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德清下渚湖国家湿地公园动植物资源调查研究

邱国强，刘宝权，周晓，白洪青，金伟，陈碧芽，李贺鹏

（1.德清县自然资源和规划局，浙江 德清 313200；2.浙江省森林资源监测中心，浙江 杭州 310020；3.湖州市林业科学研究所，浙江 湖州 313000；4.浙江省林业科学研究院，浙江 杭州 310023）

湿地是地球表层系统的重要组成部分，是自然界最具生产力的生态系统和人类文明的发祥地之一，是人类赖以生存和发展的资源宝库和环境条件，是生态之要、生产之基[1-2]。湿地是重要的水源地和物种富集区，在保障供水、净化水质、蓄洪防旱、调节气候、保护生物多样性、维护生态平衡等方面有不可替代的重要生态功能[3-4]。

浙江德清下渚湖国家湿地公园是2006年浙江省批准建立的第一个省级湿地公园，2013年晋升为国家湿地公园。2016年，因湿地公园界线范围调整和编制新版总体规划的需要开展了新一轮生物多样性资源本底调查。调整后，湿地公园的湿地生态系统结构更为完整，湿地及其生物多样性的保护更为全面有效[2]。现报道如下。

1 调查地自然概况

浙江德清下渚湖国家湿地公园（以下简称湿地公园）地处浙江省德清县武康镇的东南部和三合乡的北部，地理坐标为30°30′～30°35′ N，120°00′～120°10′ E，东以东苕溪和环湖路为界，南临湘溪导流港，西至宁杭高速，北倚防风山，总面积有11.5 km2（1 150 hm2）。西部和北部为丘陵地貌，属天目山余脉，有防风山、屏风山、杨家山等，海拔在25～500 m；东部是河网密集的平原，地势平坦，河流交织成网，湖荡星罗棋布。属亚热带东亚季风盛行区，四季分明，雨量充沛，湿地公园所在区域年平均气温为16.0℃，极端最低温度达－9.3℃；年降水量在675.6～1 821.6 mm，年际和年内分布不均匀，降水高峰月为9月，平均占年降水量14%，汛期（4—10月）的降雨量占全年的72%；光照充足，全年平均日照时数约为2 038.4 h；无霜期约为244 d。

根据《全国湿地资源调查技术规程(试行)》和《浙江省第二次湿地资源调查技术操作细则》（2011）的湿地分类系统和分类标准[1]，湿地公园内的湿地面积有324 hm2，占总面积的28.17%，可分为湖泊湿地、河流湿地等4类5型，见表1。其中，永久性湖泊湿地主要分布在下渚湖中心；永久性河流湿地主要为骆家洋、杨林港、陈洋港、十字港、山前港、山后港，草本沼泽主要分布中心湖区的湖岸边、墩的四周及其他浅水区，呈间断分布；水产养殖场主要分布在湿地公园的最东面和最西面。

表1 浙江德清下渚湖国家湿地公园类型面积统计Table 1 Area of different types of wetlands in Deqing Xiazhu Lake National Wetland Park of Zhejiang

2 调查方法

2.1 植物调查

植物调查采取样地调查与样带调查相结合的方法。

样地调查：在典型的群落类型中设20 m × 20 m的调查样方调查乔木层，下设4个2 m × 2 m的小样方调查灌木层及4个1 m × 1 m小样方调查草本层，乔木层逐株调查植物种名、树高、胸径、冠幅等，灌木层与草本层记录植物种名、株数（或丛数）、高度、盖度等，并记录层间植物。

样带调查：根据调查区域内生境不同布设样带。调查时，对于简单易识别的物种，直接拍照、记录物种名；对于不易鉴别的物种需要同时采集标本和照片拍摄。采集的标本需附记采集时间、地点、采集人及样地编号，由专家鉴定后，补充记录。

2.2 动物调查

大型无脊椎动物、鱼类，采用网捕法进行调查。根据生境布设样线，每条样线设5个捕捞点，进行撒网捕捞，记录、拍照捕捞上来的物种。

两栖爬行类动物采用样线法、社会访问法和市场调查法：设置了8条样线，白天通过目击确定两栖爬行类动物的种类、数量和分布，夜晚通过目击及辨听两栖类动物的鸣声，确定种类、数量和分布。

鸟类采用样点法、样线法、红外相机法：通过生境分析、布设样线，通过目击观察、鸣声辨别、摄影取证等方法，记录所调查区域鸟类的种类、数量和分布状况，每次调查的时间以鸟类活动较为频繁的清晨（日出0.5～2 h）和黄昏（日落前2 h至日落）为主。对于物种丰富的地段，采用辅助样点法进行定期调查。

哺乳类动物采用样带法、红外相机法、社会访问法：样带布设基本覆盖湿地公园所有生境类型，与鸟类调查同时开展。样线调查观察对象包括动物实体、动物活动的痕迹（包括粪便、卧迹、足迹链、尿迹等）。在康郊户外周边山上、屏风山、防风山和面积较大的岛屿等处设置了野外红外照相机，进行了90 d（2018年8—11月）的定点拍摄，记录兽类及地栖性鸟类。在沿河村下渚湖岸区、康郊户外山脚和塘泾村的陆家墩等处采用铗夜法布设了鼠笼，进行了夜行性小型哺乳动物的调查。

2018年8月—2019年6月，在湿地公园内共布设4条无脊椎动物样线、20条脊椎动物样线、9个鸟类观测点、30台红外相机、200个鼠笼、12个20 m×20 m的植物群落样方，采集了953份动植物标本，并查阅了历史资料，访问主管部门、养殖或经营户及有经验的村民，对调查内容进行补充。

图1 浙江德清下渚湖国家湿地公园范围及各类调查样线Figure 1 Deqing Xiazhu Lake National Wetland Park of Zhejiang and line transects for different investigation

3 结果与分析

3.1 植物多样性

3.1.1 植物区系 通过调查、查阅相关资料及标本鉴定[5-7]，结果表明，湿地公园内共有维管束植物126科354属535种，其中，蕨类植物有18科20属24种，裸子植物有7科14属18种，被子植物有101科320属493种。

含5属以上的科共有20个，占总科数的15.9%，其所含属数达214属，占总属数的60.4%，在本区系中占主导地位，如菊科Asteraceae（35属）、禾本科Poaceae（31属）、豆科Leguminosae（26属）、蔷薇科Rosaceae（14属）、唇形科Labiatae（14属）、百合科Liliaceae（12属）等。含5属以下的科有106个，占总科数的84.1%，其所含属数仅占总属数的39.6%，在植物区系中居于次要地位。

含9种以上的科有19科，如菊科（51种）、禾本科（39种）、豆科（32种）、蔷薇科（26种）、唇形科（19种）、百合科（18种）、蓼科Polygonaceae（17种）、玄参科Scrophulariaceae（13种）、大戟科Euphorbiaceae（11种）、莎草科Cyperaceae（11种）、茜草科Rubiaceae（10种）、毛茛科Ranunculaceae（10种）等，仅占总科数的15.1%，但其种数高达315种，占总种数的58.9%，在植物区系中占据主导地位。含8种以下的科有107个，占总科数的84.9%，其所含种数仅占总种数的41.1%，在植物区系中为从属地位。

3.1.2 国家和省级重点保护植物 共记录国家重点保护植物12种、浙江省重点保护植物6种。其中栽培的重点保护植物有：国家Ⅰ级保护植物苏铁Cycas revoluta、银杏Ginkgo biloba、水杉Metasequoia glyptostroboides3种，国家Ⅱ级重点保护植物有金钱松Pseudolarix amabilis、榉树Zelkova schneideriana、厚朴Magnolia officinalis、凹叶厚朴M.officinalissp.biloba、樟Cinnamomum camphora5种，浙江省重点保护植物有蜡梅Chimonanthus praecox；野生的重点保护植物有：国家Ⅱ级保护植物水蕨Ceratopteris thalictroides、野荞麦Fagopyrum dibotrys、野大豆Glycine soja、野菱Trapa incisa4种，浙江省重点保护植物有睡莲Nymphaea tetragona、芡实Euryale ferox、水蕹Aponogeton lakhonensis、水车前Ottelia alismoides、薏苡Coix lacrymajobi5种。

3.1.3 主要植被类型 按照《中国植被》中关于植被区划的结果，浙江德清下渚湖国家湿地公园属亚热带东部湿润常绿阔叶林区域，中亚热带常绿阔叶林地带，浙皖山丘青冈、苦槠林栽培植被区[8]。

湿地公园的自然植被有针叶林、针阔混交林、阔叶林、竹林、草丛、水域植被6个植被型组，常绿针叶林、针阔混交林、常绿阔叶林、落叶阔叶林、散生竹、高草植被、低草植被、浮水型植物群落、浮叶型植物群落、沉水型植物群落10个植被型，马尾松Pinus massoniana林、苦槠Castanopsis sclerophylla林、构树Broussonetia papyrifera林、水竹Phyllostachys heteroclada林、小飞蓬Conyza canadensis群落、白茅Imperata cylindrica群落、野大豆群落、浮萍Wolffia arrhiza群落等51个群系[8-9]。

人工、半人工植被类型分为木本植被与草本植被2个植被型，其中，木本植被类型有杉木Cunninghamia lanceolata群落、樟群落、湿地松Pinus elliottii群落、雷竹Phyllostachys praecox‘Prevernalis’群落等13个群系，草本植被类型有麦冬Ophiopogon japonicus群落、莲Nelumbo nucifera群落、向日葵Helianthus annuus群落、水烛Typha angustifolia群落等9个群系[8-9]。

3.1.4 外来入侵物种 湿地公园调查记录到的外来入侵植物共有11科21属27种。在调查区内，广泛分布的外来入侵植物有喜旱莲子草Alternanthera philoxeroides、垂序商陆Phytolacca americana、竹节水松Cabomba caroliniana、北美独行菜Lepidium virginicum、反枝苋Amaranthus retroflexus、婆婆纳Veronica didyma、豚草Ambrosia artemisiifolia、钻叶紫菀Aster subulatus、香丝草Conyza bonariensis、小蓬草C.canadensis、一年蓬Erigeron annuus、苦苣菜Sonchus oleraceus、凤眼蓝Eichhornia crassipes等[10-11]。这些种类在2013年湿地公园升格为国家级湿地公园调查时就已存在，大多数物种已归化，目前只有少数种类如喜旱莲子草、凤眼蓝、香丝草、小蓬草、一年蓬对当地生物多样性造成危害。但这少数几类广泛分布于湖区，排挤本地物种，导致下渚湖区生物多样性单一，因此，应尽快采取必要措施进行治理。另有一些种类，如加拿大一枝黄花Solidago canadensis、垂序商陆、粗毛牛膝菊Galinsoga quadriradiata、竹节水松等，虽然目前仅分布在村庄附近，但其生长旺盛、蔓延能力强，也需加强监控，防止其种群暴发。

3.2 动物多样性

3.2.1 动物组成及区系 湿地公园内记录到大型水生无脊椎动物有25种，分属2门3纲4目10科[12-13]；记录到脊椎动物有242种，分属5纲36目94科，各类别见表2[14-28]。大型水生无脊椎动物中，以蚌科Unionidae最多，有7种，占无脊椎动物总种数的28.0%，其次为田螺科Viviparidae和长臂虾科Palaemonidae，各有4种。脊椎动物中，以鲤形目Cypriniformes鲤科Cyprinidae鱼类最多，有29种，占鱼类总种数的56.9%，其次是鲤形目鳅科Cobitidae和鲶形目Siluriformes、鲿科Bagridae，各有3种。两栖动物中，蛙科Ranidae发现最多，有6种，占两栖类动物总种数的42.9%，其次是蟾蜍科Bufonidae、树蛙科Rhacophoridaae和姬蛙科Microhylidae，各有2种。

表2 脊椎动物类别Table 2 Vertebrate

爬行类动物中，以鳞目Squamata游蛇科Colubridae的种类最多，有10种，占爬行类动物总种数的52.6%，其次是蜥蜴亚目Lacertilia壁虎科Gekkonidae和石龙子科Scincidae，各有2种。鸟类在科的数量上，以雀形目Passeriformes的科数最多，有28科，占鸟类总科数的57.1%，其次为鸻形目Charadriiformes，记录到4科；在物种数量上，雀形目记录到的物种数最多，有75种，占鸟类总种数的54.7%，其次为鹈形目Pelecaniformes，有13种；个体数量在目水平上，记录到鹈形目鸟类数量占绝对优势，占鸟类总数量的63.0%以上，其次为雀形目鸟类；个体数量在科水平上，以鹭科Ardeidae鸟类占绝对优势，占记录到鸟类总个体数量的62.0%。哺乳类动物中，以食肉目Carnivora鼬科Mustelidae物种记录到最多，有5种，占哺乳类动物总种数的23.8%；其次是啮齿目Rodentia鼠科Muridae，有3种。

根据《中国动物地理》关于动物区划的结果，浙江德清下渚湖国家级湿地公园属于东洋界中印亚界华中区东部丘陵平原亚区江南丘陵省[29]。在动物区系组成上，陆生脊椎动物东洋界种有95种（占49.7%），古北界种有72种（占37.7%），广布种有21种（占11.0%），有明显的东洋界特征，具体表现为东洋界物种为主，东洋界和古北界物种相互渗透。

3.2.2 珍稀及重点保护野生动物 湿地公园中，列入国家一级保护野生动物［《国家重点保护野生动物名》录）（1988）］有1种，为朱鹮Nipponia nippon，国家二级保护野生动物有8种，为小鸦鹃Centropus bengalensis、灰脸鵟鹰Butastur indicus、鹰雕Nisaetus nipalensis、普通鵟Buteo japonicus、鸳鸯Aix galericulata、长耳鸮Asio otus、草鸮Tyto longimembris、虎纹蛙Hoplobatrachus chinensis，占脊椎动物总种数的3.7%；浙江省重点保护动物（2016）有33种，为貉Nyctereutes procyonoides、黄鼬Mustela sibirica、黄腹鼬M.kathiah、食蟹獴Herpestes urva、豹猫Prionailurus bengalensis、绿翅鸭Anas crecca、斑嘴鸭A.zonorhyncha、白眉鸭Spatula querquedula、绿头鸭A.platyrhynchos、琵嘴鸭Spatula clypeata、豆雁Anser fabalis、青头潜鸭Aythya baeri、凤头䴙䴘Podiceps cristatus、四声杜鹃Cuculus micropterus、小杜鹃C.poliocephalus、大杜鹃C.canorus、大斑啄木鸟Dendrocopos major、灰头绿啄木鸟Picus canus、栗啄木鸟Micropternus brachyurus、戴胜Upupa epops、三宝鸟Eurystomus orientalis、画眉Garrulax canorus、红嘴相思鸟Leiothrix lutea、棕背伯劳Lanius schach、红尾伯劳L.cristatus、黄胸鹀Emberiza aureola、黑眉锦蛇Elaphe taeniura、滑鼠蛇Ptyas mucosus、王锦蛇E.carinata、玉斑蛇Euprepiophis mandarinus、大树蛙Zhangixalus dennysi、无斑雨蛙Hyla immaculata、布氏泛树蛙Polypedates braueri，占脊椎动物总种数的13.6%；列入国家保护的、有重要生态、科学、社会价值的陆生野生动物名录的有149种，占脊椎动物总种数的61.6%；列入IUCN红色名录濒危物种以上的有4种，占脊椎动物总种数的1.7%，其中极危（CR）种有青头潜鸭、黄胸鹀2种，濒危（EN）种2种，为朱鹮、乌龟Mauremys reevesii。

3.2.3 外来入侵物种 湿地公园的267种动物中，外来入侵物种共记录到8种，占动物总种数的3.0%，其中大型水生无脊椎入侵物种有2种为克氏原螯虾Procambarus clarkia和罗氏沼虾Macrobrachium rosenbergii；脊椎动物入侵种有6种，为鱼类的鲈鱼Lateolabrax japonicus、尼罗罗非鱼Tilapia nilotica和食蚊鱼Gambusia affinis，两栖类的牛蛙Rana catesbeiana，爬行类动物的巴西红耳龟Trachemys scripta和拟鳄龟Chelydra serpentine[20-21]。其中，克氏原螯虾因养殖过程中防护不严逃逸流落至野外，其食性广泛，建立种群的速度极快，易于扩散，对当地鱼类、甲壳类、水生植物极具威胁，破坏当地食物链；因其取食根系而直接对作物（尤其是稻Oryza sativa等水生、半水生作物）和天然植被有灾害性的破坏；因其大量筑穴会引起灌溉用水的流失及田地破坏；又因其食性很杂，对鱼苗和1龄鱼种培育有一定程度的影响，并危害人工繁育的幼蚌，对养殖业造成大量经济损失。另有牛蛙Lithobates catesbeiana、巴西龟Trachemys scripta elegans等适应性强、食性广、天敌较少、寿命长、繁殖能力强，具有明显的竞争优势的入侵种，对本地生物多样性造成一定的影响。

4 结论与建议

4.1 物种丰富，特点鲜明

以上结果表明，浙江德清下渚湖国家湿地公园内有维管束植物126科354属535种，以菊科、禾本科、豆科所占种类最多，植被类型有6个植被型组10个植被型73个群系。大型水生无脊椎动物有2门3纲4目10科25种，以蚌科所占种类最多；鱼类有17科51种，以鲤科占优势；两栖类动物有6科14种，以蛙科类群最多；爬行类动物有8科19种，以游蛇科的种类最多；鸟类有49科137种，以雀形目的种类最多；哺乳类动物有14科21种，以鼬科种类最多。

4.2 保护物种众多

湿地公园内分布有众多的保护物种。据统计，国家Ⅰ级保护植物有3种，国家Ⅱ级保护植物有9种；国家一级保护野生动物有1种，国家二级保护野生动物有7种。

4.3 人为干扰强度高

人为干扰主要表现在：（1）生境破坏。调查发现湿地公园内有网箱养殖、污水排放等破坏生态环境的行为。（2）外来物种入侵。人为活动带来了大量的外来入侵物种，调查发现湿地公园内有27种入侵植物、8种外来入侵动物，严重地破坏了当地的生态系统。（3）偷捕现象严重。走访发现公园周边的农户采用小网眼“地笼”大量偷捕鱼、虾，破坏当地生态资源。

4.4 保护建议

（1）实施退塘还湖：浙江德清下渚湖国家湿地公园范围内的养殖塘面积虽然在逐步减少，但湿地公园外围还存在着大量的养殖塘，建议逐步实施退塘还湖。（2）推广生态养殖模式，实行鱼、虾、贝多品种混养，滤食性和非滤食性鱼类混养，使品种、数量搭配科学合理，充分利用饵料，达到最大的经济和生态效益。（3）禁止地笼捕鱼：建议出台相关条例，加大行政执法力度，对地笼捕鱼行为应依法予以整治。（4）截污纳管，污水集中处理：对分布在湿地公园范围的村庄和农家乐全部进行截污纳管，集中处理，达标排放。

致谢：本文承蒙谢文远、张培林两位植物分类专家在标本鉴定上提供的帮助，及对文章提出的宝贵意见与建议，谨表示谢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