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日精庐藏书志》著录《仪礼图》“宋十行本”辨正

2021-05-12 06:32杜以恒
图书馆研究与工作 2021年5期
关键词:国图仪礼著录

杜以恒

(北京大学中国语言文学系 北京 100871)

1 引言

杨复是南宋礼学名家、朱熹高足,其代表性著作《仪礼图》,首次以方位图的形式疏解《仪礼》,是《仪礼》研习者的必读书。曹元弼曾说:“杨信斋作《仪礼图》,厥功甚伟,惜朱子不及见也。”[1]

《仪礼图》在宋元明清四朝均有刊刻①,广受关注。现存最早的《仪礼图》版本是两个元刊本:元十行本、元崇化余志安勤有堂本。其中元十行本《仪礼图》列入元十行本《十三经注疏》,在明代屡经修版刷印,存量最多,影响最大。元十行本见于众多名家的藏书目录。如吴寿旸《拜经楼藏书题跋记》著录之“元刻本”[2],今藏台北“国家图书馆”,编号00393,为元十行明正德十六年(1521年)补修本②;瞿镛《铁琴铜剑楼藏书目录》著录之“元刊本”[3],今藏中国国家图书馆(以下简称“国图”),编号06694,为元十行明初补修本;丁丙《善本书室藏书志》著录之“元刊本”[4],今藏南京图书馆,编号GJ/KB5015,为元十行明初补修本;缪荃孙《艺风藏书记》著录之“元刊本”[5],今藏上海图书馆,编号线善812867-72,为元十行明嘉靖初年补修本。

陆心源《皕宋楼藏书志》著录有“《仪礼图》十七卷《旁通图》一卷,宋刊本”[6]。皕宋楼之书大半归日本静嘉堂文库所有。检静嘉堂所藏元刊本《仪礼图》,发现该本最晚的补版页为明正德十二年(1517年)所补,为元十行明正德十二年(1517年)补修本,且该本钤有多方“归安陆树声叔桐父印”,知此本为陆心源旧藏。陆氏所谓“宋刊本”,实际上也是元十行本。

然而,张金吾《爱日精庐藏书志》著录的《仪礼图》却存在疑点。《爱日精庐藏书志》著录云:“《仪礼图》十七卷、《仪礼旁通图》一卷,宋十行本。宋杨复撰。朱子《乞修三礼奏札》、贾公彦《仪礼疏序》。”[7]莫友芝亦云“张金吾有宋十行本”[8]。假定张氏所藏“宋十行本”为真,则张氏本当是可知存世最早的《仪礼图》版本,价值远超存世之元刊本。鉴于可知的存世《仪礼图》版本最早的是元刊本,故而学界对《爱日精庐藏书志》著录的准确性有所怀疑。如刘蔷教授所云:“张金吾《爱日精庐藏书志》著录宋刊十行本《仪礼图》,每半叶十行,行二十一字,然存世皆为元刊本,疑张氏所记有误。”[9]张金吾是清中期著名藏书家,其《爱日精庐藏书志》是版本目录学名著,他收藏的“宋十行本”究竟可信与否,算得上版本学和藏书史上的一个疑案,有必要予以考察。

2 张金吾《爱日精庐藏书志》著录《仪礼图》“宋十行本”辨正

2.1 张金吾著录之“宋十行本”《仪礼图》并非元刊本

清嘉庆二十年(1815年)阮元在南昌府学刊刻《重刊宋本十三经注疏》,阮元称其所用底本为“宋十行本”,然而学界早已论定阮元本底本实为元十行本。既然张金吾的“宋十行本”找不到,就不能不怀疑张金吾犯了与陆心源相同的错误,所谓“宋十行本”实乃“元十行本”。

为了解决这一疑问,笔者对现存元十行本《仪礼图》进行了穷尽式调查,共发现海内外现存元十行本《仪礼图》24部。其中元十行原本残帙1部,残存《仪礼》白文十七卷、《仪礼旁通图》一卷第二十二页至四十页③,为台北“故宫博物院”暂存原北平图书馆善本甲库书;元十行明初补修本4部,分藏于国图、南京图书馆、北京大学图书馆、中国科学院图书馆;元十行明正德十二年(1517年)补修本1部,日本静嘉堂文库藏;元十行明正德十六年(1521年)补修本4部,分藏于台北“国家图书馆”、香港大学冯平山图书馆、浙江图书馆、天一阁博物馆;元十行明嘉靖初年补修本13部,分藏于北京市文物局、南京图书馆、美国国会图书馆、上海图书馆(2部)、天一阁博物馆、国图(3部)、吉林省图书馆、日本国立公文书馆内阁文库、台北“国家图书馆”、美国哈佛大学哈佛燕京图书馆;另有上海图书馆藏拼合本一部,乃明正德十六年(1521年)补修本与嘉靖初年补修本拼合而成。

然而存世的24部元十行本与张金吾所述“宋十行本”并不相符。我们发现所有的元十行本卷前均有朱熹《晦庵朱文公乞修三礼奏札》、杨复绍定元年(1228年)自序、宋元间人陈普序,而前揭张金吾云“宋十行本”只有“朱子《乞修三礼奏札》、贾公彦《仪礼疏序》”。元十行本较张金吾“宋十行本”多出杨复、陈普序,而张金吾“宋十行本”较元十行本多出唐贾公彦《仪礼疏序》。二本差别明显,可以断定这24部“元十行本”都不是张金吾藏“宋十行本”。

除元十行本外,元代还有元崇化余志安勤有堂本,也是半页十行,理论上也有可能是张金吾所说的“宋十行本”。笔者又对现存的元余志安本进行了调查,发现海内外现存元余志安本至少8部,分藏于北京大学图书馆、中国国家博物馆、台北“故宫博物院”、台北“国家图书馆”、台北“故宫博物院”暂存原北平图书馆善本甲库、南京图书馆、上海图书馆、上海博物馆。各藏本或多或少均有残缺,但合而观之,尚可凑足完帙。元余志安本现存各本均未见补修,其内容、文字排布与元十行本高度一致,当是自元十行本翻刻或与元十行本同源。元余志安本卷前亦有朱熹《晦庵朱文公乞修三礼奏札》、杨复自序,但并无陈普序。杨复自序后有“崇化余志安刊于勤有堂”双行牌记。元余志安本卷前内容与张金吾所谓“宋十行本”亦不相符。更不可忽视的是,张金吾《爱日精庐藏书志》于“宋十行本”之后又著录了一部《仪礼图》“元刊本”,云卷前有朱子《乞修三礼奏札》,杨氏自序,杨氏自序后有“崇化余志安刊于勤有堂”木印,可知张氏除“宋十行本”之外另藏有一部元余志安本,因此张金吾所谓“宋十行本”亦非元崇化余志安勤有堂本。

2.2 张金吾著录之“宋十行本”《仪礼图》实为国图藏明嘉靖本

现存《仪礼图》刊本中,除元十行本、元余志安本外,另有两个更晚的刻本,一个是明嘉靖十五年(1536年)国子监生卢尧文等刻本,一个是清康熙年间刻《通志堂经解》本。通志堂本半页十一行,行款与张金吾所谓“宋十行本”不合。嘉靖卢尧文本半页十行,当然不能不进入我们排查的视野。

传世的嘉靖卢尧文本,卷前依次有明嘉靖十五年(1536年)国子监祭酒吕柟《新刊仪礼图解序》、宋朱熹《晦庵朱文公乞修三礼奏札》、唐贾公彦《仪礼注疏序》、宋杨复《仪礼图》自序、宋元间陈普序,卷末有明嘉靖十五年(1536年)国子司业童承叙后序,较张金吾所谓“宋十行本”多出吕柟序、杨复自序、陈普序、童承叙后序,张金吾著录的朱熹《奏札》、贾公彦《仪礼注疏序》都在其中,因此张金吾著录的“宋十行本”最有可能是卢尧文本。

笔者又对存世明卢尧文本进行了全面调查,发现卢尧文本存世印本至少有8部,分藏于北京大学图书馆、国图、上海图书馆、天一阁博物馆、山东省图书馆、日本静嘉堂文库(2部)、日本东京大学东洋文化研究所。其中的7部均有吕柟序、朱熹《奏札》、贾公彦《仪礼注疏序》、杨复自序、陈普序、童承叙后序,序文远多于张金吾著录的那一部“宋十行本”,是张金吾旧藏的可能性不大。唯有国图所藏一部只有朱熹《奏札》、贾公彦《仪礼注疏序》,与张金吾《爱日精庐藏书志》所谓有朱熹《奏札》、贾公彦《仪礼注疏序》的“宋十行本”情况一致。

国图的这部明嘉靖十五年(1536年)国子监生卢尧文等刻本《仪礼图》,编号07272。半页十行,行二十字。注文小字双行,行亦二十字。左右双边。白口,单黑鱼尾。版心中记卷页,版心下无刻工。卷首依次有宋朱熹《晦庵朱文公乞修三礼奏札》、唐贾公彦《仪礼注疏序》,次为《仪礼图目录》,列有《仪礼图》十七卷、《仪礼旁通图》一卷目录,《目录》后为《仪礼图》十七卷、《仪礼旁通图》一卷正文。

国图本正文内容与北京大学图书馆、上海图书馆等单位收藏的7部卢尧文本行款、版式、内容完全一致,确系卢尧文本。但国图本为何缺少吕柟序、杨复序、陈普序、童承叙后序呢?这还要从序的内容说起。

明嘉靖十五年(1536年)吕柟《新刊仪礼图解序》交待了卢尧文本的刊刻经过:“有监生卢尧文、魏学诗、汪尚庭、钱寅、佘诲者,禀求《仪礼图》本以观。尔乃愤然兴心,身自书写校正,捐资刊刻成书,送观以问序焉。”明嘉靖十五年(1536年)童承叙后序亦有类似表述:“诸生卢尧文、汪尚庭、魏学诗、钱寅、佘诲等复取杨氏《图》校而梓之。”

吕序、童序列有刊刻《仪礼图》五位监生的姓名,而这五位监生的姓名亦刊于《仪礼图目录》之末:“监生东阳卢尧文、常熟钱寅、新安佘诲、新安汪尚庭、吴邑魏学诗校刊。”由于卢尧文本版心下方不记刻工,所以明嘉靖十五年(1536年)的吕序、童序以及《仪礼图目录》末所刻校刊者身份、籍贯、姓名是卢尧文本刊于明代最直观的特征。而国图本不仅无吕序、童序,连《仪礼图目录》后所刻卢尧文等校刊者姓名亦已剜除(见图1)。这说明国图本是有意识地清除明代刻书的证据,目标是冒充宋本。

图1 《仪礼图目录》末页对比图(左为天一阁本,右为国图本)

既要冒充宋本,为何连宋杨复自序、宋元间陈普序也一并删除呢?陈普序落款为“大渊献之岁”,不奉元人正朔,当是陈普由宋入元之后所作,保留陈普序对于冒充宋本十分不利。杨复自序作于绍定元年(1228年),本无删除的必要。但陈普序紧接杨复序连刻,页码相连,删陈序则必删杨序,因此国图本杨复、陈普二序皆遭撤去。

如此一来,国图本卷前只剩下宋朱熹《奏札》、唐贾公彦《仪礼注疏序》,又是半页十行,确有将此本混同宋十行本的可能。但仅仅把序文、刊刻人清除,还不足以冒充宋刻本,至少在字体和校勘质量上要瞒过张金吾很不容易。明卢尧文本与元十行本均为半页十行,正文内容、文字排布基本一致,在格式上具备冒充宋元版的条件。而其字体古朴,同样具备充宋本的条件。至于校勘质量,卢本也完全过关。通过校勘,我们发现卢尧文本与元十行本有一些共同的讹误。如《仪礼图》卷七第二十页b面第二行:“然此但取之以俟,非即袒决遂也。”元十行本及其明代补修本、卢尧文本“非即”皆误作“非但”,元余志安本则不误;又如《仪礼图》卷十一第一页a面第九行双行小字:“菅,古颜反。”元十行本及其明代补修本、卢尧文本“古”皆误作“右”,余志安本不误。由此可知卢尧文本源自元十行本。卢尧文本新增讹误极少,经过精心校勘,甚至改正了一些元十行本的错误。如《仪礼图》卷三第四页a面第一行:“先王之制,士不传挚。”元十行本及其明代补修本“王”均误作“生”,卢尧文本不误;《仪礼图》卷三第八页b面第八行双行小字:“或在国中,或在野。”元十行本及其明代补修本“中”均误作“虫”,卢尧文本不误。总之明卢尧文本源出元十行本,校勘质量似较元十行本更高一筹,很容易造成宋本可以校正元明刊本讹误的错觉。

国图的这一部被人做过手脚的卢尧文本有清代校勘名家顾广圻的手跋,非常耐人寻味。顾氏说:“余为荛圃校《仪礼》,尝见此书。其中《无筭爵图》与《司射诱射》、《聘礼》之《授使者币》《使者受命》诸图,凡诸旧本俱有脱误,独此无丝毫舛错,洵善本也。”跋下钤有“顾广圻印”。顾广圻说这部书是“善本”,却没有说它是不是“宋本”,可见顾广圻对此本刊刻年代也没有清晰的认识。

至此我们可以断定国图所藏明嘉靖十五年(1536年)国子监生卢尧文等刻本经过作伪,删除吕柟序、杨复自序、陈普序、童承叙后序,剜除《仪礼图目录》后所刻明国子监参与校刊者卢尧文等人的籍贯、姓名,显而易见的目的是冒充宋本。而在所有传世的半页十行的《仪礼图》刊本中,唯国图所藏卢尧文本卷前只有朱熹《奏札》、贾公彦《仪礼注疏序》,因此张金吾所著录的“宋十行本”《仪礼图》应当就是国图藏的这部明卢尧文刊本。

2.3 后世藏书家多从张金吾著录之误

应当注意,国图的这部被做了手脚的嘉靖卢尧文本,其实经过不少名家之手,这当中也不乏误认为“宋本”的。

国图藏卢尧文本钤印众多,清晰可辨的有:朱熹《奏札》首页钤“宋本”“王图炳印”“州”“蒋廷锡印”“西谷”印,《奏札》后钤“虞山张蓉镜鉴定宋刻善本”印;贾公彦《仪礼注疏序》首页钤“小琅嬛清閟张氏收藏”“王图炳印”“州”“蒋廷锡印”“西谷”印,《疏序》后钤“叶盛”印,《疏序》后顾广圻手跋末钤“顾广圻印”;《仪礼图目录》首页钤“茂苑香生蒋凤藻秦汉十印斋秘箧图书”“虞山张蓉镜芙川信印”“张伯元别字芙川”“宋刊奇书”“兴中”“海盐张元济经收”“涵芬楼藏”印;《仪礼图》卷一首页钤“小琅嬛清閟张氏收藏”“菉竹堂”“蓉镜私印”印,《仪礼图》卷一末钤“此处有神物护持”“蓉镜”“芙川”印。叶盛于明成化十年(1474年)去世,嘉靖十五年(1536年)刊行的卢尧文本当然不会有其藏印,“叶盛”“菉竹堂”二印是伪印无疑。张金吾藏书很少钤印,此书无张氏藏印亦属正常。由藏印及前揭顾广圻手跋,可知国图藏卢尧文本历经清代蒋廷锡、王图炳、张蓉镜、蒋凤藻及近代涵芬楼收藏,顾广圻经眼。

蒋廷锡、王图炳、蒋凤藻、张元济并未对此本的刊刻年代进行讨论,顾千里在其手跋中也只是肯定国图本为“善本”。但张蓉镜所钤众多藏印中却有“宋本”“虞山张蓉镜鉴定宋刻善本”“宋刊奇书”三印,可见张蓉镜明确认定国图藏卢尧文本为宋刊本,与张金吾的观点一致。张金吾与张蓉镜均为江苏常熟人,张金吾爱日精庐藏书多归瞿氏铁琴铜剑楼,但亦有归张蓉镜者。国图藏卢尧文本《仪礼图》当是张蓉镜自张金吾处获得,张蓉镜认定国图本是宋刊本,可能是延续了张金吾的错误判断。

笔者还发现王国维为乌程蒋汝藻撰写的《传书堂藏书志》著录了这个本子:“《仪礼图》十七卷、《仪礼旁通图》一卷,宋刊本。宋杨复撰。(下录顾广圻手跋,已见上文)此书每半叶十行,行二十字。前有《晦庵朱文公乞修三礼奏札》及贾公彦《仪礼注疏序》,而阙杨氏自序,与张金吾爱日精庐藏本正同。旧为明菉竹堂叶氏藏书,先后归常熟蒋文肃、吴门蒋芗生,今又在余斋,可谓吾家故物矣。”[10]

王国维敏锐地意识到蒋汝藻收藏的这部《仪礼图》只有朱熹《奏札》、贾公彦《仪礼注疏序》而缺少杨复自序,并强调与张金吾《爱日精庐藏书志》著录之本“正同”。可惜的是,王国维将此本著录为“宋刊本”,没有发现此本乃是伪本,所以他仍然说“旧为明菉竹堂叶氏藏书”。王国维继张蓉镜之后,继续延续了张金吾“宋十行本”的错误论断。经过我们的考察,既厘清了这部卢尧文本的授受源流,又订正了《爱日精庐藏书志》和《传书堂藏书志》的著录错误,对版本学史和藏书史有一定意义。

《传书堂藏书志》虽未改正前人旧说,但有助于我们完善国图藏卢尧文本的递藏链条。王国维提及的“蒋文肃”,即蒋廷锡,谥文肃。“蒋芗生”,即蒋凤藻。我们可以知道在蒋凤藻之后,这部书归乌程蒋汝藻密韵楼收藏,仍定为宋刻本。在蒋汝藻之后,此书归涵芬楼。涵芬楼善本书建国后捐献北京图书馆。

3 结语

综上所述,张金吾《爱日精庐藏书志》著录之“宋十行本”《仪礼图》实为现藏于国图的明嘉靖十五年(1536年)国子监生卢尧文等刻本(编号07272)。

卢尧文本源自现存最早的《仪礼图》刊本——元十行本,又加精心校勘,正如顾广圻所云,“洵善本也”。因此国图藏的这部卢尧文本虽经作伪,但并不妨碍这部嘉靖刻本的“善本”评价。

注释:

① 杨复《仪礼图》今存元刊本两种、明刊本一种、清刊本一种。宋刊本已佚,但尚有遗迹可循。宋人方大琮云:“近得默得在桂林日刊《仪礼图》,叹信斋之有功于学者。”宋元间陈普《仪礼图序》则提及“白鹿、章贡、桂林所刊晦翁、勉斋、信斋之书”,则杨复《仪礼图》当有南宋桂林刊本。方大琮语见方大琮.宋宝章阁直学士忠宪铁庵方公文集[M].北京图书馆古籍出版编辑组。北京图书馆古籍珍本丛刊:第89册。北京:北京图书馆出版社,2000:529.陈普序见《中华再造善本》影印北京市文物局藏元刊明修十行本《十三经注疏·仪礼图》卷前。

② 元十行本在明代经过明初、正德六年、正德十二年、正德十六年、嘉靖初年五次补修。每期补修均有补版页,对漫漶的元版页进行抽换。各期补修补版页版心上方均有不同标志,明初补修为黑口,正德六年、正德十二年、正德十六年刻年份,嘉靖初年则刻校对者姓名。

③《仪礼图》元十行本、元崇化余志安勤有堂本皆由《仪礼》白文十七卷、《仪礼图》十七卷、《仪礼旁通图》一卷三部分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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