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龄月 陈昕湉
内容摘要:历史上,扬州曾两度成为我国南方的戏曲中心,扬州戏台也因此有其不可替代的研究价值。扬州戏台的建筑特点与戏曲特点紧密结合,戏曲表演的虚拟性、程式化特点对戏台建筑有一定的影响。此外,在扬州戏曲文化发展历史中,扬州戏台呈现出丰富多样的类型,如草台、庙宇戏台、行宫戏台、宅园戏台等。
关键词:扬州 戏台 戏曲 建筑 类型
扬州之地,得天地清淑之气,北界淮水,南临长江,漕运频繁,商业发达。故此,人文蔚起,弦歌兴焉。扬州曾是我国南方的戏曲中心,戏曲活动繁盛至极,而作为戏曲表演物质载体之一的戏台,自然也是千姿百态。
一.戏曲表演特点对戏台建筑的影响
《中国大百科全书·戏剧》中将“戏台”解释为是为戏剧演出而建的专门场所。此定义可分为两方面来理解:一方面,戏台是为戏剧演出而建造的;另一方面,戏台是专门的场所,那些临时充当表演场所的不能称之为戏台,如厅堂。由此可得,戏台与戏曲相依相生,戏台的建造必须要满足戏曲演出的需要。本节便是分析戏曲表演特点对戏台建筑的影响。
(一)戏曲表演的虚拟性特点对戏台建筑形制的影响
中国传统戏曲在发展早期就逐渐体现出虚拟性的表现特点。戏曲表演的虚拟性大致体现在两个方面:其一是对舞台上时间和空间的跨度的灵活处理,所谓“顷刻间千秋事业,方丈地万里江山”。其二表现在演员对生活活动的模拟和舞台环境的营造,演员通过再现大场景中的部分,在观众的想象中虚拟出整体场景,比如演员在台上举袖掩面道声“请”,即成举杯尽欢的酒宴。因为戏曲表演具有虚拟性,不需要复杂的背景布局便能从表演中产生情境,所以戏台仅仅是其表演场所,呈现出“裸台”式的建筑形制,这使得即使在穷乡僻壤也依然可见戏台。另外,戏曲表演的虚拟性讲究虚实相生,如以马鞭象征高头大马,以桌子代床、山岩等等,这就有了对表演道具的需求,又出于演员扮戏的需要,便用帷幕或隔扇等区分出前后台,戏台建筑由此发生了相应的变化,从最初的四面围观转变为三面围观,继而出现双幢前后勾连、三幢左右并列等,戏台的建筑形制得到进一步发展。
(二)戏曲表演的程式化特点对戏台建筑形制的影响
戏曲的各类动作有相应的规范化、舞蹈化的表演程式,表现出程式化的特点:关门、上马、打斗等动作皆有固定程式;出场亮相、定点走场等须与乐队锣鼓节奏相合。台面过大或过小都需重新排练,台面的大小因此受到了限制。台面的大小还和表演的戏曲种类有关,如元代杂剧一般情节较短,角色较少,所以戏台台面较小。而明清传奇、丰富后的元代杂剧,以及地方戏等情节较长,角色也更多,还需要庞大的乐队,所以戏台台面会大些。从现有的扬州戏台建筑资料来看,扬州传统戏台台面大小大多在20平方米上下,但也不乏或大或小的特殊形制戏台。
值得注意的是,戏台的建筑形貌除了受到戏曲表演特点的影响,还受政治经济制度、社会历史文化,及地理因素等的制约。因此,戏台有其自身的发展规律,不仅是戏曲表演影响戏台建造,在一定程度上,戏曲本身也要适应戏台形貌。于此,二者相互依赖、相互作用,共同促进了中国历史上戏曲文化发展的盛况。
二.扬州戏台的主要类型及其特点
扬州戏台历史悠久,且有着丰富的类型。既有临时、简陋的草台,也有相对稳固的庙宇戏台;既有豪华奢侈的皇家行宫戏台,也有私人的宅园戏台……本着有章可循、有据可依的原则,概括如下:
(一)草台
草台是旧时为演戏而临时搭建的戏台,多出现在农村中。民国间,邢江扬寿、甘泉等镇经常搭草台,如邗江杨寿坝老猪市场草台。草台基本上是用竹、木等廉价材料筑成,其优点是搭建成本较低,且可以根据需要及地形,随时随地搭设,比较灵活。但较之其他戏台,草台不够坚固,有时甚至还会发生事故,清陆文衡《啬庵随笔》卷四中就提到民众观戏“相携而集,前挤后拥”,导致“台倾伤折手足”。此外,李斗在《扬州画舫录》卷五中首提“草台戏”一词,这也有简陋、不登大雅之堂等意。总的来说,草台虽然简陋、不稳固、难以留存,但其能够随时随地搭建的特点,使之具有鲜活的生命力,戏曲艺术也因此能够在民间繁衍下来,生生不息。
(二)庙宇戏台
庙宇戏台,是中国戏台形制中绵延不断、较为稳固的一种,甚至可以称其为中国古代戏台的基本形制。中国民间,早有祭祀的传统,而戏曲还在孕育时期时,就开始参与祭祀活动。因此,在中国古代,出现处处有神庙、有神庙必有戏台的现象[1]。《嘉庆重修扬州府志》中阐明“扬州人性轻扬,而尚鬼好祀”,扬州民众对神灵、祖先的敬畏,加上地方宗教信仰、风俗习惯本身具有的稳定性,使得扬州庙宇在古代建筑中維护的较好,庙宇戏台也作为其中的一部分得以延续下去,成为保存最好的戏台类型之一。光李斗《扬州画舫录》中就记载了几处庙宇戏台,如卷一的报丰祠戏台,卷五的天宁寺、重宁寺戏台等。除此之外,据统计,直至清末,扬州还有东岳庙戏台、城隍庙戏台、大王庙戏台等十余座庙宇戏台,而今只有永宁宫古戏台保存完好。
中国神庙建筑在唐宋后逐渐形成相对固定的格局[2],为宋元时期庙宇戏台与庙宇建筑的融合提供了现实基础。到了明清时期,戏台更是成为庙宇建筑结构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常常在初步设计时就将其纳入规划。比较常见的就是将戏台与寺庙的山门相结合的山门戏台:上设戏台,下为山门,要进入庙宇就要从戏台下方通过,如永宁宫戏台就位于寺庙的第一进山门上。明清时期,庙宇的建筑结构有了一些改造和调整,如兴建于清道光年间的江都邵伯中大王庙戏台,坐南朝北,台口面对大殿,正殿前设鼎(大香炉),烧香敬神。总体建筑以中线为轴展开,东西两侧设串楼,四方建筑合围,形成方形大院,构成一个完备的庙宇剧场。
(三)行宫戏台
得益于康乾南巡,行宫戏台成为扬州独特的戏台类型。高旻寺、天宁寺等庙宇旁皆设有行宫戏台。清李斗《扬州画舫录》卷四记载天宁寺行宫甬道通“大宫门、二宫门、云殿、寝殿、右宫门、戏台……”[3],卷七又记载高旻寺行宫“右宫门入书房、西套房、桥亭、戏台、看戏厅。”[4]除了在行宫中建戏台,在帝王御舟经过的河岸上,扬州盐商们还建造过许多“戏亭”,又称“档子”。李斗《扬州画舫录》卷一载:
淮南北三十总商分工派段,恭设香亭,奏乐演戏,迎銮于此。“档子”之法:后背用板墙蒲包,山墙用花瓦,手卷山用堆砌包托,曲折层叠青绿太湖山石,杂以树木,如松、柳、梧桐、十日红、绣球、绿竹。分大、中、小三号,皆通景像生。工头用彩楼,香亭三间五座,三面飞檐,上铺各色琉璃竹瓦,龙沟凤滴……[5]
盐商们采用宫廷“档子法”做法和风格,使得建筑精巧华贵,场面繁杂热闹,只为“迎銮于此”。仅仅是为了让帝王在路过时有片刻欢愉,盐商们就可以如此花费心思,可想而知行宫戏台的奢华程度。
(四)宅园戏台
汉代,扬州就出现以厅堂作演戏场所的情况,邢江县出土的西汉歌舞百戏木版彩画中,百戏艺人便是在贵族的厅堂中表演。明代,江南出现了大批的工场、作坊等,经济得到快速发展,加上明清时期扬州盐商的繁荣,在私家宅邸中演剧的现象达到鼎盛。清林苏门在《邗江三百吟》中记录厅堂演戏云:“小觑排场后,香闺缓步来。坐挨棂几眼,行遣闷千回。”[6]但是,厅堂不是专门性的舞台,严格意义上不算戏台,这里仅作为重要的戏曲演出场所提之。明清时期,扬州盐商富裕且奢靡,徐谦芳在《扬州风土记略》中作此描述:“宴会动用数万钱,博戏一掷或至数千金,可谓豪矣。而吉凶之礼尤繁,生辰、冥寿,开筵召客,习以为常。”[7]这些盐商蓄养戏班蔚然成风,在各种婚丧嫁娶、节日庆典之时,不惜动用万钱安排演戏。后来,一些盐商大户甚至把戏台考虑作宅园的固定建筑,在家中建筑小剧场或宅园戏台。
在扬州的宅园戏台中,较多为园林戏台,又称“歌台”,大多为盐商所建。扬州园林甲天下,据统计,清代的扬州,大大小小的盐商私宅园林筑有62座,而乾隆年间盐商造园47座,约占清代扬州盐商园林的76%[8]。有关园林歌台的记载也有很多,李斗《扬州画舫录》卷十载洪园:“轩后筑歌台十余楹。”[9]卷十二载黄园:“堂右为面水层轩,轩后为歌台。”[10]卷十三记东园歌台:“其园之东面子云亭,改为歌台。”[11]王振世在《扬州揽胜录》中述及棣园歌台:“园西故有戏台,一日,鹾商开樽演剧,为文正寿……”[12]又有庾园歌楼:“园南故有歌楼一座,每年正月二十六日,为许真人圣诞……”[13]这些歌台造型各异,有的与园林景物相融合,如棣园戏台座南朝北,其北通过串廊与园门门楼相连[14];有的直接借用园中亭榭景物,如寄啸山庄戏亭,位于园西部水池,南北有石板曲桥和湖石飞梁与两岸相通,置身亭中,园景尽收;也有的仿照京都样式,如张氏园戏楼,金清安《水窗春呓》记其“有三层楼,可瞰大江……演剧宴客,上下数级如大内式”。[15]
(五)城市戏园
大约从清中叶开始,在北京、苏州、扬州、上海等地,以酒馆戏园、茶楼戏园为代表的专门化、封闭性戏园渐渐兴盛,成为当时全国最先进的剧场[16]。清林苏门在《邗江三百吟》中载:
扬城昔亦繁华耳,今于嘉庆十三年春三月,仿京都之式行之。馆在新城大树巷相近,曰“固乐园”,即总商余晟瑞家闲园之出赁也。是年闰五月,旧日城大东门内向有胜春园酒肆,亦因之而改曰“阳春茶社”。六月,新城兴教寺后身岑姓废园,内极幽雅,极宽大,又相继而起,名曰“丰乐园”。[17]
由此可以推断,嘉庆十三年(1808)间,扬州出现了第一个营业性剧场——固乐园,且在一年中,扬州就相继建立了固乐园、阳春茶社、丰乐园三所戏园,可见当时观戏之盛。对此,袁承福《戏园歌》唱道:“……固乐丰乐有阳春,利之所趋人妒嗔。汗浆流背不畏暑,踦者坐者皆如堵。少犹五百多千人,百钱一号利可数……”[18]可见,这三所戏园采取“百钱一号”的营业方式,给座位编号并实行买票入座的制度,将观众座位按照区域和舒适程度划分为数等,并按照等级收费,这已经有了后期专业剧场的雏形。但是,这些戏园和西方的剧场仍然不可同日而语,其功能仍然驳杂,观众在看戏的同时,还能品茶喝酒、高谈阔论。到了清末民初,这类戏园逐渐凋敝,根据徐谦芳的《扬州风土记略》可知:咸同年间,战火频繁,“歌吹之场,悉为瓦砾”[19],即便到了太平之时也不能修复,新建的大同戏院、大舞台等也“开闭不常”,不能与以前相提并论。
清代戏园在建筑上的一个发展点在于对观众席进行了精心的规划安排[20],将戏台与观众席置于同一个封闭空间中,形成了排除天气干扰的、统一完整的观演体系。扬州这一时期的营业性戏台以茶园戏台为主,早期的扬州大舞台是扬州近代茶园的代表,由它可见茶园建筑的特点。茶园建筑整体是方形的封闭式大厅,在厅中一面或中心建有戏台,多为高台或伸出式戏台,大舞台便是以扇形伸出。[21]
(六)会馆戏台
会馆为外地商人在本埠的同乡公会所组建,用以联络乡里感情,并加强自己在当地社会中的经济和政治力量[22]。会馆出现于明初,盛行于明清时期。为满足同乡观戏之需,凝聚同乡之情,会馆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是戏曲表演的重要场所。《江苏戏曲志·扬州卷》中就记载了清初由湖北、江西盐船帮建造的扬州仪征星沙会馆戏台。由于会馆中常表演其家乡戏,十分利于各地戏曲进入异地,促进不同戏曲之间的“碰撞”。
(七)其他戏台
除了以上提及的几种戏台,扬州戏台还有水畔戏台、船上戏台等形制。水畔戏台为建在水上、部分建在水上以及建在水边的戏台[23]。扬州襟江委淮、水流萦绕,当地人利用水边地形构筑水畔戏台,如扬州何园里的戏台,就建于园池之中,四周环水,仅有一道曲桥与旁边的回廊相通。对于这類戏台的演出,百姓往往乘船观看,清代扬州的著名学者焦循先生在《花部农谭》里曾写道:“郭外各村,于二、八月间,递相演唱。……余特喜之,每携老妇幼孙乘驾小舟,沿湖观阅。”[24]此外,人们有时还会在船上搭建戏台,此类戏台简称“船台”。《江苏戏曲志·扬州卷》记载乾隆三十年(1765)高宗弘历第四次南巡驻跸扬州时在船上搭建戏台的场景:双舟前导,戏台驾两舟上,向御舟演《雷峰塔》。[25]
三.扬州现存古戏台考察
扬州戏台有着悠久的历史、独特的形貌、丰富的类型,然而随着时代发展,娱乐活动逐渐增多,戏曲表演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中,戏台前万人空巷的场景早已不在,传统古戏台也不再承担戏曲表演场所的功能。扬州古戏台中,有的毁于天灾人祸,有的被拆除改建,部分得以保存下来。根据《江苏戏曲志·扬州卷》的记载以及实地考察,现今,扬州仅存三座古戏台:
(一)永宁宫戏台
永宁宫戏台建于清代,如今已有三百多年的历史,是扬州现存最古老的戏台,位于扬州市永宁巷23号。据《江都县续志》卷十二寺观考四载:“永宁宫原为福缘寺下院”。[26]永宁宫戏台属于祠庙戏台,占地面积650平方米,坐南朝北,单檐歇山顶,高二层,面阔三间,进深七檩[27]。根据《江苏戏曲志·扬州卷》的记载:“(永宁宫戏台)舞台台版下有一方洞,揭起盖板,可由下面通道往台上吊衣箱等物。”[28]戏台台口前凸,两侧有房间作后台,呈“品字形”形制。2019年,相关部门根据市政协委员孙爱民的建议,启动永宁宫戏台的保护修缮工程。据了解,现已完成修缮工作,日后将作为扬州戏曲史料陈列场所对外开放。从实地考察外观和公布的工程照片来看,永宁宫山门戏台和品字形形制的特征得以保留。
(二)何园戏台
何园,又名“寄啸山庄”,是清同治、光绪年间何芷舠所建,现位于扬州市徐凝门街66号。何园主要由东园、西园、园居院落、片石山房四个部分构成,水心亭建于西园一池水中。水心亭被视为中国戏亭的范例,戏亭平面呈方形,四角攒尖顶,四周以雕花样式的白矾石为护栏。戏亭处于湖心,陈从周先生在《扬州园林》中谈及何园戏亭,认为它通过水面的回音来增强音响效果[29]。何园戏亭四周建筑呈四合之势,正面两侧是回廊,将回廊当作观剧之所。而在封建社会,女眷需要专属的空间规划来满足她们的审美需要,两侧回廊上的空窗便是旧时女眷观看演出的场所,她们坐在复道回廊中,透过疏帘和什锦空窗观看。根据何园内导游介绍,如今亭子周边回廊上的空窗都为当时原物。空窗形状不一而与园林景物相融,展现了古人设计的灵活和协调。如今,何园是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作为国家4A级景区对外开放,何园戏台也因此成为热门景点。
(三)刘庄戏台
刘庄戏台,位于扬州市广陵路272号。此园始建于何时已无考,清光绪时名为“陇西后圃”,民国十一年(1922)为吴兴盐商刘氏所得,改为“刘庄”。刘庄戏台属于宅园戏台,坐西朝东,台面宽4.7米,台高0.9米,进深4.46米,呈长方形。整个戏场以中线为轴,戏台位于中轴线,南、东两侧串楼与北侧楼阁相通[30],构成完整的观演空间,形式类似四合院。明间与南北两侧耳房形成左右并列式形制。刘庄不是开放场所,据市民介绍,刘庄曾为扬州市公安局所用。
注 释
[1]黄竹三,延保全:《戏曲文物通论》,台北国家出版社2009年,第315页。
[2]廖奔:《中国戏剧图史》(修订本),郑州:大象出版社2000年,第476页。
[3](清)李斗著,许建中注评:《扬州画舫录》,南京:凤凰出版社2013年,第103页。
[4](清)李斗著,许建中注评:《扬州画舫录》,南京:凤凰出版社2013年,第163-164页。
[5](清)李斗著,许建中注评:《扬州画舫录》,南京:凤凰出版社2013年,第25页。
[6](清)林苏门:《邗江三百吟》,扬州:广陵书社2005年,第37页。
[7]徐谦芳著,蒋孝达、陈文和校点:《扬州风土记略》,江苏:古籍出版社2001年,第48页。
[8]赵雪莹:《江南私宅园林中戏曲观演场所的研究》,北京林业大学2016年硕士论文,第31页。
[9](清)李斗著,许建中注评:《扬州画舫录》,南京:凤凰出版社2013年,第230頁。
[10](清)李斗著,许建中注评:《扬州画舫录》,南京:凤凰出版社2013年,第306页。
[11](清)李斗著,许建中注评:《扬州画舫录》,南京:凤凰出版社2013年,第336页。
[12]王振世:《扬州揽胜录》,江苏:古籍出版社2002,第121页。
[13]王振世:《扬州揽胜录》,江苏:古籍出版社2002,第120页。
[14]《江苏戏曲志》编辑委员会,《江苏戏曲志·扬州卷》编辑部:《江苏戏曲志·扬州卷》,江苏文艺出版社1997年,第307页。
[15](清)金安清,欧阳兆熊:《水窗春呓》,北京:中华书局1984年,第56页。
[16]车文明:《20世纪戏曲文物的发现与曲学研究》,北京:文化艺术出版社2001年,第53页。
[17](清)林苏门:《邗江三百吟》,扬州:广陵书社2005年,第108页。
[18]韦明铧撰,张锡昌[等]摄:《江南戏台》,上海书店出版社2004年,第106页。
[19]徐谦芳著,蒋孝达、陈文和校点:《扬州风土记略》,江苏古籍出版社2001年,第28页。
[20]廖奔:《中国戏剧图史》(修订本),郑州:大象出版社2000年,第476页。
[21]《江苏戏曲志》编辑委员会,《江苏戏曲志·扬州卷》编辑部:《江苏戏曲志·扬州卷》,江苏文艺出版社1997年,第314页。
[22]廖奔:《中国戏剧图史》(修订本),郑州:大象出版社2000年,第513页。
[23]廖奔:《中国戏剧图史》(修订本),郑州:大象出版社2000年,第511页。
[24]韦明铧撰,张锡昌[等]摄:《江南戏台》,上海书店出版社2004年,第49页。
[25]《江苏戏曲志》编辑委员会,《江苏戏曲志·扬州卷》编辑部:《江苏戏曲志·扬州卷》,江苏文艺出版社1997年,第44页。
[26]《江苏戏曲志》编辑委员会,《江苏戏曲志·扬州卷》编辑部:《江苏戏曲志·扬州卷》,江苏文艺出版社1997年,第304页。
[27]华德荣,仲玉龙主编:《风流宛在扬州文物保护单位图录》,苏州大学出版社2017年,第93页。
[28]《江苏戏曲志》编辑委员会,《江苏戏曲志·扬州卷》编辑部:《江苏戏曲志·扬州卷》,江苏文艺出版社1997年,第304页。
[29]陈从周:《苏州园林》,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1983年,第83页。
[30]《江苏戏曲志》编辑委员会,《江苏戏曲志·扬州卷》编辑部:《江苏戏曲志·扬州卷》,江苏文艺出版社1997年,第303页。
基金项目:2020年江苏省高等学校大学生创新创业训练计划省重点(国家级)项目“扬州戏台的调查与研究”(项目编号:202011117005Z)课题成果。
(作者单位:扬州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