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健健
一个短暂的假期,我去参加
外祖母的葬礼。在一间黝黑的堂屋里
我看到我的母亲在哭泣
那时我心跳加快,为了前一段日子
没有见到死者最后一面
十年前,我的忐忑随着
葬礼上那段肃穆的哀乐开始了
我一直忐忑着,死者的遗憾
抑或生者的怨言
为了一个孩子的无心
并在游戏中,试图以通关
挽回亲人生命的举动
今天我已不被允许靠近旧屋
那个死去了外祖父母的地方:
它被视为一种,死亡的代名词
十年来,我一直在屋外游荡
以此保留,忐忑的形式之一:
那种对死亡的恐惧
一靠近门边,就令人战栗
往事在重来,当我注视日历
翻到最后一页,一个时间旅行者
注意到了它所累积的厚度
那些折痕是什么意思?
那一天我在哪里走着?发生了什么?
走到最后时走过了哪些时刻?
如果我能记起来,那么那一刻
的人,他也会注意到未来,有人正在
抚平那些褶皱,就像一株含羞草
对你的粗鲁做出回应,但在你离开后
仍然开花:往事已有它堅固的纹理——
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他与我交谈,责备我当时的年轻
他说他已,停留在那个时刻无法脱身
而我却能到达许多遥远的地方
在这里或者此刻,时间与空间交错
这构成了一种错乱,也是沉醉往事的缘故
但今夜冷空气堆积,新年的风
将吹向他。日历翻新,一年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