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
(中共中央党校(国家行政学院)社会和生态文明教研部 北京 100000)
《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以下简称《起源》)是恩格斯晚年所撰写的具有重大理论与现实意义的唯物史观著作。它从理论上清晰阐明了家庭、私有制与国家之间的关系,为当时的国际工人运动指明了方向。在恩格斯诞辰200 周年之际,认真阅读《起源》一书,让经典告诉今天的我们,对坚定我们“四个自信”,推进“四个伟大”,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19 世纪20 年代,英国、法国等新兴资产阶级通过资产阶级革命建立了自己的政权。随着资本主义的深入发展,资产阶级通过剥削工人的剩余价值来大量集聚财富的状况愈演愈烈,这使得工人阶级时时处于暗无天日的水深火热之中。资产阶级贪婪无耻的掠夺与压迫,导致了工人阶级与资产阶级的对立,工人阶级试图通过暴力等形式来推翻资产阶级统治的革命风起云涌。
《起源》一书正是在19 世纪80 年代无产阶级所面临的“内忧外患”之形势下诞生的。自巴黎公社革命失败后,欧洲所谓的资产阶级竭力制造各种混淆是非、颠倒黑白的“理论”,他们否定共产党人的基本政治主张,试图通过“理论”来证明资产阶级存在的正确性。他们否定资产阶级所存在的固有的社会矛盾,大肆宣扬资本主义私有制存在的天然合理性,鼓吹资产阶级代表着全体人民的正当利益与权力。在这种堪忧的形势下,工人阶级政党内部的错误思想开始滋长,国际工人运动中既有拉萨尔的超阶级的所谓自由国家观,也有打碎一切国家的无政府主义国家观。党内机会主义分子公然背离科学社会主义理论,主张放弃共产主义目标和革命斗争道路,以“和平方式”与资产阶级进行所谓的“合作”,企图在资本主义私有制范围内实行改良,并在资产阶级国家的“帮助”下实现这种目的。形势紧迫,恩格斯意识到,这种“内忧外患”的消极局面如果继续持续下去,会严重影响工人运动的凝聚力和战斗力。所以,探寻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不仅仅在于纠正学术理论上的错误思想,更重要的是需要给工人运动注入一针稳定的“强心剂”。
《起源》一书是对马克思主义的重要贡献,具有很强的理论意义。首先,它丰富了唯物史观。马克思、恩格斯所创立的对唯物史观的研究主要是对近代工业社会、近代工业资本主义所做的研究,很少涉及到人类文明的史前史状态。而恩格斯的《起源》所做的研究正是对人类文明史前史的研究,这是对唯物史观的补充与延展,不仅丰富了唯物史观的历史跨度,也使唯物史观的内容更加详实。其次,《起源》清楚梳理了家庭、私有制和国家三者之间的关系,指出了国家的本质,阐明了社会发展的自然规律。长久以来,资产阶级的政治家、社会学家等学者一直试图赋予国家一个准确的定义,但莫衷一是。巴斯夏曾提到:“我希望有人愿意提供一笔大奖,不是可怜的500 法郎,而是100 万法郎,还有十字勋章、花冠、绶带、等等,只要谁能对这个词——国家——给出一个准确、简单而又能够理解的定义,他就可以获得这笔大奖。”由此看来,资产阶级的社会学家们已经被国家的定义搞得焦头烂额了。恩格斯基于丰富的、正确的史学材料,采用科学的历史分析的方法,通过规整而又严密的论证,得出国家并不是生而有之的,它是社会发展的产物,是私有制与奴役带来的毁灭人性的工具,这为学界留下了丰富的理论素材,是学者不断学习与交流的宝贵财富。
在19 世纪80 年代国际工人运动面临“军心不稳”、“内忧外患”的局势下,《起源》一书毫无疑问地给国际工人运动注入了一针稳定的“强心剂”,在资产阶级思想家无所顾忌、大肆宣扬关于国家起源错误言论的时候,恩格斯的正确论述扛起了无产阶级革命的大旗,起到了拨乱反正、稳定军心的重要作用,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放眼新时代,《起源》所予我们的启发随着时代变迁呈现出新的含义。它使我们更加坚定了唯物史观,更加清楚地认识到人类社会发展的必然规律,更加坚定了走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在实现两个一百年的进程中,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的理论底气来源于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关于无产阶级革命与社会主义制度必将取得胜利的真理与坚定信念。恰逢中国正处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改革的洪流浩浩荡荡,如何才能在风云变幻的国际局势中保持自我定力,马克思主义思想理论就是我们前进的灵魂。
国家与社会的关系历来是学界所重点探讨的问题,《起源》给予我们在新时代如何处理好国家与社会关系的理论遵循。追求小政府·大社会还是大社会·小政府需要看我们国家的政治与经济发展到了哪一个阶段,米格代尔教授也提到:“国家和其他社会形式的相互作用是一个持续变化的过程。国家不是固定不变的实体,社会也不是。它们共同在相互作用的过程中改变各自的结构、目标、规则以及社会控制。它们是持续相互影响的。”恰逢我国正处于推进国家治理体系现代化的关键变革时期,我们要正确处理好国家与社会的关系,对于由存量改革所带来的社会矛盾与社会冲突,要牢牢把握住国家这个强大的机器,将它们控制在“秩序”范围内。正如辛向阳教授提到:“在推进国家治理体系现代化的进程中,国家职能决不能削弱,而是要加强。”实际上,恩格斯在《起源》中早已提到,国家的意义就在于将冲突控制在“秩序”范围内。国家越强大,缓和社会矛盾的能力就会越强大,国家在推进治理体系现代化的进程中阻力也会更少。
首先,《起源》告诉我们,资本主义国家必然灭亡,社会主义必然胜利,国家就是一个阶级统治另一个阶级的机器。资本主义制度的本质是剥削剩余价值,这是毋庸置疑的,只要资本主义制度存在一天,其本质必然不会发生变化。正是由于资本主义制度固有的弊病无法改变,所以发达的资产阶级国家从未停止过资产阶级与工人阶级的斗争。在发达资本主义国家,不是没有阶级冲突,而是强大的国家能力把冲突挤压到了极小的空间,把无产阶级以及广大劳动群众进行的斗争的空间挤压到最小。[5]但这仍然改变不了其剥削的本质,而无产阶级必然会战胜资产阶级,社会主义国家必然会取代资产阶级国家。列宁指出:“按恩格斯的看法,资产阶级国家不是‘自行消亡’的,而是由无产阶级在革命中来‘消灭’的。
其次,与资本主义国家的共存是必然现状,我们无法改变,但如何正确处理好与资本主义国家的合作与竞争,是我们需要学会的内容。尤其是在后疫情时代下,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发达国家打着人权的幌子,做出一系列退群、退会、诋毁、甩锅等事件,这充分显示了一种社会不合作状态,在人类面临全球公敌——病毒的情况下,西方发达国家的这种社会不合作状态并不是一种大国的担当精神,这显示了西方发达国家丑恶的嘴脸。反观中国在这次疫情中施以援手,充分展示了一个大国的担当,成为打造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坚决捍卫者。
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中华人民共和国承载着中华民族的共同追求,捍卫着全体中国人民的共同利益,实现伟大梦想、开创伟大事业、实施伟大工程决不会一帆风顺,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指出:“面对新形势新挑战,要发扬斗争精神,既要敢于斗争,又要善于斗争。”我们与美国等资本主义国家的合作是必然的,但合作也不是无限的,特别是在国家利益存在明显冲突的竞争领域和一些重大问题上,合作的余地是有限的。因此,我们一方面不能放弃合作,另一方面又要坚持平等互利,决不牺牲核心利益,更不能把国家的命运寄托在与之合作上。我们要坚守底线,坚持斗争,争取合作,从而使我们赢得时间发展壮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