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日本“治愈系”影视作品的社会功能与疗愈作用

2021-02-26 01:54朱扬清
西部学刊 2021年2期
关键词:影视

摘要:日本“治愈系”影视作品是在泡沫经济崩溃、社会发展趋于停滞的时代背景下,以“治愈系”文化为精神内核的产物。从现实意义的角度来说,“治愈系”影视作品在充分吸收“治愈系”文化内涵和结合平成一代心理特征的基础上,发挥着缓和社会矛盾、抚慰个体心理伤痛的重要作用。生活方式上,“治愈系”影视作品缓解了传统与现代的激烈碰撞给平成一代带来的失衡感;价值观念上,“治愈系”影视作品以对多元价值观的包容促进了代际沟通和理解;情感需要上,“治愈系”影视作品抚慰了个体在成长过程中不断向现实妥协而产生的焦虑情绪。

关键词:平成一代;社会心理冲突;“治愈系”影视;功能与作用

中图分类号:J905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2095-6916(2021)02-0153-04

一、日本平成年代社会心理冲突与“治愈系”影视文化的兴盛

平成是日本第125代天皇明仁的年号,使用时间为1989年1月8日至2019年4月30日。在平成年代,日本经历了泡沫经济崩溃、社会发展趋于停滞的时代阵痛,而阪神淡路大地震、东京奥姆真理教地铁沙林泄露等突发事件的接踵到来,更使猝不及防的日本人切身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如坠深渊”。天灾人祸带来的,并不仅仅只有在社会经济方面发生的客观变动,还有由日本国民心理落差所导致的对“日本是否还有未来”的怀疑。在现实的冲击与极度不稳定的心理状态的双重作用下,日本进入了所谓的“低欲望”社会。

平成年代出生、成长起来的一代人,在经历了社会变迁的阵痛与种种灾难事件的伤害之后,已不再相信西方工业文明的“神话”,他们眷恋传统却无法回到过去,同时又对未来充满犹疑和惊惧。传统与现代的交锋、新旧价值观念的碰撞、理想与现实之间的矛盾,无时无刻地在刺激着平成一代青年敏感而脆弱的神经,成为日本平成年代最为明显的三大社会心理冲突。

在此情形下,原本强调从医学层面对病人进行治疗的“治愈”一词,逐渐被引申为对心理疾病的疗愈,并出现在公众视野之中。由此衍生出的“治愈系”文化,逐渐在日本形成了完整的产业体系。“治愈系”影视作为“治愈系”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日益兴盛起来,在缓和社会矛盾、抚慰个体心理伤痛方面,发挥着独特的功能与作用。

二、缓解传统与现代激烈碰撞下的个体失衡感

日本在进入工业社会后,随着科学技术的不断发展,遇到了一切处在现代化建设进程中的国家都会面临的困境,即人的“异化”问题。马尔库塞把工业化了的现代社会称为“单向度”的社会,它压制了社会否定性、批判性和超越性的向度,生活在其中的只知物欲享受而不去考量当下社会存在合理性的人,自然而然地变为了“单向度的人”[1]。工业社会的飞速发展在平成时代达到顶峰,人的“异化”程度也在平成一代中无形加深。“精致的利己主义者”队伍的不断壮大,为平成一代人敲响了警钟,他们开始逐渐意识到工业文明的副作用,但社会的工业化进程不可逆转。

针对现代工业文明给个体带来的“异化”感和“失衡”感,“治愈系”影视作品主要通过三种方式予以缓解。一是以满足人们基本食欲需求的美食来对抗不断将人类格式化的工具理性;二是以优美的自然风景重现失落的故乡;三是构建理想社会人际关系的都市“心灵绿洲”。

通过能够唤起食欲的美食,来对观众进行情感抚慰,是不少“治愈系”影视作品的常用手法。不论是《我要准时下班》中见证结衣结束一天的工作后卸下疲惫、放松身心的小笼包,还是《昨日的美食》中陪伴孤身一人的贤二度过跨年之夜的札幌一番拉面,抑或是《海鸥食堂》中让背井离乡的正子回想起“家的味道”的朴素饭团,以及《我的事说来话长》中岸边一家人在寒冷的冬日里围着被炉共同分享的那一份热气腾腾的寿喜锅和《请和废柴的我谈恋爱》中在美知子遇到挫折、情绪低落时始终默默陪伴着她的饱含着黑泽的温柔与鼓励的蛋包饭,都是通过对美食功能的二次发现来治愈被现代化的社会生活压得喘不过气来的主人公。“治愈系”影视作品就是通过美食这样一个无功利性的存在,让平成一代的年轻人在欣赏美食制作与品尝的过程中返璞归真,從最原始的生存需要中汲取继续生活的能量。

当然,想要拥有新的生活,重新审视自己的生存环境是必不可少的。日本多山靠海的自然环境,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日本人的传统生活方式,也造就了他们对自然深厚的依赖和绵延至今的原始崇拜。对于自然的崇敬与珍视,也在“治愈系”影视作品中体现得淋漓尽致:《菊次郎的夏天》中抒写着绿色的诗意的一望无际的原野,叫人莫名感到一股烈日灼烧下喷薄而出的生命力量;《海街日记》中充满着夏日的阳光活力却又不乏温柔包容的镰仓的海,扑面而来的全是被海浪裹挟着的咸咸湿湿的空气;《四月物语》中随风飘扬的粉中透白的樱花瓣,如同一个个梦幻世界里的精灵在翩翩起舞……这一系列自然景物的状写,正是对日本人原始生存环境最真实的反映。而当平成一代的年轻人离开风景宜人的家乡,来到大城市打拼时,往往因为骨子里与自然之间的羁绊而感到自己并不属于城市从而不被接纳。这一现状在《小森林》中便有所反映,不论是淙淙流淌过山涧的清浅小溪、阳光下苍翠欲滴的灌木树林、还是夏天墨绿、秋日金黄的象征着丰收与劳作的无边麦田,这些意象的重叠,十分符合日本人心中对于“故乡”的定义,从而唤起了平成一代心中难以排解的乡愁。“治愈系”影视作品正是通过大幅自然景物的渲染,让平成一代在剧中找到了失落已久的故乡,在心中重新建立起过去丧失的精神家园。

除了自然环境,社会环境也是平成一代生存环境的另一重要方面,而人际交往则是构成人所处的社会环境的主要组成部分。超独居时代来临伴随着平成一代探索外部世界欲望的萎缩,从而导致其社交半径不断缩小,相比于群居,他们更适应也更喜欢独处的生活方式。《面包和汤和猫咪和好天气》中的亚纪子始终贯彻着独居的生活方式,但从剧中完全看不出她难忍孤独寂寞的煎熬,相反,不论是每日冥思苦想更新菜单,还是闭店后抱着猫咪在沙发上沉沉睡去,她都一直保持着轻松愉悦的心情,并将自己的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这些平淡生活中隐藏着的小小确幸,不动声色地勾勒出了平凡个体努力生活的姿态,也感染着屏幕前的每一个人。

然而,“日本人一直崇尚依赖心理,他们认为相互依靠是人类理想的桃源世界。”[2]独处且鲜少社交的生活方式显然与日本传统的人情社会相悖。平成一代的年轻人不喜社交,其根本原因,是出于害怕建立稳固的人际关系,且不想耗费精力去维护它的考量。对此,“治愈系”影视作品给出了符合平成一代期望的答案。在《请和废柴的我谈恋爱》中,几乎每天光顾“向日葵咖啡馆”的老爷爷,总是在美知子于现实中处处碰壁而回到咖啡馆疗伤后,给予她几句看似平平常常却回味隽永的生活感悟,在美知子若有所思之时淡然离去。《无法成为野兽的我们》中的5tap酒吧被称为“东京沙漠”中的“绿洲”,这是很名副其实的。剧中的深海晶就是在这样一个“心灵绿洲”中对酒吧老板塔克拉玛干敞开心扉,摆脱了白天在社会中所扮演的角色,只进行最单纯的人与人之间的沟通交流。这是平成一代最理想的人际关系的化身。都市中店铺的顾客之间萍水相逢的偶遇,或是常客与店铺老板之间若即若离的关系,保持了个体的独立性:他们之间联系的基础极其脆弱且没有过多的利益相关,可以随时切断而不必担心随之而来的副作用,又符合传统日本社会的“依赖心理”——个体间的相互倾诉,从而获得正向的情感回馈,不正是“依赖”一词的生动诠释吗?当然,这种关系的核心在于“无所顾忌”。正因此,它才能够起到宣泄情感的作用,让始终处在高压环境、表演状态中的成年人得到喘息的机会。

美食、自然、社交,这些被“审美化”了的日常生活碎片[3],以“治愈系”影视作品为载体,用它“润物细无声”的力量,努力平衡着传统与现代激烈碰撞之下个体生命内心倾斜的天秤。

三、对新旧价值观念的理解与包容

超独居时代带来的不仅是生活状态的变化,还有个人化消费的兴起。按照日本学者滨口惠俊的说法,传统日本人关于“自我”的概念不是来自主体内部的抽象实体,而是在与他人交往中,从人际关系中把握的现实性[4]。也就是说,在涉及關于对“自我”的个体生命的理解方面,传统意义上的日本人是存在一定的认知空白的。但泡沫经济崩溃后,在美国式个人主义文化和西方“自由、平等”理念的影响下,缺乏“自我确实感”[5]的日本人在平成一代完成了自我意识的觉醒。以上两点就成为了“治愈系”影视作品以个体性危机及其解决为主要叙事内容的契机。以《风平浪静的闲暇》为例,以小凪在职场、情场双重受挫为叙述起点,中间贯穿着小凪对个人心态、处事方法和人生目标的审视和转变,以及她和身边不同人的相处进程两条线索,最终都围绕着小凪发现“自我”这个目的展开。平成一代观念的转变对“治愈系”影视作品的影响可见一斑。

与战后日本迫切追逐西方世界的昭和时代背景不同,在经历了社会经济的繁荣和泡沫经济的崩溃后,平成年代的“治愈系”影视作品不再盲从西方世界所提倡的个人英雄主义,而是以本民族独有的敏感细腻将目光投向了琐碎平淡的日常生活,讲述的往往都是小人物的平凡人生,但也正因此,它以引起占绝大多人口的普通人的共鸣而大放异彩。

《我要准时下班》借女主角结衣之口说出了平成一代年轻人的心声,他们对出人头地没有过多的执念,比起那个执念,准时下班,在一天中能够保证留足私人时间更重要。《出租什么都不做的人》中的出租小哥,就是因为被从生理、心理上都超负荷的高压工作消磨了个性,为了留住本来的自己,他选择辞职去做他想做的事情,也就是“什么都不做”。《宠女青春白皮书》中拥有少年一般心态的贺太郎就曾告诉努力想摆脱平庸而累得病倒的雅治“平平无奇并不可耻,平凡的人生一样可以很精彩”的道理。这样的平成一代,在老一辈的日本人。即昭和一代看来,是无可救药的,因为昭和一代见证了日本经济的腾飞,从小接受的教育也是以“将日本建设成世界一流国家”为理想目标,贯彻到个人身上,就是不断追求卓越,挑战极限。而平成一代的价值观,就像“治愈系”影视作品所反映的那样:与其追逐第一,不如成为唯一。他们深知自己的极限所在,所以才能够安于平凡;他们深谙只需要在自己能力所及的范围内将可持有资源最大化,追逐那些难以属于自己的事物不仅徒劳无功,还可能丧失自己本应拥有的幸福的道理。

两种截然不同的价值观相互碰撞,注定不会那么和谐:昭和一代批判平成一代不思进取,平成一代讽刺昭和一代疲于奔命。这时,“治愈系”影视作品的出现就像一剂调和剂,它既以其对多样化价值观的包容为平成一代的行为观念提供了合理性,又通过影像这种较为直观的表达方式将其价值观的合理性传递到昭和一代中,让昭和一代在接受后对其形成反馈,从而达到促进代际沟通、交互理解的纽带作用。《我要准时下班》中结衣说完自己被批为“胸无大志”的理想后,中华料理店的两位中年大叔谈论起他们年轻时习以为常的高强度工作,这一场景其实就是两代人价值观的相互输出,而此后两位大叔在得知有位常客因为加班“过劳死”后,对于女主这一代人的价值观表现出的理解与接受,也就是两代人价值观冲突的消解。以屏幕内矛盾的化解促成屏幕外新旧观念的和解,这恰恰是“治愈”艺术的过人之处。

四、抚慰现实与理想撕裂的焦虑情绪

现实与理想的残酷撕裂在平成一代人身上体现得尤为明显。平成一代在思想上追求自由,不愿墨守成规、一味遵循老一辈的生活方式。他们对所处的社会状况颇为不满,试图追寻理想,过自己想要的生活。然而在经济不景气、资源被固化、上升空间极为有限的社会条件下,平成一代青年人试图努力上进却奋斗无门。拥有迫切改变现存社会的理想,却无力推动庞大冗杂的社会前进。理想与现实之间的矛盾,在平成一代心中激烈冲突,并促使平成一代做出属于其自身时代的选择。

如果说平成年代的日本社会是“低欲望”社会,那么平成一代的年轻人就是具有“低欲望”社会心理的代表。在无法依照自己的意愿对现存社会制度做出改变时,平成一代只得选择暂时向现实困境妥协,并由此产生出严重的焦虑情绪。“治愈系”影视作品敏锐地把握住了平成一代的这种心理特征,并对其焦虑情绪进行抚慰。《西瓜》中简单质朴却又温情脉脉的人际关系,《我要准时下班》中倡导高效完成工作以准时下班的企业文化,《风平浪静的闲暇》中活出自我、率性而为并能得到周围人认可的生活方式,都体现了平成一代所追求的理想社会特征,让受众通过“移情性参与”[6]获得类似“阿Q心理”一般的代偿性的满足。

“低欲望”对应着“低负担”。那么如何做到“低负担”呢?日本学者山下英子提出了“断舍离”概念,即“断绝不需要的东西,舍去多余的事物,脱离对物品的执着。”[7]反映到平成一代身上,则表现为“放弃承担社会责任的行为”,而这种对于社会责任的逃避,是通过“成年人的孩童化”来实现的。该社会现状在“治愈系”影视作品中也多有体现,如《不求上进的玉子》中拒绝离开娘家独立生活的玉子、《无法成为野兽的我们》中沉浸在网络游戏中而不去求职的朱里、《我的事说来话长》中以“没有找到想做的事”为理由啃老的岸边满,这些人物形象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拒绝长大,或者说,拒绝长大后需要承担的责任。

“治愈系”影视作品中反映的平成一代应对外部世界的方式,究其文化内核,是植根于东方古典哲学的分支——儒道思想的土壤中的。由以上论述可知,在暂时无法改变当下社会现实的情况下,平成一代选择求诸己身,通过改变自己以适应所处的社会,这点与儒家思想创立的初衷不谋而合。以《不求上进的玉子》中毕业在家无所事事的玉子为例,她在周围人的帮助下,完成了心理上的“孩童”到“成人”的转变,具备了在社会中独立生活的能力,也就让她的未来拥有了更多的可能性。《无法成为野兽的我们》中长期依附于前男友而生存的朱里,则是在周遭环境发生了一系列变动后,拥有了直面生活的勇气,于是决定通过就业以回归社会。而《我的事说来话长》也是以宅家啃老的岸边满最终在爱人与亲友的鼓励下穿上簇新的西装,踏上面试之路为结局,预示着他在关闭咖啡店的多年后终于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人生并由此萌发了正视社会责任的意识。以上人物的成长恰恰折射出“治愈系”影视作品中闪烁着的儒家思想光辉,即通过对社会的适应,拥有更有尊严、更有价值的生活。

同时,平成一代看似“无为”的处世态度又与道家思想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道家的“无为”并不是“一无所为”,而是以“无为”为体,“有为”为用,其最终目的也是“有为”。平成一代“与世无争”的行为方式,看似是不思进取、逃避责任,但他们却因为不与外部世界发生激烈的冲突,而获得了专注于寻找改变社会的方式的机会,在这缓慢的探索与发现过程中,孕育着生生不息的新生力量,并将在合适的时机,以破竹之势将这世间物换星移。如《风平浪静的闲暇》中附和以讨好同事,顺从以安抚母亲的小凪,通过“重置人生”这一“逃避现实”的行为,找回了真正的自己,并在此过程中不断积蓄着与“注重氛围”的社会相抗衡的力量,以此夺回属于自己的人生,用通透的生活态度无声地说服了包括慎二在内的身边人。在《我要准时下班》中,面对乱接单子剥削员工的无良上司,结衣并没有正面与之抗衡,而是通过高效工作来保证准时下班,并且做到不顾他人的看法,只求自己問心无愧。就在这样日复一日的过程中,结衣的工作态度潜移默化地影响了整个部门的同事,并很大程度上改善了公司“无休止加班”的风气。由此可见,平成一代在应对外界压力时看似消极逃避的处理方式,其实是一种处于后现代语境下的“无为而无不为”。

结语

产生于平成年代,与平成一代的年轻人共同成长起来的“治愈系”影视作品,因为拥有和平成一代高度重合的成长背景,其中所体现的精神内核往往能够更好地迎合平成一代的心理,使他们与之产生共鸣。事实证明,平成一代也是“治愈系”影视作品最大的消费群体。面对这样的市场基础,文艺工作者们只有不断深入年轻人群体,紧跟青年人诉求,才能闪烁更耀眼的灵感火花,为“治愈系”影视作品不断注入新鲜血液,保持“治愈系”文化的生机与活力。

当然,不只是平成一代的需求影响了“治愈系”影视作品的发展方向,“治愈系”影视作品也在通过影像传递出的文化内涵塑造着平成一代的社会心理,发挥着缓解社会心理矛盾、疗愈个体心灵创伤的功能和作用。在传统与现代的碰撞方面,当西方工业文明入侵日本传统社会后,“治愈系”影视作品通过返璞归真的方式抵抗社会变更所带来的人的“异化”,并致力于再现失落故乡、重建理想家园,帮助平成一代走出精神困境;在归顺与反叛的抉择之间,当两代人的价值观发生激烈冲突而水火不容时,“治愈系”影视作品以其对多元化价值观展现出的理解与包容,促进代际之间的沟通与理解,为家庭和睦与社会和谐贡献了自己的力量;面对理想与现实的矛盾撕裂,以及日本陷入“低欲望”社会的现实处境,“治愈系”影视作品以其带有“儒道思想”烙印的东方古典哲学文化内核,治愈着平成一代在向现实妥协过程中日益焦虑的内心。

参考文献:

[1]马尔库塞.单向度的人:发达工业社会意识形态研究[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8:15.

[2]土居健郎.日本人的心理结构[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6:39.

[3]麦克·费瑟斯图.消费文化与后现代主义[M].刘精明,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000:95.

[4]尚会鹏.论日本人自我认知的文化特点[J].日本学刊,2017(2).

[5]南博.日本人的心理  日本的自我[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4:1.

[6]颜学成.审美视角下的“治愈系文艺”研究[D].成都:四川师范大学,2017.

[7]山下英子.断舍离[M].南宁:广西科学技术出版社,2013:23.

作者简介:朱扬清(2001—),女,汉族,安徽合肥人,单位为兰州大学文学院,研究方向为现当代文学、影视文学。

(责任编辑:御夫)

基金项目:本文系2020年兰州大学创新创业行动计划项目“日本影视作品中的‘治愈系文化现象研究”(编号:20200220004)阶段性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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