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青少年户外营地教育的社会价值及其实现策略

吴 阳

（北京体育大学a.体育休闲与旅游学院；b.户外运动研究中心，北京 100084）

0 引言

起源于美国的青少年户外营地教育已有150 多年的发展历史，并在世界各国广泛开展. 营地教育对于国外发达国家青少年儿童的成长具有不可估量的作用和意义. 无论是对平民百姓，还是对政商界领袖，营地教育的经历对他们的人生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和作用[1]. 在一些发达国家，青少年普遍利用假期参加户外营地教育，以提高自身的综合素质能力和社会适应能力. 美国有1.2 万个营地，每年有近1 000 万青少年参加营地活动[2]，曾任美国总统的罗斯福、克林顿、小布什，以及商界精英比尔·盖茨，都曾在青少年时代参加过营地教育，而且，他们也把自己的孩子送到营地，接受营地教育，以提高其综合素质能力，并帮助他们面对未来成人世界的挑战. 日本也非常重视青少年营地教育，把它作为该国中小学生教育计划的一部分，被列入国民教育体系，旨在提高整体素质水平[3]. 日本政府和地方政府共同出资，让90%以上的小学、中学和高中学生每年都能参加各种形式的营地教育，绝大多数青少年至少接受过一次户外营地教育[4]. 户外营地教育是一种体验式教育，主要利用在大自然环境里建设的营地，以素质拓展、攀岩、登山、徒步穿越、皮划艇等户外运动为主要内容，面向青少年群体开展的教育活动[5]. 依托建设在大自然环境里的营地，针对青少年的心理特点和身体发展特征，精心设计一系列有目的、有计划的营地教育课程，旨在培养青少年勇于挑战、突破自己、独立思考等精神，提高青少年动手能力、解决问题能力、领导力和掌握、学习各类野外生存技能. 它对青少年的成长所起到的积极作用，得到世界范围内社会各界的普遍认可，受到世界各国政府和教育界的高度重视[6]. 青少年营地教育具有多种功能和价值，其中，对营地教育社会价值的挖掘与认识，不仅是学术界、理论界、教育界关注的问题，也是青少年家长关注的问题之一. 分析青少年户外营地教育的社会价值，不仅能够提高人们对户外营地教育的思想认识水平，同时也可以推动户外营地教育的实践与发展. 深入展开相关理论研究，探究其社会价值，深入研究户外营地教育对青少年成长产生的影响，无疑具有重要的理论和现实意义.

1 我国青少年户外营地教育发展现状

我国户外营地教育发展起步较晚，发展进程也较为缓慢，经历了相对漫长的发展过程. 我国营地教育最初是以夏令营的形式出现的. 1992 年，中日两国青少年在内蒙古联合参加草原探险夏令营，我国青少年在夏令营中暴露出来的问题引发了关于青少年教育的大讨论，并从此拉开夏令营的发展序幕[7]. 媒体的报道和学者的讨论，使夏令营受到关注，我国青少年家长开始关注夏令营这种特殊的教育方式，同时，也吸引了社会机构和民间资本进入夏令营开发和组织领域，推动了夏令营的商业发展. 进入21 世纪以后，一些在国外学习、生活和工作的华人，亲身经历和见证了国外发达国家户外营地教育对青少年的成长产生的巨大影响和显著教育效果，开始思考和探索在我国开展户外营地教育的可能性. 一些具有营地教育情怀的人员在回国后，致力于将国外的户外营地教育理念引入我国，开启了我国户外营地教育发展的新阶段. 随着对以营地为中心开展教育的认识逐步深入，以及户外营地教育理念不断被理解、深化，单一季节性的夏令营被形式多样化、课程种类多、内容丰富的户外营地教育取代. 不同于传统的没有固定营地的夏令营，户外营地教育更强调具有固定的营地和完善的营地建设与运营，目标是促进青少年的全面发展[8].

近年来我国政府领导部门和教育部门开始意识到户外营地教育对于青少年健康成长具有的功能，以及对青少年的心理、意志力、品格等方面产生的积极作用和意义，因此开始大力发展我国青少年户外营地建设和营地教育. 2004 年，国家体育总局提出建设一批青少年户外体育活动营地，是我国首次官方正式提出开展和推进青少年营地建设，标志着我国青少年营地教育的发展逐步走向成熟[9]. 2013 年，国家体育总局资助24个青少年户外营地建设，并在2018 年4 月出台《全国青少年户外体育活动营地建设规范》和《全国青少年户外体育活动营地器材目录》，全面规范我国青少年的营地建设标准和器材标准. 在借鉴国外营地教育模式的基础上，我国营地教育主要有专设营地、研学旅行和主题营地三种模式，并向精细化、主体化、专业化的方向发展，主要包括户外教育、户外活动、野外生存、户外急救、户外风险识别与预防等内容[10]. 我国青少年户外营地教育在国家政府管理部门的政策支持和资金助力推动下发展迅猛，营地教育产品和服务不断升级，产品主体更加深入和多样化，无论是国家政策导向，还是行业人才培养与流动性的提升，都给营地教育市场注入新的活力，我国户外营地教育进入活跃发展期. 2016 年以来，在受到国家政策支持与鼓舞下，以及意识到户外营地教育对青少年儿童成长带来的意义与价值，社会资本热情高涨，开始进入营地教育领域，建设自有营地，围绕着北京、上海、浙江省、江苏省等经济发达地区，建设了大批户外营地. 我国户外营地教育开始进入快速发展期[11].

2 青少年户外营地教育的社会价值

2.1 增强民族振兴发展的价值

现阶段我国正处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性关键时刻，民族振兴、国家发展不仅仅依靠科技进步，也依赖于新生力量的培养和教育. 青少年健康成长、全面提升技能是实现民族振兴、国家发展、社会进步的重要力量. 青少年是祖国的未来，承载着国家发展的重任，是实现民族振兴的重要因素之一. 自古以来人们就认识到“少年兴则国家兴，少年强则国家强”，青少年的健康、个性、素质、能力，关系到其未来在祖国建设中可以为国家效力的程度. 户外营地教育为青少年的全面发展提供了良好的机会和环境. 通过形式多样的户外营地教育，不仅能够促进青少年的身体健康，也可以极大地提升其身体素质水平，同时也潜移默化地培养青少年的创新精神和坚强的意志品质. 近些年来我国针对青少年体质健康进行了多次全国范围内的检测和测量，得到的结果不容乐观，数据显示我国青少年体质下降，已经是不争的事实，并得到社会各界的认同. 为了青少年健康成长，全社会迫切需要一个切实可行的手段，以提高我国青少年的身体素质水平，使其成为一个健全的人. 参加户外营地教育，通过各种营地课程，在大自然的环境中，可以提高青少年参与运动的热情和兴趣，在户外环境里，参加各种户外运动，能够富有成效地促进青少年的身体健康和素质发展，得到各种身体上的训练和心理上的磨练，这对于青少年成为国家栋梁和社会有用之才，具有重要的、积极的和深远的意义.

2.2 提升素质教育的价值

素质教育对于青少年的成长与发展起非常关键的作用，是培养青少年健全人格的必要教育内容[12]. 我国政府以及教育学者、青少年家长已经认识到现有的学校知识教育体系对青少年全面发展的局限性，意识到当代社会需要的是具有综合素质的人才，而不仅仅是单纯的科学知识[13]. 多年来我国政府非常重视青少年的素质教育，多次发布相关文件，旨在提高青少年整体素质水平，为我国未来发展和国家建设培养高质量的人才. 1993 年2 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中国教育改革和发展纲要》文件，指出中小学要由应试教育转向全面提高国民素质的轨道，全面提高学生4 个方面的素质[14]. 为落实文件精神，1997 年10 月，国家教委颁发《关于当前积极推进中小学实施素质教育的若干意见》，文件强调在中小学全面贯彻国家的教育方针，积极推进素质教育，注重培养学生的态度和能力，全面提高学生的基本素质[15]. 面对新时代教育的发展需要，2010年5 月，国务院审议并通过《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 年）》，提出提高青少年综合素质的要求[16]. 为加快推进教育现代化、建设教育强国、全面提高教育质量，2019 年6 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关于深化教育教学改革全面提高义务教育质量的意见》，文件提出坚持“五育”并举，全面发展素质教育[17]. 我国中央政府和教育部在近30 年的时间里，不断出台青少年素质教育相关文件，高度重视青少年素质教育，力求提升全国学生的综合素质水平. 政策的引导与支持，使青少年的素质教育成为学校的重要工作内容。然而，由于青少年素质教育在教育内容、教育形式、教育方法上不同于知识、技能教育，具有难操作、难实施、难落实等特点，在校园环境里受到教学空间、教学内容、课程设置和教学形式等方面的限制，很难取得理想的效果，青少年素质教育在学校教育的实际落实过程中面临着一些难题和阻碍. 与学校和教室的封闭教育空间和被动式教育方式不同，户外营地教育以其新颖的、真实的教育特点，为提高我国青少年整体素质提供了绝佳的平台和机会. 户外营地教育是在户外开放的学习环境里开展的一种教育[18]，在形式上是一种体验式教育，以其身临其境的自然场景、丰富多彩的活动、多种多样的户外课程，潜移默化地影响着青少年的身心发展，有效地提高青少年的体能、创造力、观察力，对磨练青少年意志力、培养其坚韧不拔的品质，以及克服困难、解决问题的决心等方面具有极大的促进作用. 与学校被动式教育不同，户外营地教育可以使青少年有足够的自我发挥空间，培养青少年独立思考的能力和果断处理问题的能力，以及有个性的创新思维，对于提高青少年的自主意识、开拓进取精神、人际沟通与表达等素质，具有极大的帮助. 同时，户外营地教育能够拓展青少年的视野，创造多种有助于青少年开拓式成长的机会，有利于挖掘他们的独立精神和创新精神. 此外，户外营地一般都设在远离城市的野外环境，开放性的场地和优美的大自然环境使青少年能够真正放松下来，心情愉悦，促使他们激发出无穷的探索精神，带着强烈的好奇心和探索的欲望去触摸世界、感知世界、认识世界，在多种体验式课程下，不自觉地接受教育，潜移默化地影响他们的成长，对培养青少年个性、养成良好的身体活动习惯和社会生活方式具有积极的意义. 哈佛大学前校长查尔斯·艾略特认为，一个耗时几周、组织良好的营地活动带给青少年的素质教育意义，要远远大于一学年的学校教育. 青少年户外营地就像一所天然的学校，为青少年提供了一个认识和探索自我、培养各类素质、发展社会技能、塑造个性、促进人格健全的场所和机会. 青少年营员通过体验精心设计的户外营地课程活动，在大自然的环境中接受各种实践教育和素质教育，能够切实提高整体综合素质水平，促进身心全面发展.

2.3 促进经济发展的价值

越来越多的青少年家长认识到户外营地教育对青少年全面成长所带来的积极意义和深远影响，具有强烈意愿加大青少年参加户外营地教育的经济投入. 近20 年来我国经济快速发展，家庭收入总体水平逐年提高，家庭可支配消费逐年增加. 调查显示，我国家庭消费升级和改善更重视精神生活质量的提升和成长性的教育投资，教育成为家庭消费的重要支出. 青少年家长认识到发展青少年综合素质对于青少年未来的长远发展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同时，学校教育在一定程度上难以发展青少年的素质和取得理想的素质教育效果，而营地教育能够实现对青少年综合素质的培养，能够带来综合素质的提升，这就使得越来越多的青少年家长支持和鼓励青少年参加户外营地教育，以帮助青少年得到全面的培育和锻炼. 我国有1.83 亿青少年人口[19]，巨大的青少年人口数量和户外营地教育的理念与教育形式被广泛关注、接受，将会有越来越多的青少年参加营地教育，户外营地教育已经成为一种新兴行业，成为我国新型的经济增长点之一. 数据显示，我国的户外营地教育市场规模逐年扩大，也有越来越多的大型企业看准营地教育发展的巨大空间，纷纷投资开办各自所属的营地教育机构和基地. 新东方、万科等教育机构和公司，斥巨资于青少年户外营地教育领域，成为企业开设营地教育的排头兵. 在政府、企业对青少年素质教育的重要性达成共识的大环境下，户外营地教育迎来历史性发展机遇. 根据中国营地教育联盟联合度假产业联盟发布的《2018 中国营地教育行业报告》显示，未来5～10 年里，我国营地教育市场发展前景巨大，具有良好的发展空间，营地教育规模将达到千亿元以上，具有良好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

2.4 培养青少年个性的价值

青少年时期是一个人成长的重要阶段，在这段时期里受到的教育和技能，对其一生具有十分重要的影响. 在当下的现实情况下，我国青少年普遍存在着意志力软弱、勇气不足、缺乏冒险和挑战精神、生活自理能力薄弱、社会责任感淡薄、缺少团队合作精神等问题，而户外营地教育能够很好地解决这些问题. 在营地中，青少年离开家庭，没有父母平时的关爱和帮助，需要靠自己的努力做好营地生活中的各类事情，对绝大多数的青少年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挑战. 他们遇到更多需要自己动手解决的问题，而不能依靠家长和老师的帮助.营地指导员布置营地任务和下达完成目标，仅提供必要的技术支持和协助，面对出现的问题和困难，需要青少年调动自身的积极性，调整情绪和激发潜能，自己动脑筋、想办法，解决各种问题和困难. 在户外营地教育中，青少年的学习方式与在学校里截然不同. 在学校里，青少年的学习大多是被动地接受教师的知识灌输，没有自主性和选择性，学习的内容以知识文化为主，以最终考试的成绩为目标. 而在营地中，青少年的学习依靠自身主动参与且需要发挥动手能力，需要他们开动脑筋，思考做事的方式和方法，并培养解决问题能力、协调能力、团队合作能力和自理能力. 不一样的学习方式能够促进青少年独立自主精神和个性塑造，极大地促进青少年个性的健康发展.

3 青少年户外营地教育社会价值实现策略

3.1 加大国家行政管理部门的支持力度

国家层面，政府相关部门应深刻认识到户外营地教育对于青少年身体、心理、个性培养等方面发展具有的积极意义，根据营地发展状况，积极出台各类营地建设政策，规范营地建设标准，大力支持我国青少年户外营地教育的发展. 同时，相关部门要出台政策，鼓励和支持社会资本在营地教育领域的参与程度，扩大营地教育行业的市场规模，增加行业发展竞争性，促进营地教育的长远发展. 国家政策是户外营地教育的重要推力，政策红利的逐步释放，能够逐步打开我国营地教育市场的发展空间. 此外，各级教育部门应出台营地教育支持政策，强调户外营地教育在学校基础教育中的重要辅助作用，将营地教育列入我国青少年素质教育或学历教育的一部分，把营地教育逐步纳入国家教育体系，促进营地教育与学校教育有效结合，利用好营地基础设施，针对性地开展多种类型的营地教育活动，使营地教育与学校教育相互融合、促进，提升我国青少年教育的全面性和综合性. 截至2018 年底，教育部已经公示第一批14 家全国性营地，为营地的建设与发展起到了积极的示范作用. 学校层面，要积极宣传户外营地教育对于青少年全面发展起到的积极意义，大力鼓励和支持学生利用节假日参加各类户外营地教育，接受营地教育这种特殊的教育方式，提高学生参加营地教育的积极性和热情. 作为我国户外营地管理与发展的职能部门，国家体育总局青少年体育司和国家登山运动管理中心应加强营地建设的管理和指导工作，制定行业标准和准入制度，规范营地建设标准和营地器材标准，对于不合格的营地应予以整改或取消，保证户外营地教育的安全性和有效性.

3.2 提高青少年家长对户外营地教育的认识

目前我国独生子女家庭占绝大多数，家庭教育的主要问题是如何培养和教育独生子女. 北京大学著名心理学专家武志红认为，在中国的家庭教育和学校教育中，青少年往往处在优越的环境里，很少受到挫折和遭遇困难，这导致我国青少年普通缺乏处理问题、独立思考、行动力和决策等能力，长期以来养成了凡事依靠父母的心理. 这种缺乏独立思考精神、解决问题能力和建立自信心的状态，使他们很难迎接将来的社会生活和工作的挑战. 管理部门和教育机构应采取多种宣传手段，使青少年家长认识到青少年这种状态的严重性，意识到危机感和紧迫感，提高他们对户外营地教育的认识，使他们充分了解到参加营地教育对于青少年所产生的积极作用和意义. 通过提高青少年家长对营地教育的认识，使他们了解营地教育的功能，深刻理解营地教育的理念是追求在大自然环境中，以各种体验式教育的形式，激发青少年的学习兴趣，强健其体魄，磨练其意志，提升青少年的沟通能力、团队合作能力，通过各种精心设计的课程和活动，使青少年的身体和心理受到潜移默化的影响. 随着青少年家长对营地教育认识的深入，势必会鼓励和支持青少年积极参加营地教育，并提供必要的经济支持，发挥户外营地教育对青少年的教育价值.

3.3 吸引社会资本对户外营地教育的资金投入

一项世界营地教育调查显示，俄罗斯拥有世界上数量最多（55 000 家）、面积最大的营地，美国紧随其后，拥有12 000 家营地，国土面积甚小的日本也达到了3 500 家营地，而中国的营地数量却只有1 500 家，营地数量和营地规模远远无法满足我国青少年营地教育发展的需求. 随着国家政策的推动和人民大众对营地教育功能认识的深入，对比美国、欧美和日本的营地数量和规模，营地建设将是我国未来的一个重点建设内容.然而青少年户外营地基地建设需要巨大的资金投入，完全依靠国家的资金投入远远不能满足营地建设的现实需要. 吸引社会资源和社会资本对营地建设进行投入，在一定程度上能够解决我国营地数量较少的困境.政府应制定相应的政策法规，规范营地教育的准入标准、评价体系、退出机制，严格审核基地建设资质，积极支持社会资源和社会资本向营地教育行业倾斜，利用社会资源和社会资本，加大基地的建设和营地教育的发展. 社会资本的投入，能够有效地解决营地建设的资金缺口，从而在我国建设更多的满足青少年接受营地教育的户外营地.

3.4 提升户外营地教育课程设计的水平

户外营地教育课程设计是营地教育体系的核心要素之一. 一个营地开展的实际效果如何，市场竞争力如何，能否实现对青少年的教育功能，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营地课程包含的具体课程内容和课程实施的过程设计. 千篇一律的课程体系往往使青少年失去兴趣，也使营地教育失去吸引力. 大量的户外营地教育实例表明，只有潜心钻研营地教育课程体系，加强课程体系建设，充分利用营地所在区域的气候特点、地形特征和人力资源，发展不同营地的特色，研发营地独特的、具有核心竞争力的课程体系，满足青少年身心发展的需求，才能使青少年在参加营地教育之后，在素质和能力方面得到切实提高，个性发展得到提升. 虽然青少年户外营地教育已有百年以上的发展历史，但是在我国尚属新兴事物，营地教育的理念、形式、课程内容和课程设置尚处于探索阶段，还没有形成一系列成熟的课程体系. 户外营地教育课程研发人员要不断地提升营地教育课程设计能力和水平，加强营地教育的理论研究，在设计营地课程时一定要紧紧围绕营地的教育本质，以营地教育的核心理念为中心，根据我国青少年身体发育、心理发展的特点，结合我国教育体制和教育目标，围绕发展青少年素质教育，精心设计营地教育课程，通过形式多样的营地教育课程吸引青少年参加营地教育. 青少年营地的课程设计应放在我国社会经济、政治、文化发展以及青少年素质教育发展的大背景下，学习国外营地课程建设的成功经验和发展趋势，结合国内青少年营地课程设计的优秀经验，在科学的教育理论基础上展开研究[20]. 需要注意的是，虽然国外营地教育经过多年发展已形成了较完整的课程体系，但是各国在教育理念上各有偏好，一些课程设计与实施方案不适合我国国情，因此，在吸收、引进国外营地课程时，要根据我国户外营地教育的特点与目标，加以适当的改进和调整，制订出适合我国青少年身心发展特点的户外营地课程体系. 在探索实践上，可以将户外营地课程进行分类设计，具体可分为基础项目、高级项目和特色项目三大类，每类课程列出该课程中具有代表性的部分项目，营地根据各自实际情况，以灵活的形式和变化多样的组合加以运用[21].

4 结语

经过多年的实践与发展，青少年户外营地教育已经获得国内外政府部门、教育界及社会各界的认可. 我国政府已经认识到户外营地教育对于我国国家发展、国力增强、国家腾飞和青少年全面发展的重要性，并发布一系列促进青少年户外营地建设的政策. 教育部等11 部委印发推进中小学研学实践的指导意见，国家体育总局登山运动管理中心围绕营地建设、营地教育领域，以专项课题的形式开展相关研究工作，加强营地教育的理论体系建设，促进营地建设的科学发展. 这些举措无疑会促进我国青少年户外营地教育的发展，以正确的前进方向，逐步形成具有我国特色的、适合我国青少年身心发展的户外营地教育体系，使我国青少年获得更多的个性、身体、心理全方面发展的机会，为将来成为有价值的社会个体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