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优良文化生态建构的思想政治教育路径探析

2021-01-29 02:40李翔宇
山东青年政治学院学报 2021年1期
关键词:建构政治生态

李翔宇

(中共信阳市委党校 行政管理教研部,河南 信阳 464000)

思想政治教育是运用一定的以思想政治教育内容为载体的思想观念、政治观点、道德规范对社会成员进行有组织、有目的、有计划的影响,使其形成一定思想品德的社会实践活动。[1]从文化维度考察,不论是思想政治教育的静态结构还是动态过程,都必然与一定社会阶段的文化及其形成、发展过程中所外在、动态呈现着的特定文化生态产生必然联系和紧密作用。换言之,作为社会意识形态组成部分的思想政治教育实质就是用特定的文化内容、价值、观念和意义去对教育对象进行文化建构的实践过程,使个体实现由“自然人”“生物人”向“社会人”“政治人”“文化人”的转变。[2]思想政治教育的人学属性其实也就是思想政治教育的文化属性,而完整的思想政治教育史也必然是以人为主体和载体的社会文化的传播史,文化生态的建构史。

“文化生态”一词最早来源于生态学相关的研究。罗马俱乐部主要创立者、文化学者佩切伊率先明确:“人类创造了技术圈,过多地榨取生物圈的资源,进而破坏了人类生活的环境。如果人类想改变,只能通过文化革命,即提高对站在地球上特殊位置所产生的内在的挑战和责任和对策略和手段的理解,进行符合时代要求的文化革命,形成一种新的文化形式——文化生态”[3]。美国文化人类学家斯图尔德于1955年最早以概念形式明确界定“文化生态”一词,并倡导建立“文化生态学”专门学科用来解释不同地方特色的文化起源问题,以生态学方法论为基础进行社会文化发展的相关研究,扩大了“文化生态”的内涵、意义和外延。

上世纪80年代以来,国内对于“文化生态”的研究和讨论方才逐渐展开。对其基本认识,主要有两种观点:一是认为它是影响文化存在和发展的外部复合生态环境;二是认为它是各种文化相互关联、作用有机形成的动态系统。两种观点各有侧重,前者强调诸如自然环境、科学技术、社会组织等文化发展的外部因素,后者强调文化各要素、文化与文化之间、文化与其外部环境之间等结构关系的动态平衡。本研究所界定的“文化生态”更多是两种观点的综合,一般认为它是文化自身继承发展过程主导的自我生产和与文化相关的政治、科技、教育等外部人文环境因素相互作用所外在呈现的动态系统,这种系统包括了几乎所有的文化现象,特别是伦理道德、精神系统、意识形态、法律制度、哲学思想、生活风俗等。

一、文化生态与思想政治教育的双向互动关系

卡西尔说,“人不再生活在一个单独的物理宇宙之中,而是生活在一个符号宇宙之中。语言、神话、艺术和宗教则是这个符号宇宙的各部分,他们是织成符号之网的不同丝线,是人类经验的交织之网。”[4]这不仅明确了人的文化属性,也阐释了文化生态是以人这一载体和中介存在或作用于社会生活的,这在事实上与思想政治教育的人学旨归具有内在的共通性,文化生态与思想政治教育的关系作用也是以人为链条发生和发展的。

(一)文化生态时刻影响思想政治教育过程各个环节的开展

现代思想政治教育过程可以总结为在遵循人的思想政治素质形成发展规律基础上建立的内化推动机制、外化触发机制和评估反馈机制的有机统一。在内化推动机制中,思想政治教育需要借助一定的施教内容、方式方法、教育载体、交往实践,用符合意识形态要求、人的全面自由发展的社会规范对受教育者进行施教,不断强化正确的思想认知,形成受教者自身识别系统中相对固定的思想观念。在这个过程中,文化生态不仅为教育活动的开展提供了必要的语言环境、意义指向和价值生成,而且可以适时增强受教育者内化教育内容的内生动因。当内化推动过程中的施教内容与文化生态形成的精神内容相契合时,思想政治教育的内容系统的正当合法性就会经由受教者既有的思想认识系统得到佐证和认同,从而推动受教育者自觉主动地接受主观世界的改造。反之,则会很大程度上挫伤内化的动因和积极性,甚至对原有的文化生态形成质疑力量和消解作用。外化机制是思想政治教育过程的归宿和落脚点,也是引导受教育者实现从道德认知向行为能力转化的核心环节,这是一个牵涉受教育者知、情、意、信、行等多重心理因素转变的复杂过程。文化生态往往是产生这些心理因素转变的最重要的外部因素之一。一方面,既有的文化生态对教育主客体提出思想品德方面的整体要求,用类似“指南针”的作用诱导和激励教育过程的参与者在社会实践的基础上协调主客体因素之间的作用,消解内部结构的张力;另一方面,文化生态又内在扮演着隐性的“把关人”角色,对于诸多行为主体实现精神世界的规范和导向,划定社会行为及其意义的底线、红线,确保作出理性的价值取向、道德判断和行为选择。教育内容的确定、教育方法的选择、教育方案的实施促成了受教育者内化与外化的统一,但这并不意味着思想政治教育过程的完结,为了达到教育的目的,必要的评估反馈机制的介入是思想政治教育实践得以深入持续发展的重要环节。教育目标是否达到、教育内容是否合适、教育方法是否得当、教育效果是否显现,都是需要一定参照体系和参考标准的,而文化生态所营造的价值观念对于标准的厘定和评估的结果具有根本性的指导作用。对教育者来说,一定文化生态所施加的道德判断和价值取向对标准的制定和把握产生质与量的双重规定,从而决定思想政治教育过程的社会性评价内容。对受教育者来说,文化生态构建起来的“自在”的评价体系也会对教育过程的“自为”的“自我评价”产生显性和隐性的双重影响,通过压力传导、责任赋予、正义规训等多种路径生成评价结果。

文化生态通过对于思想政治教育内部结构和机制要素的影响实现了对于思想政治教育过程各个动态环节的塑造,这种影响不仅存在于思想政治教育内部,而且从外部将思想政治教育的运行烙印上了浓重的文化标识,继而促其成为文化生态的重要组成部分。

(二)思想政治教育不断更新文化生态结构要素的组成

从教育过程来看,思想政治教育本质上是一种特殊形式的文化灌输,这种文化要素的输入和输出某种程度决定着文化生态量的提升和质的变化。作为文化实践的思想政治教育具有十分鲜明的意识形态导向和主流价值导向,时代进步的客观要求必然伴随着文化要素的继承与创造、破旧与立新、取长和补短、去伪和存真以保持主流文化的先进性、发展性,扩大主流文化在文化生态之中的构成、影响程度和范围并最大限度地消解非主流文化对于良好文化生态的消极作用,这在本质上可以看作是一次次的文化选择过程,而这种文化选择也不断重塑并优化着文化生态的现实结构。特定文化的选择是为其有效传播服务的,一方面,社会通过思想政治教育传播主流的意识形态和价值导向,促使人们进行有效的内化和外化,实现主客观具体的历史的统一;另一方面,个体通过有组织的学习和自主性的吸收在社会实践中形成一定的政治观点、道德规范和价值取向,形成更加多元的传播媒介和渠道,实现多向互动的情感沟通和价值共鸣,这必然会营造更为宽广的优良文化生态的话语场域,扩大优良文化生态对个人与社会的正向建构作用。在选择主流文化、进行多向传播以营造健康文化生态的过程中,一些承载于文字和事物中的处于储存状态中的文化样态也会被适时呼唤和激活,融入现实活跃的文化生态中,重新建立起与人们生活世界、观念世界和情感世界的紧密联系,在新的时代环境下发挥他们的调适作用,形成一定程度的文化生态修复作用从而让文化生态在继承性中形成良性的循环。当然,思想政治教育在传播政治文化、伦理文化的过程中,并不仅仅停留于“传声筒”作用,而是不断地对其进行整理、组合和重构,并以恰当的方式进行传递[5],也就是说,思想政治教育具备一定的文化创造和生产作用,正是这种文化生产力创造并保持文化生态的动力和活力。

二、新时代优良文化生态建构的思想政治教育现实困境

文化生态与思想政治教育的紧密联系深刻表明,作为文化生态的组成部分,积极有效的思想政治教育是构建优良文化生态的重要进路,甚至具有决定性和全天候的作用。如果说推动构成优良文化生态必不可少的文化要素的自我扬弃和积极转化是思想政治教育内部结构性的自我优化,那么,深刻了解和分析优良文化生态建构中思想政治教育路径面临的现实困境就是改善思想政治教育外部条件的前提性和基础性环节。

世界政治多极化和经济全球化的快速发展使得各国经济联系日益紧密,随着中国改革开放在国家和社会层面日益走向纵深,建立在物质基础上的各层次文化交往也与日俱增,国家范围、民族范围、地域范围内文化交融、激荡,各种思潮交织、交锋,文化生态呈现出日益复杂多元的样态。这种文化生态的复杂性在当代社会集中表现在主文化与亚文化、先进文化与落后文化、精英文化与大众文化、传统文化与现代文化、本土文化与外来文化这五组文化关系中。它们伴随着文化生态系统发展的始终,不断主导和重塑着文化生态的运行。

当前国际竞争的范围和领域日益多元和深广,而文化软实力的较量因为更具有本质规定性、长期延续性、集中鲜明性等特点历来受到格外的重视,以更加隐蔽性、常态化的形式作用于社会生活和个人精神。进入新时代,互联网+大行其道,以网络技术为代表的科技进步在营造巨大物质文明、为人们的生存发展提供巨大便利的同时,也通过一系列结构和重塑加剧了对既有的、主流的文化生态的冲击和影响。政治与文化的博弈、生存和生活话语权的对抗、技术的异化、工具理性对价值理性的僭越促使互联网空间日益演变成不良社会思潮和消极文化滋生发展的温床,增加了文化生态的震荡和不确定性。

(一)亚文化对主文化的侵袭

所谓亚文化,是指存在于某一阶段、某一时空、某一群体中,基于某种同质性(如共同的兴趣爱好、相似的生活经历、接近的知识水平)而形成的局部流行的、由具有一定特殊性的生活方式和价值观念构成的文化现象或形态。它是相对于在社会中占统治地位和起决定性作用的主文化而言的,两者兼具一定程度的对立性和融合性,且亚文化对主文化有较大程度的依附性,也可以说,亚文化是主文化某种程度的极化和变异。

中国社会的亚文化是随着上世纪70年代末改革开放的进程萌芽和发展的。国家经济社会生活的逐步开放使得多元的价值观念开始大规模形成并冲击原有的文化生态,对于亚文化的形成创造了条件,加之社会转型期国家各项事业的整合重组以及人们在新思想的驱使下主动求新求变也为亚文化的发展壮大提供了土壤。当然,亚文化的出现增加了当代中国文化生态的多元构成,对于主文化博采众长和自我完善的持续健康发展提供了强劲动力,也为思想政治教育等社会工程提供了更为广阔的创新发展空间。但也必须看到,现今中国社会正处于全面深化改革的关键期、敏感期,社会生活各个方面的转变如火如荼,人们的情感认知、道德认知等能力的发展水平不一且处于持续复杂的变动之中,亚文化代表的多元价值形态与主文化代表的主流意识形态之间的张力进一步拉大。在某种程度上,亚文化发展变化的自发性、盲目性以及某些客观存在的消极内容极有可能对于主流意识形态造成遮蔽和解构,还极有可能挤压主文化的发展空间从而助长社会中一直存在的历史虚无主义、极端个人主义等不良文化思潮,最终威胁主文化的主导地位。尤其是青年学生等特殊群体本身就存在一定的认知能力、分辨能力不足,加之面临来自他人、家庭、集体和社会多方面的压力,很容易囿于亚文化的泥淖难以自拔,在亚文化的消极影响下,出现心理疾病、认知和行为的多重偏差,导致一系列严重的社会问题,甚至在潜移默化中将国家认同和主流意识形态话语权消解于无形。

(二)落后文化对先进文化的侵蚀

文化的发展进程始终伴随着先进与落后两种不同性质的文化种类之间的博弈和斗争,人类社会就是在这样不断的对抗和平衡中取得螺旋式的上升和发展。文化生态的优良与否也可以从先进文化和落后文化的制衡之中可见一斑。先进文化在不断取代落后文化的新陈代谢中保持自身的先进性和生命力,从而不断引导人们的生产生活实践朝着科学的方向发展,但落后文化由于一系列历史(长期的封建历史遗存)和现实(市场经济的自身弱点和消极面)的原因仍然会在一定范围和阶段长期存在并对先进文化的发展造成侵蚀。

先进文化代表的是最先进的社会生产力,符合时代进步的潮流、社会发展的规律和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而落后文化往往是过时的文化或者是在愚昧、迷信、消沉、庸俗、腐朽的错误价值观指导下的文化。一方面,落后文化宣扬的是与先进文化格格不入的价值取向,是历史长期发展过程中多种消极因素的汇集,是与时代环境严重悖逆的思想糟粕,会在很大程度上抑制先进文化中进步性品质的彰显,从而极大损害文化生态的健康营造,阻碍社会进步;另一方面,会误导行为主体产生错误的价值判断和生存取向,人为地制造许多精神枷锁,污染人们的心灵净土,束缚个人身心的解放,从而把实践活动引向歧途并加速人的本质的异化。

在落后文化与先进文化的斗争中,虽然最终落后文化的消极因素会受到抑制和消灭,甚至会在一定条件下朝着对立的先进文化转变,相应地,先进文化也会获得使自己更加完善的品质和要素,从而让文化生态趋于积极的方向发展,但客观上需要一个较为持久的过程。

(三)大众文化对精英文化的侵扰

大众文化和精英文化是对于不同文化主体和文化受众而言的,这种文化的分野是随着市场经济崛起后,在商业逻辑下结成的经济共同体向文化共同体转变的历史必然结果。人类社会已经由革命年代的“阶级化”日益向发展年代的“阶层化”转变,这也意味着由粗略的“格局化”走向精致的“布局化”,文化就是这一切最鲜明的体现。[6]用阶层分析的方法看,精英文化孕育并服务于具有一定文化素养的知识分子阶层,以理性系统的内容、完整严谨的结构和科学缜密的逻辑为标志,反映的是文化生产力发展的前沿水平和前进方向。相应的,大众文化是以满足平民阶层大众化的审美旨趣和感性愉悦为目的的日常文化形态,以通俗、浅白、直接为特点,反映的是大众普遍的、共识的生产生活诉求、心理认知和精神状态。

大众文化往往借助于自身更为普遍的受众和易于传播的优势,与精英文化积极互动,加工改造,提升其内涵品味,丰富其时代内容,而精英文化也会借力大众文化的传播渠道去获得更为广泛的社会影响,两者常态化的互补发展让文化生态更具有完整性、生命力和普适性。一个健康社会的文化生态一定是大众文化和精英文化各司其职、各得其所,缺一不可和相得益彰的和谐状态。然而,现实中由于大众文化相对较低的参与门槛,在其创造再生和传播扩容环节往往成为藏污纳垢的庇护所。一些消极的价值理念会随着大众文化的传播侵扰到文化生态的良性循环。金钱至上、娱乐至死、不劳而获、价值虚无等错误的认知和行为导向正在试图阉割大众文化,改变其朴实、朴素的文化品质而让其堕落为庸俗、低俗、媚俗的“三俗”文化的代名词,与应有的“人民性”(如勤俭持家、勤劳致富、能屈能伸等)渐行渐远。

(四)传统文化对现代文化的侵占

传统文化与现代文化是相对于不同文化时态和发展阶段而言的。前者是前人劳动实践的历时性成果和展现,是一个国家赖以生存发展的文明根脉和一以贯之的基因底色,代表文化发展的过去式和完成式;后者则是在现代化进程的当代实践中形成的文化样态,是具有现代性特质和现代化精神的文化产出,代表文化发展的进行式和将来式。新时代文化生态的健康发展必须要在批判继承传统的基础上不断推动传统文化向意义规范、人文价值、话语范式、传播路径等的积极转化,使之具有实然的超越性并符合现代性的发展要求。

中国传统文化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以其强大的解释力、生命力和凝聚力对于调节社会结构、整合社会资源、动员社会力量、修复社会关系等发挥了重要作用,以儒家伦理为秩序规范和治理原则的传统文化生态得到了长足的建构、认同和发展。席卷全球的商业文明带来新的经济制度和文化制度的形成,导致西欧文明以外的其他民族和地域的社会结构和思想观念随之发生现代性裂变,构成了20世纪文化生态的基本现实。对于传统文化来说,现代性的种种文化现象和文化旨趣乃千年未有之大变局。中国的特殊性在于其现代化过程是被动植入型而非原生发展型,现代性的裂痕就呈现为外在于中西方冲突的传统文化与现代文化的冲突[7]。这样的冲突在经历了主动革命和社会改造的剧烈震荡后并没有得到彻底解决,而是以一种更为暧昧的姿态耦合于社会机体和精神特质中,现实中呈现为社会发展与思想进步的失衡、行为原则与价值观念的错位、物质主义与精神主义的悬置、个体本位与集体本位的倒置等一系列吊诡复杂的文化生态图景。传统向现代的发展趋势是不可逆的,如何在思想深处拥抱现代性,而又使之适度具有中国传统文化的积极品质和力量,不仅是中国当今社会改革的宏大课题,更是关乎文化生态转型和个人思想启蒙的根本任务。

(五)外来文化对本土文化的侵略

本土文化与外来文化是针对文化的不同空间分布和识别系统而言的。本土文化是指特定地域、民族、国家在一定历史时期形成的具有共同精神属性的文化形态,他凝结的是相对共同的价值追求和意义系统,是所属群体共在的物质生产和精神生活的反映。相应的,外来文化是存在于某一地域、民族、国家范围的异质性文化的总称,它的存在地和产生地是不同的,在与本土文化长期的疏离与互动中触发相互吸收和转变的融汇机制,形成文化生态的特殊张力。

中国自古以来就是多民族的统一体,中国的发展史就是多民族文化交融汇聚的历史,费孝通曾说,中华民族多元一体格局的形成,是“在相当早的时期,距今约三千年前,在黄河中游出现了一个若干民族集团汇集和不断融合的核心,被称为华夏,它像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把周围的异族吸收进了这个核心”[8],从历史的一般演进来看,伴随着政治大一统和民族大融合的进步潮流,外来文化与本土文化的多元共生是文化生态进步的主流。但在具体的历史阶段,外来文化并不会主动融入本土文化而取得某种创新性和超越性,而总是试图依附于政治、宗教、暴力、符号等意识形态工具取代本土文化从而改变自身的边缘地位,这样,泥沙俱下的外来文化对本土文化的侵略就会造成价值观的混乱与盲从,削弱本土文化的群体认同,给本土文化生态的进步制造障碍。后冷战时代,既有的国际政治格局被打破,全球化浪潮使得外来文化的侵略性进一步扩大,加剧了正在重构中的国际政治、经济、文化新格局的不稳定性,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生态遭受到前所未有的挑战和冲击。经济上的单边主义、政治上的保守主义让意识形态领域的摩擦重新变得激烈和尖锐,极端民主主义、新自由主义、消费主义、狭隘民族主义等文化思潮使得本土文化生态遭受一定程度的震荡,引发群体性的焦虑迷茫、冷漠自私、急功近利等消极的社会情绪。

三、新时代优良文化生态建构的思想政治教育原则

这一切为担负着文化生态建构和优化功能的思想政治教育工作造成了巨大的挑战,也提出了新的课题。十九大报告指出:“文化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灵魂,文化兴国运兴,文化强则民族强,要坚定理想信念深化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和中国梦宣传教育,培育新型文化业态,提高国家文化软实力”。在全国高校思政教育工作会中,习总书记也曾谈到:“加强思想政治工作,要重视文化浸润、感染、熏陶,既要重视显性教育,也要重视潜移默化的隐性教育,实现入芝兰之室而久自芳的效果”。这既明确了文化生态建设工作的总基调和大方向,也强调了思想政治教育在文化生态建构中的重大意义和重要作用,要力求实现两者的有机结合。如何在新时代更有效地发挥思想政治教育在文化生态建构中的重要作用、创新文化生态建构的思想政治教育路径、用良好的思想政治教育所营造的优良文化生态引导人的精神世界和社会的和谐发展已经成为当前和今后一段时期繁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传承发展优秀中华文化成果、践行思想政治教育文化使命、提升文化软实力和增强“四个自信”的重要任务。

(一)开放有限:开放性与凝聚性相结合

改革开放的时代旋律进一步释放了文化生态的开放性特质,文化生态得以有机会吸收世界先进文化成果,为在交流互鉴、文明共享中实现多元丰富和更具世界意义的发展创造了良好环境。但必须明确,文化生态作为上层建筑的动态反映,担负着涵养社会生产力发展的客观要求,回应最广大人民的共同期待,满足现阶段人们对于美好生活的向往的历史任务。因此,必须通过合目的性、合科学性的思想政治教育推动文化生态在放眼世界的同时聚焦中国、谋划长远的同时关注当下,强化中国人长久以来共同形成的具有中国气派的价值理念、理想信念、道德观念,最大程度地调动起人们改造主观世界和客观世界的积极性,发挥文化生态对于社会实践和精神生活的调节作用,凝聚起同心共筑中国梦的磅礴力量,激励和引导人们为共同的事业贡献力量。

(二)互动有度:互动性与主导性相结合

优良文化生态的形成离不开文化主体内部与外部、横向与纵向、主流与支流、线上与线下等多维度的互动碰撞,这是开放环境下的必然结果,也是自我发展的客观要求,只有知己知彼,统筹兼顾,才能更好地明确文化生态的优势和短板,从而在实践中不断弥补、转变、优化和改良。从根本上说,互动性就是文化生态的存在形式。哲学意义上的互动其实就是主次矛盾和矛盾主次方面此消彼长的关系,要在互动中把握主要矛盾和矛盾主要方面,善于抓住牛鼻子、看清发展趋势,形成有主导的互动、有重点的把握、有侧重的建构,这样,才能确保文化生态不偏离轨道、不丢失方向。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最鲜明的特色是党是领导一切的,作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领导核心和先进性代表,党在优良文化生态建构中的作用是不言自明的,其在目标厘定、价值引领、意义生成等环节和方面主导作用的发挥对于保证文化生态的社会主义方向具有决定性作用。思想政治教育要坚持在党的领导下的自我发展和完善,注重宣传党的路线、方针、政策,提炼和强化文化生态营造中党的声音、党的观点、党的方法。在思想上,要坚持马克思主义科学理论的正确指导作用,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最新理论成果武装头脑,在行动上,自觉与党中央保持高度一致,维护党的统一领导和主导权威。

(三)实践得当:显性教育与隐性教育相结合

长久以来,思想政治教育在参与构建优良文化生态的过程中主要是以传统课堂教学、灌输式教育、知识性传授等显性教育为主,这种教育实践以其系统的教育内容、广泛的教育覆盖和线性的教育反馈扮演了思想政治教育主阵地的角色。在当今注重工具理性、强调实用主义的时代氛围中,思想政治教育由于无法提供某方面的具体技能而被一些人认为是“无用”的教育[9],而显性教育中直白的教育话语、固定的教学方法、空泛的家国叙事等固有缺陷更是充分暴露,无法真正满足受教育者趋于多样化的受教需要,这直接造成了思想政治教育的认同率低,实效性不高的尴尬局面。同时,现代心理学研究也表明,人的社会行为不仅受制于具有明确意识指向的知识观念,还潜在地受到无意识和潜意识的引导。基于这种现实,隐性思想政治教育以其生活化的特点、“润物细无声”的教育方法和“春风化雨”的教育效果恰恰弥补了显性教育的不足,满足了受教育者的主体需要。合理运用隐性教育中的隐喻暗示、感染感化、模仿自学等机制等能够很好地将先进的文化内容推送到受教育者的心灵深处,使其在不知不觉中接受良好的熏陶和引领,这与营造文化生态的无形过程异曲同工,而且这种易于接受的教育实践对于文化生态营造的稳定性也有意想不到的良好效果。

(四)教学相长:社会教育与自我教育相结合

人不仅生活于一定的文化生态中,其本身也是一个文化生态系统。人通过意识的作用和思考的能力带动追求、选择等行为进行自我建构,教育只是作为参与的力量借助外部社会的条件满足人的社会属性,促成人与社会的积极互动。优良文化生态的营造不仅需要社会化的思想政治教育通过不同类型的教育实践把教育影响主观地施加给受教者,让他们被动地接受单一维度和重复性的教育,更要激活受教育者的能动性、主体性和创造性。通过教学过程的参与、教学实践的设计、教学效果的反馈等途径持续接受良好文化的积极影响,将社会教育与自我教育聚拢一处、形成合力。只有发自内心的认同和接受,受教育者才真正能够将文化教育资源内化为精神世界的宝贵品质,外化为自主自觉的现实行动。也只有这样,才更能够在教学相长中实现作为教育内容的文化资源的整合重组、加工再造与自我完善,实现受教育者从教育客体向教育主体的转化,进而努力成为先进文化的个人载体和传播媒介,让优良的文化生态晕染开来,拓展其覆盖面和影响范围,成为社会发展的时尚主流和精神世界的基因底色。

四、新时代优良文化生态建构的思想政治教育路径选择

文化生态建构的具体过程必须放置于文化发展的时代背景和现实境遇中,这必然会涉及很多文化圈层、文化主体、文化要素、文化种类等范畴,这些文化生态的有机构成往往边界模糊、相融相生、此消彼长,并不是结构清晰和泾渭分明,因此,思想政治教育主体必须在尊重文化及其生态自身存在发展规律和坚守思想政治教育原则底线的双重基础上,在长期分析和精确研判的前提下具体地历史地把握。

文化生态由于不同的地缘关系、识别系统和建构主体等区隔,在现实建构的过程中会有不同的侧重点和差异性,但是任何事物都是多样性基础上的统一,其基本的价值取向和品质特征决定了在一定范围内都有其共同的基础性的思想政治教育路径选择。同时,社会化的思想政治教育基础性路径选择不仅会作为外力主动改造优化原有的文化生态,而且其本身的实践过程也会构建符合历史发展要求的优良文化生态,从而对原有的文化生态产生积极的影响,最终实现社会整体文化生态的积极转变。

(一)坚持正确的政治导向,守护文化生态的意识形态底线

意识形态是国家机器的基本价值输出,是国家的政治、经济等历史和现实状况在思想观念层面的表达,蕴含着一定“制度化”了的强制力,有极其重要的引领作用和普遍的治理效能。文化作为意识形态的重要载体,其动态发展必然要坚持意识形态的基本引领才能在国家生活中取得合法正当性地位。意识形态发展到一定阶段也会形成重要的文化要素有机融入文化生态的运行和建构中,激发社会动能,凝聚精神力量,因此,文化生态建构必须重视具有强大凝聚力和引领力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建设。

以马克思主义为核心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意识形态是具有科学性、革命性、实践性的系统性理论,其在不同历史时期与中国具体实践相结合创造了巨大的物质和精神成果,也不断得到自我完善和发展。作为意识形态工程的思想政治教育,首先就是要坚持正确的政治方向。在教育教学活动中,要旗帜鲜明讲政治,用学术讲政治,用话语讲政治,用实践讲政治,坚定马克思主义的立场、原则、方法,坚持马克思主义在教育实践和工作生活中的重要指导作用,自觉做马克思主义的践行者和传播者。其次,要推进对于马克思主义理论的科学研究,用强有力的主文化理论“供给侧改革”充实丰富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理论成果,使其更加时代化、大众化并有机融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发展的当代实践,构筑起更加坚实的当代优良文化生态建构的“四梁八柱”,稳住文化生态“基本盘”。从多重维度全面提升马克思主义的时代内涵和话语解释力,让马克思主义科学理论的条目由冰冷的理论教条转化成有宽度、有厚度、有温度的关乎人们成长成熟、个人发展、理想实现等日常生活领域的价值坐标,以丰富多彩的载体和形式形成强大的社会主旋律传播效应,强化其影响力和认同度,真正实现“以科学理论武装人,以正确舆论引导人,以优秀作品鼓舞人”[10]。与此同时,要坚决处理好社会敏感问题的价值纠偏,不回避问题、不推脱责任、不害怕风险,敢于亮剑、敢于发声、敢于斗争,用更加实事求是的态度和方法回应社会重大关切,与社会上任何违背主旋律、主文化的消极思想作长期坚决的斗争,让主旋律的传播更加顺畅,更有效果,净化文化生态健康发展的体制机制环境。

(二)引导与改造亚文化,保证多样文化的良性互动

适度多元的亚文化在文化生态中共存是现代社会的基本特征之一,也是开放社会优良文化生态发展的必然趋势,对于繁荣我国社会主义文化,满足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创造了精神条件。亚文化的发展也是透视文化生态实际状况的窗口,从某一角度看,亚文化的发展可以作为主文化发展的镜像性存在,通过分析亚文化的文化种类、发展程度、影响效果可以一定程度上窥见主文化的发展优势和劣势,对于主文化吸收亚文化中的积极因素从而更好地吸引文化主体的共同建构有积极的意义。

思想政治教育不仅要在传统教育教学活动中加大主流意识形态主导的主文化知识教育的占比,最大程度地占领文化生态的无形阵地,更重要的,应该充分尊重各种文化主体有利于优良文化生态营造的文化创新,并积极鼓励人们参与多元文化的创造,在实践中有效关注、接触、融入不同的文化层级,用富有人文关怀的议程设置、实践设计、话语转换培养人们理性的文化鉴赏力、判断力和审美性,让人们在互动的文化建构中自觉拥抱主文化营造的文化生态。同时引导人们改造亚文化中的非主流成分,让亚文化在构建优良文化生态的过程中发挥正向作用,潜移默化中将亚文化为我所用。对于亚文化中的消极成分和某些与主文化相悖的不良发展倾向,思想政治教育要通过跨单位、跨机构、跨社区等跨越空间边界的合力宣传教育打通教育死角,引导人们自觉规避亚文化的消极影响。同时,大力宣传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通过理论阐释、榜样示范、话语创新等方式方法弘扬正能量,形成积极健康的社会风尚,扩大主文化在整个文化生态中的感染力、影响力和吸引力。

(三)抵制不良社会思潮,划清文化生态的是非界限

不良社会思潮本质上都是一种“反文化”或“反文化生态”,是落后文化、庸俗大众文化、不良外来文化、消极传统文化的总称,是文化生态中“异质性”的部分,是文化及其生态的分裂和否定因素。有学者将“反文化”定义为“以反取向思维和行为,切入人类的既成文化和现实文化,以揭示、指控、匡正人类‘负历史’的存在及其逆人类意志和利益的演进趋势,以披露人类文化‘负价值’‘负增殖’‘负积累’及其施布于人类的灾难为主体职能的文化类别”[11]。如果任由其发展,就必然会威胁文化主体的身心健康,阻滞积极文化要素的积极发展,消解优良文化生态建构的各项实践工作成果。历史的发展状态本来就不是一帆风顺的,螺旋式的上升发展趋势从根本上决定了不良文化思潮等“反文化”在文化生态中的存在是无法从根本上消除的,只能在一定阶段限制其发展、缩减其影响。

思想政治教育在参与构建优良文化生态的过程中,首先应该对施教内容严格把关、认真评估、审慎选择,进行必要的科学精准谋划,及时过滤和清理不利于文化生态向好发展的因素,从源头上杜绝不良社会思潮的入侵。其次,教育过程中要注重培育受教育者正确的“三观”,培育其辨别是非的能力、社会生活的能力、自我发展的能力,通过情境教学、案例警示、人文关怀等生动方式让他们了解不良社会思潮的严重危害和最终结局,规范自身的日常言行。同时,持续做好法制教育和普法工作,教育人们坚守法律底线,知法、懂法、守法、用法,用法律手段维护自身合法权益,避免在不良文化思潮的消极影响下误入歧途,把由此可能引发的社会问题消灭在萌芽状态。另外,要充分重视道德教育的浸润作用,培养文化主体正确的道德认知、科学的行为规范、良好的生活习惯,引导他们时刻遵守家庭美德、职业道德、社会公德,用奋斗实现自我价值和社会价值的统一;要提高对于心理健康教育的重视程度和实践力度,社会转型时期各种复杂因素交织,不良社会思潮引发的社会心理问题层出不穷,心灵家园的构建成为了文化生态建构的缩影。要在轻松愉悦的氛围中教育引导人们形成积极乐观、健康向上的社会心态,同时建立完善的心理疏解机制,让积蓄已久的心理问题得到及时的倾诉和缓解,避免不良社会思想趁虚而入、火上浇油。最后,还应注重在基础教育和社会教育环节增加历史和哲学基础人文社会科学的素质养成,历史和哲学都是保罗万方的大气象学科,内蕴着人类生存发展的根本价值旨归,哲学是历史的抽象,历史是运行的哲学,两个学科对于正确义利观、历史观、文化观等人文素养的培育至关重要,这将使得文化主体能够从更广阔高远的视角和框架更冷静理性地思考和分析问题,有助于从根本上增强抵制不良社会思潮的内生动力。

(四)继承创新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成果,推动文化生态的时代发展

传统文化是文明共同体的精神纽带,也是新时代优良文化生态建构的宝贵财富。人类历史的发展必然伴随着生产力主导的文化的新陈代谢,文化生态也在历史的发展中随着文化的自主选择不断展现新的属性和特点。对于传统文化的基本态度是要善于发现、敢于批判、重在创新。在思想政治教育过程中,传统文化是重要的史料资源,也是必要的价值参考。要善于从传统文化中挖掘有利于新时代社会发展、文化繁荣和人格健全的教育资源、方法和载体,形成与新时代主流文化的历史呼应,增强教育内容的说服力和认同度,在保持文化生态连续性的基础上充实新时代文化生态的积极因素。一切事物的对立统一属性又决定了传统文化并不是完美无瑕的,它总是以积极和消极的双重面向作用于文化生态,思想政治教育要警惕消极传统文化的回潮和反噬,要通过科学合理的学术研究对传统文化的消极因素展开系统性批判,在摆正立场、梳理观点的基础上坚持历史与逻辑的统一、理论与实践的统一、主观与客观的统一。同时,要在思想政治教育和社会生活的双重实践中以身垂范,用现代社会的价值规范和行为准则要求自己,不仅用理论批判,更用行动批判,以实际行动自我完善、影响他人。新时代对于文化及其生态有新的现实诉求,传统文化显然已经无法满足现实生产力的客观需要,思想政治教育也必然要顺应时代潮流,立足现实条件,着力传统文化的价值转化,通过内容与形式、结构与逻辑、场景与环境等的创新,形成更加符合时代要求的思想政治教育文化输出。

(五)拓展思想政治教育网络空间,扩大文化成果的现实影响

网络引进中国始于20世纪90年代,凭借开放的平台、丰富的资源、平等的互动等优势特点获得了持续快速的发展。截至2020年3月,中国网民规模已达9.04亿[12],延续着一贯的高速增长趋势,网络化生存已经逐渐变成现实。优良文化生态的营造本身包含了网络空间文化生态的优化,同时已然离不开网络空间思想政治教育实践的支撑。现实中,网络空间人群的鱼龙混杂、内容的良莠不齐、价值的多元共存等也为不良文化生态的滋生提供了温床。一直以来,思想政治教育都在探索网络与教育实践的有效结合,以拓展新的教育空间,增强时代性和实效性,着力营造主流文化生态。

新时代网络技术的日臻成熟形成了网络空间全新的发展面貌和格局,变换的周期大大缩短。新的终端设置、新的传播渠道、新的社交平台、新的互动形式、新的话语语境等,在客观上对思想政治教育在网络空间主导地位的确立增加了诸多困难。探索网络空间思想政治教育的文化生态建构首先要打破技术壁垒,保证教育主体在网络空间的活动不受客观条件的限制。其次,要加大信息资源的整合力度,整合处于传播过程中的事实性、知识性和思想性信息资源等,在文化生态建构的具体目标指引下根据一定原则和方法进行比较鉴别、开发利用,保证资源随时可用、用之有效。强化信息资源的服务定位,通过网络空间不同组织机构的信息供求和共享,以信息资源为载体,传播主流文化价值取向。同时,通过意见领袖培育、议程设置等方式实现网络舆论的正确引导,将掌握舆论的全面性、分析舆论的客观性、舆论引导的人本性有机统一,实现网络舆论的实时可控、动态可管、突发可防,确保舆论发展的正确导向。再次,要研究网络话语的特点和变化,教育主体要真正掌握网络话语表达的人文性、艺术性和技巧性,用真诚、平等、客观的态度融入网络主体,在情与理的转换中潜移默化地促成知与行的转变,激发每个人在网络文化生态建构中的积极作用。最后,要始终把落脚点放在网络人才队伍的建设上,在网络技术层面和教育实践层面完善人才梯队,实现专职为主、专兼结合的网络人才保障,通过多方面的能力培养、素质把关、责任赋予,确保网络空间文化生态建构的整体设想得到有效落实,真正构建起线上线下同步协调的优良文化生态。

五、结语

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文化自信是更基础、更广泛、更深厚的自信,也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发展中更基本、更深沉、更持久的力量”。文化自信在更广范围内的树立需要优良文化生态潜移默化的积极作用,运用思想政治教育涵养优良文化生态也必然是树立强大文化自信的题中之义。在具体的思想政治教育社会化实践中,各类教育主体要时刻强化文化生态建构的意识自觉、理论自觉和实践自觉,用自身优良文化生态的精心培育推动整个社会优良文化生态的常态化建构。用更加积极客观的态度处理好思想政治教育过程中的各种矛盾问题,积极协调人与社会的关系,让人性回归、社会和谐、器道共融等主流的、积极的价值取向成为普遍性的社会价值追求,最大程度凝聚社会进步的广泛共识,真正汇聚每个社会主体的智慧和力量,让进步思想开出灿烂的精神之花,让现代文明构筑起坚固的文化城墙。

猜你喜欢
建构政治生态
“生态养生”娱晚年
情境—建构—深化—反思
“讲政治”绝不能只是“讲讲”
残酷青春中的自我建构和救赎
住进呆萌生态房
生态之旅
“政治攀附”
建构基于校本的听评课新文化
“政治不纯”
政治不过硬,必定不可靠——政治体检不能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