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业如何助力乡村振兴战略实施——以江西省为例

阮若卉，廖冰,2★

（1.江西农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江西南昌330045；2.江西农业大学·“三农问题”研究中心，江西南昌330045）

“三农”（农业、农村、农民）问题始终是党和国家工作的重中之重。进入新世纪以来，粮食产量实现“15连增”，中央一号文件亦连续17 a关注“三农”问题，成为“三农”的代名词[1]。随着中国迈入习近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三农”工作也踏入了新时代[2]。2017年，十九大报告中提出要实施以“产业兴旺、治理有效、生活富裕、乡风文明、生态宜居”为总要求的乡村振兴战略，将乡村振兴提升到战略高度[3]。2018年，国家乡村振兴战略规划（2018－2022）正式出台，标志着我国乡村振兴将迈上新征程、新台阶[4]。实施乡村振兴战略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做好“三农”工作的总抓手，是新时代推进“三农”工作的一面新旗帜[5]。乡村振兴，摆脱贫困是前提，产业兴旺是重点，生态宜居是关键，乡风文明是保障，治理有效是基础，生活富裕是根本[4]，主要围绕产业振兴、人才振兴、文化振兴、生态振兴、组织振兴5个维度系统推进。可以说，产业在助推乡村振兴中发挥着主力军作用，是乡村振兴的主导。

林业既是国民经济的基础产业，又是一项重要的公益事业，包括林业第一、第二、第三产业，具有产业链条长、生产周期长、见效慢等特性，集经济、社会、生态三重效益属性于一体[6]，这与乡村振兴的20字总要求相适应，在推进生态文明建设[7-8]、乡村振兴战略中发挥着极其重要的作用。江西地处中国东南部，长江中下游南岸，隶属于华东地区，区位优越，素有“江南鱼米之乡”之美称，是一片充满红色记忆的“沃土”，集农业大省、粮食大省、生态大省、生猪大省、林业大省、中药材大省、多贫困县、多林业县于一体，且绿色生态是江西最大财富、最大优势、最大品牌，森林资源优势较为明显，森林资源禀赋能力较强，森林覆盖率高达63.10%，稳居全国第二，仅次于福建[9]。江西丰富的森林资源是否蕴含着林业巨大的发展潜力？并带动了林业快速发展？森林资源优势是否有效转化为经济优势、社会优势与生态优势[10]，以促进林业现代化发展来适应乡村振兴总要求，进而助推乡村振兴战略？对这些问题的研究具有相当重要的时代价值。

因乡村振兴战略源于中国，属于中国特色，从2017年开始，国内研究逐渐增多，而国外研究文献则相对较少，仅有的也只是中国学者在国外期刊发表的文献[11-12]。国内关于林业与乡村振兴关系的研究颇多，可以分为三类：第一类是将乡村振兴看作研究背景，单独考查林业产业[13-19]或者森林生态[20-21]，也包括森林文化[22]；第二类是研究乡村振兴与脱贫攻坚的关系[23]；第三类是研究乡村振兴与林业的关系[24]。通过分析这些文献不难发现，仅有不多的关于林业与乡村振兴战略关系的研究主要围绕林业与乡村振兴的相互促进作用展开研究，基本上为定性研究，认为林业产业的发展能够促进产业兴旺，建设森林生态，富裕生活，进而助推乡村振兴战略实施，乡村振兴对林业也具有促进作用，乡村振兴战略实施能够促进林业产业发展，对森林生态建设亦具有促进作用，当乡村振兴战略建设到一定阶段时，对林业的助推作用也就不显而易见了。国内外关于林业与乡村振兴战略实施关系的研究较多，为本文研究提供了良好的理论支撑与方法指导，但是仅仅是分析两者之间的关系，并未对两者作用机理进行阐释，而且林业有三次产业之分，林业三次产业对于乡村振兴战略的作用则不甚明了。

因此，为解决已有研究的不足，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本文拟以江西省为例，对林业助力乡村振兴战略实施进行了研究。首先，通过SWOT方法分析了江西林业助推乡村振兴现状；其次，揭示了林业助推乡村振兴的系统结构及运行机理；最后，根据SWOT分析结果选择了江西林业助推乡村振兴的战略组合。研究技术路线如图1所示。

图1 技术路线Fig.1 Technical Roadmap

1 江西林业助推乡村振兴现状分析

林业集经济、社会与生态效益于一体，而乡村振兴亦蕴含这三种效益。因而，乡村振兴要依赖于林业，林业在促进乡村振兴战略中发挥着重要作用。江西林业总产值从2009年的918.4321亿元增至2018年的4502.5656亿元，年均增长率为17.23%。为进一步掌握江西林业助推乡村振兴战略的基本情况，本文利用SWOT方法，并将江西省与其他省份进行比较分析，从林业第一产业、林业第二产业、林业第三产业、林业三次产业融合来厘清江西林业助推乡村振兴的优势、劣势、机会与威胁情况，见表1。

表1 江西林业助推乡村振兴的优势、劣势、机会、威胁与战略选择矩阵Tab.1 Advantage,disadvantage,opportunity,threat and strategic choice matrix of Jiangxi forestry promoting rural revitalization

1.1 林业一产助推乡村振兴SWOT分析

林业第一产业包括林木育种育苗、营造林、木材竹材采运、经济林产品种植采集、花卉及其他观赏植物、陆生野生动物繁育利用等。根据中国林业统计年鉴显示，从1998－2018年，江西林业产业结构之比由61.15∶35.37∶3.49变为1.16∶51.39∶47.45，可见，林业一产占比在逐年降低，仅占林业产业中极少的比例，林业一产结构优势不太明显，发展动力不足，难以与乡村振兴战略中“产业兴旺”要求相适应。江西森林蓄积量排名靠前，林木育种育苗与营造林逐年增加，2018年新增造林面积为308 143 hm2，较2017年（282 407 hm2）增长9.11%，营造林能够增加森林资源蓄积量，进而产生生态效益，促进生态宜居，可见江西森林资源基础较好，资源禀赋能力较强，发展潜力较大，其油茶产业、林下经济产业产值逐年增加，油茶产业总产值达320.9亿元，面积和产量位居全国第二，2019年，江西省完成林下经济种植面积4.17万hm2，超额完成年度目标任务，其中，完成油茶种植面积2.44万hm2，占计划104.8%；完成森林药材种植面积1.36万hm2，占计划136%，这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林业产业发展，但森林资源优势未能有效转化为经济优势。然而，在国家对营林造林发放补贴的机遇下，更能进一步激发林农营造林的积极性。此外，2020年年初突遇新冠肺炎疫情的冲击影响，给企业复工复产带来严重影响，林产品生产也受到冲击，给林业产业链、供应链发展形成了一定的威胁。

1.2 林业二产助推乡村振兴SWOT分析

林业第二产业包括木材加工、木竹藤棕苇制品制造、家具制造、纸制品制造、林产化学产品制造、木质工艺品制造、木质文教体育用品制造、非木质产品加工制造等涉林产业与非涉林产业加工制造。从2018年林业三次产业结构之比为1.16∶51.39∶47.45可知，林业二产结构占比较大，二产结构优势明显，在整个林业发展中占据主导作用。林业二产结构调整可以增加林业总产值，推进林业经济发展以适应乡村振兴战略实施中“产业兴旺”的要求，但是林业二产主要涉及到林业产品加工制造等，在加工制造过程中难以避免会产生废弃物从而对生态环境有所损害，这就不利于乡村振兴战略实施中“生态宜居”要求实现。因此，在未来产业选择上，更加要注重生态环保。

2016年《促进中部地区崛起“十三五”规划》正式发布，旨在大力助推中部六省的经济发展，促进中部六省的崛起振兴，给江西省经济发展带来了新的契机。江西是中部六省之一，位于长江经济带，东承长三角、闽三角，西启长株潭城市群，南接珠三角，北连武汉城市圈，乃“八省通衢之要冲”，具有明显的区位优势。不断加快集体林权制度改革，大力发展政府和社会资本合作模式（PPP），促进林业产业集群化发展，建立浙皖闽赣生态旅游协作区等一系列政策倾斜，促进江西省林业经济发展更加“有底气”，这也是江西省林业发展面临的新契机，借此以助推乡村振兴战略实施。

1.3 林业三产助推乡村振兴SWOT分析

图4 2011－2018年中部六省人均国内生产总值比较（单位：元）Fig.4 2011－2018 comparison of per capita GDP in six central provinces(unit:Yuan)

林业第三产业包括林业生产服务、林业旅游与休闲服务、林业生态服务、林业专业技术服务、林业公共管理及其他组织服务。乡村生态旅游是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重要举措[27]。从2018年江西省林业产业结构之比1.16∶51.39∶47.45可知，江西省林业第三产业结构占比较大，产业结构优势明显，林业第三产业产值较高，林业三产发展也较好，在促进整个林业发展中起着重要作用。林业第三产业发展一方面可以增加林业总产值，发展林业经济，进而促进产业兴旺，与乡村振兴战略要求相适应，另一方面，林业第三产业发展还可以将良好的森林资源优势有效转化为生态优势，改善居民人居生态环境，进而与乡村振兴战略实施中“生态宜居”的要求相适应。截至2018年12月31日，江西省森林公园总数达到179处，其中，国家森林公园总数为50处，省级森林公园总数为117处，县级森林公园总数达到12处；森林公园总面积达到531 433 hm2，其中，国家森林公园总面积达到392 645 hm2，省级森林公园总面积达到110 997 hm2，县级森林公园总面积达到27 791 hm2。

目前，江西林业发展进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面临新的发展机遇。1）推进国家生态文明试验区建设。江西于2017年正式获批国家生态文明试验区建设，这是继福建省之后第二个推进生态文明试验区建设的省份。生态文明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生态文明的本质要求是产业经济发展与生态建设协调共生，而林业本身就集产业与生态双重属性于一体，因此，在生态文明试验区建设背景下，江西林业发展必将凸显新的发展机遇。2）江西林业产业结构调整带来重大市场机遇，林业一产比重在不断下降，林业二产、林业三产比重均在不断提高，因二、三产业结构占比的逐渐提高会衍生诸多就业机会，可以最大限度进行劳动力资源优化配置，减少剩余劳动力，从而促进林农收入增长。3）2018年发布的《江西省赣南等原中央苏区振兴发展2018年工作要点》从基础设施、经济发展、脱贫攻坚、生态文明建设等多个方面推进赣南等原中央苏区振兴发展，为林业经济的健康发展提供良好的后勤保障。

1.4 林业三次产业融合业态助推乡村振兴SWOT分析

林业三次产业融合是以林业第一产业为基础，发展森林资源培育业，为产业链延长提供必要条件；以林业第二产业为中介，壮大林产加工业，加快产业结构调整进程；以林业第三产业为核心，培育林业服务产业，促进完整产业链形成。以林业三次产业之间信息传递业为配套，在林业产业层面通过资源优化配置实现资源优化再生以及产业结构系统升级的复杂系统工程。森林康养基地、森林公园等是林业三次产业融合业态的一个典型体现。建设森林康养基地是推进林业生态化的重要举措，对于推动江西省森林康养产业高质量发展，加快林业产业结构转型升级，适应乡村振兴战略实施中“生活富裕、生态宜居”要求具有重要意义和作用。截至2019年12月31日，凤凰湾森林康养基地等40家基地被正式命名为江西省级森林康养基地，其中，宜丰县荣获“全国森林康养基地试点建设县”荣誉称号。到2022年，江西省将建设省级森林康养基地100处，创建国家森林康养基地10处。到2035年，江西省森林康养年服务人数将达5 000万人次，森林康养年综合收入将达500亿元。林业生态扶贫成效显著，2019年对25个贫困县安排中央和省级林业项目资金16.13亿元，占全省林业资金占全省林业资金总额的38.1%，远高于全省平均水平。林业投资再创新高，2019年，江西省已经争取国家和省级林业资金43.89亿元，较2018年增加4.42亿元，增幅达到11.2%。新增建档立卡贫困人口生态护林员7 500人，辐射带动2.15万个建档立卡贫困户和近7万贫困人口实现基本脱贫。毛竹林、花卉产业、竹木加工企业也在不断增加，在脱贫攻坚契机下，产业脱贫成为打赢脱贫攻坚战的主要途径。

江西建设国家森林康养基地既有发展机遇也有发展瓶颈。（1）机遇。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要实施健康中国战略，把人民健康放在优先发展的战略地位。而森林康养是以森林生态环境为基础，以促进大众健康为目的，利用生态资源、景观资源、石药资源和文化资源，并与医学、养生学有机融合，开展保健养生、康复疗养、健康养老的服务活动，这与新时代健康中国战略的根本目的相吻合。江西又是生态大省，自然而然能够适应新时代森林康养基地建设的基本需求。（2）挑战。目前，江西森林康养基地建设才刚刚起步，之前没有先进的经验可循，只能一遍搞建设一边学习其他省份先进经验。此外，森林公园为数不多，还存在诸多软硬实力的弱势。

2 江西林业助推乡村振兴的系统结构及运行机理揭示

2.1 林业三次产业对乡村振兴的助推结构

林业是涵盖了第一产业、第二产业、第三产业的多层产业体系[25]。其中，林业第一产业包括林木育种育苗、营造林、木材竹材采运、经济林产品种植采集、花卉及其他观赏植物种植、陆生野生动物繁育利用等涉林产业和林业系统中非涉林产业；林业第二产业包括木材加工、木竹藤棕苇制品制造、家具制造、纸制品制造、林产化学产品制造、木质工艺品制造、木质文教体育用品制造、非木质产品加工制造等涉林产业与非涉林产业加工制造；林业第三产业包括林业生产服务、林业旅游与休闲服务、林业生态服务、林业专业技术服务、林业公共管理及其他组织服务[26]。林业具有经济、社会、生态三重效益属性，与乡村振兴总要求一致，可见，林业与乡村振兴之间存在千丝万缕的关系，具体如图2所示。

2.2 林业三次产业对乡村振兴的助推机理

图2 林业三次产业及其融合业态对乡村振兴的助推系统结构Fig.2 The structure of three forestry industries and their amalgamated forms promoting rural revitalization

从图2可知，林业及其三次产业对乡村振兴战略实施具有助推作用。林业第一产业、第二产业、第三产业都能够增加林业产业产值，促进林业产业经济发展，产生林业经济效益，改善人民生活水平，进而实现产业兴旺和生活富裕的目标。林业第一产业和第三产业能够改善人居生态环境，将森林资源优势转化为生态优势，进而实现生态宜居的目标，但在林业第二产业方面，如林产品加工制造，对生态环境具有破坏作用，对实现生态宜居的目标具有阻碍作用。此外，林业第一、第二、第三产业对治理有效、乡风文明影响较小且目标作用不够明显。在林业三次产业融合方面，林业一产、二产、三产相互交融发展，就形成了林业三次产业融合业态，如森林文化[22]、森林康养[27]、生态旅游[28]、森林公园[29]、森林生态补偿[30]等，融合业态能够促进林业发展，将生态优势转化为经济优势，促进农户或居民生活富裕，同时，森林文化的不断形成有利于制定良好的管理制度，营造良好的村民公约和民俗道德环境，进而促进乡风文明和治理有效。再者，通过林业第三产业的发展，特别是森林旅游业，能够增加社会收入的增加，提高产业收入，产业收入提高后，又会进一步促进森林旅游服务业的发展，将经济优势转化为生态优势。由此，林业对于乡村振兴战略实施具有较大的助推作用，而在此过程中，乡村振兴五个总要求“产业兴旺、乡风文明、生态宜居、生活富裕、治理有效”目标均可以实现，这也有助于更好地推进乡村振兴战略实施。

3 江西林业助推乡村振兴的战略选择与对策建议

3.1 江西林业助推乡村振兴的战略选择

通过江西林业助推乡村振兴现状分析与林业助推乡村振兴的系统结构及运行机理揭示，找寻其外部环境与内部环境，并将其进行两两匹配，重组成如下四种战略[31]，分别阐述如下。

3.1.1 优势－机会矩阵（S-O战略组合）

优势－机会矩阵，即S-O战略组合，发挥优势、抓住机会。江西省在中部振兴发展、林业产业结构调整、国家生态文明试验区建设、林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机遇下，落实相关配套措施，利用江西林业发展优势、森林资源优势、研发平台、林业科技网络等，提高林产品质量，打造林产品特色品牌，以提升林业自身科技发展水平。

3.1.2 优势－威胁矩阵（S-T战略组合）

优势－威胁矩阵，即S-T战略组合，发挥优势、减弱威胁。江西省要充分发挥本省森林资源优势，利用自身的区位条件等优势以规避外部的诸多威胁。例如，江西要大力发展林副产品加工业，提高林业产品高附加值，来规避林业可能出现的自然、气象和地质灾害风险。充分利用人才强国战略来吸引优秀的林业人才到江西就业，为江西林业助推乡村振兴发展做出积极贡献。

3.1.3 劣势－机会矩阵（W-O战略组合）

劣势－机会矩阵，即W-O战略组合，利用机会，克服劣势。江西林业第二产业较其他发达省份发展水平较低，如江苏省、山东省等，这将影响江西林业整体发展水平，但是江西省面临着林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契机，江西省要紧紧抓住林业产业结构性改革契机，努力补短板、强劣势，将林业第二产业发展推上一个新层次。同时，江西地处中部地区，经济发展较为落后，一些高层次人才不愿意来江西就业，江西省林业部门也要加大林业投入力度，招商引资，不断吸引高层次人才来赣就业、创业等。

3.1.4 劣势－威胁矩阵（W-T战略组合）

劣势－威胁矩阵，即W-T战略组合，降低劣势、规避威胁。江西省林业产业应该克服自身的劣势，挑战来自外部的威胁因素，如市场、进出口贸易摩擦、外部环境、风险等，克服林业产业供应链、林业产业发展、乡村振兴战略实施等方面体制机制的困难与不足，通过兼并、合租等方式来化解。

综上所述，通过对江西林业助推乡村振兴实施的SWOT战略选择分析后，得出江西省林业应该充分发挥自身的优势，克服劣势、不足、困难，利用外部机遇来提升林业自身的发展水平。应在选择多个混合战略的同时，着重考虑S-O和W-O战略，建立林业助推乡村振兴创新机制，推动林业一二三产深度融合，全面助推江西林业实施乡村振兴战略。

3.2 江西林业助推乡村振兴的对策建议

本文以江西省为例，对其林业及其三次产业如何助推乡村振兴战略实施进行了研究。首先，通过文献资料查阅与实地调研分析了江西林业及其三次产业对乡村振兴的助推现状；其次，运用系统方法揭示了林业及其三次产业对乡村振兴助推结构及其运行机理，研究表明：江西省林业及其三次产业在助推乡村振兴战略方面发挥着巨大作用，但林业第一产业发展后劲不足，林业第二产业发展不强，林业第三产业不够发达，林业三次产业融合程度不够等。根据上述战略组合选择，江西省林业助推乡村振兴战略实施的难点在于如何促进林业三次产业发展及其融合的问题。为此，拟一对一提出江西林业及其三次产业助推乡村振兴的对策。总体而言，江西林业产业发展呈现出“林业二产产值占总产值比最大、林业一产产值占林业总产值比其次、林业三产产值占林业总产值比最小”的态势。因此，要做强林业二产、做优林业一产、做大林业三产、促进林业三次产业融合[9-10]。

3.2.1 林业一产助推乡村振兴的对策

做优林业一产。江西虽然具有较强的林业资源禀赋优势，但是江西省林业第一产业内部结构不优，林木资源培育占据主要部分，也还停留在较低质量的增长阶段，为此，江西要优化林业第一产业内部结构，多培育高标准林产品基地来做优林业第一产业，同时还要大力发展油茶、毛竹、楠木等资源培育基地，将林业第一产业建成江西省支柱产业。

3.2.2 林业二产助推乡村振兴的对策

做强林业二产。江西林业第二产业在林业产业中占据较高比重，但是林业二产工业加工技术落后，具有高附加值、有市场竞争力的林业产品缺乏，一些林业产品仍然采用人工操作进行生产，而机械化操作较少，因此，亟需做强林业二产。江西要高度重视林业二产的加工方面，包括深加工和精细加工。依托林业龙头企业、林业专业合作社、林业专业大户、林业家庭农场等新型经营主体来培育具有知名度的林业二产工业产品。还要在此基础上，进一步建设林业出口基地。

3.2.3 林业三产助推乡村振兴的对策

做大林业三产。江西虽然集生态大省、林业大省、生猪大省等为一体的“绿色省份”，但是江西林业第三产业在林业总产值中所占比例最小。林业第三产业即森林旅游资源服务业，但是江西林业第三产业借助于江西生态文明试验区建设、乡村振兴战略实施等发展契机，发展潜力非常大。为此，在做强林业二产、做优林业一产的基础上，江西要大力发展森林旅游业，发展“全产业链+旅游观光”一体化模式做大林业三产，为生态文明建设做贡献。

3.2.4 林业三次产业融合助推乡村振兴的对策

在推进一二三产融合方面，通过推进林业内部产业融合，延伸林业产业链，拓展林业多种附加功能，发展林业新型业态，完善多种形式的林业产业链利益联结机制，提高林业综合效益，构建完善的林业公共服务体系，实现林业产业集聚和集群式发展，探索并总结一批适合不同地区的林业一二三产融合模式，努力构建林业一二三产融合的现代林业产业体系，同时还应该要注重林业产业与森林生态协调发展[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