釜底抽薪:我在加拿大硬核智斗出轨老公

2021-05-18 12:58三月
知音·上半月 2021年5期
关键词:桑桑公寓加拿大

三月

女强人夏晓莉,当她发现在加拿大陪读的老公出轨时,一番生猛的操作,让人直呼太爽……

以下是她的自述。

打脸:向闺蜜炫富突变捉奸现场

细想起来,其实我和老公的矛盾由来已久。

我叫夏晓莉,老公叫季峰,我们相识于华东一所大学里。2002年本科毕业后,我们一起到上海找了工作。初期,老公在一家品牌连锁机构做健身教练,而我在一家报社做美编。

2006年,我生下儿子。产假期间我接了点设计的活,想给儿子赚点奶粉钱。谁知,这外快比工资高多了,我便动了创业的心思。产假一结束,我就辞职注册了一家广告设计公司。幸运的是,公司很快就赚得盆满钵满。而老公只是换了一家更大的机构。

手里有了钱,我首先想到的就是投资房子和孩子教育。为了避开国内的教育体制和疯狂竞争的大环境,我跟老公一合计,让儿子出国留学。可儿子还小,托付给寄养家庭,我放心不下。那么,就必须有人陪读。老公说他义不容辞,我则留在国内继续经营公司,为他们提供经济保障。

2014年初,老公和儿子办好了加拿大投资移民的各项事宜,还在魁北克一个城市的中产华人居住区买了房。接待我们的房产中介是个华人女孩,叫薛玲。薛玲比我小几岁,人甜嘴也甜。一番流程走完,我对她不仅佩服还十分信任。她的老公是个外国人,俩人还有一对混血双胞胎。她又讲了一些在国外生活的趣事,我听得十分过瘾。

那时,我根本不会想到,这个最令我相信的人,却伤我最深……

2015年初,我变卖了公司,也到了加拿大跟老公孩子团聚。我没有工作,也没别的投资途径,于是打算先买一套公寓投资。我主动联系了薛玲。一年没见,薛玲还是那么热情。她不仅带着我到处看房,还介绍了在加拿大生活所需要注意的方方面面,大到教我合理避税、正确交税,小到推荐有经验的华人教练学车、换驾照等等。

她带我游遍城市和周边的热点景区,还在她全家度假时带上我家。出于感激,我经常请她吃喝,还送她各种礼物,但她只请我喝过一杯咖啡。

对此,她不好意思地说,她和老公一直实施AA制,生活费用要平摊,我这才了解到她的真实情况。本以为她嫁了个当地老外,经济上应该很宽松。但她说,连度假的机票钱都要分开付,况且房产中介没有底薪,她的日子有时捉襟见肘。我替她鸣不平,甚至有点同情她。于是,我在薛玲的劝说下,又投资了三套公寓,让她帮着转租。

一向风风火火的我,难得闲了下来,养花带孩子,日子过得不算充实但很滋润。10月的一天,我在上海的女友桑桑去美国探亲,顺便过来看我。

桑桑是我的大学同学,毕业后也和男友一起到上海打拼。桑桑的男友是搞金融的,积累了不少资源后转投商海。后来,他的生意做大,桑桑索性辞了职,过起了逛街喝茶教女的日子。她已经享受着“提前退休“的悠闲生活,让我好生羡慕。

在机场接了桑桑后,她说她此行不但来看我,还要探秘韩国名剧《鬼怪》的拍摄地——魁北克。我记得她不喜欢韩剧啊,难道越老越转性了?她神秘地对我说,最近交了一位小男朋友,都说他长得像《鬼怪》里的男主孔刘,孤独又灿烂。小男友的愿望就是到鬼怪穿越拍摄地魁北克旅游,住费尔蒙芳缇娜城堡酒店。她先来探探地。我瞬间明白了:原来传闻是真的,桑桑成了个play girl(花花女郎)。

陪着她几天玩下来,我把压轴戏放到最后两天,让她看看我这个移民小富婆的有产生活。

那天,我们逛到市中心,我想炫耀一下我的“私产”,就掏出一串鑰匙去了我拥有几套公寓的楼座。

可我没想到,开门后,我们看到了只穿着内衣裤的薛玲和光着上身的季峰在厨房吻得热烈!我脑子里“轰”的一声,好像瞬间有什么东西崩塌了。

挣扎:报复不报复是个世纪难题

桑桑拉了一下我的胳膊,我清醒过来,大呼一声:“煳锅了!”然后,冲进厨房关火。老公可以变成别人的,房子却是我自己的,烧了我心痛。

薛玲看到我,旋风一样冲进卧室关上了门,老公也想跟去,我拿起锅铲,一把就拍到了他身上。

亏我还那么信任薛玲,她却背叛我,跟我老公搞上了。更可气的是,薛玲穿的那套内衣裤,还是我上周送她的,老公的内裤也是我给买的!老公自从移民后,就没有工作过,全靠我养着。这对狗男女,吃我的,用我的,还敢在我出钱购买的公寓里偷情!

我又气又恨,心脏骤痛。原来,人伤心到极点,真的会心痛啊!我捂住胸口,蜷缩着,蹲到地上大哭起来。老公那个贱人,则趁机冲向了洗手间。桑桑快步走到厨房将我拉起,我冲出门外。

意外的一次捉奸,最尴尬的人却是桑桑。她追上我,默默陪着我。良久,她搂着我的肩膀说:“今天在你身上发生的,我几年前就经历过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能看开,你肯定也没问题。”

我和桑桑直接去了一个酒吧买醉,不就是出轨吗,谁怕谁?桑桑边喝酒边劝我说,她老公早就出轨好几次了,一开始她也一哭二闹三上吊,但后来,她想明白了,离婚又能怎样?重回职场打拼,跟刚毕业的小姑娘争岗位?朝九晚五,谁照顾孩子?她打定了主意,不离婚。如今,她每年几趟出国游,找找小男友,不香吗?婚姻不就是一张纸,较什么真!

在她的苦口婆心“教导”下,我终于停止了流泪。在桑桑的引导下,我去了蒙特利尔有名的脱衣舞男俱乐部。桑桑说,这是她在网上找的攻略。到了那里,我醉得分不出男女。桑桑得知我大醉一场,什么也没做成,直呼太遗憾,她不死心地改签了回国的机票,又拉着我去了俱乐部。清醒时,每次我都下定了决心,豁出去玩一把,就当报复季峰了。可每次临到实质性突破时,我都落荒而逃。

一连三天,我和桑桑都在那儿度过。就连儿子,也被我忘到了九霄云外。

直到第三天的下午,儿子的老师打来电话说,儿子没人接,竟在放学后滞留了一个小时。接完电话,我匆忙赶往学校。儿子看了我一眼,礼貌地跟老师道了声“再见”,就在我前面冲出了校门。

当我追上他时,他已泪流满面。他问:“你和我爸都不要我了么?要是嫌我碍事,我可以自己回国去找外公外婆。”

儿子的话,如同剪刀一样将我裹着硬壳的心捅得鲜血淋淋,我宿醉的浑浊头脑也好像被人用铁锤敲了一下。

看着儿子哭红的双眼和感觉被抛弃的眼神,我无比后悔。我所谓的这些荒唐报复,实在是太蠢了,我到底报复了谁?

我一把把儿子拽进怀里,他的个子此时已经窜到了我的肩头。那天我俩没回家,去吃了他最爱的牛肉面。我问起他的学校生活和在学校的朋友,如同以前在国内一样,无论多忙,我每天都争取在他睡前赶回家,跟他聊聊天。

我更加自责了,我怎么能忘记移民的初衷是为了儿子呢?我维持了一个面子上完整的家,可实际上,受伤最深的却是孩子。

思前想后,我决定开诚布公地找老公谈谈。他却说,刚到国外时他一个人带孩子,人生地不熟,语言不通,是薛玲处处帮忙,在我来之前,他和薛玲就在一起了,也算是各取所需。我来了,就过河拆桥,有点说不过去。再说,在国外,男女关系都看得比较随便,随心所欲才好,只要我不较真,他和薛玲那点事,根本不影响彼此的夫妻关系。

几句话下来,我心底的火噌噌地往上蹿!他出轨了不仅不认错,还如此理直气壮!凭什么?老娘一手打下来的江山,可不是让他在外边养女人的!

我耐着性子说,这要是在国内,我肯定离婚。在这里,我们的确人生地不熟,需要相互扶持,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就是把孩子教育好。不如,我们搬家,搬到另一个城市,离薛玲远远的。

老公竟不同意,他说,好不容易在这个城市扎下根,再到另一个城市,凭着我俩的半吊子外语,肯定寸步难行。最后,他讽刺地说,没有薛玲,他赌我连一套公寓都卖不出去。

他想享齐人之福,那接下来,就怪不得我了。

智斗:釜底抽薪渣男净身出户

我立刻报名了语言学校,并以此为由,正式跟他分居。他不以为然。毕竟,当初我出钱在加拿大买的这套住宅,还有一套公寓是在他名下。他以为没有薛玲的帮助,我就会束手无策。

接下来,我又联系了一位华人律师。律师给我分析了在加拿大离婚子女赡养和财产分割最大权益化的方式。她提醒我,如果在国内提起离婚诉讼,我可能要损失很多财产。而在加拿大的话,只要我把国内名下的财产及时处理掉,就会少去很多纠葛。

律师还说,亏我出来得及时,否则如果我再在国内拼杀,给老公孩子打两年生活费,离婚时还要继续给老公不低于以前的生活赡养费。而现在,因为两个人都没工作,谁养谁还难说。

在律师的建议下,我陆续处理了国内登记在我名下的房产,还打印了满满两大箱子的收入证明和缴税证明。同时,我委婉地将老公和薛玲偷情的事透露给了薛玲的丈夫,想通过他给薛玲施压。

孰料,他不以为然地说,他跟薛玲根本就是同居关系,魁北克是加拿大唯一不承认同居事实关系的省,所以他们虽然同居了十几年,但不涉及任何财产纠葛,她来去自由。我又长知识了!

看来要想彻底解决这件事,还得靠自己。这段时间,我全心全意地照顾儿子,有课时就去学校,平时做做饭、收拾家务。平淡如水的日子,过得也很快。到2016年圣诞节,我和老公分居已经一年了。

2017年新年一过,我在律师的陪同下到当地法院提出离婚诉讼。

在诉讼期间,薛玲积极给我老公“作证”争财产。看得出来,她是想找个愿意给她后半生保障的人当接盘侠。在我的离婚官司上,薛玲还让我如此不爽,哼!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把这些庭审资料打包,一股脑地发到了薛玲老公的邮箱。遗憾的是,薛玲老公并未回复我。

感谢这一年来的分居,还有跟儿子的朝夕相处和悉心照顾,为我争取儿子的监护权提供了有力证明;更成为我跟老公感情破裂事实的离婚证据。

经过两次开庭,历时六个月,法院做出了离婚判决。随后,我到大使馆公证,保全了大部分财产,取得了孩子的监护权。老公几乎净身出户,仅仅分走了一套小公寓容身。

2018年5月,季峰以探望孩子為由,赖在我家不肯走,他想通过儿子求我复合。

从他口中,我得知:我们离婚后不久,季峰由于语言不通,一直找不到正式工作。薛玲发现他没钱就撤了。他又去找薛玲,才发现薛玲也被她的同居老公扫地出门。我暗想,不知是不是我那封邮件起的作用。当然,我果断拒绝了,他狼狈地离去了。

通过这一系列的风波,我算是明白了,什么老公、朋友,谁都不如自己靠得住。自己的房产,还是要自己看管。我拿出当初创业的劲头和毅力,只用了一年半的时间,过了语言关,还考取了房产中介证。而且,我也开始陆陆续续有了新客户。

父母担心我离婚后一个人带孩子,还受苦受累地考这考那,劝我回国。我说,等孩子大了,我就回去陪他们,而现在我过得还好。

今年我过生日那天,儿子用零花钱订了一个蛋糕送给我。他拍着胸脯说:“妈妈,我已经长成男子汉了,可以和你一起撑起这个家。”那一刻,我激动得热泪盈眶,由衷感叹道:“我的儿子长大了!妈妈很开心!”

至于薛玲,华人圈子那么小,还是有很多人都知道了她的“丰功伟绩”,大家对她敬而远之,她没了客户,就退出了那个圈子。有人说看见她在一个餐馆做服务员,有人说她开了一家按摩店。无论她在哪里,都跟我没关系了。

编辑/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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