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7年11月,驻守长沙的北洋军阀傅良佐被桂系军阀谭浩明赶走,而谭浩明的主力部队尚未赶到,长沙处于无政府状态,城里的居民非常担忧。
湖南第一师范位于长沙南郊且与粤汉铁路相邻,是北洋军阀退兵的必经之地。为避免学校受到劫掠,校方决定将全校师生疏散到长沙城东。当时,24岁的毛泽东身任湖南第一师范学友会总务。他提出,可以让正在接受军训的学生志愿军负责守卫学校。校方采纳了他的建议,指派学生把守学校和周围地区。
几日后,一支3000余人的北洋军阀溃兵到了长沙,且在湖南第一师范以南的猴子石一带徘徊。毛泽东推测:这支队伍逗留不前,是因为不确定长沙城里的情况。于是,他将学生志愿军分成3队,让他们手拿木枪,分布在猴子石四周;同时,与附近几个警察分所达成默契,由他们鸣枪、呐喊,学生志愿军放鞭炮。经过一番造势,本就惊慌失措的溃军以为长沙城里戒备森严,不敢冒进。之后,毛泽东又让两个学生用桂林话高喊:“傅良佐早跑了,你们赶快投降吧!”随后,毛泽东又派人前去交涉,把这3000多人带到湖南第一师范的前坪上,他们竟全缴械投降了。次日,毛泽东与本地商会协商,决定由商会出钱,对这些溃军进行遣散,至此,长沙城避免了一场劫难。
众人都被这个奇迹惊呆了,此后很久,学校师生与长沙警察都管毛泽东叫“毛奇”。(摘自《天津日报》,李新市/文)
黎强,原名李碧光,他潜伏国民党内部近十载,为新中国解放事业立下汗马功劳。
中学毕业后,黎强来到延安,先后进入抗日军政大学和陕北公学高级研究班学习。学习期满后,黎强收到了打入国民党特务机关的指示。1940年,黎强考入了国民党中央军校第七期政治研究班,结业后被分配到成都。同年10月,黎强秘密加入中国共产党。
1943年,黎强进入中统第三期训练班学习,并将自己发现学员中存在“卧底”的情况,报告给了班主任吴汝成,因此取得了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会调查统计局(简称中统局)的信任,被任命为成都实验区区长助理。黎强上任不久后便又一次“立功”。原来,中统局本部的一份关于侦查中国青年党的电报在成都被泄密了,黎强想起负责外勤的曾庆高曾向他索要过此电报原件,他断定问题出在曾庆高身上。就在中统四川调统室为案件头痛时,黎强向主任孙云峰透露了该重大线索,得赞“忠诚可靠,精明能干”。
黎强不仅取信于中统局,还被派到全省最高特务联合机关——四川省特种工作委员会担任一组主任干事一职。其间,黎强掌握了大量秘密情报,还曾机智解救他的入党介绍人周俊烈。
渡江战役前夕,黎强在行军途中被解放军“俘获”。两个月后,黎强赶赴武汉接受党组织分配的新任务,加入了中国人民解放军解放大西南的队伍。(摘自《党史纵览》,张嘉升/文)
张闻天是著名无产阶级革命家、理论家、中国共产党早期重要领导人。他从小接受新式教育,成绩优异,并于1917年考入河海工程专门学校。在开放包容的校风和《新青年》杂志的影响下,他开始了思想上的觉醒,对马克思主义理论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后来成为中国早期传播马克思主义的先进人物之一。
讷于言而长于文,是张闻天在读书时期给同学们留下的深刻印象。在子女的培养上,他身教重于言传,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感染后辈。不论条件有多艰苦,他始终坚持读书,一生都保持着学习与思考的习惯。他曾教育女儿张引娣道:“要勤奋学习,只有读书才能为国家多做点贡献。”
张闻天在青年时代,翻译和评介了王尔德、歌德、托尔斯泰等著名作家的大量文学作品,撰写了许多宣传新思想的文章。参加革命后,他热切学习马克思主义理论,为探寻中国革命和社会主义发展的正确道路呕心沥血。晚年时,他依然心系国家前途,潜心研究马列主义,结合当时的社会性质、经济建设、党的建设等实际问题,将一番真知灼见写成了近10万字的“肇庆文稿”。
张闻天在思考和研究问题时,总是以真理为追求,以实践为检验标准。这和他所接受的教育分不开,也和他热爱读书、勤于思考的习惯分不开。他的儿子张虹生回忆起父亲时说:“父亲话不多,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养成了读书的习惯,他教会我不管多乱的环境都要静下心来读书。”(摘自《世纪风采》,王玲、叶鸿蔚/文)
罗荣桓元帅虽身居高位,却不争名利、不搞特殊,在党内是普通党员,在军内是普通战士,在人民中间是普通群众。
1956年,罗荣桓回到家乡湖南衡山县,县里准备设宴欢迎他。罗荣桓婉言谢绝,只提出弄点本地的红米冬粘(冬粘即晚稻)吃。他说:“红米冬粘虽然糙一点,但营养不差。什么事情都得看实质。”
新中国成立初期,罗荣桓住在南池子18号。这里的房间较少,为了方便他在家办公,管理部门在院子里为秘书加盖了一间房子,在院旁盖了一间车库。不久,“三反”运动开始了,罗荣桓认为这属于浪费问题,主动向党中央写了检讨。
医生曾考虑到罗荣桓患有心脏病,想让他在床上看文件、读书、找人谈话时方便些,就从北京医院借来一张护理床。罗荣桓批评说:“医院有许多病人比我更需要这个,怎么能把医院的床搬到自己家里来?”他的夫人林月琴怕医生为难,就问:“你不同意借,咱们自己出钱做总可以吧?”罗荣桓表示同意。最后林月琴拿了400元到上海订做了一张床。
1963年,罗荣桓因肾功能衰竭引发尿毒症,病重住院。弥留之际,他拉着夫人林月琴的手说:“我死以后,分给我的房子你们不要再住了,搬到一般的房子去,不要搞特殊。”他又嘱咐孩子们:“我没有遗产留给你们,爸爸就留给你们一句话,坚信共产主义,永远干革命。”(摘自《文史博览》,叶介甫/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