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前总统： 中国就是中心之国

对中国文化和历史的深入了解，使得法国前总统吉斯卡尔·德斯坦能够克服西方某些政客对中国常有的傲慢和偏见，对中国有客观、公正的评价。2015年时，他说：“中国近几十年所处的国际地位是不正常的。我相信过不了多久，中国将会重新回到正轨，再次成为世界强国。就像中文原本的意思一样，中国就是中心之国。”

放眼世界，真正称得上“中国通”的国外政治人物并不多，但法国前总统吉斯卡尔·德斯坦要算一个。2020年12月2日晚，德斯坦不幸于卢瓦-谢尔省的住所逝世，享年94岁。

对法国而言，德斯坦是一系列政治现代化改革的推进者;对欧洲而言，他是“现代欧元之父”，推动了欧洲一体化进程。这位为法国和欧洲留下重要政治遗产的政治家，也为中法关系发展作出了杰出贡献，留下了一段与中国结缘的佳话。

“我当选总统，毛泽东竟然知道”

德斯坦1926年生于德国科布伦茨市，后与家人返回法国。1944年，18岁的德斯坦投笔从戎，参加了从德国法西斯手中解放巴黎的战斗，并因表现英勇受到嘉奖。1959年，德斯坦出任法国财政国务秘书，后两次任财政部长。

1974年，48岁的德斯坦在法国总统选举中获胜。后来说起竞选总统，他提到过一件令他颇为感动、与中国有关的往事：“1974年我当选总统前几个星期，一位访华的非洲国家元首会见了毛泽东，他们谈到了新一届法国总统的人选……毛泽东对来访者说：‘我知道新一届法国总统是谁，是德斯坦先生。那位非洲元首很吃惊，我也很惊讶，毛泽东竟然知道我，而我当时既年轻，名气又不大。可见毛泽东是非常了解法国政治的，而且还有很正确的判断力。”

担任总统7年间，德斯坦积极推动法国政治生活现代化，并出台了一系列改革措施，例如允许年轻人从18岁开始投票、实现堕胎合法化、允许协议离婚、赋予残疾人新的权利等。

德斯坦还长期致力于推动欧洲一体化。在总统任期内，他和时任德国总理施密特共同主张在“超越国家的强势欧洲”和“受制于各成员国的弱势欧洲”之外寻求“第三条道路”。为此，他推动建立欧洲理事会，协助扩增欧洲议会权力，建立欧洲航天局等。1979年，德斯坦和施密特共同倡议建立欧洲货币体系，为欧元奠定了基础。德斯坦因此被誉为“现代欧元之父”。

“中国取得的成就举世瞩目”

德斯坦还和中国结下了不解的情缘。德斯坦生前一直努力推动中法关系发展，积极参加中法交流活动，不断助力双边关系发展。

德斯坦第一次接触中国领导人是在担任总统翌年。1975年5月，时任副总理的邓小平访问法国，德斯坦特地设家宴款待，还与邓小平在书房促膝长谈。正是这次长谈，使他了解到中国当时的现状，并与邓小平结下友谊。后来，德斯坦又接待了二次访法的邓小平，他回忆：“我曾前往位于巴黎近郊的塞纳河畔讷伊与邓小平共进午餐。”

1980年，德斯坦作为总统首次访华，第一次踏上中国土地。这次访华，他受到巨大的“刺激”。他说：“一路上我一个字也不认得，一句话也听不懂。一想到全球五分之一的人说的语言我一窍不通，就完全不能接受。”从那时起，德斯坦便下定决心要学习中文。

首次访华，除了文化上的感悟，德斯坦还感受到了中国的巨大变化和魅力，他曾回忆：“那次访问中，我感受到了中国改革开放的魄力和经济发展的速度。我看到人们都参与到经济建设中来，各尽其才，中国激发了自身的创造力，这也是中国经济发展繁荣的原因。”此后，德斯坦又十余次访问中国并一直关注着中国。

“今年是新中国成立70周年，70年来中国取得的成就举世瞩目。”在2019年记者采访德斯坦时，他说，“这份成就来之不易，是中国人民艰苦奋斗、攻坚克难取得的。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中国人民探索出适合本国国情的发展道路，中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中国政治稳定、社会繁荣，是世界第二大经济体，这些成就与中国人民的智慧分不开。”

对中国文化情有独钟

德斯坦对中国文化情有独钟。传播中国文化，是他人生巨著中动人的篇章。

2002年4月，德斯坦偕夫人来到有着千年历史的山西平遥古城参加平遥国际摄影节。为体验当地特色文化，他拒绝了当地政府的安排，住进了带有热炕的客栈，品尝莜面栲栳栳等当地美食。

这位中国的“常客”曾对媒体说，他去过“很多欧洲游客不常去”的地方，在山西睡过热炕，去过苏杭欣赏园林，到過山东曲阜看过三孔（孔府、孔庙、孔林），前往西安参观过唐乾陵……“我认为世界上只有两座最重要的皇宫，那便是法国的凡尔赛和中国的紫禁城。”

德斯坦喜欢中文，读了很多中国的古典书籍。“我最喜欢读有关孔子的书，现在我的床头柜上还放着一本《论语》，我经常读。我认为中国古人‘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治国思想至今仍在世界范围内使用。”他曾说，“19世纪是中国与欧洲关系最为恶劣的阶段。欧洲人不了解19世纪的中国，我想知道原因何在。既然对于我们来说，20世纪和21世纪的中国很重要，那么，中国在过去发生了什么也同样重要。”

到耄耋之年，德斯坦特地请了一名中文教师来教他，每晚睡前他都要读一会儿中文书籍。持之以恒的努力使他的中文造诣日益精进，能轻松引述中国古代典籍。2010年初，在巴黎举办的一场中法汉语教师志愿者新春招待会上，年过八旬的德斯坦用中文进行了长篇演讲，引发现场阵阵惊叹和热烈掌声。

德斯坦主张通过学习语言增进对不同文明的了解。他说：“中文是一门与法语完全不同的语言，它的特点就是那些美丽的汉字以及其中包含的意义。如果我们能够懂得汉字的结构和其中蕴含的中国思想，必将受益匪浅。”

对中国文化和历史的深入了解，使得德斯坦能够克服西方某些政客对中国常有的傲慢和偏见，对中国有客观、公正的评价。2015年时，他说：“随着对中国文化的了解不断深入，我很快明白中国近几十年所处的国际地位是不正常的。我相信过不了多久，中国将会重新回到正轨，再次成为世界强国。就像中文原本的意思一样，中国就是中心之国。”

（《廉政瞭望》2020年第12期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