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皮间质转化在肾脏纤维化中的作用

2021-03-26 05:09阮鸿娇李金尧胡万祥陈志宏宋成军
承德医学院学报 2021年3期
关键词:肾脏病纤维化细胞因子

葛 婷,阮鸿娇,李金尧,胡万祥,陈志宏,宋成军

(承德医学院,河北承德 067000)

肾脏纤维化(renal fibrosis,RF)主要表现为肾小管萎缩、肾小球硬化等特征,是所有慢性肾脏病发展为终末期肾脏疾病的共同途径。因此,了解导致RF的基本机制对于开发更好的慢性肾脏病治疗方案至关重要。到目前为止,国内外对RF的发生机制多集中于肾间质成纤维细胞的活化、肾小管上皮细胞的损伤、细胞外基质(extracellularmatrix,ECM)的稳态和炎性细胞的浸润等方面。最新研究表明,内皮细胞(endothelial cells,ECs)发生的内皮间质转化(endothelial-to-mesenchymal transition,EndoMT)可能加速了RF,并被认为是肌成纤维细胞(myof ibroblast,MF)增殖的新机制。因此,本文就EndoMT在慢性RF中的研究进展予以综述,以期了解在RF过程中EndoMT所起的作用,为其治疗提供新的见解和思路。

1 概述

在全球范围内,慢性肾脏病的发病率和患病率急剧增长,且预后差,是继心脑血管疾病、恶性肿瘤、糖尿病之后又一严重威胁人类健康的疾病之一。有统计数据显示,截至2016年,中国成人慢性肾脏病的粗患病率为13.4%[1],其中45%的死亡可归因于RF[2]。此外,Hoerger等[3]预测,2030年,美国30岁及以上人口中慢性肾脏病的患病人数将增至近3800万,即患病率可能达到16.7%。当慢性肾脏病进展到终末期肾脏疾病时,除肾脏移植或透析外,目前尚无有效的治疗手段。因此,慢性肾脏病已经成为一个全球公共健康问题,且带来了巨额经济负担,亟需开发新的干预措施以减缓其发生和发展。

大量数据表明,RF是导致慢性肾脏病的主要决定因素,RF的病变程度与病情预后密切相关。在各种致病因素(炎症、创伤、代谢紊乱、毒物、氧化应激、外泌体等[4])的作用下,肾间质成纤维细胞、ECs、肾小管上皮细胞、骨髓来源的纤维细胞等都可转化为MF,而MF则是产生ECM的主要效应细胞,加速RF的进程。其中,ECs转化成MF即EndoMT现已成为国际肾脏病领域极其关注的研究热点[5,6]。

2 ECs的功能

在肾脏微血管环境中,ECs的结构高度不均一,从肾小球前小动脉到管周毛细血管床高度分化,除了具有典型的屏障作用以及构成血管内表面,在血管内稳态中起至关重要的作用外,还参与许多生理过程,包括血管舒缩张力的控制、抗凝和纤溶、血栓形成、组织炎症反应和血管重塑的调节[7]。由于ECs具有许多重要的功能,于是众多科学家开始研究慢性肾脏病的发生是否与ECs的损伤相关。目前已证实肾小球内皮细胞(glomerular endothelial cells,GEnCs)的损伤确实参与了慢性肾脏病发生的多个病理过程,尤其与RF密切相关。

GEnCs是肾小球血管网的血管内皮细胞,与足细胞及肾小球基底膜共同构成肾小球的滤过屏障,作为第一道防线,能使大分子物质不被滤过排出,在肾脏滤过功能中起关键作用。此外,GEnCs还可与足细胞和系膜细胞相互作用,并受到源自这些细胞的关键血管生成因子的调节。足细胞可产生血管生成因子,包括GEnCs生存所必需的血管内皮生长因子(VEGF)和血管生成素-1(Ang-1);系膜细胞产生的血管生成素-2(Ang-2)也能到达GEnCs,调节其功能,并可能抵消Ang-1的促血管生成作用。而GEnCs自身也分泌许多血管活性因子,如内皮素-1(ET-1)、肾素-血管紧张素系统因子、一氧化氮合酶(NOS)等[8]。因此,上述各类血管生成因子的相互调节与平衡稳定对GECs的影响不容忽视。

3 EndoMT促进RF

3.1 EndoMT

EndoMT最初于胚胎发育期的心脏被发现,心内膜细胞通过EndoMT作用转变为间充质细胞,最终形成房室垫、室间隔和瓣膜的原始形态[9]。ECs发生EndoMT时,会失去其内皮标记物,如CD31、血管内皮钙粘蛋白(VEcadherin)和Von-Willebrand因子,并获得间充质标记物,如α-平滑肌肌动蛋白(α-SMA)、波形蛋白(vimentin)和成纤维细胞特异蛋白(FSP-1),这种转变最初由Eisenberg等[10]描述。此外,在EndoMT发生的过程中,ECs的形态特征性表现为紧密连接的丧失和极性改变,纺锤体形成,细胞增殖和迁移能力增强,从而导致细胞骨架修饰和细胞连接重排,细胞形态也由鹅卵石样向梭形纤维化样转变[11]。在分子表达改变和形态学改变的持续积累下,ECs最终会丧失内皮表型而转化为MF,促进组织纤维化。在人机体内,EndoMT不仅参与了胚胎时期心脏的发育,还参与了多种疾病的过程。在不同病理因素的作用下,相关器官会发生纤维化,如心肌纤维化、肺纤维化、肝纤维化、角膜纤维化、肠纤维化、伤口愈合和RF等[12,13]。同时,EndoMT在动脉粥样硬化和肿瘤的进展中也发挥着重要作用[14,15]。

3.2 RF

ECM转换的病理失衡导致RF,此时MF的持续激活又导致ECM的过度沉积。纤维化时,ECM的病理性积聚增加了组织的硬度,从而进一步激活MF,导致激活的正反馈回路和肾组织硬度增加。肾组织的结构特征改变,会导致其顺应性降低,肾组织的功能受损[16]。RF的主要病理表现为肾小管萎缩和肾小球硬化,最终导致肾功能衰竭。因此,RF是多种因素相互促进、相互影响的复杂病理过程,主要涉及炎症反应、氧化应激反应、不同细胞因子分泌及信号级联反应、细胞凋亡、MF的增殖和活化,以及上皮细胞和GEnCs向MF转化等多种因素[17]。

3.3 EndoMT与RF的相关性

近来发现,某些病理条件如损伤、炎症以及衰老可以激活EndoMT并诱导RF[18]。在RF时,10%的MF来源于EndoMT,其余约90%来自原有增殖的纤维母细胞和骨髓细胞分化等[19]。Zeisberg等[20]为了明确EndoMT在RF中的作用,于2008年应用单侧输尿管梗阻模型(UUO:梗阻性肾病模型)、链脲佐菌素诱导的糖尿病肾病(diabetic nephropathy,DN)模型以及系统缺乏胶原Ⅳα3链的小鼠模型(Col4A3Ko,Alport综合征小鼠模型)这三种慢性肾病小鼠模型,对其ECs的遗传谱系(Tie2-Cre,R26R-Stop-EYFP转基因小鼠ECs谱系)进行荧光追踪,对内皮和间质表型标记物进行双重标记,结果证实MF中确实存在EndoMT来源的GEnCs,这是对EndoMT可能导致RF发生的首次报告。

上述研究提示,EndoMT已经成为现今RF研究的一个重要方向,且此后又陆续有报道证实EndoMT确实参与了DN早期时的RF[21]。张诗翊等[22]研究显示,DN时的肾组织中Chemerin、ChemR23含量随病情进展而增加,α-SMA表达增多,CD31表达则减少,指出Chemerin/ChemR23参与了DN中的EndoMT过程。Liang等[23]首次报道,高级氧化蛋白产物(AOPPs)可通过内质网应激的诱导触发人GEnCs发生EndoMT,并随着DN患者血浆AOPPs水平的升高,肾功能也随之恶化。此外,还有研究证实,激活DKK3/Wnt通路能抑制GEnCs的生长,激活MF,促进EndoMT的发生,而Wnt途径抑制物sulindac-sulfide可下调DKK3的表达,阻止EndoMT的发生,进而抑制RF[24]。因此,靶向EndoMT可能具有治疗RF的潜力,但其上下游具体有哪些分子参与作用,还有待进一步研究证实。

4 介导EndoMT参与RF的因素

近年来的研究已证实,GEnCs可在多种生物介质及信号通路的协同作用下,暴露于极复杂的微环境中发生EndoMT,并进一步导致RF的发生和发展。其中的信号通路及生物介质包括转化生长因子β(TGF-β)/Smad信号通路、Wnt信号通路、骨形态发生蛋白(BMP)、血管紧张素II(AngII)、成纤维细胞生长因子(FGF)、各类炎症相关的细胞因子,以及介导多个转录因子转录的非编码微小RNA(microRNA,miRNA)等。

4.1 细胞因子介导炎症条件下的EndoMT

一般来说,纤维化作为受损组织的一种修复机制,其特征是炎症介质的释放,从而触发以结缔组织替代正常细胞的纤维化过程。这种有益的修复过程在失控时可导致ECM的异常产生和积累,进而永久性瘢痕组织替代了正常细胞[25]。在炎症反应中,局部免疫细胞(主要是组织巨噬细胞)被激活,产生大量细胞因子,导致循环骨髓源性纤维细胞、上皮细胞和ECs等细胞被活化。当这些细胞突然从静息状态转向激活状态时,会高度表达α-SMA,并合成ECM成分,甚至转化为MF,即发生EndoMT[26]。其中比较重要的诱导内皮纤维化的炎症相关细胞因子包括TGF-β、促炎细胞因子白介素-1β(IL-1β)、肿瘤坏死因子α(TNF-α)、转录因子NF-κB等,均已被证明能够激活GEnCs,并通过基于EndoMT的机制将其转化为MF,即GEnCs在逐渐失去内皮标志物(如CD-31等)的表达同时,开始表达纤维化标志物(如α-SMA等),ECM堆积,进而促进RF的发生[27]。因此,炎症条件下诱导的EndoMT过程与RF之间有着密切的关系。

4.1.1 TGF-β TGF-β是目前研究最为深入且主要的EndoMT诱导因子[28],其超家族含有38个家族成员,如TGF-β、BMP、抑制素、激活素等,其中TGF-β在慢性肾脏病的进展中具有最重要的作用[29]。TGF-β有三种高度保守亚型,称为TGF-β1/2/3,这三种亚型在组织内呈现不同的分布模式和不同的生物学功能,但都通过不同的作用与EndoMT相关,且参与RF的发生[30]。Derada等[31]证实,脑内皮细胞(BECs)在炎症条件下,TGF-β可诱导BECs发生EndoMT,导致BECs功能障碍,血脑屏障(blood-brain barrier,BBB)受损。此过程与GEnCs发生EndoMT,进而造成肾小球滤过屏障受损的机制极为相似。

TGF-β/Smad3是公认的导致RF的途径,Smad3可直接结合胶原的启动子区域,参与ECM的生成和降解。Chen等[32]研究证实了TGF-β可通过Smad3依赖性机制上调Smad7的合成,进而抑制NF-κB的激活和核移位,阻止GEnCs发生EndoMT。同时还发现,与野生型小鼠相比,Smad7缺陷型小鼠尿中的微量白蛋白显著上调,提示肾小球滤过屏障受损,RF加重。因此,Smad7可负调节炎症条件下TGF-β/Smad3介导的EndoMT,提示过表达Smad7可能对RF具有治疗潜力。

4.1.2 IL-1β 基于TGF-β可激活NF-κB的机制,Maleszewska等[33]证明了IL-1β和TGF-β2共刺激可导致NF-κB的核移位,协同诱导EndoMT的发生。IL-1β是一种促炎症细胞因子,主要由活化的巨噬细胞以非活性形式产生,然后被caspase1激活,再与IL-1β受体(IL1-R1、IL1-RAcP)结合,诱导白介素-1受体相关激酶(IRAK)活化,随后,NF-κB被活化并转移到细胞核,介导炎症条件下的EndoMT。其实早有研究证实IL-1β可对ECs的表型产生影响,这提示IL-1β极有可能介导了EndoMT的发生。Chaudhuri等[34]则证实了这一设想,他们证明了IL-1β本身就是EndoMT的诱导因子,且其作用强于TGF-β和TNF-α,而这三种细胞因子相联合,对EndoMT具有更强烈的诱导作用。张盟[35]所在的课题组也通过免疫印迹技术和ELISA法检测到UUO模型小鼠肾组织中IL-1β前体和IL-1β的表达均下降,提示IL-1β可通过直接和间接两种方式促进RF的形成。Mack[36]则通过细胞系分析确认了IL-1β诱导了GEnCs发生EndoMT。

4.1.3 其他炎症相关细胞因子 由上述可知,NF-κB是炎症条件下诱导GEnCs发生EndoMT的关键分子,而其他炎症相关细胞因子介导EndoMT的发生过程也与NF-κB的激活和核移位密切相关。例如,GEnCs中TNF-α通过诱导粘附分子(如血管细胞粘附分子1(VCAM-1)和细胞间粘附分子1(ICAM-1))的表达来促进活化[37],进而与其受体TNF-R结合,诱导NF-κB向细胞核移位,诱发EndoMT。此外,TNF-α还能刺激IL-1β、CCL2和TGF-β1的释放,在肾小球炎症和RF中发挥显著作用[38]。

4.2 足细胞损伤介导的EndoMT

足细胞即肾小球上皮细胞,其在TGF-β的刺激下分泌的VEGF和Ang-1,具有保护GEnCs的作用[39]。Liang等[40]的体外实验研究发现,高剂量的血管紧张素受体拮抗剂(angiotensin receptor blocker,ARB)可以影响暴露于嘌呤霉素氨基核苷受损的足细胞,恢复足细胞产生VEGF和Ang-1的功能;进而又证实暴露于受损足细胞上清液的GEnCs无法生长,而暴露于ARB处理的受损足细胞上清液的GEnCs生长和分枝增强。

由于EndoMT与EMT(epithelial-mesenchymal transition,EMT)的特征相似,都是失去各自的细胞表型及细胞附着力,转变为具有高度侵袭力、迁徙力、梭形细长的间充质细胞,因此,EndoMT通常被认为是EMT的一种特殊形式[41]。虽然与EMT相比,对EndoMT的了解还相对较少,但两者都与MF和器官纤维化有关[42]。且足细胞的EMT和GEnCs的EndoMT过程中激活产生的MF已证实是肾成纤维细胞的主要来源,均可引起RF[43]。然而,目前对足细胞发生EMT是否也会改变GEnCs的行为尚不清楚,需要进一步研究。

4.3 miRNA在EndoMT中的作用

miRNA是一组高度保守的非编码RNA分子序列,由近22个核苷酸组成,可以在转录水平上抑制和降解靶mRNA,导致基因和蛋白的表达受到抑制。高血糖、炎性细胞因子、衰老、高血压和缺氧的累积均可导致肾脏中miRNA表达谱的改变,并诱导EndoMT的发生,最终导致RF[44]。miRNA可在上述病理过程介导相关分子表达的改变,进而影响细胞的形态和功能,甚至发生细胞类型的转化。其中大多数miRNA是通过与TGF-β作用来介导EndoMT,进而促进RF的发生[11]。

4.3.1 miR-21 Kumarswamy等[45]研究发现,TGF-β可以通过沉默磷酸酶和张力素同源物(PTEN)基因或是激活Akt信号通路上调miR-21的表达,诱导EndoMT的发生,促进纤维化。miR-21还可通过靶向过氧化物酶体增殖物激活受体-α(PPAR-α)来放大TGF-β1/Smad3信号通路,从而明显促进AngII诱导的RF[46]。与Smad3信号会使miR-21在肾脏中的表达大幅度上升不同,TGF-β/Smad信号通路的另一个下游效应子Smad2信号会反向调节Smad3,下调miR-21的表达,进而发挥对肾脏的保护作用[47]。此外,在高浓度葡萄糖干预下,GEnCs中miR-21的表达上调,PTEN/AKT/eNOS通路被激活,抑制MAPK/ET-1通路,从而影响GEnCs的分泌功能[48]。此外,有研究证实,miR-21的上调有效地激活了阻塞性肾脏病中的EndoMT的发生,加速了RF的进程[49]。

4.3.2 miR-29s Kanasaki等[50]通过分析DM小鼠肾脏的miRNA图谱发现,与对照组小鼠肾脏相比,DM小鼠肾脏中miR-29家族(miR-29s,包括miR29a/b/c)的表达被抑制。在进一步的实验中,他们证明了二肽基肽酶-4(DPP-4)为miR-29s的下游靶点,且发现被利格列汀(DPP-4抑制剂)作用下的人真皮微血管内皮细胞(HMVEC)中miR-29s的表达上调,EndoMT也有所改善。此外,Srivastava[51]课题组还证实了miR-29s可联合miR-let-7s,共同上调TGF-β2诱导的DPP-4水平,在DN时的RF中起着抗EndoMT的作用。

4.4.3 其他 miRNAmiR-155可以通过促进TGF-β1分泌来刺激EndoMT的发生[52]。Ghosh等[53]通过miRNA芯片技术发现,miR-125b可靶向P53增强TGF-β诱导的纤维化信号,促进EndoMT的发生。此外,miR-200a的过表达可阻断GEnCs的EndoMT,且miR-200a是通过TGF-β1/miR-200a/GRB2/EndoMT通路来调节RF的进程; miR-200a还可诱导人主动脉内皮细胞EndoMT的发生。因此,miR-200a可能成为未来各类因EndoMT导致的组织纤维化提供治疗新靶点[54]。

5 小结与展望

目前,尽管在动物和细胞实验中有大量的EndoMT促进RF发生的证据,但是在人类临床中的研究较少,而且对于EndoMT发生的细胞和分子机制有待于进一步研究。EndoMT可能成为是慢性肾脏病抗纤维化治疗靶点,根据EndoMT发生的机制,可采用炎症因子阻断剂如IL-1β和TNF-α的抑制剂、TGF-β信号通路阻断剂、足细胞EMT抑制剂等延缓RF的进展。同时,随着基因水平研究的不断深入,未来的研究工作还应该着重研究miRNA介导EndoMT的作用机制,这会给人类RF疾病的治疗提供一种全新的靶点和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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