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图书馆与资源供应商之间新型关系的构建

2021-03-08 06:39周建成郭秀红刘的帝
消费导刊 2021年19期
关键词:供应商数据库数字

周建成 郭秀红 刘的帝

北京农业职业学院图书馆

图书馆与资源供应商的博弈由来已久,由此所构建出的图书馆与资源供应商之间的关系具有鲜明的时代特色。在信息社会高速发展的今天,人类社会已经迈入了5G新时代,智能产品的快速普及应用,用户的阅读方式及获取资讯的途径发生巨大改变。图书馆与资源供应商之间的非零和博弈呈现出了一种新的态势,图书馆与资源供应商的关系有了本质的变化,高校“图书馆+”的服务模式已经基本成形。

一、图书馆与资源供应商关系的演替

图书馆与资源供应商的关系主要是指图书馆用户与馆配商、数据库商之间相互制约、相互作用、相互消涨、相互影响的各种关系的总和。追溯历史发现图书馆与资源供应商之间的关系,在不同阶段呈现出了不同的特点,

(一)以馆配商为中心的单向的供应链关系

在数字资源出现以前,图书馆的业务主要是提供纸质文献服务,在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期间,新华书店是唯一的图书发行单位,在馆配市场中处于主导优势地位,各出版社之间竞争关系还没有建立,出版社极少与图书馆发生直接联系,所以图书馆与新华书店进行合作成为唯一选项。因此图书馆与馆配商之间的关系就像是一种流程式的供应链关系。出版社是文献的源头、新华书店是供应商、图书馆采购文献并直接服务于读者。

(二)图书馆与资源供应商博弈关系建立

改革开放以后,国内的各项事业蓬勃发展,在“百年大计,教育为本”的思想指引下,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中后期,中国的高等教育事业、出版业得到了快速发展。市场经济体制确立后,馆配商大量出现,新华书店的垄断格局被打破。高等教育的快速发展,使得高校图书馆经费逐年增加,反向促进了馆配市场的繁荣,竞争日趋激烈。作为需求中心的图书馆选择权的确立,更加剧了馆配商之间的竞争。出版社的商业思维也开始萌动,出版社、馆配商、图书馆三方博弈的结果,确立了图书馆的核心地位,图书馆的话语权、选择权对馆配市场、出版市场的影响不可估量[1]。以图书馆为中心的、出版社、馆配商之间的复杂流动关系开始形成并逐渐成熟。

(三)图书馆与数据库商、馆配商博弈后的重生

进入新世纪后,数字资源迅速崛起,数据库商随之出现。21世纪的图书馆,传统的纸质资源与数字资源博弈激烈。2014年程焕文教授著名的“十问数据商”开启了图书馆、馆配商和数据库商三者博弈新的时代。智能终端的出现大大改变了人们的阅读习惯,数字资源的蓬勃发展严重挤压了馆配商和出版社的生存空间,对于图书馆来讲,数字资源的主导权不在图书馆,更多的被数据库商垄断。数据库商在主导着图书馆发展的未来。

(四)用户需求主导着图书馆、馆配商和数据库商的博弈结果

图书馆、馆配商和数据库商的博弈贯穿文献资源建设的全过程。但无论怎样博弈,其结果始终保持着三方利益最大化的结果。三方博弈也始终离不开以用户需求为中心的基本原则,正所谓需求才是硬道理,三方协作也成为一种必然。资源供应商持续的无底线的价格战,严重影响了馆配市场的良性秩序,资源供应商的生态环境被严重破坏。图书馆、馆配商以及数据商回归理性博弈的交集共同汇聚到了用户的需求层面,用户需求成为三者博弈的主导者。

二、图书馆与资源供应商关系重构的契机

图书馆与馆配商、数据库商在博弈中合作,在合作中博弈。但通常情况下,馆配商和数据库商很少参与图书馆的读者的服务工作,而图书馆在需求与被需求之间仅仅起到了一个“二传手”的作用,中间似乎隔着一层厚厚的皮。图书馆与资源供应商之间的关系的重构成为一种可能。图书馆与资源供应商关系重构的契机”横空出世“。

(一)图书馆人力资源匮乏制约着深层次的学科服务

任何一个图书馆的工作人员都是相对固定的,任何一个人也都不可能是全才全能的。数字化资源的快速发展对专业化的图书馆人才需求越来越迫切,这种情况在高职院校更为明显。以北京农业职业学院为例,年购进21个数据库,能把这些资源全部吃透并讲清楚的馆员几乎没有。数字资源培训要求数据商积极参与成为必然。在我国,智慧图书馆的建设已经开始起步的今天,高端的服务系统对高素质人才的需求与日俱增,资源供应商与图书馆的深度合作的契机已经形成。

(二)重新构建资源供应商与读者沟通的机制的诉求增强

通常情况下,图书馆在资源供应商与读者之间起到媒介的作用,资源供应商很少与读者直接发生关系。图书馆根据需求组织的资源使用培训,主讲人虽然是各个资源供应商,但他们多从自身角度出发进行推介,那些专业术语晦涩难懂,培训效果也很难尽如人意。资源供应商与图书馆以及用户之间应该建立起一种沟通无碍的协作机制,这也是推动三者之间合作的重要动力。

(三)精准表达读者的需求呼吁重新构建多边合作机制

由于专业背景的鸿沟难以逾越,学科馆员与系部教师的沟通不够顺畅,图书馆对用户的需求信息表达不够精准,导致读者对图书馆的满意度降低。以北京农业职业学院图书馆为例,具专业背景的馆员不多,像小动物外科医学上的专业术语、外文需求等,馆员只能当信息需求的“二传手”。与精准表达读者需求相对应的是精准提供服务也非常重要。图书馆也有很多自己的专业术语,例如你请用户提供数字资源唯一标识DOI,用户往往不知道DOI是什么东西。因此供需之间的双向简洁、清晰的精准表达促使必须建立图书馆、用户、资源供应商多边服务的合作机制,以满足用户的全方位需求。

(四)纸电一体化的冲击促进了图书馆与资源供应商的融合

纸电一体化的出现,打破了纸电分离的格局。纸电一体化虽然仍处在探索阶段,但出版社与馆配商之间的利益共享达成了一定的共识。纸电一体化进程中,人天图书公司是做的比较好的一家民营公司。纸电一体化是馆配商与出版出利益最大化的一种相互妥协,也是适应当前信息化高速发展的需要,是数据商高度挤压纸质资源生存空间下的必然产物。虽然有人认为纸电一体化在现阶段还是一种“伪命题”,在版权保护政策的高压下,还不能真正实现纸电同步,但作为一种趋势已经不可阻挡的萌芽了。有人预测,到2030年中国出版物90%以上是数字出版物。近些年数字化产业的发展似乎印证了这种发展趋势。有数据显示,2018年国内数字出版产业整体收入规模为8330.78亿元,比上年增长17.8%。其中互联网期刊收入达21.38亿元,电子书达56亿元,数字报纸(不含手机报)达8.3亿元[2]。纸电一体化在这种压力下应运而生,同样给图书馆数据商带来一定的压力,其博弈的结果势必会进一步导致共同协作的局面出现。

(五)疫情冲击下的需求变革

2020年全世界突发新冠病毒疫情,涉及地域广、持续时间长令人震惊。疫情导致很多行业停工停产,也导致很多学校停止线下教学,尤其是高校从春季一直到秋季不能正常开学。高校师生的教学、科研被迫转为线下活动,很多工作都要转移到网络上开展工作。线上教课、布置作业、上体育课;线上申请课题、线上开题报告、线下结题等已经与网络牢牢绑定在一起。师生们利用图书馆的积极性突然高涨,线上需求空前增多。疫情前,用户通常在校园内通过校园IP直接访问并获取数字资源,疫情期间用户要通过校外访问远程获取数字资源。高校图书馆数字资源校外访问量和并发用户数大幅增长,读者获取资源的成功率严重下降。面对突如其来的疫情,图书馆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急需与资源供应商达成新的合作模式,满足疫情期间的特殊需要。线上采购、开通漫游账户等临时措施急速上线。疫情持续时间长,图书馆与资源供应商有效磨合为后疫情时代的共建共享创造了合作空间。

三、图书馆与资源供应商“命运共同体”的构建

基于用户、图书馆、出版社、馆配商、数据商等多方博弈的结果来看,在以需求为导向的前提下,构建“高校图书馆+资源供应商”共同服务的“命运共同体”已经势在必行。

(一)构建“高校图书馆+资源供应商”命运共同体的意义

高校图书馆无论与出版社、馆配商、数据商之间有怎样的博弈,但图书馆与资源供应商之间存在一个共同的目标那就是服务用户,充分保障高校读者合理使用纸质资源和数字资源,这是构建“高校图书馆+资源供应商”命运共同体的基础。命运共同体的构建,可以有效弥补各方服务过程中存在的不足,可以使各方利益最大化。在图书馆的协调下,可以有效的桥接用户与资源的关系使之更为紧密,用户对资源的亲和度不仅可以提升图书馆在图者心目中的地位,也可以使资源供商的产品效能发挥到极致,各自形成可持续性发展。图书馆与资源供应商命运共同体的建立,使服务读者更为精准与高效。

(二)“高校图书馆+”服务模式的构建

“高校图书馆+”服务模式形式可以多种多样,无论怎样藕合其宗旨都是读者提供高质量的服务,为读者提供便捷准确的服务、节省读者的时间的初心永恒不变。以2020年新冠疫情期间,图书馆与数据商之间的博弈为例,双方围绕共同服务读者的目标,通过不断沟通、协调,最后形成有利于双方的合作博弈策略,从而把疫情对图书馆数字资源使用情况的影响降至最小。疫情期间高校图书馆与数据商之间的博弈是动态博弈,也是显著的非零和博弈[3]。以北京农业职业学院为例,疫情期间数据商两次延长漫游账号的使用权限,多渠道开通校外访问资源的渠道,通过数据商组建微信学科服务群。在与馆配商沟通过程中,通过线上线下途径及时采购纸质资源等,最大限度的满足了广大用户的需求。在2021年初的一项调查中,用户对图书馆的满意度达到了90%以上,对数字资源的认知度明显提升,读者参与荐购的积极性也相应的增强。例如人天图书公司的“阿尔法荐购系统”的使用也创了历史新高,在疫情之交几乎无人问津,疫情之后有1/3的用户通过该系统向图书馆荐购各种图近500种。通过这种“高校图书馆+”的服务模式的探索,用户参与图书馆资源建设的意愿明显得到提升。疫情期间,该校某学服务微信群全年累计响应各类文献4210份,其中期刊文献801篇,书籍2877册,其他文件532份;某平台数据显示,截止到11月该平台总检索量为59226次,总浏览量80404次。北京农业职业学院的这两个服务平台就是图书馆联合数据库商共同打造的。这是“高校图书馆+资源供商”服务的真实案例。

(三)“高校图书馆+”服务的发展趋势

2020年突发的新冠疫情,意外的促成了“高校图书馆+”的服务模式的形成。高校图书馆与资源供应商通过博弈制衡,达成了更有利于双方合作的博弈策略,保障了高校图书馆数字资源线上服务工作的顺利进行。但是令人遗憾的是,并不是所有的资源供应商都有能力或者有意愿与图书馆协作共同服务用户。一些资源受其属性影响,不能开通校外访问。例如清华大学目前拥有的 280多个数字资源平台,疫情期间仍有 24个平台还不能实现校外访问。图书有必要继续与资源供应商进行有益探索,怎样固化“高校图书馆+”服务成果,促使资源供应商扩充校外访问渠道,不断满足用户线上办公的需求,或者加入2008 年 12月由北京大学计算中心发起建设的中国教育科研计算机网统一认证与资源共享基础设施(CARSI)。期待实现面向中国高校和科研机构提供资源共享服务,以充分满足高校师生线上教学与科研的需要[4]。有资料显示,目前国内很多高校图书馆或网络中心已经成为 CARSI的会员。截止2020年 5 月 10 日,我国申请加入 CARSI 会员上线的高校已有402 家。与高校相比加入 CARSI的会员中,数据商仅有 33 家,且以国外数据库为主。国内的数字资源大户如产品加入中国知网、万方数据、维普期刊、社科文献系列数据库、中华数字书苑等也已经加入 CARSI 平台[5]。

“高校图书馆+”服务在疫情逐渐成形,但是这种模式存在不稳定性。不是所有的资源供应商都有意愿参与这种服务模式的构建,有些数据商在疫情缓解后直接退出这种服务模式。另外,由于图书馆每年经费存在差异,所购资源经常更新,“高校图书馆+”的服务模式就会面临重组重构,如何固化“高校图书馆+”的服务模式成为未来图书馆必须考虑的问题。虽然“高校图书馆+”的服务模式不够稳定,但却表现出了强大的生命力,在图书馆与资源供应商的博弈中所占的权重会越来越大。在未来的博弈中,图书馆一定会将“高校图书馆+”的服务能力优先考虑进来,以满足广大用户日益增强的线上办公、居家办公的诉求。图书馆也必须考虑资源供应商信息服务直达直供的能力,服务是图书馆生存的坚强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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