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娥 王欣然 陈惠锋
农业企业与绿色创业有机结合是时代发展的必然要求。农业企业绿色创业也就是发展可持续农业,是指合理使用和维护自然资源,对传统农业进行技术和机制上完善提升,确保我们这代人和子孙后代对农产品的需求能够得到满足。站在生态的角度说,农业企业绿色创业不仅满足当代人类对农产品数量和质量的需求,同时保证后代的生存需求;而站在经济层面来说,农业企业绿色创业能够有效促进农村地区绿色经济发展,对我国经济持续健康发展起着重要作用,是实现乡村振兴战略的重要举措。
党的十九大提出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国家大力推进农业企业绿色创业发展,绿色创业导向驱动因素成为了一个新兴且重要的研究课题。本文基于国内绿色创业研究成果,对农业企业绿色创业主要驱动因素——企业伦理和政府规制进行研究。首先,本文综述了国内对企业伦理和政府规制的研究探索历程,并对其进行内涵界定。其次,提出了企业伦理和政府规制对绿色创业导向的影响研究假设,系统说明了两大驱动因素分别对绿色创业导向中的绿色创新性、绿色先动性、风险承担性有着正向影响,深化农业企业绿色创业理论研究并为实证研究提供基础。
具有绿色创业导向的农业企业通过创造绿色产品、流程和服务来解决环境问题。李华晶、陈凯(2014)把绿色创业导向看作是一个单独的系统,通过一种独特的组织运作过程和战略决策模式进行运作,参考国外学者相关研究架构,将绿色创业导向分为可持续性和发展性两个基础维度。与之相对应,也有学者将绿色创业理论与创业导向理论相互融合,提出了绿色创业导向的概念。例如李先江(2012)提出,企业可以将绿色创业导向看作是一种战略行为,即企业参与绿色市场的产品创新,同时会相应承担一定的风险。企业通过先于市场水平的创新,可以抢占市场份额和完成对竞争者的打击。Miller(1983)认为,绿色新构想的产生、研发活跃度和绿色新产品的推出,迅速识别与把握绿色商机的意愿与前瞻性,以及一定的风险承担能力是企业绿色创业的关键所在,即创新性和先动性、风险承担性。张秀娥(2021)指出,绿色创业导向测量维度主要分为绿色创新性、绿色先动性和风险承担性。绿色创新性是经济竞争的核心,指企业能够不断提供具备经济价值、社会价值和生态价值的方法和理论的能力,反映了企业追求市场上绿色发展机会的倾向程度,包括提出新的绿色构想成熟度、研发绿色新产品活跃度以及推出新的绿色产品周期等。绿色先动性指企业通过预测未来可能发生的需求变化带来绿色市场机会的率先行动意识。一个企业是否具备绿色先动性,要看这个企业能否具备迅速识别并把握绿色商机的意愿和眼光,主要包括企业领先于市场推出具备创新性的绿色产品和服务、引进先进技术、战略性地退出当前已经饱和或处于衰退期的领域等。风险承担性指个人、企业或组织所能够承受的最大风险,以及应对风险采取行动的能力。
绿色创业导向是企业在社会因素和环境因素双重影响下,把创新放在核心位置,促进经济社会发展的一种战略导向。由于绿色创业驱动因素对创业导向至关重要,许多学者从企业伦理和政府规制等方面,对绿色创业导向驱动因素进行研究。
企业伦理通常可以理解为企业在经营过程中所应遵循的道德规范和行为准则。叶静(2009)强调实现效率和公平的协调为企业的责任,即期要求和社会后续性发展并重。企业社会责任是推动绿色创业的力量,是建立和谐社会的理性选择。企业伦理要求企业遵守行业乃至社会行为规范,并对利益相关者负责,也是其他企业难以模仿的核心竞争力,是企业生产实践管理运作和投资的资本。马美双(2018)在对企业伦理研究中进行了实证分析,证明企业伦理对企业绿色创业各个导向具有促进作用,政策扶持以及企业与当地政府和非政府部门的关系网络,对企业初期发展同样具有重要意义。
早在2006年,胡军提出生态创业的诞生与成长来源于社会发展,也势必推动社会的发展。政府在绿色企业发展过程中起着重要作用,通过制定优惠政策为企业提供良好的发展机会。李华晶(2015)研究了制度环境与绿色创业之间的关系,她认为制度环境正向调节了环境的激励水平。资金资助、税收减免等优惠政策激励企业实施绿色创业导向,同时也正向调节了环境管制的强度。环境管制指企业在运营活动时,必须将对于外界环境所产生的影响纳入到考虑范围而进行管制,环境激励和环境管制都是推动企业采取绿色创业导向的重要因素。崔祥民、杨东涛(2015)在研究中发现,注重生态价值、对于政策敏感和绿色创业效能对绿色创业意愿有着正向的影响。夏唅(2019)指出,绿色创业与市场需求息息相关,政府应该充分积极利用“有形之手”的力量,对经济活动进行管理和规范。绿色创业导向是企业在生态政策和环境政策双重引导之下所发生的创业活动。由于当下环境资源和环境服务方面存在市场失灵的现象,所以需要政府通过宏观政策进行调控。
当然,关于绿色创业导向的驱动因素研究在业界远不止这些,结合上述学者对于绿色创业导向驱动因素的观点,本文提出了影响绿色创业导向的两大驱动因素,即把企业伦理和政府规制作为主要变量进行研究。企业伦理要求企业遵守行业乃至社会行为规范,并对利益相关者负责,这也是其他企业难以模仿的核心竞争力,是企业生产实践管理运作和投资的资本。政府规制作为现代政府的治理职能之一,是政府对待市场失灵、社会问题等所采取的一种回应措施和机制。
基于文献回顾可知,企业伦理和政府规制对于绿色创业导向存在联系。因此,本研究构建如下理论框架(见图1)。
糖尿病肾病是糖尿病患者重要的合并症,其新陈代谢紊乱且复杂,发展到终末期后治疗起来比其他肾病更为困难,通过血液透析治疗可以有效延长患者的生存期限,中老年是终末期糖尿病肾病高发人群,在治疗过程中容易出现较多的相关并发症,因此做好护理方面的细节管理来对血液透析相关并发症的发生进行控制,提高治疗效果[2]。
1985年,美国学者P·V·刘易斯定义企业伦理为企业及员工在具体情境的道德规则、标准、规范和原则。王小锡(1993)认为,企业伦理从根本上讲是一种文化选择,又影响着消费者对企业产品或服务的选择。Neubaum等(2000)认为,新创企业结构还有待完善,良好企业伦理的构建能够使新创企业更快地完善其内部结构,从而使得企业可以更迅速更精准地识别、抓住机会,提前采取战略性行动。Urban(2007)从企业与其业务伙伴的关系出发,发现企业伦理与竞争力之间存在着密切联系。良好的企业伦理为公司声誉和形象带来许多益处,会吸引求职者前来应聘。同时,良好的企业伦理也是获得利益相关者的认可与支持的动力。
根据以往研究来看,企业伦理在企业文化处于核心地位。在企业伦理中,对于可持续发展和科学发展观的重视程度以及能否考虑到经济、社会、环境的协同兼顾,直接影响着企业管理者发展绿色创业模式的选择。同时,优秀的企业文化可以形成强大的凝聚力,提升员工的归属感和忠诚度,激励企业员工不懈努力,增强员工创新能力和风险应对能力。基于以上观点和分析,我们提出如下研究假设:
H1:企业伦理正向影响农业企业绿色创业导向
H1a:企业伦理正向影响农业企业绿色创新性
H1b:企业伦理正向影响农业企业绿色先动性
H1c:企业伦理正向影响农业企业风险承担性
Etzion(2007)认为,来自于利益相关者的压力、环境监管和相关部门的政策,是影响公司采用绿色方式创业最主要的因素。夏唅(2019)认为,政府应该充分积极调动“有形之手”的力量。绿色创业与市场需求息息相关,同时也会受到政府对于经济活动宏观调控的影响。绿色创业导向是在生态政策和环境政策双重引导下进行的创业行为。由于环境资源和环境服务方面存在市场失灵的现象,因此需要政府通过宏观政策进行调控。崔祥民和杨东涛(2015)认为,政府对绿色创业行为的正向激励,能够吸引更多人抓住机会投身于绿色相关的商业活动。同时,政府采取严格的监管手段和不支持的态度对待高能污染型企业,可以促使个体将从事污染型创业的想法转变为绿色创业的意愿。于常亮、汤潇(2019)以现场访谈方式调查了农民工返乡后进行绿色创业意愿不强的原因,包括农村绿色创业氛围差、农民工创业素质不高、农村软硬件设备不齐全在内的三个方面。因此他们认为,政府应该尽力营造出积极的绿色创业氛围。例如完善绿色创业扶持体系建设,加快农村基础设施建设,设立绿色创业保险机制,建设农村与外界交流互动平台,完善农民工创业培训和咨询系统,建立专门资源库等。张欣(2019)使用中国2010-2016年A股制造业上市公司数据,通过实证研究,得出了环境规制与可持续创业导向呈正相关的结论。
结合国内农业发展实际,政府相继推出鼓励农业企业发展政策,使创业者预期到农业领域可能带来的机遇和收益,通过资金扶持和贷款优惠等政策,促进农业企业自主研发创业;并通过政策宏观调控,降低市场调节的弊端,从而降低企业发展风险。同时,在强有力的管控监督下,经济发展和环境发展得以兼顾。可见,政府规制正向影响农业企业的绿色创新性、绿色先动性和风险承担性,从而对企业绿色创业导向起到正向影响。
综合以上分析,提出如下假设:
H2:政府规制正向影响农业企业绿色创业导向
H2a:政府规制正向影响农业企业绿色创新性
H2b:政府规制正向影响农业企业绿色先动性
H2c:政府规制正向影响农业企业风险承担性
企业伦理和政府规制是影响农业企业绿色创业导向的重要驱动因素,对于农业企业绿色创新性、绿色先动性和风险承担性三个维度都有着正向的影响。企业伦理是企业文化的重中之重,深刻影响着农业企业的绿色创业导向。农业企业绿色创业与市场需求息息相关,离不开政府的宏观调控。因此,企业伦理和政府规制两大驱动因素正向影响着农业企业绿色创业导向。本研究构建了企业伦理和政府规制对于农业企业绿色创业导向影响机制的理论模型,以期厘清两大驱动因素与绿色创业导向的关系。
本研究以期回答“企业伦理和政府规制是如何影响农业企业绿色创业导向的”问题,以促进我国立足于新发展阶段农村企业,根据我国实际国情,针对绿色创业导向不同维度、绿色创业导向驱动因素和企业绩效及其之间相互关系展开进一步研究,从而弥补当前研究的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