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武救国:湘籍辛亥精英体育思想及实践

2021-02-01 15:37马纯英田祖国张子沙
绥化学院学报 2021年9期
关键词:尚武蔡锷黄兴

马纯英 田祖国 张子沙

(湖南大学体育学院 湖南长沙 410082)

在辛亥革命这一伟大的社会变革运动中,湖南人以参与者众及居功甚伟而著称,形成著名的湖南辛亥志士群体。作为当时的精英群体,黄兴是其核心[1],主要代表人物有蔡锷、宋教仁、陈天华和唐群英与秋瑾等。他们出身儒林,是传统意义上的文人,又留学日本,是新型知识分子,而后促成武力救国,是近代典型的尚武人士。

近代中国,是民族危机空前的重大历史转型期。甲午一役,不仅粉碎了洋务官员“整军经武”梦,也彻底击毁了国人尤其是士人的文化自信以及对统治阶级的信赖,开始从文化与制度等文化核心层面寻求变革救亡之道。湖湘民间素有武风,至近代,经世致用思想在士林蔚然成风,在这样的士风民气中成长的湘籍精英们关注时政与国家命运,敏锐感受到时代对武力的呼唤。而统治阶级的逆行倒施迫使他们目光转而朝下,将变革政体与国家希望寄托于“四万万同胞”身上,如何铸造国魂、塑造新国民成为时代知识精英关注的重点。异域他邦的亲身经历与列强的示范作用让他们看到了体育于国盛民强的巨大作用,为他们提供了强身新民的新思路。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湘籍辛亥精英将改造国民、变革政体与武力拒辱用尚武与体育联结起来,形成了以“尚武”“爱国”为核心内容的体育思想,并围绕“救国”目标,开展尚武宣传、体育教育、军事体育训练与武装起义等实践,最终对中国近代社会的发展产生了深远影响。

一、尚武爱国——湘籍辛亥精英的体育思想

(一)用“尚武精神、爱国情操”作为精神内核。“尚”即崇尚。“武”具有军事力量、勇、止戈[2]和刚强直理[3]等含义。此外,亦指拔击术和对抗能力[4]。“尚武”一词最早出现在《诗经》中,如“周乐尚武,故谓万武为雅”,其意主要为崇尚武事,包括军事与武术。黄兴、蔡锷等湘籍辛亥精英吸纳古今中外的武文化,将“尚武”精神诠释为“尚力”“尚勇”“重军备”“坚毅进取”和“爱国”的总和,并特别强调爱国情操。爱国主义思想是湘籍辛亥精英们一生行动的基点和体育思想产生的基础,在呼唤武力的时代,只有将武与爱国结合,才能将武发挥最大的社会价值,为社会与民众造幸福,而不是给社会与民众添灾难。因此,他们的体育言论总与国家命运形影相随,体育实践主要为救国事业服务,黄兴“以勇健开国”[5],蔡锷志向是“渡同胞于苦海,置国家于坦途”[6],唐群英认为“国之兴亡,匹妇亦应责无旁贷”[7],陈天华“国不安,吾不娶”[8],宋教仁为争国土,出生入死……正如蔡锷《军国民篇》所言,其体育思想与实践,爱国一以贯之,“养成尚武精神,实行爱国主义”不仅是军国民教育会的宗旨,也是他们体育思想的内涵。“尚武”与“爱国”即是他们提倡与实践的体育形式的主要精神,也是最号召力的精神内核。

(二)用“立国之本”标榜体育地位。缘何“尚武”?早在1902年,蔡锷的《军国民篇》就开宗明义道:“严子尤注重体育一端……独得欧美列强立国之本也”[5]。黄兴亦呼吁“体育为科学之必要”“现在以提倡尚武教育为最要”。[9]这是他们是在历经政局之变乱、忧民族之危亡、哀国民之麻木体弱、遍阅欧日时务书籍、纵观古今中外历史,总结洋务、维新失败教训后提出的。《军国民篇》详细阐述了古斯巴达与今德国“尤重体育一端”,实施“尚武”政策,国盛民强而雄居世界民族之首,因而他们提出“灵魂贵文明,而体魄则贵野蛮”的主张;他们将欧美国家之所以国民身体健壮,智力发达,富有勇敢冒险精神,归因于“其教育专置重于体育”,观其“凡关系体育之事,奖励之方,无微不至”,日本亦“教育专主体育”的现状,再对比如病夫睡狮般的中国,列强之作法无疑是我国效仿的榜样。[5]尤其是在民族危机空前、而“体操一端,各国莫不视为衣服、饮食之切要”“干戈即玉帛”的时代,更是要“是宜注尚武,一以对外”了,[9]因此,他们用“立国之本”这一惊人的言论来反驳贱武传统、标榜体育地位,在今天看来,这是一种“故作惊人语”,然而在当时知识界则较为普遍,是时代之潮流,虽然言语过激,但向全国普及体育铺设了有力的舆论先导。

(三)用“体操骑射”作为尚武主要手段。尚什么样的“武”?渴望国盛民强、反帝御外的湘籍辛亥精英选择了欧美及日本盛行的体操骑射等近代体育项目为主要尚武手段用以强健国民、培养人才、创建军队、革命救国。

骑术和射击,不但能健身、娱乐,更是热兵器时代行军杀敌必备的运动技能。湘籍辛亥精英所言之体操主要指注重“爱国主义精神和国防功能”的德国体操和培养民族意识的瑞典体操[10],其中尤以能提高军事作战力与士兵搏杀力的兵式体操和适应于学校体育教学的普通体操为重。黄兴、宋教仁等幼年习武,却极力推崇体操,其原因一是体操为当时世界流行之体育形态,一为体操更适用于热兵器时代的军事训练。蔡锷不但在《军国民篇》《军事计画》等著述中均极力提倡体操,本人也十分“爱好器械操”,并常常“亲率学生练习器械体操”,在陈天华的著作中详细描述了体操在他的理想社会中备受重视,不但主人翁认为“惟有注重体操,练好身体”,并拟“练操的章程”与同伴一起练操,且民权村“每届三年,举行大运动会一次”,比赛内容为“先习徒手体操,后习兵式体操。器械体操,危险体操,相继并习”。[11][12]宋教仁在日本邀同学去体育会专门缴费去学习体操与马术,常去观摩体育会,并且每周定点练习体操[13]。以上诸君亦一起练习枪法,唐群英在日本也常去武术会“练射击”[14],可见湘籍辛亥精英对体操骑射之重视与推崇。

(四)置“强身、塑国魂与新民”为体育首要价值。尚武为何能救国?这是由体育本身具有的强力、强身、强心、强技作用而衍生出来的社会价值。强力、强身、强心故能强民,强力、强技故能强军,强民又强军,故能强国,这便是辛亥精英们体育以强国、尚武以强国的内在逻辑与思路,而这一切又是以体育的强身功能作为逻辑前提,强身包括强健的身体与意志、情操。首先,体育能促进身体发育、强健体魄、辅助身体恢复健康,亦能使妇女“足以生育健儿”,而“国民之体力是武力(国防力)重要基础”[5]。因此,对于国家国防亦有重大意义。蔡锷曰:“疾在筋骨,非投以补剂,佐以体操,则终必至厥痿而死矣”[5],黄兴早年就提出“不习体操,无以强身”[15],蔡锷作海水浴者,原为锻炼身体。其次,体育能锤炼意志,蔡锷曰:“盖有坚壮不拔之体魄,而后能有百折不屈之精神;有百折不屈之精神,而后能有鬼神莫测之智略”[5],黄兴早年“想专练习枪法,以资其胆识”,勤练多日后,“书生余习,一切扫除”[16]。进而由强个体之身心带动对群体之身心的改造,从而塑造身心俱强的新国民,团体的强身活动又能促进社会风气的转换,“练武习拳,不仅可增强体力,还可转移重文轻武的社会风气”[17],从而强大民族对抗力与国防,在民族层面上,达到铸造尚武尚军的新国魂的目的,从国家层面上,达成建设新国家的历史使命。

(五)视“强国、救国”为体育的终极目标。正因为体育诸多价值对改变国人体质、社会风尚、军队作战力、国家国防力有直接或间接的影响,湘籍辛亥精英对它寄予厚望,赋予其“铸国魂、塑新民、建新军”重任,以完成救国救亡使命。强身为强国,强国为救国。黄兴早年就认识到“救国不独要文,更要武”[18],认为“投笔方为大丈夫”[19],热心于日本军事体育。蔡锷“以救国为目的,以死节为归宿”[6],矢志之军事。宋教仁、陈天华与唐群英也认为欲救国须尚武与实行体育,因此,尚武是为了救国,要救国须尚武,救国目标是爱国情操在危亡时期的必然指向,救国行动反映了爱国情操的时代需要。

二、经世救国——湘籍辛亥精英的体育实践

(一)注重修身齐家,夯实救国“身力”。在群体力量尚未壮大,民众尚武精神、民族与民主意识尚未建立之时,湘籍辛亥精英以“强身以有为”之志尚武修身齐家。

历代文人皆十分重视个人身心修养。与前人相比,辛亥精英们的修身,不是修文质彬彬之身,而是修劲悍之体魄,精湛之身手,是磨砺耐极苦、刚毅进取之志。他们的体育修身非“静坐养神,观花养草”的休养,而是强筋壮骨的磨砺,不止于“壶勺之典,射御之教”,而是野蛮体魄、习操骑射、练拳舞剑。黄兴少时“尤热衷于习武强身之道”[20],从师学拳“能举百钧”[21],在乡间有豪侠之称;青年时,在学院率先上操,“动作无不如度,不稍苟”,并以“不习体操,无以强身而有为”劝勉同学习操强体;[15]在日本“与重文轻武的封建士子不同,黄兴重视习武,有尚武精神”[22],操场练枪、每日晨起练兵操、每周去武术会射击,“每射必中,弹无虚发”[15]。多年练习拳术、剑道,技艺精湛,并终其一生,“对於身体十分注意,勤练不掇”[23],从而体貌“雄健不可一世”[24]。蔡锷与石陶钧等在时务学堂每日习体操一次、另行摄生之术[25],赴日本后每日在横滨海滩以烈日曝晒、海水浸泡来锤炼筋骨与磨砺心志,在日本士官学校学习兵操骑射等各科优异,与蒋百里、张孝准并称“中国士官三杰”[26]。宋教仁少时在家“苦心练武,笃信轻身功、手指功和徒手功,每每操习,毅力非凡”[27],赴日后常习体操[28],在湘中小有名气,与秋瑾志趣相投一起练剑,在日本,常去武术会,其精湛之剑术使日人折服,习得“两手开枪,百发百中”[14]的技能。

湘籍辛亥精英还以体育为手段,训练家人共赴革命。黄兴在他长子五岁时就在脚上扎砂包跳板凳,反复训练了好几年,然后在脚上扎重砂包晨跑,待其稍长,带他射击,嘱其习剑道、并叮嘱他“注意锻炼身体,搞体育要有多方面的锻炼”[16]。在黄兴影响下,他的后人多重视体育,并不乏以体育为职业者,宋教仁与蔡锷对后辈的教育亦是如此。

(二)开展尚武活动,引发尚武热潮。1903年,黄兴、蔡锷、蓝天蔚、陈天华、宋教仁等听闻沙俄侵我主权,组成拒俄义勇队(后称学生军),每周三次去体育场进行实弹射击,由黄兴给义勇队教授枪法,“意气激昂,精神发越,朝夕操练,风雨无阻”[15],随后他们又成立了规模更大的军国民教育会,正式以“养成尚武精神,实行爱国主义”为宗旨,积极操练打靶、剑术与体操。他们的这些活动在国内引发了第一个尚武高潮,闻讯者“步出大草场,排成军队”进行操练,“操练既毕,列队而入”,老者亦不例外,各地纷纷倡议尚武,改习兵操,各进步学堂“日日颇重视体操诸事”。[29][30]

(三)展开尚武宣传,以“铸国魂”与“新民”。他们围绕“铸国魂”、“新民”的目的,运用报刊、书籍、演讲来宣传尚武,一起组建“尚武救国”的团体,呼吁尚武精神为“凡全国国民皆宜有之”[6],从自身、群体、社会全方位的实践与宣传尚武。

他们在《游学译编》等报刊上刊登一大批锐意进取、尚武爱国的篇章,在学界引起强烈反响。还成立了“湖南野球会”等团体,带领会中人员学习棒球和练习掷手榴弹,以增强体质,训练武装力量。陈天华写血书寄示湖南,湖南巡抚深受感动,“亲临各学堂,将天华血书宣布,并揭之官报,令各府、州县开设武备练习所”,并“发给枪支,加习武备”,一时间“全省士气更激昂”。[29][31]大革命胜利后,他们各地演讲继续号召“一以尚武,以发育身体”,倡议湖南“须设立极大师范,附以枪场,使人民练习”,并在上海发起体育会,为湖南体育专修学校成立而鼓掌。[9]

这些演讲、宣传与动员唤起民众的血性志气,改变社会风尚,从而一定程度上铸就了新国魂与培养了新国民。

(四)实施体育教育,培养救国人才。黄兴曾在多个学校任体育教员,先后在湖南明德中学、民立第一女学、湖南中路师范以“强国必先强身”思想教育学生,培养了姚洪业、宁调元等舍身救国的人才,这种“本质就是一种‘身体’的国家化”[32]的体育教育思想为近代中国的救国事业培养了大批人才。蔡锷曾在湖南“武备学堂”及“兵目学堂”、广西随营学堂等校任教,常叮嘱学生要注重锻炼身体,并亲自带领学生和教职工练操游泳[11]。他还开办广西陆军小学、干部学堂、讲武堂等新式学堂,培养了岳森、雷飙、朱德等大批尚武救国的军政人才。唐群英先后设立“中央女子学校”“自强职业女校”等,在这些学校中开展跳高、跳远、竞跑等体育活动,实践她的“全国人民不论男女都能享受完全的德育、智育、体育三种教育”[33]的教育理念,感召与培养一大批尚武爱国女子,为近代中国救国救亡运动培养了大批人才。

(五)开展军体训练,投身武力救国。八国联军侵华时,黄兴回国办团练[18],先后在日本组建“丈夫团”,重组大森体育会,训练革命力量,辛亥年各地起义的主要领导人大都是其学员。[34][35]蔡锷他还先后在湖南、广西、云南、广州等省组建训练将士。黄兴、宋教仁等先后组织发动了十多次起义,浴血沙场,武力救国。他们或“以身许国”之良心血性,转战滇、川各大战场,而成千古名将;或组团建校,以大丈夫“当为国杀贼而死”[15]之情操,以十七次铁血不灭之精神促成共和;或组建与训练女子北伐队,训练队员近身搏斗与枪法射击,在大革命战事僵持时发挥关键作用,从而使“女子北伐队”及“双枪女将唐群英”名声大振,成为著名的开国功臣[7]。虽然各有侧重,但是他们均视体育为救国之要务,共为20世纪初那次翻天覆地的武力救国做出了重要贡献。

三、湘籍辛亥精英体育思想与实践述评

(一)湘籍辛亥精英体育思想的特点。

1.锤炼精神。湘籍辛亥精英总结了前辈“整军经武”的失败教训,不但实践尚武之形式--体育操练,尤其重视通过体育实践锤炼“尚武”精神与培养爱国情操。体育不再只是兵操、刺杀射击,而是具有精神内核与文化内涵,即有形式又有灵魂,这是它最大的特色与先进性。

2.注重实干。他们的体育思想与实践之可贵,不仅在于敢于创新与担当,更在于其良心血性与实干,他们放弃仕途这一传统文人的人生目标,奋战在推广“尚武”的第一线,一次次不计生死的壮举向国人诠释着力量、坚毅、无私与爱国为民,用自己的热血生命唤醒着国人的血性,这在视体育为下品的清末社会,无疑具有鲜明的特征与时代先进性。

3.军武合一。自古“武”与军事关系密切,将士的身体素质与武艺是影响军队强弱的重要因素。而19世纪的战争频发又使肩负抵抗侵略任务的德国、瑞典体操盛行全球,因此,无论从历史的传承还是时代的局限来说,虽然辛亥精英们已认识到体育与健康的关系,但其体育思想与军事却必然紧密相关,这是体育在历史进程中的必经之路,进而去伪存真,逐步独立与完善。

(二)湘籍辛亥精英体育思想的历史影响。

1.促推中国近代体育的社会普及。湖南辛亥精英不但是政治变革的领导者,也是近代体育发展的实践先驱者与重要推行者。他们平日里骑马舞剑,人们“实繁有徒、从者甚众”[36],纷纷效仿。而后作为运动员回国宣传尚武与救国,推广体育与军国民思想,在湖南、湖北各地开展体育运动,积极在军队、学校、社团中推行近代体育,建立了第一个体育团,社会各地先后成立以爱国尚武为宗旨的爱国团体与学堂、体育社团,在他们的宣传下,“尚武”体育思想得到广泛传播。使“欲强国先强身,欲强身先习体操”的观念不但成为知识群体之共识,也达于一般大众,普通劳动人民亦有所触动,“即下流社会,亦颇闻起”[29]。妇女体育亦在唐群英等努力下得到大的发展,近代体育教育和社会体育得到蓬勃发展,“体育”这个舶来词如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了寻常百姓家。与此同时,武术等中国传统体育也深受其益,“军国民教育思想在武术的发展过程中起到了积极的推动作用”[37]。

2.加速中国军事近代化进程。黄兴等投笔从戎,视军人为楷模,改变了“唯有读书高”“好汉不当兵”的传统观念,给社会带来了一股耻文弱、从军乐的风气。各界以投军为尚,农家子弟亦争相入伍,为军营增添了新的力量。他们培养的大批军事人才为军营注入了新的血液,使其成为“尚武、强健、刚劲坚毅、勇慧爱国”的集合体与代名词。而他们的血书、演讲、书籍等令许多开明官绅亦重视军事与武装器械“发给枪支,加习武备”[31]。军事学堂的开设、器械的增设、人才的注入与思想的更新,加速了中国近代军事的近代化进程。

3.推动中国近代文风的转型。文人出身的湘籍辛亥精英以各种文字形式为尚武体育思想的载体引领文人尚武风言。他们改“尚武救国”之名号以明志,如黄兴改字竞武、克强,蔡锷更名为“锷”,其次,他们以笔为刀,批判尚武贱武,发扬尚武精神,并抒写了大量充溢着“侠气”与“武勇”的诗文。如唐群英的“愿身化作丰城剑,斩尽奴根死也瞑”,宋教仁的“侠骨亭亭立”“挂剑又何人”,黄兴的“江湖侠气剑如虹”“明月如霜照宝刀”,蔡锷首发的《军国民篇》系统而详尽的阐述了尚武之必要。中国文坛一改往日格调,向强劲尚武风格转型,使“暴力启蒙或尚武思潮成为是晚清文学的重要特征”[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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