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处方药的网络交易模式研究

殷猛

据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China Internet Network Information Center, CNNIC)在2021年2月3日发布的第47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1]显示，截至2020年12月，我国网民规模达9.89亿，互联网普及率达70.4%，其中网络购物用户规模达7.82亿，占网民规模的79.1%。电子商务在互联网发展下也快速发展，据国家统计局电子商务交易平台调查[2]显示，2020年全国电子商务交易额为37.21万亿元，同比增长4.5%。在此背景下，我国医药电子商务也在不断发展，2018年全国医药电商规模达2 315亿元，占电子商务交易总额的0.7%，其中医药电商C端交易额为47亿元，占医药电商销售总额的2.0%，而占全国三大医疗终端药品零售总额（17 131亿元）的2.7%[3]，但是与2015年美国医药电商820亿美元的销售额以及占美国药品销售的33.3%[4]相比，我国医药电子商务发展十分缓慢。处方药占据药品市场80%的份额，具有极大的发展空间，处方药网上交易直接影响了医药电子商务的发展。处方药网络交易是医药电子商务未来发展的必然需求，是满足企业药品交易需求、消费者购买便利化需求和政府发展需求的主要发展方向。

药品网络交易逐渐呈现出快速发展势头，网上购药因其方便、快捷而受到越来越多的消费者青睐。特别是在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发生以来，在限制社交距离、人员居家隔离的情况下，“网订店送”的网络售药模式在保障公众基本用药方面发挥了积极作用。药品的网络交易已经成为药品流通的重要途径之一，具有减少交易成本、提高流通效率、促进信息公开的优势，但同时也存在资质欠缺、违规销售处方药、物流配送安全得不到保障等问题[5]。国家倡导网上药品交易的发展，但是如何在保障用药安全的前提下开展网上药品交易成为医药电子商务发展面临的关键问题。处方药具有依赖性特点，容易导致滥用或具有毒性等潜在风险，患者自行用药不安全，因此，网络处方药质量、用药安全、处方药配送等要求更高，监管更严。如何在现有政策环境下构建处方药网上交易模式成为医药电子商务发展的关键。因此，我们在分析网售处方药政策及交易现状的基础上，探索性地提出处方药网络交易模式，以期为处方药的网上交易和发展提供思路。

1 我国处方药网络交易的政策基础

1.1 药品网络交易的政策支持

药品网络交易是药品交易发展的主要方向。2000年6月，国家药品监督管理局颁布了《药品电子商务试点监督管理办法》，允许广东、福建、北京、上海开展网上非处方药的销售，至今已近20年的历史，医药电子商务逐渐在发展，国家政策也在探索中创新，但是我国医药电子商务的发展仍旧非常缓慢。2004年，原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颁布《互联网药品信息服务管理办法》，支持互联网药品信息服务的发展；2005年，原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发布了《互联网药品交易服务审批暂行规定》，规定通过审批并获得资格证书的企业可以从事相应的网上药品交易服务，一时间大量网上药品交易平台出现。药品网络交易快速发展，但是处方药对人体的影响较大，安全要求高，所以网上药品交易主要以非处方药的交易为主，处方药网上交易则发展缓慢。

1.2 网售处方药的政策发展与创新

处方药的网上交易是药品网络交易发展的必然趋势，国家也在积极探索网售处方药的支持政策。2014年5月，原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发布《互联网食品药品经营监督管理办法（征求意见稿）》，提出互联网药品经营者应当按照药品分类管理规定的要求，凭处方销售处方药[6]。这是首次提出开放网上销售处方药，为网络处方药的销售提供了可能性。但是在处方药网络交易方面，自从2014年发布《互联网食品药品经营监督管理办法（征求意见稿）》到2017年原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总局取消互联网药品交易行政许可为止，并未有实质的政策性进展。2018年2月，原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总局颁布的 《药品网络销售监督管理办法（征求意见稿）》明确提出禁止发布处方药信息，禁止向个人消费者销售处方药[7]，而2018年4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办公厅发布《国务院办公厅关于促进“互联网+医疗健康”发展的意见》，提出“对线上开具的常见病、慢性病处方，经药师审核后，医疗机构、药品经营企业可委托符合条件的第三方机构配送。探索医疗卫生机构处方信息与药品零售消费信息互联互通、实时共享，促进药品网络销售和医疗物流配送等规范发展[8]。”2018年12月25日，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商务部印发的《市场准入负面清单》规定不得通过邮寄、互联网等方式向公众直接销售处方药[9]，处方药网络交易面临物流配送的困难。由此可见，国家在积极探索常见病、慢性病的网上药品交易，但是要求药师审核，不得邮寄，不得公开销售，有条件的开放网售处方药。

国家支持网上处方药的交易，前提是保证消费者的人身安全，但是处方药的药品质量、安全以及物流配送等问题都是处方药网络交易中面临的主要问题。如何杜绝假药，如何保障药品的质量和效果，如何保障药品物流运输中的安全性与患者用药的安全性等都是处方药网上交易面临的主要问题，也是国家创新网售处方药政策的关键。国家在保障药品质量和安全的前提下，已在积极探索和创新网售处方药的政策及制度，鼓励药品的网络交易企业通过技术革新、模式创新以及环境优化等多方面创新网上处方药的交易模式，以促进网上药品交易发展。但是就目前来看，我国网上处方药的发展并不乐观。

2 网售处方药的发展及研究

2.1 国外网售处方药的发展与创新

由于各个国家医药卫生状况及监管机制不同，处方药的网上交易也存在诸多创新，值得我国借鉴。美国是最早实现药品网上交易的国家，由于其医药分离的体制，消费者可以在看完医生、拿到处方后到线上和线下的任意药店购药。美国全国药房理事会协会启动网上药店认证计划，通过认证的网上药店能够进行处方药销售。美国的处方药处方有两种来源：一是消费者将纸质处方扫描或电子处方上传药店；二是整合药店、医疗机构、医保机构以及医师等各方来源，药店可以直接获取消费者的电子处方。当药店医师审核确认后，消费者可以选择到实体药店取药，也可以选择通过第三方物流的形式进行药品配送[10]。在药品费用管理中，美国药品网上交易引入了专业化的第三方中介机构，如美国药品福利管理实现了对药品交易费用管理以及药品的报销和处理[6]。而随着互联网技术的发展，基于视频直播、远程检测以及移动医疗的药品网上交易也逐渐在美国实现和普及，“互联网+社会药房”成为药品网上交易的模式之一[11]。除美国外，荷兰、英国、瑞典等国家也都不同程度地开放了网售处方药，形成了各具特色的运营模式和监管规制体系[12]。

2.2 我国网售处方药的发展现状

由于我国医疗服务体制的特殊性，国家并未完全开放处方药的网上交易，所以暂未形成成熟的处方药交易模式，但是我国医药零售企业、电子商务企业以及学者们也进行了不同形式的探索和研究。杨欣怡等[13]以广州地区为例，通过随机调查的方式，证实了在消费者层面，药品质量、药品配送的安全和保障以及医保的使用和支付是主要的影响因素。邵蓉等[6]借鉴美国经验，尝试将美国药品福利管理模式引入中国，但受制于“以药养医”、医疗数据共享以及政府购买第三方服务不成熟等，制约了美国药品福利管理模式在中国的应用。张雪艳等[7]分析我国网上药店的经营现状，总结出我国网上药店交易主要有两种模式，一种是自身网站交易，一种是通过淘宝、京东、微信公众号等进行交易。但是由于处方药网络交易监管严格，很多商家达不到资质要求，所以有些商家就通过微信、QQ、电话等私下进行交易，反而造成了处方药的不法交易[9]。

我国处方药的网络交易开放符合国家政策导向，是医药企业以及电子商务发展的方向，也是满足我国消费者处方药需求的主要途径。我国部分企业也在逐渐创新处方药的网络交易模式，如阿里健康、京东大药房、丁香医生、寻医问药、平安好医生等APP就可以直接开具电子处方，进而实现处方药的网络交易，但同时很多的安全问题、监管问题等也逐渐显现出来。部分线下药店也在探索处方药的网络交易，如医药网配门诊药学服务模式，通过公众号或APP实现医院的在线问诊，开具电子处方，通过处方审核系统进行处方的审核，然后进行药品的分拣和配送。调查数据[14]显示，在新冠肺炎疫情期间，消费者更愿意通过互联网医院、医师问诊开药、药品直达配送到家的方式购买处方药。

2.3 我国网售处方药存在的问题

分析我国政策、环境、处方药管理制度以及消费者行为等，我国网售处方药的监管严格阻碍了处方药网络交易的发展，而其根本原因在于处方药网售过程中存在的诸多问题。

一是处方来源受限，审核困难。基于我国医疗体制，处方很难外流，消费者很难通过医院处方到网上药店购药，同时网上药店又因为利益驱动，会出现对处方审核不严格的现象，造成处方药交易混乱。虽然现阶段已经有企业和线下药店开始创新处方药的网络交易模式，实现在线诊疗，开具电子处方，但是由于医药未分离，仍旧存在为了药品销售而随意开设处方及处方审核不严格等情况出现。

二是医保线上线下融合困难。我国建设了覆盖城乡的医疗保障制度，能够让各层次的消费者享受医疗优惠，但是药品网上交易尚未与医保融合，直接影响消费者网上购药行为[6]。线下可以通过医保合作医疗机构以及药店直接看病、购药，但是线上尚未实现医保的有效对接，网上购药难以报销，直接影响了消费者在网上购买药品。

三是药品配送困难。国家明令禁止药品的物流配送。主要原因在于处方药对药品保存和运输的要求较高，如温度、湿度、震动频率等都可能会改变处方药的药效，不当的物流配送操作会直接影响患者的用药效果。而且现有具备药品配送资质和条件的专业化药品物流配送企业、专业化人士较少，难以保障药品配送过程中的药品质量。不得网络邮寄，不得物流配送处方药直接阻碍了网售处方药的发展。

四是患者对线上购药的接受度不高。大部分患者习惯于线下咨询，线下购药，通过面对面的方式进行药品交易，患者的传统购药习惯难以改变。此外，患者对线上购药的认知度和信任度较低，担心购买到假冒伪劣药品。尤其是老年患者，对于计算机、手机、APP等的操作不熟悉，不知道如何在网上购药，限制了患者网上购药的行为。

由此也可以看出，进行处方药网上交易模式的创新，让患者能够拿到可靠、可信的处方，实现医保报销，解决药品配送问题，打消患者的购药顾虑是网售处方药发展的关键，也是网售处方药交易模式创新的关键。

3 我国网售处方药模式分析

结合我国网上药品交易发展趋势和网售处方药监管策略，在以上现状和问题分析的基础上提出4种可能出现的网售处方药交易模式，并分析各模式的特点，期望在符合我国网售处方药政策限制下，为我国网售处方药交易发展提供借鉴。

3.1 医疗机构开放处方模式

由于处方的特殊性，很多医疗机构不愿意将处方共享出来，因此，可以考虑在医疗机构内部构建电子处方管理系统，当消费者购买处方药时，只需要网上药品交易平台向医疗机构申请核验电子处方即可。具体业务包括如下环节：①消费者到医疗机构看医生；②医疗机构医生根据消费者疾病情况开具电子处方，并将电子处方存储于医院内部；③选出消费者需要在网上药品交易平台购买的药品；④网上药品交易平台只需要向医疗机构申请处方，并核验处方即可，申请和核验时可以采用消费者的身份信息作为验证依据，医疗机构将处方的核验结果反馈给网上药品交易平台；⑤网上药品交易平台在收到订单确认无误后，将电子订单发送给医药连锁企业（零售实体药店）；⑥由消费者选择到店取药或医药连锁企业进行药品的配送。业务流程见图1。

图1 医疗机构开放处方模式业务流程

该模式要求医疗机构自身构建一个电子处方管理和核验系统，并且针对其他医疗机构和网上药品交易平台提供处方获取的接口。消费者可以在网上药品交易平台订购药品，在核验处方后确定消费者订单，然后通过线下到店取药，并进行交易支付和医保报销。此种模式虽然解决了电子处方获取的问题，但医保报销需要通过线下药店交易进行，同时需要构建电子处方管理和核验系统。对于医疗机构而言，如果没有足够的激励机制，医疗机构很难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构建电子处方管理和核验系统。在未来医疗信息大数据发展和信息一体化的背景下，基于电子处方管理和核验系统的处方药网络交易或许成为一种可能。

3.2 私人拥有处方模式

由于处方的隐私性，可以构建私人拥有处方模式，即个人诊疗的处方存储在个人处方系统中，其模式包含如下环节：①消费者通过远程医疗或线下医疗机构看医生；②医疗机构的医生根据消费者的病情开具处方，可以是电子处方、二维码处方、纸质版处方等多种形式，并且将电子处方作为消费者私人处方存储于消费者个人处方系统中，由私人保存；③当消费者在网上购买药品时，可将私人电子处方、二维码等提交给网上药品交易平台；④网上药品交易平台在收到消费者购药申请和电子处方时，由专业化的在线药师审核处方；⑤网上药品交易平台核验处方无误后，生成处方药订单；⑥向医药连锁企业或零售药店发送处方药订单，消费者可以选择到店取药，或医药连锁企业实现处方药的上门配送。消费者私人处方模式业务流程见图2。

图2 消费者私人处方模式业务流程

该模式相对于医疗机构共享处方的方式更为简单，只需要将私人处方存储于消费者个人的专有磁卡、私有云空间，如身份证、个人专有处方存储系统等。消费者在网上购药时只需要带着个人身份证或处方存储系统所生成的二维码、电子处方等，就能实现处方药的交易，而医保报销在医保系统融合药品交易平台前，也只能通过线下实体店取药时进行支付和报销。此种模式相对来说能够使消费者拿到自己的处方，方便消费者，而且在一定程度上能够保护消费者的隐私，在现有政策及环境下，是较为容易实现的一种处方药网络交易模式。

3.3 构建处方药共享平台

由权威部门，如国家药品监督管理局建设处方共享平台，所有医疗机构的处方均以电子处方的形式存储在处方共享平台中，处方共享平台可以是全国医疗大数据的一部分，可以供患者及其他医疗机构查阅病历信息及处方信息等。具体业务模式如下：①首先消费者通过线上或线下在医疗机构看病；②医疗机构开具电子处方存储于处方共享平台；③消费者可以到医院药房、线下药店或网上药品交易平台购买处方药；④药房、线下药店或网上药品交易平台向处方共享平台申请核验消费者处方，由消费者的身份验证确定核验申请的合法性，随后处方共享平台将核验结果反馈给药房、药店或网上药品交易平台；⑤然后进行处方药的配送，消费者可以到线下药房、药店直接取药，或在网上药品交易平台将电子订单发送给医药连锁企业，由医药连锁企业实现上门配送。见图3。

图3 处方共享平台模式业务流程

该模式的建设需要政府部门的引导和支持。由政府部门牵头，建设全国医疗信息共享大数据云平台，实现全国医疗数据的共享，方便各个医疗机构、药店及消费者个人使用。在这种模式下，消费者可以到线上或线下药店购买处方药，而处方直接可由药店或药品交易平台通过处方共享平台进行核实。此模式下，医保报销可以直接通过全国医疗信息共享大数据云平台来实现，在平台成熟前，也可以由在实体药店的交易来实现，而药品的配送同样可以是到店取药或是物流配送。

3.4 网上药品交易平台保存处方

由于医药的高度分离，未来网上药品交易可能会存在统一的网上药品交易系统，医疗机构的处方会存储于网上药品交易系统中，而网上药品交易系统亦成为消费者购买药品的主要渠道，即如下模式：①消费者根据需求到线上、线下的医疗机构看病；②医疗机构根据消费者具体情况开具电子处方；③将电子处方发送到网上药品交易平台；④消费者如果需要购买药品，直接登录网上药品交易平台申请购药，网上药品交易平台根据消费者身份信息进行电子处方的核对，同样医药连锁企业和零售药店也会连接到网上药品交易平台，当消费者到线下购买处方药时，也可以通过网上药品交易平台调出电子处方，方便消费者购药；⑤处方核对无误后，直接将订单发送给医药连锁企业或零售药店；⑥由消费者个人到店取药，或者医药连锁企业进行药品的上门配送。见图4。

图4 网上药品交易平台保存处方模式业务流程

该模式的关键在于构建国家主导的网上药品交易平台，类似如中央采购网，由政府进行管理，直接服务于医保消费者。由网上药品交易平台保存消费者的处方，并且可以直接在网上药品交易平台上进行医保报销，而药品同样可以由消费者到店取药或由医药连锁企业进行药品的物流配送。该模式在国家主导下，借助社保卡的优势能够很快实现，非常便于消费者网上处方药的购买。

4 对我国处方药网络交易的建议

处方药网络交易是未来药品网上交易的必然趋势和方向。现阶段国家有条件地开放处方药网络交易的主要原因之一在于现阶段药品的网络交易中存在诸多问题，而随着信息技术、物流技术以及网上药品交易模式的创新，处方药网络交易也必将成为现实。因此，结合以上分析，结合处方药网络交易的模式探索，认为要想促进处方药网络交易发展，不仅药品交易模式需要创新，而且还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着手。

4.1 开展处方药网络交易试点

网上药品交易是我国网络零售发展的必然趋势。国家倡导药品网络交易的发展，鼓励网上处方药创新发展的同时，也应提高处方药监管力度，在发展中保证质量。因此，国家在有条件开放处方药网络交易的同时，可以开展处方药网络交易的企业试点，明确试点企业的交易形式、交易范围等。通过对试点企业的监督、管理和跟踪，总结和探索处方药网络交易的成熟模式。在开展处方药网络交易试点时，可以在不同阶段适时采纳医疗机构开放处方模式和私人拥有处方模式，探索不同处方药网络交易模式的适用性，逐步推动处方药网络交易的发展，并在发展中不断创新和完善。

4.2 构建全国医疗信息大数据云平台

基于大数据、云计算及区块链等技术，构建全国性质的医疗信息大数据云平台，实现全国患者医疗信息的存储、共享及使用。虽然对平台建设部门的要求较高，但是却能够全面促进我国医药现代化的发展，尤其在医疗信息共享、药品交易服务等方面，能够很大程度降低医疗过程中的信息不对称，提高医疗服务效率，实现医疗服务、药品等资源的优化配置。同时，在医疗信息大数据云平台中可以整合医保报销的相关服务，能够让患者在不同的时间、地点进行诊疗和消费。如在常伟[15]的研究中，提出了“基于联盟链平台的药品互联网零售模式”，通过利用大数据和区块链技术创新了药品交易模式，实现药品信息的线上流通与药品实体的线下流通的协同交互化发展。

4.3 建设国家主导的网上药品交易平台

国家亦可构建全国性质的网上药品交易平台，在保障药品质量的同时，融合医保报销系统，实现网上药品交易的医保报销服务，这将在很大程度上实现药品交易的统一监管和销售。所有患者可以通过自带处方或平台存储处方的形式直接在网上药品交易平台进行药品交易。实现实时国内药品交易现状的检测，通过大数据的积累和分析，为医药产品供应链服务及疾病预防服务等提供帮助。同时由网上药品交易平台存储患者的处方，在一定程度上能够实现医疗机构和处方的分离，也就实现了医药分离，减少了“以药养医”的情况。

4.4 发展处方药专用物流服务

由于处方药的特殊性，国家对药品交易过程中的物流运输监管十分严格，禁止邮寄处方药。国家关于处方药物流配送服务的规定及处方药物流配送过程中的特殊要求，都阻碍了我国处方药网络交易的发展。就现阶段来说，处方药网络交易的实现，主要应该以患者到店取药为主。而在未来发展中，应该创新药品物流配送模式，在冷链物流及物联网等相关技术的基础上，构建处方药专用的物流服务体系，培养药品配送的专业化人员，为未来处方药网络交易中的药品配送等提供高质量的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