儿;④存在明确病因的贫血、营养不良患儿。该研究经医院伦理委员会批准。
全部感染性腹泻患儿和同时期的健康婴儿均在入院后第一时间采集其大便标本进行肠道菌群检测,另外采集患儿在治疗后1、3个月时的大便标本进行检测,两组均应用液相色谱质谱联用仪对婴儿体内的肠道菌群情况进行检测。利用无菌器皿适量留取患儿采集的新鲜粪便,首先用肉眼对其外观颜色、形状等进行观察。将大便直接涂抹在洁净的玻片上,应该注意粪便不能稀释从而避免细菌出现变形,标本应该要求保持新鲜,涂片厚薄适宜。等到自然干燥后实施固定,进行革兰染色,应用100(物镜)×10(目镜)倍显微镜对其变化进行观察记录。操作期间应该注意诊断准确成功的关键是染色技术,革兰阳性菌、革兰阴性菌两种菌种应该进行鲜明对比。同时采集早晨机体空腹状态下的静脉血,并将其送检,将血清分离出来,放置于低温下待测。检测时利用Hypersil SiO2(250 mm×4.6 mm)柱,进行等度洗脱,将柱温维持在25℃内。利用紫外光度检测器(型号:UV1001)对正己烷-异丙烷进行检测,其波长为325 nm。利用全自动生化仪(型号:BIOBASE)对血清淀粉蛋白进行检测,同时短链脂肪酸、细菌多糖均利用全自动五分类血细胞分析仪(型号:SC-6000)检测。
检测结束后,对研究组患儿进行益生元(批准文号:国食健字G20110390;规格:3 g/袋)治疗,1袋/次,1次/d,温开水冲食,1个月为1个疗程,服用1、3个疗程后检测。
对比两组的肠道菌群组成情况;对比感染性腹泻婴儿应用益生元进行治疗后1、3个月的肠道菌群情况;对比两组的合成代谢产物浓度变化情况。
采用SPSS 22.0统计学软件分析数据,计量资料的表达方式为(±s),采用t检验,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研究组的肠杆菌、肠球菌、酵母菌指标水平均高于对照组,双歧杆菌、乳杆菌、拟杆菌和消化球菌指标水平均低于对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1。
表1 两组肠道菌群测定情况对比[(±s),LogN/g湿便]
表1 两组肠道菌群测定情况对比[(±s),LogN/g湿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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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组患儿治疗后1个月的肠杆菌、肠球菌、酵母菌指标水平均高于治疗后3个月,双歧杆菌、乳杆菌、拟杆菌和消化球菌指标水平均低于治疗后3个月,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2。
表2 研究组患儿治疗后不同时间的肠道菌群测定情况对比[(±s),LogN/g湿便]
表2 研究组患儿治疗后不同时间的肠道菌群测定情况对比[(±s),LogN/g湿便]
时间肠杆菌肠球菌酵母菌双歧杆菌乳杆菌拟杆菌 消化球菌治疗后1个月(n=52)治疗后3个月(n=52)t值P值9.0±0.7 8.5±0.8 3.392<0.05 8.1±0.7 7.4±0.9 4.427<0.05 4.5±0.3 4.2±1.1 1.897<0.05 7.5±0.6 8.4±1.1 5.180<0.05 6.0±0.7 6.5±1.0 2.954<0.05 7.9±1.4 9.3±1.2 5.475<0.05 5.2±0.4 5.8±0.8 4.837<0.05
研究组的短链脂肪酸浓度明显低于对照组,细菌多糖、血清淀粉蛋白A浓度明显高于对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3。
表3 两组肠道菌群合成代谢产物浓度对比(±s)
表3 两组肠道菌群合成代谢产物浓度对比(±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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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机体内的肠道菌群具有数量多且构成复杂的特点[5-6]。大肠内存在50多种细菌,其中以专性厌氧菌为主,而需氧菌较少[7]。肠道通过持续不断的运动对食物进行持续性的消化、吸收和排泄,肠道菌群则在此状态下进行细菌增殖和排出[8-9]。因此肠道菌群具有动态性,保持其水平处于一定范围内,其微生态对婴儿疾病的发生产生直接性影响[10-11]。
临床上婴儿感染性腹泻发生后机体内的肠道菌群发生比较明显的变化,处于失调状态,因此肠道菌群合成代谢产物也出现异常变化[12]。该研究显示治疗后1个月研究组的肠杆菌(9.3±0.8)LogN/g湿便、肠球菌(8.3±1.0)LogN/g湿便、酵母菌(4.7±1.1)LogN/g湿便指标水平均高于对照组,双歧杆菌(7.2±0.4)LogN/g湿便、乳杆菌(5.8±1.0)LogN/g湿便、拟杆菌(7.4±1.5)LogN/g湿便、消化球菌(5.0±0.7)LogN/g湿便指标水平均低于对照组(P<0.05);治疗后1个月研究组的短链脂肪酸浓度(49.1±20.0)mmol/L明显低于对照组,细菌多糖(20.9±1.5)mg/L、血清淀粉蛋白A浓度(19.5±1.0)mg/L明显高于对照组(P<0.05),说明婴儿感染性腹泻症状发作时出现肠道菌群失衡和合成代谢产物浓度发生异常。因为婴儿的肠道部位极易受外界因素的影响,厌氧细菌可以提高机体的免疫功能,而需氧细菌增多则进一步恶化肠内环境,最终产生感染性腹泻[13]。另外,患儿肠道菌群合成代谢产物变化为婴儿感染性腹泻症状的临床诊断和治疗提供比较有价值的参考依据,具有比较理想的指导效能。孔懿等[14]学者也做过相似的研究,其研究表明:治疗后1个月研究组的肠杆菌(9.2±0.7)LogN/g湿便、肠球菌(8.4±1.2)LogN/g湿便、酵母菌(4.6±1.3)LogN/g湿便等需氧菌指标水平均高于对照组,双歧杆菌(7.3±0.5)LogN/g湿便、乳杆菌(5.7±1.1)LogN/g湿便、拟杆菌 (7.5±1.4)LogN/g湿便和消化球菌 (5.1±0.8)LogN/g湿便等厌氧菌指标水平均低于对照组(P<0.05);治疗后1个月研究组的短链脂肪酸浓度(57.1±21.0)mmol/L明显低于对照组(P<0.05),且治疗后1个月研究组的细菌多糖(20.8±1.4)mg/L、血清淀粉蛋白A浓度(19.3±1.2)mg/L明显高于对照组(P<0.05),其结果与该研究相一致。
经研究结果表明,益生元治疗后1个月的肠杆菌(9.0±0.7)LogN/g、肠球菌(8.1±0.7)LogN/g、酵母菌(4.5±0.3 7.5±0.6)LogN/g湿便指标水平均高于治疗后3个月(8.5±0.8)、(7.4±0.9)、(4.2±1.1)LogN/g湿便,双歧杆菌(7.5±0.6)LogN/g湿便、乳杆菌(5.8±1.0)LogN/g湿便、拟杆菌(7.9±1.4)LogN/g湿便、消化球菌(5.2±0.4)LogN/g湿便指标水平均低于治疗后3个月(8.4±1.1)、(6.5±1.0)、(9.3±1.2)、(5.8±0.8)LogN/g湿便(P<0.05),说明实施益生元治疗后,肠道菌群水平趋于正常。因为益生元能够对免疫系统进行调节,同时可发挥拮抗病原菌等作用,从而对感染性腹泻进行防治,明显缩短临床诊断时间和提高其治疗效果[15]。季欣欣等[16]学者做过类似研究,其结果为:益生元治疗后1个月的肠杆菌(9.4±0.7)LogN/g湿便、肠球菌(8.4±1.1)、酵母菌(4.8±1.2)LogN/g湿便等需氧菌指标水平均高于治疗后3个月(8.6±0.9)、(7.5±1.0)、(4.3±1.2)LogN/g湿便(P<0.05),双歧杆菌(7.3±0.5)、乳杆菌(5.9±1.1)、拟杆菌(7.5±1.6)、消化球菌(5.1±0.8)LogN/g湿便等厌氧菌指标水平均低于治疗后3个月 (8.5±1.2)、(6.6±1.1)、(9.4±1.3)、(5.9±0.9)LogN/g湿便(P<0.05),其结果与该文相同。
综上所述,感染性腹泻婴儿机体内的肠道菌群处于紊乱状态,其经过益生元治疗后肠道菌群情况得到有效改善,对其肠道菌群的合成代谢产物浓度可能会产生一定程度的影响,为之后实施临床治疗,提供重要的参考依据和重要指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