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大姐。大姐就是天上的一颗星,永远铭记在我的心头。
屈指算来,大姐离开我们已有二十多年,她是那样静悄悄、那样无声无息地远离了我们,像天上的一颗星,永远闪耀、看护着我们兄弟姐妹。每每在夜深人静,特别是逢年过节时,思念大姐之心尤浓尤痛。值今年重阳节之际,我特写下此文,以纪念大姐。
大姐平秀出生于1960年。到大姐牙牙学语、蹒跚走路时,父母又为我添了一个二姐,又过了几年父母生下了我——家中的第一个男孩。待我学走路时,大姐已开始会帮助父母料理家务事,直至那之后近二十二年的辛勤劳作,她成了家中的主劳力。大姐的一生是勤劳的一生、聪慧的一生、上进的一生、无私的一生。
学生时代是大姐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光。大姐七岁开始上小学,就读的金鸡小学离家很近,上学时必須背着弟妹们去听课,虽然辛苦点,但大姐从无怨言,而且学习优异,并为能安全照顾好弟妹们而高兴和幸福。平时放学回家除继续照顾好我们外,她还要尽力帮助父母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放鸭放牛、喂鸡喂猪、扫地洗衣等杂事,无一不做,且总能做好,所以大姐经常能得到父母的肯定及邻居的好评。待大姐小学毕业后,父母又生下了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共六个兄弟姐妹。大姐有了照顾我的经验,照顾起后面的弟妹就更顺手了。大姐升入初中后,是自带粮米干菜在砂头初中寄宿,每逢星期天和节假日大姐就会带我们出去玩,在那段幸福的童年时光里,我们和大姐结下了深厚的姐弟亲情。那时学校的寄宿生一学期要缴五百斤柴到学校,为了完成五百斤柴的任务,大姐就会在星期天和暑假时随父母或同村人到二十公里外的山里去砍柴,足额完成学校的任务。这是那个年代,绝大多数农村子弟相同的经历,为此也锤炼了勤劳勇敢、无怨无悔、正直向上的一代人。每每想起我们现在幸福安宁的生活,想想大姐那时的生活,就让我不敢懈怠,不敢忘本,不敢忘记过去而忘我地工作,回报家人,奉献社会。
转眼大姐初中毕业了,因家中人多,劳力少,大姐主动放弃了升高中读书的机会。大姐毕业后很快成了家中和生产队的主劳动力。在家中种菜是一项主要家务活,因白天要到生产队出工,大姐就用一早一晚的业余时间开荒种菜,辛勤地把持着一家人的菜食。利用农闲时间就到山上去砍柴割草保证家里的薪柴燃料,此外家里的洗衫烫衣、打扫厅堂、喂养鸡鸭、一日三餐基本上都落在了大姐的身上。在生产队出工劳作,主要是一年两季的插秧割禾等春耕夏收、夏种秋收的农事或冬季的农田水利。大姐的农活在生产队里是数一数二的好手,生产队年终所记工分常常也是最高的。劳动一工分值几毛钱,年终一家三口主劳力,能结算一百多元钱算是很好的了。我家通常也就是八十多元,实在没有劳动力的一部分人家,年终结算时不但没有盈利,可能还要欠生产队的工分钱。参加生产队劳作之余,大姐积极参加生产队和大队业余文宣队的演出,大姐表演的舞蹈和唱歌也是文宣队的主要节目,为那时的乡亲带来了莫大的欢乐与满足。为此在我们金鸡村,大姐虽然年轻却得到了大家的格外尊重和好评。
后来,家里按人口分到了责任田。大姐自此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改善全家生活条件上,大姐、二姐与父母一道不但要种好七亩多责任田,而且要养许多的猪、鸡、鸭、鱼,以供我们弟妹读书上学和改善家中的生活环境。随着家中条件的好转,等到八十年代初,父母和两位姐姐又一起添盖了两间两层的土砖新房,当我和弟妹住进新房后真的把我们高兴坏了。从那以后,我开始了长达三十多年在外求学和工作的日子,回家看望父母、大姐、二姐也就成了最大的乐事。每当我回到家,大姐总是对我嘘寒问暖、关心备至,盼我回来的日子也成了大姐最欢快的时光。
岁月如梭,光阴似箭。转眼我在1987年以优异的成绩在赣南师院毕业,成了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我大学毕业后的那年,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大姐匆忙出嫁了。大姐出嫁后生了两个小孩,因为身体多年超负荷的透支,造成体弱多病,又加之勤俭不愿花钱看病,最终在生下外甥女不到半年的时间就过早地离开了人世,离开了我们。但值得庆幸的是外甥女考取了赣南师院,毕业后又读研究生继续深造,这也算是对大姐最好的安慰。现在想来大姐一生从没有享受过太多的幸福,只有无尽的付出,大姐的离去给我带来了无限的悲痛和不尽的思念。大姐走得是那样匆忙,那样沉默,那样牵挂。“君骑长鲸去不返,独留明月照江南”,大姐虽走了,但她留下的音容笑貌和无限的爱却成了我心中永远的怀念和记忆。
斯人已去,千言万语,道不尽的只有思念和祝愿,愿大姐在天上化作那颗永远最亮的星星照亮着弟妹,看护好您的儿女,守护着心中的爱。在天堂的日子再无忧愁、病痛,过得快乐、健康。
作者简介:谢瑞山,男,汉族,籍贯江西,1965年1月出生。大专学历,目前供职于定南县文广新旅局,研究方向:客家文学。
(责任编辑 葛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