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飞天的现代传播结构初探

李堉菁 霍颖欣 蒋迪偲

敦煌文化是一幅横跨洲际、绵延千年的历史画卷，飞天是其中的绚烂一景。本文通过“桌面研究法”、文献研究法搜集相关文献、分析材料，从视觉传播、深度传播、娱乐创新的现代传播以及不同受众和主导的角度入手，结构化分析“飞天神韵”在当今的不同推广方式，进而总结出适合敦煌文化的现代传播之路，并探索应如何改善、优化传播结构才能使得敦煌飞天传播更好地适应当下环境背景的形势与社会生活的需求。

在古时的墓室壁画中画有许多飞天，人们崇尚道家的道法自然、向往死后的超脱凡俗，因而那自由翱翔的飞天姿态形象往往象征着墓室主人的灵魂得以羽化升天，也寄予着人们对自由、解脱的向往之情。而到了现代，飞天又被赋予了新的含义，它是敦煌文化的象征与标志、是民族艺术作品的代表之一，仍寄予着人们对美好自由的向往，更象征着其对国家昌盛、社会繁荣的憧憬。

大多的历史文化瑰宝在面向大众传播时都或多或少面临着相似的困难：如何将静止不动的文物更为生动形象地展现给众人，达到吸睛效果；如何将文化瑰宝以多层次、多角度的方式展现其丰富内涵；如何设计出合适的传播策划以使受众年龄层更加广泛等。而飞天在当下的传播实例以其灵活、创新性为我们提供了良好的借鉴范例，为历史文物的现代化传播提供可行之路。

视觉传播

视觉传播是当下最为流行、受众最广的传播方式，人们通过眼睛所看见各种宣传广告、视频等即为视觉传播。实践上主要分为两大类：静态视觉传播与动态视觉传播。

1.静态视觉传播

敦煌飞天的静态视觉传播实例丰富。飞天的图案也被印在了敦煌旅游宣传的海报、明信片上，人们可以在宣传单上直观地看到飞天形象与景点行程介绍、在电商平台或者线下零售店购买到印有各个窟中飞天元素的明信片和纪念册。这样的图案还被运用在国潮设计、文创设计上。在当下，这些通过艺术化处理的“飞天+文创”组合大受欢迎，通过静态图像传播文化的同时也赋予了新的时代文化印记，注重照顾人们日常需求，生产出来的各式产品其实用性更强。

2.动态视觉传播

动态视觉传播更注重受众“体验感”，通过互联网、多媒体技术进行动态化处理，将飞天更深层、内在的蕴含意义展现出来。如2020年由敦煌研究院等合作方联合推出的小程序“云游敦煌”，通过“全景漫游”、“VR虚拟”的方式展示各个洞窟的甬道、前室与主室，辅之以独具敦煌特色的背景音乐，使用户迅速代入到敦煌世界中。此外，在游戏王者荣耀推出的《遇见飞天》皮肤中，出品方衍生了一场同名古典舞表演。表演中舞者们穿上根据“杨玉环飞天皮肤”而设计挑選出来的服饰，在独具特色的飞天音乐中翩翩起舞，予玩家和观众美学视觉冲击感，是飞天联动游戏进行动态视觉传播的创新尝试。

深度传播

当下飞天的传播不仅仅只是简单的复刻、跨界结合，更注重进行深层次的开发与融合。2008年央视春晚中的《飞天》舞蹈中，舞者们的一颦一簇以神韵传意，与时而温婉含情、时而活泼机灵的表演自然切换，传达出飞天的不同性格与不同心理状态，是飞天与舞蹈元素的深度融合。

寓教于乐

随着文教宣传的加强，飞天传播走进校园。为帮助学生对敦煌飞天产生兴趣，“寓教于乐”成为宣传中的关键一环，“校馆共建”课堂是其中最好的成果之一。甘肃省博物馆、靖远县博物馆与几所当地学校发展“第二课堂”，通过讲授人物历史、观看改编动画电影、参观展览等方式将敦煌带进课堂。借此增强学生对家乡的归属感、提升对敦煌历史的兴趣。

敦煌文化及飞天意象丰富多元，在传播过程中需要因地制宜，根据传播主导者和受众的习惯进行针对性的传播路径选择。受众层面，由于受教育程度、接收感知能力不同，基本可以按照未成年、成年、老年进行三种不同年龄层群众的划分，适应不同年龄层受众的文化特点进行飞天传播策略调整。同时，不同宣传主导者亦需要根据自身的传播能力和职能范围特点，进行不同宣传路径的飞天传播。

受众的不同年龄差异

1.未成年人

未成年阶段包含了婴幼儿时期到青少年时期，属于认知构建期。根据皮亚杰的认知发展理论，处于该阶段的少年儿童对形象具体的事物感知更强，传播方案应使用具体的成像方式调动青少年的五感进行感知，以视听触等直观感受建立青少年对敦煌飞天的基础认知。

鉴于此，广受青少年儿童喜爱的动画片《梦游敦煌》、《丝路传奇特使张骞》与《敦煌飞天》等作品应运而生。《梦游敦煌》讲述的是主角舞天姬为了守护敦煌古城，下凡修缮天书并引发的一系列冒险故事。《丝路传奇特使张骞》则是由央视出品的“一带一路”主题系列电视动画片，该片讲述了西汉张骞出使西域、首开丝绸之路的历史事件。这两部作品均通过生动画面和故事剧情，引发了学龄前和学龄期孩子的认知兴趣。而《敦煌飞天》则是国内少有二维手绘动画，由，是吉林动画学院学生们呕心佳作。该动画基于敦煌壁画，从飞天、受困、乐舞三部分，以壁画中飞天的原型故事，呈现了飞天梦，在顺应青少年审美喜好的同时，潜移默化地输出飞天背后的历史文化故事。（图1、2、3）

2.成年人

相较未成年而言，成年人已完成认知构建的阶段任务，身心智力各方面发育更为成熟。因此，除了通过基础的文化普及活动激起进一步的了解兴趣，传播者还需要配以自主学习渠道、提供丰富开放资源，引导成年人自发获取与构建飞天认知正是这一受众传播的重点所在。常见的有地方文化三馆提供的名师讲座以及读者俱乐部，辅之海量书籍与在线资料。同时艺术类直播、古音复原、DIY工坊以及当下主流媒体短视频等都是符合成年人特点在最短时间内进行知识分享的高效手段。

实践中较为成功的敦煌飞天推广案例，往往并非运用单一手段，而是注重多种途径形式的组合。广受成年人喜爱的大型3D在线RPG（角色扮演）网络游戏《逆水寒》中的鸿音门派，以敦煌历史为文化背景设立，使用户在接触敦煌人物的游戏角色时更有代入感。此外2021年河南卫视在端午节推出的水下舞蹈《祈》将敦煌飞天与节日主题完美结合，以敦煌舞元素、飞天神韵展示舞蹈故事主题。（图4、5、6）

3.老年人

与成年人不同，老年人精力相对不够充沛，接受新鲜事物也较慢，因此，他们的认知方式与需求层次也有所不同。相比于年轻人间流行的直播游戏与短视频，老年人更喜欢面对面的直观体验与即时交流，社区不失为优选。通过社区，既可以开展老年讲堂，普及历史故事，又可将飞天文化融入强身健体，娱乐交友等方式中。此类修身养性的活动，接受度高，满足老年群体精神需求。

主导者的地域性特点

由于敦煌文物流失的历史因素以及国际文化交流大趋势，敦煌飞天的各项工作展开不仅仅在敦煌本地区内开展，国内将敦煌视为重要历史名片，相关元素的跨地区历史特展时有开展，国外文物机构所开展的相关研究同样是敦煌学的重要组成部分。

1.敦煌、甘肃地区

敦煌以及甘肃地区享有敦煌宝库的地理优势，开展的各项研究更为直接便捷，是飞天传播的主力军。敦煌研究院、地方博物馆乃至文旅政府统一规划，利用科学技术以创新方式进行文物修复保护，提供线上学习方式以及符合保护要求的控制性参观利用，从学校教学到公共文化馆讲座课堂及文物景点开放，在文旅部门的主导推进下形成地区性文化历史符号，使敦煌及甘肃当地的居民耳濡目染，让当地居民更好、更直接地享有敦煌历史宝库的丰富资源，进而形成民间自发传播热情，号召群众参与文物志愿者活动，为文化历史的保护利用贡献力量。

2.国内大环境

全国范围内的飞天传播则主要依赖文旅政府和自媒体宣传两条途径。在官方文件对非遗和民族文化的重视下，同系统结构的跨地区联动更为便利，各地文博馆邀请敦煌文博进行特展是使当地百姓直接接触敦煌文物的重要途径。短视频直播等网络平台也为各行从业者分享自己与敦煌飞天的故事提供传播渠道，除了敦煌文博在媒体平台设立官方号分享文物信息外，舞者自制舞蹈作品、流行妆面绘制等具有特定受众的文化圈层也自发的将敦煌飞天元素融入。

3.海外情况

由于文物流失，海外敦煌资源丰富，流动特展、开放数据库和自媒体传播是现有的主要传播途径。国际敦煌项目IDP则汇总国外敦煌文物的主要保藏机构资源，建立开放数据库，提供写本书画等艺术品的图像信息，为海内外研究团队开展工作提供便利，使得众多学术传播与利用得以顺利开展。

尽管现有的飞天实例各不相同，推广结构的受众对象和主导动力也多种多样，但飞天传播的基本路径离不开“飞天本体+其他载体+大众传播”的模式方法。这一模式方法是目前探索更多传播路径的根本范式，在当下大环境中，还需要注意多种形式结合、适应生活环境等具体情况。

传统与流行结合

飞天作为敦煌的代表形象之一，具有历史、宗教、地域等特殊含义，在现代传播之中可以通过和流行文化相结合，将传统形象的受众扩大。如国潮方面，通过和滑板为代表的街头文化相结合进行创意传播，很多自媒体发布者也对飞天进行古装改造、宅舞模仿等二次元利用。

線上与线下结合

当下飞天的数字化资源主要集中在壁画和文物的建模方面，对于单纯飞天元素的提取相对较少。在此将敦煌与国内线上线下相结合较完善的故宫博物院进行简要对比以开阔思路。飞天作为敦煌的代表，实际上可以承担更多“生物性”的传播功能，比如在小程序中嵌入游戏，用户可以在飞天人物的引导下进行敦煌游览等。利用壁画中的飞天形态进行动态化处理，帮助受众以更加生动、有代入感的形象进行敦煌知识的了解学习。

疫情期间特殊传递

此外，受疫情限制，异地受众的敦煌学术和游览参观受到极大影响。科研方面，除了现有的数字壁画和3D文物等工程，古籍资料内容是否公开、敦煌当局能否提供异地科研对接小组等等都将影响各项研究的展开进度，原有的“馆校共建”课程同样应该适宜疫情线上教学特点，转战线上阵营，甚至可以加入高校MOOC、线上直播等平台进行专项课程讲座公开。同时可以结合疫情主题，对敦煌工作者如何在疫情期间开展工作等进行线上特展，帮助国内外学术界了解和丰富疫情期间的文物工作模式，补充线上特展策划进行宣传，线上特展的方式也能够弥补游客无法现场观展的遗憾，扩大展览知晓度，帮助敦煌文物以数字特展方式更好的跨时间保存。煌最常见、最丰富的文物宝藏之一。作为最吸引游客、形象最多变的代表符号，如何体系化理解现有飞天传播方式可谓重中之重。现有飞天传播实例多种多样，对其进行结构分类以归纳理解更有利于帮助后续探索，即结合传播要点探索未来传播方向、利用飞天传播进行敦煌宣传。但理论探讨终究纸上谈兵，飞天形象的深入人心正是无数先辈实例创新的成果，如何切实地将传播活动策划、项目落地仍待敦煌工作者们广纳各界英才继续努力。

飞天作为宗教历史重要元素，是敦

（武汉大学）（华南农业大学珠江学院）（厦门市三安集成电路有限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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