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泡泡玛特,被质疑最多的有几个问题:第一个,真的有人玩吗?第二个,这也值1 000亿元?
2020年12月11日,泡泡玛特在港交所上市,发行价为38.5港元/股,募资50.25亿港元。若完成超配权,泡泡玛特则额外募资7.56亿港元。泡泡玛特开盘价77.1港元/股,较发行价大涨100.26%,市值突破千亿港元。
国潮盲盒泡泡玛特的开端,源自日本知名杂货零售商场“LOFT”的仿造。十年前,23岁的王宁到北京创业,最初就是按照LOFT模式,为泡泡玛特设计了雏形。
由线下零售到国潮盲盒,泡泡玛特进行了赛道的转移,最直观的改变是,以前,泡泡玛特对标的是徐家汇,传统零售店的基本商业模式都差不多,赚的是一个中间商的差价。而转型后,王宁的目标是开发IP,对标迪士尼。从小本买卖的辛苦钱,到国际IP的野心,毛利率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招股书显示,泡泡玛特2019年的毛利率高达65%。
旗下最火爆的潮玩IP Molly,是一个黑发、碧眼、嘟嘟嘴的小女孩形象,自2016年被泡泡玛特引进内地后,迅速引爆内地潮玩市场。根据泡泡玛特更新后的招股书,基于Molly形象的产品分别占2017年、 2018年、2019年及截至2020年6月30日止泡泡玛特品牌产品所得总收益的约89.4%、62.9%、32.9%、44.5%及16.3%。
泡泡玛特管理层在IPO上市路演时针对这一下沉策略表示:“鉴于自动售卖机的雷达效应且客单价并不高,因此下沉市场的消费能力并不存在太大限制,且坪效不一定比一线城市低。”
在泡泡玛特崛起后,市场有一种声音认为,盲盒带有“赌博”性质,这要从盲盒的玩法说起。
从玩法看,玩家想要集齊某个系列的玩偶,需要不停地抽盲盒,大量地重复才有希望得到自己想要的娃娃。在闲鱼上,可高价回收,溢价高达三五十倍。
这就让盲盒带上了博彩性质。
2019年一个30岁的上海男子在咸鱼上通过转卖盲盒赚了10万元。而开发盲盒的品牌商,比如说泡泡玛特,则成了标准的暴利企业。
这种转手高溢价,让盲盒冠上了潮玩的帽子,最有代表性的就是球鞋。
可以说,无论是盲盒还是潮玩,都有自己的特定群体,这是消费升级带来的特定精神消费。另一个事实是,这种上瘾之下的粉丝经济也有自己的超大能量。
就像那些动辄为盲盒花费几千上万元的年轻人。本质上,就是玩得上瘾。
事实上,泡泡泡玛特是一个非典型的、甚至截然相反的中国商业故事。主流投资圈对盲盒等潮玩模式的不感冒,导致大型基金集体错失泡泡马特的一级市场投资。
在王宁急需融资的前几年,投资人对泡泡玛特的认知是一个“卖布娃娃、小桌球的格子铺”,“不亏不赚,但也做不大”。
一个广为流传的段子是:泡泡玛特上市前,投资人对王宁的评价是:学历平平,没正经上过班,说起话来表情平静,没感染力,团队也没有精英。泡泡玛特上市后,投资人对王宁的评价是:王宁性格沉稳,话不多,喜怒不形于色,拥有“消费创业者”的许多优秀品格。
一大批投资人不看好,但泡泡玛特身后也有支持者。
上市前,泡泡玛特完成了8轮融资,投资方包括正心谷资本、启赋资本、黑蚁资本、华兴新经济基金等。
但事实是,相比于迪士尼众多令人印象深刻的公主们,很难想到泡泡玛特乐园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