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煊
我对那些即将被利器铲除的杂草,
心生惭愧,
除草人,面无表情地背着轰鸣的除草机,
一步一步,逼近我的小院。
这些刚刚在春天里露头的杂草,马上要被割头。
她们曾经努力地钻出地面,这种努力
我是每天看到的。像我也同样地努力,
可以让亲人看到。
她们陪伴我的时光不多,
今天早上,除草人的机器发动不起来,
割草人卖力地反复拉动那个引擎。
我知道这些杂草,今天得救了。
窗
少年时候的窗,没有多大区别
除了芭蕉雨还应该有蟋蟀的欢叫
在那个充满干净的青草味的
早晨,忧愁还没有从土地里冒出来
那個菱形古朴的木窗下
一壶青梅竹马的黄酒正放在火炉上
我陶醉,她的轻微和明亮
后来我们都选择外出寻找更多的窗
窗,在城市里不仅是装饰的风景
windows不可抗拒地成为我们的工具
今天又想起和我听雨的那个小尾巴
我错过了荣归故里与她牵手的年华
人到中年,窗只有开在文字里
沉沦在冥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