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雨辰
(辽宁地质工程职业学院 马克思主义学院,辽宁 丹东 118000)
“一带一路”是“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简称。“一带一路”倡议是我国坚持对外开放的基本国策中具有新里程碑意义的重大倡议。其承载着我国及“一带一路”沿途各国发展繁荣的梦想。是我国新时期发展建设理念上的新突破。围绕我国的“一带一路”倡议,我国正在以“一带一路”沿途国家及参与国为重点的技术和技术人才输出的工作方向行进。照此情形,目前无论从人员所占比例,还是技术人员基础结构上看,高职生已然成为“一带一路”建设的主力军,培养高职生打破科学技术主体意识,建构以“一带一路”沿途各国及参与国为重点的社会背景下的科学与技术及此三者间的主体间性意识非常重要,这就需要培养高职生除了在科学、技术与社会三大领域间认清其本质关系及其内部规律,形成技术人才工作方向为导向的经验与理论外,更需要培养从个人的常规性向创造性发展的思维认知,在主客体相互作用的过程中总结出STS领域中从简单到复杂,从个别认知扩展为认知体系的思维建构,即STS的思维建构。从而切实推进我国“一带一路”的建设发展。
STS是英文Science,Technology and Society的缩写,“科学技术与社会”的简称。STS是社会中科学与技术的研究,即关于科学技术现象与社会现象的相互作用和相互影响以及它们之间互动机制的研究[1]。STS不仅把科学看作一种认知过程,把技术看作一种生产过程,同时,还把科学技术看作一种社会过程,它们是一个相互结合的有机整体[2]。
科学技术是一种知识,直接运用于生产,改造自然。马克思这样认为:“人们在生产中不仅仅同自然界发生关系。他们如果不以一定方式结合起来共同活动和互相交换其活动,便不能进行生产。为了进行生产,人们便发生一定的联系和关系;只有在这些社会联系和社会关系的范围内,才会有他们对自然界的关系,才会有生产[3]。”所以由此看来,科学技术不只是一种知识,从其本质上讲,它们不只是一种自然知识,更是一种社会知识。它们存在于社会背景与社会关系中,其发展的兴衰与运用的程度取决于社会因素的支持或阻碍。
从传统的职业教育来看,长久以来高职生在其所接受的教育过程里,科学技术始终作为一种知识而存在,他们都会秉持一种约定俗成的看法,即当其掌握了这些知识以后,就可以利用这些知识去改造社会与自然,以满足自己的家庭生计、职业发展或推动社会的进步等。但他们却很难认识到科学技术作为社会系统的重要组成部分抑或是社会体制而存在的道理。因此,忽略社会背景因素的技术技能持有者很难潜心思考与其技术技能相关的其他学科及交叉学科的特性、科学技术政策导向、科学技术管理部门要求等因素的重要性;更难以注重思考与其所学的科学技术相关的心理、伦理、经济、政治、法律以及语言转译等社会因素的重要性。由于高职生对这些相关领域的忽视或认识的被动性,导致其所学专业相关领域的边界无所触及,这种认识上的局限阻碍了这一群体的自身职业发展和社会建设的动力。那么,如此看来,摆脱此局限必须注重这些相关的社会多元因素的作用与影响。然而,如果注重这些因素是依靠详细掌握相关领域知识以求摆脱这种认识上的局限是很难的,(这是因人的学习能力与精力的有限性所致,认清这一点,可以清楚地理解相关部门协同运作及共同体的价值)因为,这对于科学技术专家来说都并非易事。但如果可以从建立STS的主体间性(开放性)思维的途径以求弱化这一局限却是切实可行的,因为这种思维建构可以消除思维建构者对不同领域或专业边界间认识的思想藩篱与屏障。构建高职生的STS思维,用STS思维指导高职生的行动,是使高职生成为科学实践与社会实践的近距离体验者的前提,在多边的科学标准,技术标准、社会标准、与文化的差异下,对于多边标准的异同判断与理解,进而找到差异下解决问题的突破口,以及如何在公共的科学技术与社会的空间下达成由浅入深的共识,都是STS思维赋予高职生将自己融入科学实践生活与社会实践生活的能力。因为一个人当其具有主体间性的思维,从客观社会的角度来看,他才真正具有对自身以外的世界、自身的内在世界进行交流与反思的能力,STS思维的构建正是将具备这一思维的实践者在科学实践领域、技术实践领域、社会实践领域中拥有真正推动科学技术与社会历史性创造与发展的能力。
培养高职生构建STS思维是为了让高职生早日了解校园里与社会中看待科学技术的差异。作为高职生而言,在学校里的知识更多地让他们了解到的是科学与技术如何改变、影响、促进或制约着社会发展的一面,但他们较少地了解到社会对科学技术的发展程度、发展走向的影响、促进和制约的一面。所以培养高职生构建STS思维可以让他们更深入地理解科学技术与社会之间的价值关系。让他们懂得专业的技术实践绝不仅仅是机械的熟练操作、纯粹的理论运用,更需要同学们站在现实社会的角度和层面去理解和运用科学技术以及与科学技术相关的政策、规则、文化、标准等,养成逻辑推理的能力与批判性反思的习惯。逐渐地“抛弃”掉自身的偏见意识,和主客二分的观念意识。
“一带一路”的建设与发展有赖于科学技术共同体间的间性思维建构。“一带一路”倡议致力于打造沿途国家及参与国的人类命运共同体,“一带一路”沿途不同国家与地域的STS主体间性认识的共识推进理解的共识,同时,也是推进“一带一路”倡议思想共识的重要步伐。从中国方案到世界共识是“一带一路”倡议的伟大理论构想,为了达成这一构想,我们就需要去了解在持续推动地区一体化。合作全球化的进程中包含着其所涉及的以科学技术共同体的活动为主的一切社会活动,比如工业、农业、经济、政治、艺术、宗教、语言、人口、民族等。因为科学技术在各国社会多效应作用下所实现的普及与效果,不仅代表着科学技术共同体彼此间的尊重与理解,更通过我国与众多“一带一路”参与国双边或多边的社会背景下彼此间相关领域壁垒的消除表现出来。这是一种间性思维的体现,更是对科学技术与社会领域中莫顿难题削弱的表现,STS思维建构的目的之一,是基于这些共同体的活动过程中,如何将我们所掌握的科学文化与技术文化通过共同体的范式内与范式间的理解来规避地方性规则和地方性知识的限制,找到矛盾中竞争与合作等多方面对立统一的优解,实现组织间交流的高效性[4],这一分析给予我们如下关于高职生STS思维建构服务“一带一路”建设的两方面启示:
第一,通过培养高职生STS思维建构为“一带一路”提供具有国际交流合作意识的人才。培养高职生STS思维建构,是为了在“一带一路”的建设过程中,更好地理解沿途国家及参与建设国家间科学技术与非科学技术知识体系间的差异,这需要培养学生注重地方性与普适性的关系。在实际的实践参与中,认识到这一点便易于默会知识的广泛积累,也使其认识到自身作为社会行动者的外延正在不断扩充,所以高职院校要鼓励学生积极参与国际合作项目,为“一带一路”的建设发展培养具有国际交流合作意识的人才。
第二,高职生建构STS主体间性思维,有利于更好地适应调节与改善“一带一路”多元场域的发展。“一带一路”的建设涉及众多国家的科技环境、技术现象、国家政策,这将形成众多不同领域合作建设过程中的多元场域,作为“一带一”路建设主力军的技术技能型人才—高职生能更好地适应、调节、改善与促进这些多元场域的发展,需要建构STS主体间性思维,这样才能培养其对“一带一路”建设具有前瞻性见解的能力,也才能知己知彼,增进彼此间的理解。
“一带一路”的发展与走向带动着国际关系中的科学技术的发展与走向,其科学技术实践成果的优劣决定了加速抑或是阻碍了“一带一路”区域一体化在各个领域中的进程,而作为投身于“一带一路”建设实践一线岗位的高等职业技术人才,作为实践技术的载体,需要以STS主体间性思维作为其实践的引导,建构STS主体间性思维,这样才能助力科学技术实践的顺利完成,从而更加行而有效地服务于“一带一路”的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