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春晓
赏景,是“碧玉妝成一树高”的柔情,也是“一枝红杏出墙来”的活泼,又是“春潮带雨晚来急”的欣喜,更是“春风又绿江南岸”的情话,若是看见边塞“活而三千年不死,死而三千年不倒,倒而三千年不腐”的胡杨树,便升起浓浓的敬畏之意。赏景,是一份对静的钟情和执念。
生在新疆,从小便一览库木塔格沙漠的风范。白天确实是热得无从下脚,但晚上阴风四起,黄沙飞舞,空中弥漫着黄沙盖成的雾,远观却十分壮观。有时在沙漠里走很久,路上必会与父母发生纠纷,白天的太阳大,照得心头皮肤到处似火烧一般。夜晚的风一吹。吹散了白天的燥热,吹走了心头对父母的怨气。赏景。总是让我有一份自心灵来的沉默冷静。
江南水乡的水景倒是比边疆多了一份柔骨。曾至苏州,乘筏而游。船夫头顶草帽,身披蓑衣。柳叶轻飘至河面,顺着暖风撩起的淡淡波纹打圈,然后溜走了。垂柳放纵而轻幽地被暖风扬起,落下,轻触水面,叶片上泛着比芽色更成熟的深绿色,美中不足的一点是叶尖已是暗黄色,不久也该落了。河边的妇人三三两两地上街走走,倒是十分清闲,也只有在这无比静美的江南水乡,才能留得一份悠静。
爱赏景,它保住了我心中对自然、对静的一份真情,让我变得坚韧、宽容、充盈、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