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图书馆志愿者研究述略

朱蓓蓓

(山东师范大学图书馆，山东济南 250014)

1 引言

《联合国志愿者宣言》中对志愿服务做了清晰定义，志愿服务是指个体为了增进邻人、社区、社会的福祉而进行的非营利、不支酬、非职业化的行为[1]。一般是指志愿者和志愿者组织服务社会公众生产生活和促进社会发展进步的行为。或者说，志愿服务泛指利用自己的时间、技能、资源和善心为邻居、社区以及社会提供非盈利、无偿、非职业化援助的行为[2]。英国具有悠久的志愿服务传统，每年的10月25日是英国“志愿日”。英国的志愿服务十分活跃，拥有广泛的群众基础和良好的社会声誉，已逐步迈入组织化、规范化和系统化的轨道，形成了一套比较完善的运行机制。

英国也是图书馆事业发展较早的国家，公共图书馆利用率较高。英国公共图书馆一直由地方政府在联合政府的监督下进行管理。2008年爆发的世界经济危机给英国公共图书馆行业带来了巨大的冲击。根据英国公共图书馆新闻网的统计，截至2014年12月，英国公共图书馆的数量从2005年的4622家降至4145家。2011年至2014年末，至少有324家图书馆关闭。与此同时，英国约有400家公共图书馆由志愿者和社会各界的支持者在管理，英国志愿者和社区参与公共图书馆服务的做法已经非常普遍[3]。志愿者为图书馆的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在2011年已经有17500名志愿者为英国图书馆贡献了近60万个小时的工作时间。他们丰富和扩展了图书馆所能提供的服务，补充了图书馆工作人员的技能和知识[4]。为了在经济困难时期有效保障公共图书馆服务，英国政府认为，有必要采用参与式的管理模式，广泛吸收和接纳志愿者团体、非盈利性组织、私营企业、教育机构和大专院校等组织参与，甚至整体接管图书馆的运营管理。在这种情况下，图书馆志愿者工作发展迅速，至2017年2月，已有446所公共图书馆完全由志愿者运营。据CIPFA(英国特许公共财务与会计师学会)统计，志愿者数量在过去5-10年一直在增多并有持续增长的趋势。在2018-2019年间，英国图书馆志愿者的人数上升到51，478人，志愿者服务时间为1，816，425小时[5]。

2 国内学者关于英国图书馆志愿者的研究综述

志愿服务是社会文明进步的重要标志，随着社会发展水平的提升，公众逐渐从物质追求向精神追求转变。国内的图书馆志愿者活动愈加丰富多彩，但在总体上还有许多不足之处，英国图书馆在志愿服务方面积累了丰富的管理经验，了解与借鉴国外的成果对于国内图书馆志愿事业的发展具有积极意义，因此国内一些学者对于英国图书馆志愿者进行了研究。

在著作方面，笔者在读秀以及国家图书馆网站目录中并未找到以英国图书馆志愿者为主题的中文专著。在论文方面，笔者以知网、维普、万方等数据库为检索源，以“英国”“图书馆”“志愿者”等为主题词组合检索，结果显示在学位论文方面，国内的学者均没有以英国图书馆志愿者为研究主题，而是在研究其他方面的问题时，会提到英国图书馆志愿者的相关方面。如李晓敏在研究英国阅读推广活动时，梳理了志愿者参与英国图书馆运作的历史以及作用，并且介绍了志愿者在英国公共图书馆服务的种类以及运行机制[6]。刘伟在探讨北京公共图书馆志愿者管理机制时，简单叙述了英国成熟的志愿服务管理机制所带来的影响[7]。在会议论文方面，笔者只在万方数据库中找到了2013年中国图书馆学会年会上吴绍龙的一篇会议论文，吴绍龙以英国公共图书馆儿童阅读推广这一活动为例，从政府推动以及英国图书馆学会指导的角度探究了志愿者在这一活动中的参与情况，并以2013年英国夏季阅读挑战为具体案例来说明英国公共图书馆使用志愿者的一系列流程并分析了公共图书馆应该怎样去管理志愿者[8]。

在期刊论文方面，国内学者也缺少对于英国图书馆志愿者的系统论述，大部分的文章只将志愿者作为其中的一部分进行叙述。如2009年，武咏斐在介绍图书馆的历史与现状时，提到了英国图书馆中志愿者的职责[9]。李传颖在2016年研究英国图书馆为特殊群体服务时，发现在英国的一些图书馆网页上有志愿者章程，对每种志愿者的年龄、报名条件、工作地点、工作内容、需要的技能都有具体说明，还会对录取者进行必要的培训[10]。在2019年，吴婷和张云瑾通过对2015年英国国家图书馆开展的LibCrowds众包项目进行分析，揭示了英国图书馆对于志愿者管理方面的机制[11]。在英国，由志愿者运营的社区图书馆已经极为常见。关思思从图书馆的法定资格以及社区的参与程度，提出了志愿者参与图书馆管理的三种模式：独立模式、社区管理模式和社区支持模式[12]。

3 国外学者关于英国图书馆志愿者的研究综述

国外学者对于“英国图书馆志愿者”这一主题更偏重于实证研究。其研究成果在形式上也可分为著作、学位论文、期刊论文以及会议论文等。

在专著方面，笔者以英国国家图书馆以及亚马逊图书馆网站数据库为主要检索源，以“library volunteer”“English”“England”“The United Kindom”“The British”等为检索词组合检索，共查到相关专著4部。其中最早描写英国图书馆志愿者的是1977年马丁的《社会工作中的支持系统》[13]，最新的则是2018年布里奇特和丹妮尔合著的《简·奥斯汀时代：公共人文实践》[14]，这些书并不以图书馆志愿者为主题，仅以简单案例论述了志愿者在图书馆的工作。

在学位论文方面，通过ProQuest学位论文全文检索平台，没有查找到有关英国图书馆志愿者的相关论文。图书馆志愿者的学位论文对美国图书馆志愿者和加拿大图书馆志愿者的学习研究居多。会议论文主要通过EBSCO数据库检索，也未筛选到相关资料。

对于期刊论文，本文主要利用EBSCO数据库，数据来源类型限定为学术理论期刊和期刊，截止日期为2020年5月1日，以“England”“English”“Britain”“the United Kingdom”“the United Kingdom of Great Britain and Northern Ireland”“library volunteer”等为主题词进行组合检索，经筛选得到相关论文175篇。其中，最早的论文是Preble MC在1946年在Bulletin of the Medical Library Association期刊上发表的Volunteers in Hospital Libraries，主要讨论医院图书馆的志愿者[15]。笔者将所有相关论文按时间分布统计，结果为图1所示：

图1 英国图书馆志愿者相关论文发表年份表

从图1可大致看出关于英国图书馆志愿者的研究始于20世纪40年代，随后缓慢发展，在90年代兴起，在21世纪初叶达到高峰。

4 英国图书馆志愿者研究主题分析

在研究主题方面，关于英国图书馆志愿者的研究内容丰富，且类型多样。根据志愿者在图书馆工作的大体情况，可大致分为利弊分析、志愿者管理及发展趋势等方面。

4.1 利弊分析

自志愿者参与图书馆工作以来，关于图书馆志愿者的利弊分析一直存在。英国学者关于此问题的分析主要涉及到图书馆经费以及服务专业性等方面。

4.1.1 经费问题

早在1945年，就有学者提出在图书馆中使用志愿者会让政府质疑是否应该为图书馆提供资金支持，类似的工作可以不用付费，由志愿者无偿工作[16]。在当前经济不景气的情况下，政府为了节约资金更是鼓励图书馆大量使用志愿者。这在某种程度上导致了政府对图书馆经费支持的减少。同时，志愿者的捐赠是英国图书馆经费的重要来源之一。志愿者的使用也有可能增加图书馆的运作基金。在上世纪90年代，Sirota认为图书馆筹款成功的关键措施是：认真研究潜在捐赠者、有效地使用志愿者以及明确捐赠的具体要求。志愿者可以通过处理相关筹款文件、向捐助者发送邀请或对捐助者进行个人访问来为办公室工作提供帮助。志愿者还能起到传递消息的功能，他们本身所提供的消息就可以很好的改善筹款计划，与此同时，图书馆也需要对志愿者的工作做出积极的肯定[17]。

4.1.2 专业服务

志愿者能否提供专业服务是图书馆志愿者利弊争论的焦点之一。1987年，英国图书馆协会反对以志愿者代替有薪的工作人员的岗位，认为以志愿人员代替训练有素的图书馆工作人员只会导致服务的标准性和有效性的下降，浪费资源并且有害无益[18]。在当前英国政府紧缩财政的背景下，图书馆志愿者人数迅速增长，并有逐步取代图书馆专业人员的趋势。针对这一现象，各界人士有不同观点。英国图书馆与情报专家学会(CILIP)的一位发言人怀疑志愿者能否合格的取代专业馆员，他认为志愿者可能无法全面的为市民提供服务。但在伦敦南部的新十字镇，当地图书馆自2011年8月就完全由志愿者管理，每月的访问人数反而增加了，其中的志愿者认为由他们管理图书馆可以带来意想不到的效果[19]。专家学者的观点不尽相同，如Coleman认为图书馆家庭阅读服务是一项专业任务，其服务应该由图书馆专门的工作人员而非由志愿者提供[20]。但McEvoy却指出，大部分图书馆的家庭阅读服务实际上是由志愿者组织所运作的，鉴于财务状况，只有通过招募和使用志愿者才能完成图书馆的多项服务。比较合适的方式是让专业的图书馆员去指导家庭阅读服务，并且由志愿者协助他们进行家庭访问[21]。Bramley认为馆员不易与用户建立良好的关系，反而是志愿者们更可能与用户有相同的话题[22]。Sharr认为图书馆应该聘用志愿者做一些外围的工作，比如向游客提供帮助、补充书架和为儿童举办读书会，并且需要签订服务合同，规范运作[23]。Ryder等指出如果图书馆要使用志愿者，必须由专业馆员根据岗位的特点来选择合适的志愿者，并对选出来的志愿者进行培训和监督，以确保图书馆服务的专业性[24]。

4.1.3 可持续性

由于图书馆志愿者自身具有自愿、无偿的特性，致使其工作的稳定性受到考验。如白金汉郡社区图书馆的志愿者认为志愿者的可持续性是一个重要的问题，在志愿者没有时间来管理图书馆时，图书馆可能就必须要被迫关闭，他认为图书馆应该由地方议会管理，因为不可能总是能找到足够多的优秀志愿者[25]。Goulding指出在大社会背景下，英国公共图书馆发生了较大改变。尤其在志愿者方面。图书馆不应该完全是志愿者的责任，图书馆工作应该由馆员去完成，以志愿者为核心的图书馆服务模式正在逐渐显现出缺点，而且在经济匮乏的地方提倡志愿者服务，这是一件不可能实现的事情，也有越来越多的志愿者抱怨政府对于他们工作的不支持，志愿工作的热情会逐渐消退。2012年英国政府的审计数据显示9%的成年人占所有志愿服务时间的51%[26]。现有的图书馆志愿者也以老年人为主。

4.2 志愿者管理

志愿者管理始终是图书馆志愿者工作的核心问题。2001年，英国图书馆协会(Library association)公布了志愿者管理原则，重点是志愿者政策制度与招募管理[27]。2013年CILIP更新了其关于图书馆志愿者的政策声明，指出虽然志愿者服务被高度评价，但是不建议从事图书馆专业服务，也不应该替代正式馆员工作[28]。在2017年《公共图书馆志愿者声明》中，CILIP重申了图书馆员的核心地位，同时承认了志愿者的重要价值，认为他们应该得到合适的岗位、培训以及管理[29]。从管理角度而言，图书馆志愿者工作的主要内容包括招募与培训、工作范围与岗位以及评价激励等。

4.2.1 招募与培训

对志愿者的招募是图书馆志愿者工作的第一步。英国图书馆关于志愿者的招募方式多种多样，包括网页招募、口耳相传、馆员推荐以及报纸、传单、海报宣传等等。如英国牛津郡图书馆在招募志愿者时，主要采用网络的形式，在其官方网页上对所招募志愿者的分类非常详细，有社区图书馆志愿者、儿童图书俱乐部志愿者、“暑期阅读挑战”活动志愿者等十余种，对每种志愿者的年龄、报名条件、工作地点、工作内容、需要的技能都有具体说明[30]。另外，除常规工作外，图书馆在举办服务活动时，一般会采取直接登报的形式。如在2014年，英格兰坎布里亚郡的图书馆就直接发文章报道，要招募年龄在14岁到24岁之间的志愿者来帮助管理夏季阅读挑战赛[31]。

图书馆对志愿者进行培训工作的重要性得到了认可。Axiell在《2017年英国图书馆调查报告》中提到，71%的被调查者认为志愿者培训非常必要，仅有3%的被调查者认为培训对社区图书馆的运营作用不大[32]。Cavanagh通过对志愿者以及图书馆馆长的网络调查，认为工作性质不同，志愿者接受的培训程度也有所区别。如客户服务培训，有46%的志愿者和100%的图书馆馆长认为客户服务培训必不可少，但是只有29%的志愿者和43%的图书馆馆长表示他们的志愿者接受了正式的客户服务培训。由于国家标准以及专业建议的缺乏，导致图书馆志愿者提供的服务范围与其所接受的培训程度存在很大的差异[33]。各地区图书馆对志愿者培训的状况不尽相同。如2012年，Ricketts分析了萨里郡图书馆志愿者的现状，郡内的10家图书馆联合培训了300多名志愿者，他们将会加入这10家图书馆作为图书馆管理的重要力量[34]。

4.2.2 工作范围与岗位

英国图书馆志愿者的工作范围相较于国内志愿者而言更为广泛。在国内，研究类的项目都会由专业的图书馆员去完成，志愿者只会担任一些重复性的工作，例如图书外借、图书上架等，但是英国却不同。如在本世纪初，英国伦敦公共图书馆就开展了一项“借阅时间试点”计划，项目资金来自英国文化、媒体和体育部(DCMS)，共有150项活动，主要包括一个读书会、当地历史项目、诗歌活动、为老人提供合作伙伴支持以及会见和问候图书馆的使用者。在这个计划中，除图书外借时间由志愿者设定外，志愿人员可以自行补充基本的图书馆服务[35]。英国图书馆志愿者除了从事图书借阅等基础业务外，还从事一些专业工作。如诺丁汉郡图书馆和档案服务中心的志愿者们收集整理George Africanus(诺丁汉著名企业家)的相关材料，对其生平进行研究[36]。此类研究项目可以让志愿者获得更多专业技能。

英国图书馆为吸引志愿者参与，也设置了多种岗位。2013年，Biddy运用德尔菲法访问了15位图书馆馆长，其所在图书馆设置的志愿者岗位包括园艺清洁、搬运事务、运作流动图书馆、排架、数据录入、送书上门、IT协助等17种[37]。

4.2.3 工作评价及奖励

对图书馆志愿者的工作评价是志愿者管理过程中需要考虑的重大问题。Broady-Preston对于怎样衡量图书馆志愿者的工作效能进行了较深入的分析探讨。他的观点主要包括以下方面：一是认为评估志愿者工作不能仅考虑志愿者本身，因为从志愿者个人角度很难进行成本-效益分析；二是从图书馆和社会角度分析，能够较准确的计算出志愿者项目的成本，包括间接成本和机会成本，具有明显的实用性和政治价值，所以对志愿者工作的评价应该从志愿服务产生的社会价值和对图书馆服务本身的影响两个方面去考虑；三是志愿者投资及价值考量(Volunteer Investment and Value Audit)，即Viva比率是评价志愿者效能的重要工具，它的应用对量化图书馆志愿者的贡献有重要意义。假如图书馆在志愿者管理过程中“投入”1万英镑，志愿者为图书馆工作时创造了5万英镑的价值，那么Viva比率便为5，Viva值越高说明志愿者管理越有成效[38]。

英国图书馆为志愿者们提供奖励包括各类活动、纪念品以及服务证书等等。2014年，在伍基霍尔旅游胜地举办的特别活动就是向萨默塞特图书馆暑期阅读俱乐部的志愿者们表示感谢，并且向每位志愿者颁发特别证书[39]。CILIP也会有专门文章报道志愿者所获得的奖项，如2017年英格兰利物浦圣希尔达CE高中的维多利亚·兰福德获得了年度学生图书馆助理奖[40]。

学者Casselden在图书馆志愿者管理方面有深入的研究，针对如何保证图书馆的服务质量提出了较为全面的解决措施：第一，图书馆需要积极招募和培训志愿者；第二志愿者必须能胜任岗位的工作；第三注意维持志愿者的热情；第四在社区、员工、志愿者和用户之间建立良好的关系；第五所有人员之间有良好的沟通；第六志愿者要有主人翁意识；第七要图书馆需要对志愿者的工作表示肯定[41]。

4.3 社区图书馆志愿者

据英国图书馆工作特别小组(Libraries Taskforce)统计，已有超过一半的英国公民持有图书馆证。2015年图书馆的访问量达到2.25亿人次，网络访问量达到9600万。图书馆已成为最受公众欢迎和信任的公共服务设施[42]。近年来，面对严重的预算限制，英国公共图书馆部门开始削减开放时间、人员配备、图书经费等，不少图书馆因此倒闭。英国图书馆的改革已成现实，由志愿者参与运营图书馆成为趋势。

英国社区图书馆兴起于1970年，在英国图书馆中占了很大的比例。2010年至2016年间，英国有174个图书馆被移交给社区组织经营。据2017年Axiell UK统计，有超过10%的社区图书馆由志愿者经营。2019年，Smith主要介绍了利物浦市图书馆的转变情况，第一所发生模式转变的是Croxteth图书馆，在2010年这所原由政府运营的图书馆转交给当地的教育慈善机构，由此机构雇佣的两名工作人员和志愿者们负责。之后该图书馆的读者和图书借阅量有了很大提高，开放时间也增加了。在Croxteth图书馆获得成功之后，2014年Breck Road和Dovecot图书馆也脱离了政府管理。目前利物浦市议会网站上列出的18个分支图书馆中几乎有1/3已移出其直接控制[43]。

由志愿者或志愿组织运营图书馆，为英国的图书馆发展开辟了新的道路。在德文郡，Libraries Unlimited(Libraries Unlimited是一家慈善信托机构)代表德文郡当地政府组织管理公共图书馆，在Libraries Unlimited管理下，德文郡的50家图书馆没有一家关闭。在图书馆中使用志愿者的方式使德文郡的公共图书馆与社区建立了紧密的联系，为图书馆获得了新的资金支持[44]。志愿者参与运营社区图书馆，对社区而言可以加强社区凝聚力，丰富社区生活，促进社区发展；从图书馆角度看，可以扩展基础服务，提供一些费用较高的延伸服务，发展同当地社区的关系，增加潜在的图书馆用户，给图书馆带来生气以及更多图书馆的支持者和拥护者；馆员在志愿者帮助下，可以集中精力关注服务工作，接触多样人群；志愿者本人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回馈社会，增加工作经验，获得个人满足感和社会归属感[45]。

5 结语

综上所述，英国图书馆志愿者的工作范畴比国内图书馆更广泛，拥有多样化的志愿服务类型及细致的志愿者岗位，对志愿者工作的绩效评价较国内更科学，社区图书馆志愿者逐渐成为英国图书馆的重要支撑。另外，英国图书馆志愿者绝大部分集中在公共图书馆领域，有关英国高校图书馆及专业图书馆的志愿者研究相对较少。英国高校的奖学金助学金制度较完善，学生志愿者较少。而专业图书馆对工作岗位的专业要求较高，也很难招募到合适的志愿者。

从研究方面而言，英国学者比较重视现实问题，尤其关注在经济环境较困顿的情况下，图书馆志愿者如何能够发挥更大的作用。然而在整体上英国学者对于本国图书馆志愿者的研究缺乏系统性，既没有完整的理论体系，也缺少纵向的历史研究。研究视角大多是从图书馆的角度出发，对于志愿者本身的年龄、身份、学历等基本情况调查分析较少，志愿者深层次的动机、精神状况等研究成果几近于无。这在某种程度上限制了对图书馆志愿者研究的深入开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