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婧怡,张明飞
(集美大学体育学院,福建 厦门 361021)
为方便教练员、运动员、科研人员更直观地观察运动员在比赛中的技术表现,并更高效地反馈到训练当中,在高水平游泳比赛中常常采用监测技术获取运动员在比赛中的技术数据。近年来国内已有众多学者通过比赛技术监测的手段获得高水平运动员的比赛技术数据,对此进行分析并提出建议[1-3]。
在当前竞技游泳赛场上,男子100 m仰泳项目是竞争最激烈且是最难预测的一个项目,世界顶级运动员的能力和水平趋于一致。此外,男子100 m仰泳项目是我国的优势项目,也是东京奥运会的夺金点之一,我国优秀运动员徐嘉余连续两届夺得世界游泳锦标赛该项目的冠军。因此研究男子100 m仰泳优秀运动员的技术特征具有一定意义。分析优秀男子100 m仰泳运动员的比赛技术数据,可以进一步了解目前男子仰泳运动员的技术特点,找到今后的技术发展方向,为今后我国男子100 m仰泳项目提供数据支持。通常将游泳比赛划分为出发、途中游、转身、冲刺到边几个既相互独立又相互联系的部分[4-6]。本文将对2017年、2019年游泳世锦赛中男子100 m仰泳决赛运动员的出发反应时、出发15 m时间、转身15 m时间以及途中游的划频、划幅、游速和冲刺5 m时间等主要技术指标参数进行数据分析。
本文以2017年、2019年世界游泳锦标赛男子100 m仰泳决赛运动员的比赛数据为研究对象。
1.2.1 文献资料法
在中国知网、中国期刊网等数据库进行检索、查阅与本文研究内容相关的学术期刊,为研究奠定理论基础。并通过FINA国际泳联网站、维基百科、Swimming World、Swim Swam等国外网站,对国内外优秀男子100 m仰泳运动员的相关信息进行资料收集。
1.2.2 视频解析法
2017、2019年世界游泳锦标赛中男子100 m仰泳决赛运动员的比赛数据均来自于北京体育科学研究所科研组自主研发的Swimming Racesy软件对比赛视频的数据分析,并对2017、2019年世界游泳锦标赛男子100 m仰泳决赛视频的各环节进行观察和比较分析。
本研究视频由四台摄像机固定在看台顶层正对游泳池10 m(1号机)、15 m(2号机)、25 m(3号机)和 40 m(4号机)处进行现场录制。
以出发信号作为同步点,运用游泳技术监测系统解析出运动员的出发15 m阶段、转身15 m阶段、冲刺5 m成绩以及途中游段的平均划频、平均划幅、平均游速等比赛技术数据。各摄像机机位的拍摄位置如图1所示:
图1 比赛技术监测拍摄机位示意图
1.2.3 数理统计法
运用Microsoft Excel、SPSS 26.0软件,对男子100 m仰泳决赛运动员的比赛时间、出发阶段、途中游阶段、转身阶段、冲刺阶段的相关数据进行统计分析。
1.2.4 个案分析法
对世锦赛男子100 m仰泳决赛中个别运动员的相关技术特征进行分析。
2017年、2019年世锦赛男子100 m仰泳项目决赛运动员基本情况如表1所示:
表1 运动员基本情况
2017、2019年世界游泳锦标赛中男子100 m仰泳决赛运动员的成绩来自国际泳联FINA官方网站,如图2所示:
图2 2017、2019年世锦赛男子100 m仰泳决赛运动员成绩
表1中显示,进入2017、2019年世界游泳锦标赛男子100 m仰泳决赛的运动员共10人次。对比2017年与2019年前八名成绩发现,2019年前八名运动员中共有5名运动员成绩比2017年快,占比62.5 %,表明2019年前八名运动员成绩整体优于2017年。图2显示,2017年与2019年的前八名运动员的成绩呈现出交叉上升的趋势。其趋势走向与竞赛周期相关,2016年是奥运年,所有运动员都将自己调整至最佳竞技状态,随后进入恢复期,再逐渐恢复竞技状态。
将2017年、2019年世锦赛男子100 m仰泳决赛运动员的总成绩进行独立样本t检验,结果如表2所示。检验显示方差齐,t=0.119,P值为0.907>0.05,则表明2017年、2019年世锦赛男子100 m仰泳决赛运动员的总成绩无显著性差异。
表2 2017、2019年世锦赛男子100 m仰泳决赛运动员总成绩独立样本t检验
2.2.1 世界级男子100 m仰泳运动员出发阶段比赛数据参数分析
出发阶段是游泳比赛的首个重要阶段,出发技术的优劣会直接影响游泳运动员的心理。本文选取出发反应时和出发15 m时间作为100 m仰泳出发阶段的主要指标:出发反应时又称离台时间,指出发信号灯亮起直至运动员双脚离开出发台所用的时间。单位以秒(s)表示。出发15 m时间指出发信号发出,运动员蹬离出发台至运动员游至距离出发端15 m处所用的时间,以运动员头部位置为准,又称出发效率,是评价游泳出发技术的重要指标之一[7]。
2017年、2019年世锦赛男子100 m仰泳决赛运动员出发阶段比赛参数统计见表3,2017年世锦赛男子100 m仰泳决赛前三名和前八名的出发反应时平均时间为0.58±0.08 s和0.61±0.06 s,出发15 m时间的平均时间为5.92±0.11 s和6.10±0.17 s;2019年世锦赛男子100 m仰泳运动员决赛前三名和前八名的出发反应时平均时间为0.56±0.03 s和0.58±0.05 s,出发15 m时间的平均时间为6.14±0.17 s和6.11±0.15 s。2019年前三名和前八名运动员的出发反应时平均值均比2017年用时少,表明世界级男子100 m仰泳运动员的出发反应时呈现逐步减少的趋势;2019年出发15 m时间则均多于2017年的出发15 m时间。
表3 2017年、2019年世锦赛男子100 m仰泳决赛运动员出发阶段比赛参数
2017年世锦赛中徐嘉余的出发反应时最快、为0.51 s,Murphy Ryan排第二、为0.56 s,Larkin Mitchell排第三、为0.57 s,MAIN Corey为0.59 s,其余运动员均多于0.60 s。2019年世锦赛Murphy Ryan的出发反应时最快、为0.50 s,徐嘉余排第二、为0.53 s,Rylov Evgeny排第三、为0.55 s。身高在1.90 m以上的运动员出发反应时几乎均在0.60 s以上,而墨菲拥有1.93 m的身高,高大的身材,做功距离应该会更长,但其离台时间却占据领先优势,说明该运动员的肌肉反应速度灵敏,具有强劲的爆发能力。徐嘉余的离台时间发挥稳定,水平均保持在国际顶尖水平,具有明显优势。
将2017年、2019年世锦赛男子100 m仰泳决赛运动员的出发反应时进行独立样本t检验,结果如表4所示。检验显示方差齐,t=1.158,P值为0.266>0.05,则表明2017年、2019年世锦赛男子100 m仰泳决赛运动员的出发反应时无显著性差异。
表4 2017年、2019年世锦赛男子100 m仰泳决赛运动员出发反应时独立样本t检验
将2017年、2019年世锦赛男子100 m仰泳决赛运动员出发15 m时间进行独立样本t检验,结果如表5所示。检验显示方差齐,t=-0.159,P值为0.876>0.05,则表明2017年、2019年世锦赛男子100 m仰泳决赛运动员的出发15 m时间无显著性差异。
表5 2017年、2019年世锦赛男子100 m仰泳决赛运动员出发15 m时间独立样本t检验
2.2.2 世界级男子100 m仰泳运动员出发技术特征分析
国际泳联修订的游泳规则(2009—2014)对仰泳出发技术做出新的规定,国内外学者围绕这一技术变化,积极展开了对两种仰泳出发技术的研究对比。旧式仰泳出发双脚在水面下,出发时运动员低头目视下方,身体姿势呈“拱桥形”,肘关节微曲,臀部尽量提起。新式仰泳出发双脚露出水面,出发时运动员目视出发台位置,头部后仰,身体与腿部姿势呈“V字形”,躯干与水面呈垂直角度,两肘内收微弯曲[8-9]。脚出水面的仰泳出发技术具备以下优势:预备姿势阶段重心较高,离壁阶段躯干角较大,离壁时速度快,双手后摆速度快,入水距离远,入水角度小,等[10]。国外学者的研究表明,仰泳运动员灵活使用仰泳出发器,可以通过减小入水面积、增加垂直速度使出发15 m用时减少,从而获得更好的仰泳出发效果[11-12]。
观察比赛录像发现,在出发姿势方面,2017年世锦赛男子100 m仰泳决赛运动员采用旧式仰泳出发技术的共3人,占37.5 %,采用新式仰泳出发技术的5人,占62.5 %。2019年世锦赛男子100 m仰泳决赛运动员采用旧式仰泳出发技术的仅1人,占12.5 %,采用新式仰泳出发技术的有7人,占87.5 %。从以上数据可看出,新式仰泳出发技术已逐渐取代旧式仰泳出发技术,成为国际赛场上最常见的仰泳出发方式。
2.3.1 世界级男子100 m仰泳运动员途中游阶段比赛数据参数分析
房海蛟的研究结果显示,在100 m项目中途中游阶段距离在全程比赛距离的占比为65 %,其比例最大,对比赛成绩的影响也最大[13]。本文的途中游阶段指除去出发15 m阶段、转身15 m阶段和冲刺到边5 m阶段后,运动员在15 m~45 m、65 m~95 m的游进阶段。研究通过比赛各阶段的划频、划幅、游速等方面的数据,对运动员途中游技术进行分析(表6、表7)。
表6 2017年世锦赛男子100 m仰泳决赛运动员途中游阶段参数
表7 2019年世锦赛男子100 m仰泳决赛运动员途中游阶段参数
划频是指单位时间内运动员划水、打腿或者蹬腿的动作次数,本文中指单位时间内运动员划水次数。公式:划频=划水次数/成绩(单位:次/分)
图3、图4显示,在2017年与2019年世锦赛男子100 m仰泳决赛运动员的途中游分段划频比较中发现,2017年总体变化幅度较为平稳;2019年冠军徐嘉余在15~45 m段划频下滑较大,之后呈起伏波动状态,前三名、前八名各分段的划频平均值也在15~45 m 段呈下降趋势,之后下降幅度较小。
图3 2017年世锦赛男子100 m仰泳决赛途中游分段划频 图4 2019年世锦赛男子100 m仰泳决赛途中游分段划频
将2017年、2019年世锦赛男子100 m仰泳决赛运动员途中游各阶段划频均值进行独立样本t检验,如表8所示:
表8 2017、2019年世锦赛男子100 m仰泳决赛运动员平均划频独立样本t检验
结果显示t=-0.844,P值为0.423>0.05,则表明2017年、2019年世锦赛男子100 m仰泳决赛运动员途中游各阶段的平均划频不存在显著性差异。
划幅是指运动员在一个完整动作周期完成后身体游进的距离[14],又称划距、划幅或划步。公式:划幅=距离/划水次数(单位:m/次)
图5、图6显示,在2017年与2019年世锦赛男子100 m仰泳决赛运动员的途中游分段划幅比较中发现,冠军徐嘉余在2017年世锦赛中划幅呈平稳下降趋势,2019年世锦赛呈起伏下降的趋势;2017年世锦赛的前三名和前八名运动员途中游划频呈起伏下降趋势,2019年世锦赛的下降幅度较小。
图5 2017年世锦赛男子100 m仰泳决赛途中游分段划幅 图6 2019年世锦赛男子100 m仰泳决赛途中游分段划幅
将2017年、2019年世锦赛男子100 m仰泳决赛运动员途中游各阶段划幅均值进行独立样本t检验,如表9所示:
表9 2017、2019年世锦赛男子100 m仰泳决赛运动员平均划幅独立样本t检验
结果显示t=0.848,P值为0.421>0.05,则表明2017年、2019年世锦赛男子100 m仰泳决赛运动员途中游各阶段的平均划幅不存在显著性差异。
游速是指运动员在游进过程中的速度[14]。(单位:m/s)
如图7、图8所示,在2017年与2019年世锦赛男子100 m仰泳决赛运动员的途中游分段游速比较中发现:2017年冠军、前三名平均值、前八名平均值在15~75 m段趋于平稳,但在75~95 m段开始下滑;2019年世锦赛的冠军、前三名平均值、前八名平均值的各分段游速呈现明显下降的趋势。
图7 2017年世锦赛男子100 m仰泳决赛途中游分段游速 图8 2019年世锦赛男子100 m仰泳决赛途中游分段游速
将2017年、2019年世锦赛男子100 m仰泳决赛运动员途中游各阶段游速均值进行独立样本t检验,如表10所示:
表10 2017、2019年世锦赛男子100 m仰泳决赛运动员平均游速独立样本t检验
结果显示t=-0.046,P值为0.965>0.05,则表明2017年、2019年世锦赛男子100 m仰泳决赛运动员途中游各阶段的平均游速不存在显著性差异。
2.3.2 世界级男子100 m仰泳运动员途中游阶段技术特征分析
根据2017年、2019年世界游泳锦标赛男子100 m仰泳决赛运动员途中游各阶段划频、划幅、游速的数据分析发现,冠军徐嘉余在2017年、2019年两届世锦赛中,技术特征均表现为途中游平均划频最慢,平均划幅最长,平均游速在2017年时排第二为1.76 m/s,在2019年时与Grevers Matt一样最快,为1.78 m/s。2015年时徐嘉余的途中游技术就表现为划幅效果出色、但划频偏慢的特点,而合适的划频与划幅的组合要比单纯提高划幅更为重要,因此建议运动员要找到划频与划幅的较好结合点[15]。
2017年前三名运动员的途中游技术特点表现为,徐嘉余与亚军Grevers Matt的平均游速最快,平均划频慢,划幅长,季军Murphy Ryan平均游速第二快,平均划频则较快,平均划幅较短。
2019年前三名运动员的途中游技术特点个性化较为明显,徐嘉余的途中游技术特点表现为平均划频最慢,平均划幅最长,平均游速排第二为1.76 m/s,亚军Rylov Evgeny和季军Larkin Mitchell两人的平均游速最快为1.77 m/s,Rylov Evgeny的平均划频中等,平均划幅较长,而Larkin Mitchell的途中游技术呈现出划频快、划幅短的特点。
综上所述,通过对2017年、2019年男子100 m仰泳决赛运动员的对比发现:一方面,共性的特点表现为划频划幅的调整始终保持着高游速的前提;另一方面,划幅、划频的快慢具有较明显的个性化趋势,减少划频从而增加划幅、降低划幅从而提高划频的情况都有出现,运动员应根据个人的身体形态、素质特点来找到最适合的划频划幅组合[16]。
有学者指出,通过运动员的划幅、划频比较容易预测运动员成绩增长情况和上升空间,即在成绩相同情况下,运动员划频慢,成绩提高幅度大[17]。美国国王水上俱乐部主教练肖恩·哈钦森(Sean Hutchison)在担任2007年墨尔本(Melbourne)世界游泳锦标赛美国游泳男队的助理教练期间接受了访谈,在谈到选择运动员时指出:“我喜欢看到打腿有优势、每次划幅距离长的这类运动员。”[18]因此,从游泳选材的角度看,应该选择有一定成绩、划幅大、划频少的运动员。
2.4.1 世界级男子100 m仰泳运动员转身阶段比赛数据参数分析
本文选取转身15 m时间作为100 m仰泳转身阶段的主要指标,转身15 m时间是指从转身前运动员头部位置到达转身端5 m标志线至转身后运动员头部位置到达转身端10 m标志线的这一阶段所用时长。(单位:s)
冠军徐嘉余在2019年世锦赛上转身15 m时间用时为6.94 s,比2017年的用时减少0.30 s,且2017年的转身15 m时间高于前三名和前八名平均值,2019年的用时就已低于前三名和前八名平均值,说明其转身15 m技术有明显提高。2017年世锦赛男子100 m仰泳决赛前三名和前八名的转身15 m平均时间为7.16±0.08s和7.22±0.11s;2019年世锦赛男子100 m仰泳运动员决赛前三名和前八名的转身15 m平均时间为6.99±0.12 s和7.06±0.18 s。2019年前三名和前八名运动员的转身15 m时间平均值均比2017年用时少(表11)。
表11 2017、2019年世锦赛男子100 m仰泳决赛运动员转身阶段参数
综上所述,世界级男子100 m仰泳运动员的转身阶段用时均呈现出逐步减少的趋势,表明男子100 m仰泳运动员的转身技术有明显提高。
将2017年、2019年世锦赛男子100 m仰泳决赛运动员转身15 m时间进行独立样本t检验,如表12所示:
表12 2017、2019年世锦赛男子100 m仰泳决赛运动员转身15 m时间独立样本t检验
结果显示t=2.246,P值为0.041<0.05,则表明2017年、2019年世锦赛男子100 m仰泳决赛运动员转身15 m时间存在显著性差异。
2.4.2 世界级男子100 m仰泳运动员转身阶段技术特征分析
为保证转身动作的连贯性,运动员在滚翻前要加速游进池壁,脚触壁的瞬间应立即蹬离池壁。在转身后的蹬离阶段,运动员应控制身体姿态,掌握好在水中的深度,以便更好地衔接转身后的水下腿。
蹬离后的水下蝶泳腿环节也是衡量转身技术的关键指标之一。前人研究成果表明,水下打腿的次数与转身15 m时间相关性很高,增加水下蝶泳腿次数可以减少转身15 m时间,此时应使身体保持良好的流线型,在规则允许的范围内尽力延长蹬离后潜泳距离,可以有效改善转身技术,减少转身15 m时间[19-21]。
2.5.1 世界级男子100 m仰泳运动员冲刺阶段比赛数据参数分析
冲刺阶段是指从运动员头部位置触及距离终点端5 m标志线至手触壁这一阶段。本文选取冲刺5 m时间作为100 m仰泳冲刺阶段的主要技术指标——冲刺5 m时间是指运动员在完成规定距离前最后5 m所用的时间。
在2017年与2019年世锦赛男子100 m仰泳决赛运动员的冲刺5 m时间平均值比较(表13)中发现,冠军徐嘉余在2017年世锦赛上冲刺5 m时间高于前三名和前八名平均值,在2019年时低于前三名和前八名平均值,冲刺5 m技术有所提高。2019年世锦赛冠军、前三名和前八名的冲刺5 m平均用时比2017年世锦赛少,表明男子100 m仰泳的冲刺到边技术呈现出提高的趋势。
表13 2017、2019年世锦赛男子100 m仰泳决赛运动员冲刺阶段参数
将2017年、2019年世锦赛男子100 m仰泳决赛运动员冲刺5 m时间进行独立样本t检验,如表14所示:结果显示t=0.987,P值为0.341>0.05,则认为2017年、2019年世锦赛男子100 m仰泳决赛运动员冲刺5 m时间不存在显著性差异。
表14 2017、2019年世锦赛男子100 m仰泳决赛运动员冲刺5 m时间独立样本t检验
2.5.2 世界级男子100 m仰泳运动员冲刺到边技术特征分析
在仰泳比赛中,当运动员意识到最后一次移臂后手将触壁时,应加快移臂动作,手臂向后快速做“捅壁”动作。手指应在水面,而不应在水下触壁。为加快触壁速度,触壁时身体应向触壁臂的方向转动,运动员头部应侧转,目视手指触壁点。为避免滑行时间过长,另一臂应用力划水,两腿用力打水[22]。文献显示,为了在最后冲刺阶段抢得先机,应加快动作频率,触壁一侧的手臂甩出水面,同时配合腰部发力,头部后仰,形成反弓的身体姿势,触壁到边[23]。
最初的游泳比赛成绩为人工计时,由于1960年罗马奥运会上出现运动员几乎同时到达终点的场面,引发争议,从而促进了电子触摸板的研发,使毫秒之差的竞技赛场避免了诸多难题。此后游泳比赛逐渐发展为电子计时系统,以触碰电子板为比赛结束的信号,由于电子触摸板需要一定的受力值才能感应到,速度越快动力就越大,最后一次的反弓触壁动作加大了触壁的力量,从而追求更短的触壁时间。
本研究通过视频观察发现:2017、2019年世锦赛男子100 m仰泳加速运动员的触壁技术有所不同,2017年世锦赛中徐嘉余到边没有明显的加速反弓动作,仅加速触壁,Larkin Mitchell、入江陵介和Murphy Ryan有明显的腰部发力、快速反蝶腿以及身体反弓的触壁动作;四人在2019年比赛中的终点触壁动作均有加速下潜和腰部反弓,其中Larkin Mitchell和Murphy Ryan下潜幅度较为明显。
(1)出发反应时呈现出逐步减少的趋势,而出发15 m时间呈现出升高的趋势,均无显著性差异。2019年采用新式仰泳出发技术的比例比2017年高25 %,新式仰泳出发技术已逐渐占据赛场的主导地位,关于出发后的水下腿部分,基本每位运动员都在接近15 m处出水。
(2)2019年世锦赛途中游阶段的划频较2017年快,两届世锦赛的划幅无明显差异,游速均呈前快后慢的趋势。个人技术特点以徐嘉余和Grevers Matt为代表,表现为划幅长、划频偏慢;以Murphy Ryan、入江陵介和Larkin Mitchell为代表,表现为划频快、划幅较短。
(3)转身阶段的转身15 m用时有明显减少的趋势,独立样本t检验(P值为0.041<0.05)有显著性差异,说明转身部分差异明显,对提高比赛成绩有所帮助,转身后的水下腿是提高转身成绩的重要因素。
(4)冲刺5 m用时呈减少的趋势,无显著性差异,从到边阶段的技术来看,终点触壁动作有所不同,最后一次的触壁到边以加速反弓动作为主。
(1)仰泳的出发及转身均有蹬壁动作,应注意加强下肢爆发力,提高运动员的蹬壁效果。还可通过提高水下蝶泳腿技术等手段缩短出发15 m时间、转身15 m时间。
(2)优秀男子100 m仰泳运动员的划频划幅组合具有明显的个性化特点,无论是划频快、划幅短,还是划频慢、划幅长的特点,都要在保证游速的情况下依据运动员个体差异进行合理调整,不应绝对地一概而论。
(3)建议加强终点加速冲刺能力、强化运动员冲刺5 m加速到边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