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安中
一条街道,我扫南区域,她扫北区域。扫着扫着,我区域的一只塑料袋子被风吹到了她的区域。我赶忙自觉地用扫把把那只塑料袋从她的区域捞过来,弄进垃圾斗。
她看见了:“大哥,你这人真好。”
我说:“你不用跟我客气,那只塑料袋本来就是从我这里吹到你那里的。”
一周后,扫北段那妇女家里有事,辞职时,指着我对新来的妇女说:“那大哥人很好,吹过来的纸呀袋呀什么的,自觉捞回去弄进垃圾斗。你呀,看见纸呀袋呀什么的吹到他那边,也要自觉捞过来弄进垃圾斗,晓得吗?”
新来的妇女点着头:“晓得,我会的。”
一天,我区域的几张废纸风卷残云般吹进了新来的区域,还是和以前一样,我自觉地赶紧用扫把把那几张废纸捞过来,弄进垃圾斗。新来的妇女见状:“大哥,你这人真好。”
“你不用跟我客气。”我说,“那几张废纸本来就是从我这里吹到你那里的。”
后来,北区域这个新来的妇女家里走不开,也不做了。一时招不到人,于是, 南北两个区域的垃圾归我通扫。
不久,终于招了个进来,还是个阿姨。她退休后在家闲不住,就要求扫街。这回,我调去扫北区域了,她扫南区域。
这天,扫着扫着,有几片树叶一道风从我的区域刮进了她的区域。我很主动赶紧用扫把把那几片树叶捞过来,弄进垃圾斗,接着,还帮她扫了一大片地。
过路的一位阿姨见状,停下对我说:“这位大哥,你这人对她真好。”
我对过路的阿姨说:“她是我老伴儿,必须的。” 过路的阿姨捂着脸走了。
我家没再养鸡了
这天早上,苟叔打开鸡笼喂鸡,发现少了一只半大的公鸡。
这只鸡养到这么大可不容易,苟叔还准备中秋节用它炖板栗的。不能就这样算了,必须找!活要见鸡,死要见毛。
茍叔房前屋后转了几圈,没找到。左邻右舍也问了,都说没看见。苟叔叫来一个叫癞子的村民帮忙找,苟叔说:“癞子,我家丢了一只鸡,你帮忙找呗。”
癞子想包村里的鱼塘,正愁没机会巴结村主任苟叔呢!就问:“是什么样的鸡?”
苟叔说:“大红冠子公鸡。”
癞子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放心,就是上天入地,我也要帮您找到那只大红冠子公鸡。”
不到两袋烟工夫,癞子就提着一只大红冠子公鸡来了:“找到了。”
“太好了。”苟叔高兴地说,“行啊癞子,换作别人可办不到。”两天后,苟叔发现又少了一只鸡,这次他自己都懒得找了,直接叫癞子帮忙找。
癞子问:“是什么样子的鸡?”苟叔说:“芦花老母鸡。”
癞子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放心,就是上天入地,我也要帮您找到那只芦花老母鸡。”
不到一袋烟工夫,癞子提着一只芦花老母鸡来了:“找到了。”
“行啊癞子,我没看错你。换了别人,就难得办到了。” 癞子的鱼塘还没包到手,村委会换届,苟叔卸任了。
苟叔一门心思在家养鸡,丢鸡事件还是屡屡发生。当苟叔再去找癞子帮忙找鸡时,癞子却说:“我家没再养鸡了。”
(责任编辑 葛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