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动支付背景下 B端服务发展动力研究

黄祥俊 苏天笑 陈创 唐嘉泉

2014年，随着智能手机进一步普及和4G网络正式商用，移动支付进入了高速发展时期。经过7年的高速发展，目前移动支付C端发展红利已逐渐见顶，围绕移动互联网的电商、社交、娱乐、支付、购物等核心领域均产生了“独角兽企业”，用户都是亿级起算。若要产生新的市场高潜力领域，势必要不断地对现有市场进行细分，这不仅受限于技术和业务的升级，也取决于能否抓住市场机遇。

而在拥有线下实体经营场所的B端市场，因为商户的行业细分更为复杂，同时由于行业类别、经营思维、技术支持的不同需要，无形中为B端服务的发展树立了不少屏障，使得B端业务升级迭代速度相对较慢。

从微信支付、支付宝2014年加大线下B端商户二维码受理拓展开始，商户端服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微信支付、支付宝线下受理市场的争夺、第四方服务商的崛起、第三方机构的被动转型、中国银联加入移动支付战局、美团与支付宝的竞争、生物识别（刷脸）支付发展，经历了以上种种变化后，商户已从对满足消费者二维码支付、费率低、有营销活动的初期需求，转变为对财务、进销存、营销、经营管理等多方面支持的需求。与此同时，支付逐渐后台化，并与订单高度融合，支付成为了商户服务中的基础环节。但无论B端需求如何变化，商户核心诉求一直是引流获客，在满足商户获客的前提下，提供完善、智能的服务，是B端服务的发展方向。

移动支付背景下，商户端交易模式、服务内容的变化，实际上是由后端一系列技术、业务变化发展所致。这些变化，源于商家的需求，同时又和商家的经营模式不断融合，互相促进，交替发展。本文将围绕移动支付背景下B端服务需求，从技术驱动、产品升级、市场主体、监管环境等因素着手，通过案例分析梳理B端综合服务的发展现状，阐明移动支付背景下B端服务发展的动力。

技术发展驱动B端综合服务升级

技术发展让商户从最初的支付对账需求不断扩展，商户服务概念从传统的机械、封闭向高效全面转变，是B端服务提升的内在驱动力。

截至2020年12月末，我国网络支付用户规模达8.54亿，手机网络支付用户规模达8.53亿。随着各互联网金融平台渠道的进一步下沉，未来移动支付用户总量仍将有所提升，但C端红利已经见顶（图1）。

海量C端用户是移动支付商户端的目标，同时得益于大数据、云计算等移动支付B端服务的应用与发展，促进了B端服务向高效引流、全面、智能方向发展。

大数据技术在商户服务应用现状。“大数据”最早于1980年由托夫勒提出，我国大数据技术的发展主要经历了萌芽期、成长期、爆发期、高速发展期四个阶段。2020年12月，大数据产业生态联盟联合赛迪顾问发布《2020中国大数据产业发展白皮书》，报告指出2019年中国大数据产业规模为5397亿元，预计2022年将达突破万亿元。我国的金融、政务、电信、物流、互联网等行业中大数据行业应用的价值不断凸显（表1）。

大数据技术在移动支付领域的应用。借助大数据技术，移动互联网公司实现了对C端用户画像以及对B端商户经营的分析。用户方面，通过掌握使用者的日常生活各方面留下的消费、访问、位置等数据信息并进行分析，得出用户的生活习惯、消费能力、兴趣偏好等情况，实现对个人消费、金融、理财、保险等个性化服务延伸的可能，而通过用户群体的画像分析，可以对行业发展、业务扩充提供准确的信息。商户方面，通过掌握商户经营、收入等数据，分析商户经营情况、营收情况，实现对商户经营建议、金融借贷等服务。而结合B、C端数据，通过对C端推荐，实现向B端引流，是B端服务的核心价值。

云计算在商户服务应用现状。首先是云计算的发展历程。云计算指通过网络“云”将巨大的数据计算处理程序分解成无数个小程序，然后通过多部服务器组成的系统进行处理和分析这些小程序得到结果并返回给用户。

事实上云计算技术和大数据技术的发展密不可分，大数据虽然提出较早，但二者的发展几乎同时兴起，两者的概念在发展早期甚至一度有所混淆。而另一个层面，推动互联网科技高速发展的因素中，云计算和大数据技术是结合发展，共同促进的。而伴随着发展，二者已明显区别开来。云计算多指提供各类云端服务与组件的软硬一体化技术资源平台，是一个带有明确商业模式的综合性载体;而大数据则是技术上处理大体量数据的方法论和实现，主要是一种技术体系。两者各自独立又可互相依存，比如各云计算厂商都陆续推出了云上大数据分析服务，如阿里云的E-MapReduce，本质上是开源大数据技术在云上的实现和适配。

总的来看云计算发展十余年大致经历了萌芽期、探索期、发展期、繁荣期四个阶段。2019年以来，云计算发展进入了繁荣期。来自Gartner的分析报告显示，2019年的全球公有云市场规模为2427亿美元，2020年达到2579亿美元，并将继续保持稳定增速。而国内由于起步相对较晚，市场渗透率还不高，将拥有更高的增速。

云计算在移动支付领域的应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云计算为移动互联网低成本、高速发展提供了可能性，而正是移动互联网的发展促进了云计算的发展。目前有大量的App都部署在云计算平台上，各种类型的App可以说成为了支撑云计算平台发展的重要力量。推动移动互联网产业高速发展。

具体到移动支付领域，无论是线上还是线下，消費者在购物、支付以及各种商务交易等环节，都会产生巨大的流量。特别是遇到打折营销等节点时，如果没有强大的技术基础，服务器会出现系统堵塞崩溃的现象。传统情况下，存在着系统效率低下、维护成本高、资料内部共享性能低下的缺点。而云计算拥有高效快捷、安全可靠、低成本的优点，云计算在移动支付领域的应用，使得移动支付更加可靠、稳定。

同样是由于云计算的发展，使得B端服务迅速提升。商户系统流量较大时，系统就会自动扩展出服务器为其提供流量支持，满足用户对交易高效、快捷的需求。将数据存储在多台存储服务器上，不仅分担了存储负荷，还同时保证了数据的可靠性。云计算对于商户端软硬件要求大大降低，收银厂商、软件服务商无需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对商户进行系统维护升级，大大降低了维护成本。

技术发展对B端服务影响。总体而言，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等技术的发展，大大促进了移动支付的发展和变迁，使得为商户端、用户端提供稳定、便捷、安全、智能的服务成为可能。用户端、商户端海量的数据可以在云端储存，通过云计算进行筛选和分析，再服务于商户和用户。

以阿里巴巴为例，在淘宝电商发展的初期阶段，根据线上C2C、B2C的交易及评价记录，对用户、商户进行评级，并根据不同的评级提供与之匹配的服务。随着数据的积累及B2C模式发展，2012年11月11日当天，天猫和淘宝总销售额达到191亿元，其中天猫收获132亿元。

随后阿里巴巴逐渐将电脑端的支付向手机端引流，2014年前后，支付宝、微信支付先后开展线下商户二维码拓展，依托服务商激励、营销带动和C端大量用户引流，快速完成了线下商户的受理拓展，实现了线上、线下消费的融合。出于对用户数据的分析，也借以进一步完善用户画像，支付宝在交通出行、政务、公用缴费等日常支付领域全面进行拓展。随着生态版图的扩大、支付渠道的输出和线下受理的完善，支付宝可以描绘出一个用户衣食住行出行方方面面的画像。同时依托于商户端的交易数据，实现对商户经营情况的掌握。进一步基于对B、C端的深度掌握和理解，实现支付宝自身战略决策的支撑、商户和用户业务的发展。2020年3月支付宝从金融支付平台升级为数字生活开放平台，标志着支付宝生态建设的进一步扩充，也意味着其与美团的竞争将进一步加剧。

阿里巴巴作为国内最早发展并应用大数据、云计算技术的移动互联网公司，可以看出，其在移动支付领域中的异军突起，与技术发展有着密切联系。

聚合支付实现B端综合服务质的提升

聚合支付产品在满足用户统一支付接口的同时，满足商户归口收银渠道、简单资金对账的需求，实现B端综合服务质量的提升。根据不同商户规模的实际需求，聚合支付产品提供B端收银、入账、盘点、营销等优化B端综合服务，极大地减少人力投入和运营成本。因此，无论是采用收银系统收银的大型商户，还是采用静态二维码或智能终端收款的中小商户，聚合支付都是移动支付的发展趋势。

根据艾瑞数据显示，从用户增长数据看，2019年聚合支付覆盖的商户数量为2307万家，商户渗透率达到46.1%;从交易规模数据看2019年聚合支付市场交易规模约为8.8万亿元，同比增速为59.8%。2018年聚合支付交易规模约占线下扫码支付总规模的25.9%，以个人收钱码为代表的直连模式占据目前市场大部分份额。但随着市场的需求，聚合支付服务的不断下沉，个人收钱码所占的份额将会被聚合支付模式快速转换。

聚合支付的发展历程。移动支付尚未发展前，商户的收款方式主要为现金和银行卡。这一传统银行卡收单时期，由各收单机构向商户提供支付相关服务。根据商户的类型和规模，一般依托于传统POS终端或收银系统。商户除了满足可以受理银行卡的需求外，核心的关注点是刷卡费率和营销优惠。随着竞争的逐渐激烈，普遍存在一个商户有多个POS机的“一户多机”现象。

2014年开始，随着微信支付、支付宝二维码线下业务的快速拓展，針对C端的海量资源投入推动用户二维码支付习惯养成，移动支付业务开始快速增长。这一阶段，C端数量的爆发式增长，形成了倒逼B端商户支持移动支付的发展模式。商户需要分别受理微信支付、支付宝，一时间商户同时有两个收款码的情况大范围出现，商户出现聚合支付的需求。

随着微信支付、支付宝对服务商和商户手续费的补贴力度的不断加码与博弈下，移动支付竞争不断加剧。同时，中国银联推动银行业统一标准的二维码支付，加入线下二维码竞争之中。配合移动支付快速发展，收银机具不断更新迭代，智能POS、扫码枪、扫码盒子等用户被扫机具被广泛使用和推广，聚合支付方案和产品随之不断升级完善。

聚合支付的商户端现状。随着线下移动支付的发展，支付方式逐渐多样化和零散化，给商户的对账带来了很大的麻烦。可以为商户提供支付方式一体化整合服务的聚合支付迎来发展机遇，急剧增长的C端用户需求也倒逼整体支付行业向互联互通的聚合支付模式转变，满足多元化用户、商户、收付款方式，解决支付各种碎片化问题（图2）。

聚合支付整合了各种支付渠道。一是方便消费者使用。无论消费者使用哪种方式进行支付，商户均可以通过唯一的渠道（静态聚合码、扫码盒子、扫码枪等）进行受理，减少了收银员引导顾客的需求。二是方便了商户查账对账的需求，解决了B端的最大痛点。以一个中小型商户举例，老板需要掌握每天的销售金额，聚合支付可以在后台一目了然得出各种渠道消费的总额。三是大型商户和连锁商户存在多个门店，聚合支付满足了门店管理的需要。

第三方、第四方机构推动B端服务升级

聚合支付产品的推广、云计算等新技术在移动支付领域的应用，都有赖于第三方、第四方机构推动B端综合服务落地。其中，第四方机构包括整合交易渠道的收银系统服务商、软件服务商、地推服务商等，致力于为商户提供内容更为丰富的商户服务。而为商户提供传统银行卡收单服务的银行和非银行支付机构一般习惯称为第三方机构。伴随着微信支付、支付宝在线下商户迅速扩展，第四方机构快速崛起，这让第三方机构在商户服务中的角色也不断转变。

第三方机构的发展及现状。在传统的银行卡收单阶段，银行及非银行支付机构是支付服务的唯一提供方。该阶段收单产品单一，银行将商户收单作为其资金业务的跳板，可以给商户尤其是大型商户提供手续费补贴，比非银行支付机构具有更大优势。其后，由于价改、商户收单维护需求提升等原因，非银行支付机构较银行收单机构而言占据更大市场优势，尤其是在中小型商户，由于手续费竞争激烈，非银行支付机构占据了主体。

由非银行支付机构组成的第三方机构，其角色的真正转变是因为移动支付快速发展倒逼形成的，商户银行卡收单份额快速下降，而微信支付、支付宝的交易占比快速提升。在二维码支付野蛮发展的前期阶段，大量的第四方服务商为商户提供微信支付、支付宝的收单服务，同时由于微信支付、支付宝对服务商给予的大量补贴，一时间移动支付收单市场风起云涌，给第三方机构带来了颠覆性的竞争和挑战。

为适应市场变换，第三方机构一是拥抱二维码支付，升级、完善自身产品，从传统的POS机和商户服务，升级为支持各交易渠道的智能POS和商户解决方案。二是提升商户服务，逐渐加强商户的日常维护和引流服务，与第四方机构商户服务相匹配。三是根据监管政策变化，提升市场反应度，与第四方机构合作，整合自身支付渠道并输出。

随着二维码市场监管政策完善，费率补贴规范化，服务商补贴理性化，第三方机构在移动支付B端服务的市场份额有所提升。

第四方机构的发展及现状。第四方机构或称第四方服务商是随着移动支付的发展而发展起来的，最初的第四方机构是作为微信支付、支付宝线下二维码商户拓展的地推服务商和软件服务商，由于微信支付、支付宝双方愈演愈烈的补贴政策和B端商户的高速增长而快速崛起。

聚合支付具有“低成本、近市场”的特点， 第四方机构没有资金的支配权和支付通道资源，但能根据商户的需求进行个性化定制， 形成支付通道资源优势互补， 具有了中立性、灵活性、便捷性等特点。

从支付产业的发展动向来说，产业从一柜多机（一柜多码）向一柜一机（一柜一码）发展可谓是大势所趋，随着国家监管层对于产业的全方面规范，监管层的有效介入结束了第四方机构野蛮发展阶段，聚合支付已进入合规理性发展阶段。

第三方、第四方机构对B端服务影响。从宏观上来讲，聚合支付发展分为轻量化和综合化两个方向。在轻量化路径中，聚合支付企业提供支付、结算、对账、差错争议处理等基本收单服务，将聚合支付嵌入各类应用场景，提高市场占有率。在综合化路径中，第三方、第四方机构需要结合自身优势，开展综合化增值业务，融合商户会员管理、营销活动管理、库存信息管理、供应链管理、数据分析挖掘等个性化增值服务，形成差异化竞争优势。

各行业商户由于自身行业特点区别，对B端服务诉求也有所区别。微信支付、支付宝主要是第四方机构，建立自身生态圈，从而为各行业商户提供支付解决方案。

以重庆第四方服务商重庆璀优科技有限公司为例（创立于2009年，是深圳市思迅软件股份有限公司在重庆的核心代理企业，以下简称“璀优”），以行业商户对会员系统建设诉求为基础，璀优加大了对商户会员管理的支持。以支付为基础，引导用户通过简单操作成为商户会员，为商户提供会员管理服务。商户通过向会员提供积分、储值、电子券等营销方式，拉动消费者的消费频率或者提高单次消费金额，提高客户的忠诚度。以完善的商务管理软件为核心，璀优主要对重庆地区零售流通业、餐饮业与专卖行业商户服务，提供连锁超市、便利店、百货、购物中心、连锁品牌专卖店和餐饮娱乐业、酒店业等行业专业解决方案。截至发稿，璀优拥有商户4万家，企业直营服务商户1万家左右。

另外基于政策变化、技术提升、产品升级产生的B端新诉求，要求第三方、第四方快速反应，建立优势。2016年5月1日起增值税全面铺开，这一变化给开具发票带来一定困难。由于增值税对发票抬头的要素要求较多，对于消费者和商户来说，纸质发票开具过程中记录、填写、核对等流程较为复杂、出错率高。

為解决消费者、商户对于增值税开票的困扰，当前航信、百旺、诺诺等发票行业服务商，银联商务、微信支付、支付宝等支付机构，均推出扫码开票业务，为用户、商户提供便捷的纸质发票开具服务。

以银联解决方案为例，可以分为发票和电子发票方式。一是扫码开具纸质发票。用户在离店时，使用“云闪付”App扫描柜台的开票码，确认抬头后提交开票请求，商户PC端开票软件收到开票请求，进行确认，商户PC端确认完毕后，打印发票。二是扫码开具电子发票。“云闪付”App任意扫描签购单、销售小票、外卖凭单、网页上的开票二维码，选择抬头或输入抬头，补全发票其他信息。而后便可以通过“云闪付”App“数字发票”，查看及下载发票。另外还包括在App支付完成后开具发票等。

可见聚合支付的发展，使得B端的个性化、差异化服务变得越来越重要。虽然商户端传统的升级、维护成本大大降低，但以支付为基础，为商户提供覆盖经营全流程的解决方案，并延伸出资金借贷等金融服务，是商户服务的大趋势。这个过程中，对服务于商户的第三方、第四方机构都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监管政策推动B端服务规范发展

监管政策通过规范移动支付发展服务市场、防范业务风险等，促进B端服务市场加快规范转型发展。

移动支付监管政策发展。移动支付的快速发展，从线上普及到线下全覆盖，数年间给支付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随之而来的资金安全、欺诈风险、业务监管风险等，引起了监管部门的高度重视。结合市场发展需要，持续推出了一系列政策。

2013年，监管层建立了支付机构客户备付金存管的基本框架，第三方支付平台进入高速发展阶段;随着P2P爆雷、洗钱等风险事件的不断出现，2015年底开始，监管层开始对备付金存管活动及支付机构业务连接系统出具规范意见，宣布将逐步取消备付金账户计付利息，且非银行支付机构不得直联银行系统;2017年，中国人民银行发布《关于开展违规“聚合支付”服务清理整治工作的通知》和《关于持续提升收单服务水平规范和促进收单服务市场发展的指导意见》，明确了聚合支付发展的红线;2018年客户备付金存管、支付信息安全等要求的出台，加强风险防控，提升移动支付安全性;2019年中国人民银行发布《关于进一步加强支付结算管理防范电信网络新型违法犯罪有关事项的通知》，进一步加强了对账户实名、终端的监控。

这一系列监管措施的推出，标志着监管力度提升，监管常规化。客户备付金存管及跨行清算活动的监管规则成形，聚合支付业务发展模式进一步明确。监管政策的陆续出台及落地，促进支付市场健康持续发展。

监管政策对产业及B端服务影响。移动支付的强监管进一步延续，并逐渐成为常态化。中国人民银行等监管机构结合行业发展现状从各个细分领域情况，分别出台专项风险整治文件，从严惩处置支付机构的违法违规行为。随着第三方支付行业的不断规范，支付机构不断加强内部管理规范，业务模式在摸索中逐渐明晰，并获得资本市场的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