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位视角下浙江省农业竞争力评价及其创新演化

2021-04-02 06:17叶俊杰张国庆
科技管理研究 2021年4期
关键词:宽度浙江省竞争力

许 尧,叶俊杰,张国庆

(浙江农林大学经济管理学院,浙江杭州 311300)

新中国成立70年来,中国农业持续健康稳定发展,为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奠定了坚实的基础。目前中国谷物单产水平与20 世纪50年代相比大约提高了10~15 倍,同时中国粮食产量平均每年递增约 1%,显著超过了国内人口增长速度[1]。自2009年,城乡收入差距逐步缩小,中国贫困人口数量连年减少,成绩有目共睹。随着新一轮高水平开放举措的大力实施,中国农业正在以前所未有的姿态与世界接轨,但是,中国农业发展一方面受到国内第二三产业的不断挤压,另一方面受到国际农业市场的猛烈冲击。面对国内外的威胁与挑战,中国农业需要增强自身竞争力。做大、做强是中国农业实现战略突围的关键[2],而做强农业的关键是使其具有强大竞争力。

1 文献回顾

国内学者对农业竞争力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两个方面:一是农业竞争力评价的研究,如刘秀琴等[3]、李晓甜等[4]、姚爱萍[5]等采用主成分分析法、因子分析方法和聚类分析等方法构建相关评价指标体系,对中国农业竞争力进行量化测评;二是提升农业竞争力的研究,如万宝瑞[6]、纪良纲等[7]、马红坤等[2]提出一系列加快提升中国农业竞争力的对策建议,包括应补齐产业链短板、创新发展农业产业化组织形式、创新建设农产品标准体系、创新培育新型经营主体、创新完善农业产业链、深挖特色农产品潜力、创新探索特色农产品发展路径、提高农产品质量水平、加强龙头企业建设、发展适度规模经营等。

通过梳理已有农业竞争力方面的研究,发现以下4 点不足:第一,较多倾向于对国家农业竞争力做宏观研究,较少把一个省份下辖的各个地级市作为研究对象的微观分析;第二,更倾向于对某个区域的单一对象研究,较少关注农业竞争力的区域空间联系;第三,较多只考虑目前的农业发展状态,忽视了农业竞争力未来发展潜力的动态性、变化性;第四,对农业竞争力评价方法较单一,主要采用因子分析法、主成分分析法。

浙江省11 个地级市的资源禀赋、自然环境、农业结构和农业基础等方面存在较大差异,致使其各市农业发展水平不均衡。基于以上文献分析,本研究尝试运用生态位理论构建浙江省地级市农业竞争力评价体系,测算了2010—2019年其农业竞争力生态位值、宽度和重叠度,并据此对各市农业竞争力进行排序与演化分析,探究浙江省地级市农业竞争力相对地位、演化态势与发展路径,以期优化其农业产业发展格局,构建协同、可持续发展的农业生态系统提供理论参考。

2 研究区域概况与数据来源

2.1 区域概况1)

浙江省地处中国东南沿海地区,辖11 个地级市,下分90 个县级行政区,全省面积10 万 km2。截止到2019年年底,浙江省总人口5 850 万人,比去年相比增加113 万人,其中城镇人口4 095 万人,城镇化率为70%,比全国城镇化水平高8.40 个百分点;农村居民家庭人均可支配收入49 900 万元。2019年,浙江省农林牧渔业总产值3 009.67 亿元,农作物播种面积2 137 万hm2,农村用电量为1 008亿 kW·h。

近年来,浙江省在生态农业建设、农业高质量发展、乡村振兴上先行先试,取得了令人瞩目的伟大成就。在资源环境方面,浙江省属于亚热带季风性气候,气候温和,雨量充足,四季分明,具有适合农业发展的先天资源条件。在市场需求方面,浙江省居民消费潜力大,农产品市场需求旺盛[8]。在政策支持方面,浙江省各级农业管理部门陆续颁布了一系列促进农业增收、农村美丽、农民幸福的相关政策。在生态环境方面,浙江省坚持以“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发展理念,积极落实“千村示范、万村整治”“五水共治”“四边三化”等一系列工程,推动农业发展水平位于全国前列。同时,浙江省农业发展也面临机械化水平不高、从业人员科技素质不高、人均资源严重缺乏和基础设施滞后等问题[9-11]。

2.2 数据来源

综合考虑数据的可获得性及研究的实践导向性,选取了浙江省11 个地级市2010—2019年的截面数据作样本,数据来源于历年的《中国统计年鉴》《浙江统计年鉴》《浙江科技统计年鉴》,以及浙江省11 个地级市的统计年鉴、《浙江省自然资源公报》、浙江省第三次全国农业普查报告等。

3 评价指标体系构建与方法

3.1 评价指标体系构建

在构建基于生态位理论的农业竞争力评价指标体系的过程中,充分结合已有相关实证研究结果(见表1),结合浙江省农业发展特点并经对相关专家访谈研讨后,确定以农业经济效益、农业自然资源、农业生产水平、农业结构与成长竞争力4 个维度作为生态位评价指标体系的准则层,以22 个指标集合作为指标层,如表2 所示。

表1 农业竞争力评价指标体系构建主要研究成果

表2 浙江省农业竞争力生态位评价指标体系

表2 (续)

3.2 权重确定

如表2 所示,评价指标综合了浙江省农业竞争力的各方面,因此评价指标有着不同的量纲,为了消除数据量纲影响,需要对各个评价指标分别进行归一化无量纲处理。其中,对于正向指标,计算公式如下:

对于逆向指标,计算公式如下

式(1)(2)中:Xi为单项指标的具体数值;Xmax和Xmin分别为2009—2019年不同地区单项指标中的最大值和最小值;i(i=1,2,3…,n)表示样本城市。

一般而言,指标的权重赋值直接影响到评价结果的客观性与正确性。目前,学者们大多采取主观赋权法或客观赋权法对评价指标赋权,其中主观赋权法有层次分析(AHP)法、二项系数法和最小平方法等,客观赋权法主要有熵值法和变异系数法等。综合考虑,本研究采用熵值法进行赋权(见表2)。具体流程如下:

(1)计算地级市i的第j项指标均值占所有地级市该项指标均值之和的比重(P)。计算公式如下:

式(3)中:Pij为指标Xij的权重;Xij为i市第j项指标Y年的均值;j(j=1,2,3…,n)代表指标。

(2)计算第j项指标的熵值(E)。计算公式如下:

式(4)中:Ej为j项指标的熵值;K>0,K=1/In(n);Ej≥0。

(3)计算第j项指标的差异性系数(G)。计算公式如下:

式(5)中,Gj为第j项指标的差异性系数。差异性系数越大,熵值就越小;反之亦然。

(4)计算指标权重(W)。计算公式如下:

式(6)中,Wj为第j项指标的权重。

3.3 模型构建及评估

3.3.1 生态位态势模型

根据生态位理论,任何生物单元都具有“态”和“势”两个方面的属性[12]。在本研究中,生态位态势理论能够反映样本城市农业竞争力发展的适宜程度。其中,态代表样本城市农业竞争力受环境因素影响积累的结果,表现为农业规模和农业类型等自身属性指标;势是指影响样本城市农业竞争力未来生存发展的环境因素,表现为农业生产能力、农业发展方向和增长动力等条件。在测定样本城市的生态位时,既要测定他们的态,即耕地面积、水资源拥有量、人均可支配收入、人均GDP、农药施用量、化肥施用量等,又要测定他们的势,如人均GDP 增长率、未来资源获取能力和能量物质的转换速率等。生态位理论从态和势两个维度体现主体特征,既可以反映主体现实状态,也可以体现其发展潜力[13]。因此,综合运用式(7)(8)可以计算i市各个维度指标的生态位和综合生态位。

式(7)中:Ni为i市各个指标维度的生态位;Si为i市农业竞争力的态;Sj为i市第j项指标的态;Qi为i市第j项指标的势;Ai和Aj为量纲转换系数;Sj+AiPi为i市各个指标维度的绝对生态位,再运用式(1)可以计算出i市各个指标维度的生态位。

式(8)中:Mij为i市农业竞争力综合生态位,取值范围为0~ 1;Nij为i市第j项指标的生态位。

把样本城市农业发展现状值作为态的度量指标,把其2010—2020年农业发展均值作为势的度量指标,以1年为时间尺度(量纲转换系数),首先对22 个指标的原始统计数据运用功效系数法进行标准化处理,求得其绝对生态位,然后分别代入式(7)(8),得出样本城市农业竞争力4 个维度的生态位和综合生态位大小及其排序。如表3 所示,由于篇幅所限,仅列出2010年、2019年的相关结果;2010—2020年各城市的生态位值时序动态变化详见图1。

表3 浙江省11 个地级市农业竞争力生态位指标排名

图1 浙江省11 个地级市农业竞争力生态位演化趋势

3.3.2 生态位宽度模型

生态位宽度采用Shannon-Wiener 生态位宽度指数进行测算[14]。计算公式如下:

式(9)中:B(SW)i为i市 基 于Shannon-Wiener指数计算的农业竞争力生态位宽度;Fij为i市j项指标资源利用状况占其利用全部资源状态的比例;n为指标个数。

生态位越宽,表明样本城市农业竞争力发展的综合能力和适应能力越强,影响范围越大;反之,生态位越窄,表明样本城市农业竞争力发展的综合能力和适应能力越弱,影响范围越小。样本城市的模型计算结果如表4 所示。

表4 2010—2019年浙江省11 个地级市农业竞争力生态位宽度

3.3.3 生态位重叠度模型

生态位重叠度采用Pianka 模型计算[15]。计算公式如下:

式(10)中:Oii’为市i和市i’的生态位重叠值,域值为[0,1];Fij为市i对j项指标资源利用状况占其利用全部资源状态的比例。

生态位重叠度越大,代表两个城市农业竞争力发展的重叠程度越大,存在较强竞争关系;反之,生态位重叠度越小,代表两个城市农业竞争力发展的重叠程度越小,存在较弱竞争关系。当且仅当两个城市所利用的资源完全不同时,生态位重叠度才等于0;反之亦然。样本城市的模型计算结果如表5所示。

表5 2010—2019年浙江省11 个地级市农业竞争力生态位重叠度

4 研究结果与分析

4.1 竞争力生态位大小分析

由图1 分析可得:(1)各市农业竞争力生态位值呈现出随时间增长态势;(2)2010—2019年间,各市之间农业竞争力综合生态位排名次序相对稳定,并无太大变化,其中舟山、宁波和杭州的综合生态位值处于领先地位,金华、衢州和丽水的综合生态位值处于落后地位;(3)11 个城市的农业竞争力水平整体表现出从东北向西南的距离衰减性;(4)2017年各市农业竞争力生态位值下滑幅度较大,下滑幅度为15.9%~53.8%,但2018年很快恢复并反弹到较高生态位值。分析主要原因:(1)舟山坐拥丰富的渔业资源和天然的深水良港,海洋经济发达,同时舟山也是中国海洋强国战略的重要组成部分,早在2011年就已成立了国家新区和群岛新区;(2)杭州、宁波作为浙江省经济最发达地区,具有强大的经济实力,农业基础设施建设力度和机械化水平均显著提升,为其形成良好的农业结构优化奠定坚实的基础;(3)2017年各市农业竞争力生态位值下滑幅度较大缘于市场上畜禽供过于求,畜禽产品价格大幅下跌,农业产业整体净利润下滑。

4.2 竞争力生态位宽度分析

由表4 分析可得:(1)11 个城市农业竞争力平均生态位宽度值变化范围为0.241 4~0.338 8;(2)衢州的农业竞争力平均生态位宽度最宽,农业竞争力最强;而舟山的平均生态位宽度最窄,农业竞争力最弱;(3)丽水、舟山的农业竞争力平均生态位宽度总体上呈增长趋势,其余城市呈缩减趋势。分析主要原因:(1)衢州从要素供给的关键问题抓起,推动适度规模经营,补足规模小、层次低的短板,着力优化产业结构,做强产业平台,顺应趋势促进多产融合发展,补足效益低、增收难的短板;(2)嘉兴立足于自身资源匮乏现状增加要素供给,大力推动地方特色产业发展,以市场需求为导向加强地方特色农产品品牌建设,并结合自身的特点选择适合本地发展的产业化经营模式,坚持农民家庭经营主体地位,引导土地经营权规范有序流转,积极发展多种形式的适度规模经营,提高农民组织化程度;(3)浙江省农业发展水平总体较为均衡,但山区、丘陵地区如舟山的农业发展受到自然地理条件的限制,农产品加工和处理设备设施与农产品增产之间存在结构性矛盾,农业无法规模化生产与经营,农业示范基地少,农户无法学习先进农业生产技术,同时农业经营规模较小,以家庭经营为主,农业技术传承更多是依靠家庭代际传承,农民接受职业培训的比例相对较低[16]。

基于2010—2019年浙江省11 个地级市农业竞争力生态位宽度数据,采用SPSS20.0 数据处理软件,选用系统聚类组合方法进行聚类分析,可将其划分为3 种类型,如表6 所示。聚类分析结果显示的各个生态位宽度均值大小及划类与图 1 的生态位值大小位序不一致,在一定程度上表明衡量农业竞争力发展水平需综合考虑其影响支配力(生态位值)和资源获取力(生态位宽度),如舟山的生态位值排名第1 位,而其生态位宽度排名第11 位,原因是舟山是11 个城市中渔业最发达地区,产业优势明显,而其他产业较为落后。

表6 基于2010—2019年农业竞争力生态位宽度划分的浙江省城市分类

4.3 竞争力生态位重叠度分析

由表5 分析可得:(1)11 个城市农业竞争力生态位重叠度值变化范围在0.535~0.998,其中生态位重叠度大于0.600 的有54 对,占比98%;(2)整体看来,11 个城市之间农业竞争力存在高度竞争,其中温州与湖州的重叠度最高达0.998,丽水与舟山的重叠度最低为0.535。分析主要原因:(1)湖州与温州两市农业竞争力综合生态位值之比保持在1.45 左右,在农业竞争力生态位宽度分类中同属于Ⅰ类城市,农业综合发展水平十分接近;(2)舟山和丽水两市的农业竞争力综合生态位值排名分别是第1 位、第11 位,生态位值相差最大;同时,舟山的农业竞争力综合生态位宽度值最低,与丽水相差较大。

4.4 竞争力空间格局分析

由以上数据分析综合可得:(1)2010—2019年浙江省11 个地级市农业竞争力生态位值的位次相对变化较小,说明各市间已经形成了基本稳定的农业竞争力空间格局;(2)利用地理信息系统(GIS)软件对各市农业竞争力空间格局进行分析发现,在农业经济效益、自然资源、生产水平和结构与成长等维度方面竞争力较强的城市主要集中于省内北部,全省范围内强弱分布不均匀,南北分化严重。

5 结论与建议

5.1 结论

本研究运用生态位理论构建浙江省农业竞争力评价模型,并对其 11 个地级市的农业竞争力进行评价。通过测算农业竞争力综合生态位值发现,各市农业竞争力生态位值呈现出随时间增长态势,在2010—2019年间的综合生态位排名次序相对稳定,并无太大变化,其中舟山、宁波和杭州处于领先地位,金华、衢州和丽水处于落后地位;通过测算农业竞争力生态位宽度发现,各市农业竞争力生态位值与生态位宽度值不呈正向分布,衡量农业竞争力发展水平需综合考虑其影响支配力(生态位值) 和资源获取力(生态位宽度);通过测算农业竞争力生态位重叠度发现,各市之间农业竞争力存在高度竞争关系。

5.2 建议

基于以上实证结果,浙江省 11 个地级市的农业竞争力提升应从协同发展理念出发,立足自然优、劣势,主动寻求发展中的共同点与不同策略,克服短板维度的生态位瓶颈限制,采取生态位扩充、协同战略,不断优化生态位结构,实现“南中北部互动、东中西部互补”的协同发展战略格局。提出主要对策建议如下:

(1)强化核心区辐射带动作用。舟山、宁波、杭州等农业竞争力水平较高地区应进一步夯实农业发展基础,打破产业单一的瓶颈,发展多样化农业,拓宽农业竞争力生态位宽度,形成由内生(源动力)到外引(流动力)转变的农业发展道路,充分发挥核心区的内核与引领作用,推动核心区与省内其他城市形成产业联动、资源共享的区域合作机制,带动整个区域农业竞争力整体快速提升。

(2)生态位扩充战略方面:1)杭州、湖州、绍兴和嘉兴同属于平原地区,相较于省内其他地级市拥有较平坦的耕地,适合机械化耕作,因此,一是做强现代种养业,以精品经济作物种植为出发点、绿色生态畜牧业为重点,推动种养业向绿色化、规模化、品牌化方向发展;二是做精乡土特色产业,以做精传统产业为立足点,以做优特色产业为增长点,以做强新兴产业为发展点。2)舟山、台州、宁波、温州等沿海4 市位于省内东南沿海地区,同属于海洋大市和渔业大市,海洋经济是其主导产业,因此,一是依托以智能化、绿色化和大数据的互联网技术提升捕捞船机械自动化水平和捕捞业生产管理水平,努力打造精细化、精准化和现代化捕捞渔业新模式;二是拓宽海洋渔业深加工产业链,增加农业附加值,提升农业产出效益。3)丽水、衢州、金华属于山地丘陵地区,农业机械化程度和农业转化率处于较低水平制约了其农业产业向高效化发展,因此,一是加快推动农田改造工程,将地块“弯变直、小并大、短并长”,建成互联互通宜耕化、宜机化地块;二是立足生态资源优势,加快推进“森林康养产业”、全域旅游产业发展,提升当地农民收入,充分发挥绿水青山的生态经济价值。

(3)生态位协同战略方面:1)杭州、湖州、绍兴和嘉兴同处于省内西北部平原地区,具有较强的协同发展潜力,4 市应建构优势互补体系,充分利用彼此优势资源形成战略区域合作,实现“1+1>2”的规模效应,提升地区间农业竞争力,努力打造以杭州为中心的农业科技成果转化创新生态圈,以点带面、协同发展。2)舟山、台州、宁波、温州同处于省内东南部沿海地区,资源环境具有相似性,具有较强的合作发展潜力,4 市应充分利用自身海洋资源推进海洋经济合作,构建互惠互利关系,加强彼此弱势领域协同发展。3)丽水、衢州、金华同处于省内西南部山地丘陵地区,生态环境资源具有相似性,合作发展潜力巨大,3 市应充分利用自身生态资源,把生态旅游作为农业经济的增长点,加快推进生态旅游合作,拓宽生态旅游宽度、加强合作深度,构建互惠互利、优势互补的发展模式。

注释:

1)相关数据来源于《2020年浙江省统计年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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