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昌福
(致公党上海市委会,上海200041)
“致公党建党”,主要是指美洲洪门致公堂,于上世纪20-40年代改致公堂为致公党,实现由会党向现代意义上的政党转型。这是一个持续的动态过程。在时间上它起于1904年孙中山入闱洪门,为致公堂改堂为党奠定了思想基础和组织基础,是谓致公建党的历史准备。继之,分别以1925年和1945年为时间界标,前后成立了中国致公党和中国洪门致公党。在地域上,则以美西旧金山致公总堂和以美东纽约与北美加拿大致公总堂所在地区为中心大致划分为两大块。
虽然中国致公党和中国洪门致公党源出同(洪)“门”,有着共同的历史渊源,但在组织建制上是各不相属,各行其道,其终极归结也截然不同。1925年成立的中国致公党在中国共产党的指引和帮助下于1947年举行第三次代表大会,启动了向新民主主义政党转型的历史进程,发展成为今天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一个组成部分。1945年建立的中国洪门致公党于1946年被国民党CC系操纵的中国洪门民治党所消融,不复存在。至于“民治党”建立后的走向,当属另外一个议题,不在本题论述的范围之内。
政党是近代资产阶级登上历史舞台的产物。中国的资产阶级虽然在政治上具有建立政党从事政治斗争的愿望和需要,但缺乏与之相应的力量。中国资本主义发展的缓慢和软弱,决定了资产阶级在反封建斗争中,一是借用有一定战斗力的会党,组织起自己的力量。二是向会党注入西方政治理念,提升其政治觉悟。致公党在其形成过程中,存在有旧式会党的痕迹,以及不断脱离会党传统影响的“去会党化”,迈向属于新的资产阶级性质的政党的过程。从会党向政党嬗变可以说是近代中国政党形成过程中,带有某种规律性的现象,但同时受到特定的时间、地点和条件的制约,不具广泛性和可复制性。由原先的洪门会党向近代意义的政党蜕变,既取决于会党内在革命基因的驱动,也有赖于外来的革命思想的灌输和引导,并在革命与战火中涅槃升华。
中国近代一些接受资本主义文化和思想的知识分子,在其投入政治斗争时,普遍重视会党这股力量。辛亥革命时期,孙中山是最早联络会党、开发会党资源的革命党人。孙中山把洪门原先“反清复明”这一带有鲜明种族认同的狭隘的宗旨,提升到建立资产阶级性质的共和国家的认同,预示着昔日的秘密会党就此告一段落,转入创建民国的革命洪流中去。1911年6月,在孙中山的倡导下美洲洪门致公堂与美洲同盟会两大组织合并,从而为洪门会党增添了新鲜血液。这便在客观上为洪门致公堂改堂为党奠定了思想基础和组织基础。
但问题是,有了政治意识的会党人士,需要有一个上升的政治空间,让他们参与政治。加以会党成员长期生活在海外,既承续华侨的爱国主义传统,又深受资本主义国家政党政治的熏陶,较国内更容易了解并接受西方政党政治的理念。1912年南京临时政府成立,顺应民初政党政治潮流,洪门致公堂的一些有识之士,希望在致公堂的基础上,组织华侨政党参与国内的政党政治。
改致公堂为致公党,是以洪门会党正名,从秘密状态走向公开的合法社团为嚆矢。民国成立,在美洲洪门大佬黄三德的努力下,美洲洪门致公堂于1916年经由民国总统黎元洪和广东省长朱庆澜批准立案。从1918年至1923年,美洲金山致公总堂联同各埠致公堂连续举行三届美洲洪门致公堂恳亲大会,以公开的合法社团身份亮相社会,为实施改堂为党造势。
由于致公堂与流行美国本土的具有广泛影响力的共济会有许多形似的地方,致公堂在以合法社团身份公开亮相社会之初,就得到共济会的认同和支持。共济会将自己图像标识——圆规和曲尺的会徽赠予致公堂,并且还推荐十多位主流社会的上层人士成为致公堂的永久荣誉会员。1918年,第一届美洲洪门致公堂恳亲大会作出的一项重要决议,就是“取法西共济会”,用共济会的英文名字Free Masons统一全美洲致公堂的英文名字(Chinese FreeMasons)。而圆规和曲尺后来被印制在中国致公党党证的封底。共济会的英文名称则被司徒美堂组建的中国洪门致公党所袭用(TheChineseFree Mason’sHead-QuarterofU.S.A.)。
在致公党建党史上,美洲致公堂第三届洪门恳亲大会,无疑是承前启后的一次大会,具有界碑意义。
在此之前的1920—1922年期间,主政广东的陈炯明与时任粤军总司令部顾问的黄三德曾“在它城夜话”,就组党事宜进行沟通与商议。1922年4月黄三德离穗返美,沿途向所经国家和地区的洪门堂口进行组党舆论动员。1922年5月,陈炯明发表《联省自治运动》,文章详述了他坚持主张实行联省自治的理由、具体内涵和建设方略,及实行方法,把统一目标和统一途径的关系予以系统的理论上的说明。这是一份比较完整的顶层设计,客观上是为改堂为党制定党纲的理论准备。
在同一时间段里陈炯明曾与到访的共产国际使者的谈话中,明确表示出组织社会主义新党的构想。共产国际中有些人甚至设想过把陈炯明作为在中国建立共产党的依靠对象。1921年中国共产党成立后,党的总书记陈独秀还在1922年“6·16事变”前夕,去惠州劝说过陈炯明加入中国共产党。然而,事变改变了陈炯明与共产国际的关系。事变后,共产国际于7月18日通过会议,作出弃陈(炯明)迎孙(中山)的决定。同时事变促成了陈炯明与致公堂的结合,加速改堂为党的步伐。
然而真正启动并付诸实施改堂为党,是1923年10月举行的第三届五洲洪门致公堂恳亲大会。会议以黄三德《与洪门昆仲商榷书》和康洪章的《洪门进行计划书》这两篇文章为舆论先导,确定基调,统一认识,通过了建五祖祠、修订致公堂章程和洪门组党章程这三项主要议题。
11月4日大会闭幕。遵照大会决议,遂即启动组建政党的历史进程。陈炯明在闻讯后立即派出陈应权、肖少石赴美,直接介入并促进改堂为党的实施。因此,从这个意义上说,第三届五洲洪门致公堂恳亲大会应该是中国致公党的第一次代表大会。
通常所说,中国致公党是在1925年10月10日五洲洪门第四次恳亲大会上宣布成立(洪门第四次恳亲大会于1925年召开之说,仅见于已故的原中国致公党中央副主席伍觉天的口述历史,迄今尚未发现有其他文字记载佐证)。因此,在致公党史上的1925年被赋予“中国致公党的第一次代表大会”的特殊的纪年含义。史料表明,致公党是在1925年8月20日建立,10月10日是宣布它成立的开幕典礼,正式通告党名“致公”,举陈炯明、唐继尧为党的正副总理,和以陈炯明“联省自治”理念为核心的政治纲领。
改堂为党于1923年启动,到1925年才宣告正式成立,历时两年。何以拖延两年之久?在国内是由于粤军与广州革命政府的战事。在国外则主要在于党魁人选和党名的取舍上存在严重分歧。上海致公总堂“与唐绍仪接洽,故有拥唐为总理之说”。而美东和北美加拿大为主的致公堂堂口,以“力主存堂”“不欲改党”为名,反对举陈炯明为党魁和党名“致公”。前者受民元裁撤民军和1922年“6·16事变”遗留的对陈炯明影响所致;党名则因北美等洪门堂口以《洪门组党章程》为依据,坚持以“民治”命名,双方难以达成共识。平心而论,党名“致公”不仅表明党的前身是堂这一层历史渊源,而且符合中华民族孜孜以求的“公天下”的理想目标。“大道之行,天下为公”,较之彰显西方政治理念的“民治”党名,更充溢着中华民族文化传承的意蕴。随着时代的变迁,“致公”党名的内涵在不断充实,在与时俱进中提炼出具有鲜明时代特征的标识性概念——“致力为公”。这一概念涵盖了致公党建党的初志和使命,容易让人明白其所要概括的内容和本质。“致力为公”这一个“公”字所蕴含的核心价值和力之所致的取向,成为致公建党的根基、始点和精神追求。历史证明,致公党的历经挫折而不屈,屡遭坎坷而不妥,靠的就是“致力为公”精神的激励,并由此形成一以贯之的为全党认同和传承的优良传统。
“改堂为党”,顾名思义,一个“改”字凸显出致公党的会党属性在前。建党初,致公党不是创新意义上的政党。它的政党表象意义大于政党变革内涵的更迭,其结果便是在“一致改党”的决定下,同时存在“实现改党”和“力主存堂”的党堂混同状态,不仅在现代政党表象下表现为组织形态上“党即是堂”“堂即是党”“党堂不分”的二元格局,显示出党对堂的无奈;而且更在文化理念上有不少会党痕迹,鲜有成员公开自己的身分。刚刚建立的党面临的严重任务是“去会党化”。
重要的是致公党接受陈炯明为党的领袖,同时也意味着接受陈炯明联省自治理念为建党的理论指导和奋斗目标,并且按照陈炯明的政党理念塑造致公党。陈炯明为此也作出了非常的努力。(一)1926年2月致公党中央本部以“致公俱乐部”名义迁至香港,在陈炯明直接领导下,全力整改,强化中央党部的领导。(二)1927年冬,当国民党已北伐得胜,奠都南京,厉行党治军治,“联省自治论”处于式微的情况下,陈炯明撰写了七八万字的《中国统一刍议》,提出自己的建国理论。随后这一理论在1931年的全党代表大会上又概括为“三建主义”,并印制在致公党证的内页。“三建主义”成为致公党早期政治纲领的核心。(三)1931年7月在香港召开“五洲致公团体各区代表联合会议”,谋求落实第三届美洲洪门恳亲大会“一致改党”的决定,消除堂党不分。可惜未果,最终以“组党存堂得自由结合”原则处理党堂关系,体现党对堂的包容和团结的愿望,其组织形态则呈现为“党内有堂”“堂外有党”“党堂并存”的新二元格局,在空间上有了相应的区分。(四)通过全党代表大会(“二大”),制定并颁布全党规章246条等党内法规。规定全党组织制度、组织机构、党员条件、义务、纪律、“总理为全党领袖”“总理任期五年”和中央监督机制——“中央监核会”的设置等等,形成政党自身的法治化和规范化,以及从组织上实现党堂分途。这是致公党在发展过程中政党结构的整体性变革和基本要素的重组。在这一过程中,原有结构被打破,新结构要素不断生成,究其性质是政党内涵的充实和提升,在总体趋势上是一种进步。
通过上述一系列的活动和举措,丰富和发展了致公党自“一大”宣布建党以来的政党内涵,实现了“去会党化”。
“联省自治”理论和道路的要点:一是“统一在妥协,不在征服”。通过妥协 (协商)的途径,逐步推进、不追求武力统一;二是不把实现理想的希望放在遥远的“将来”,而是把理想的实现变成现在的实践,并在实践中涵养实现“联省自治”理想目标的实力。在20世纪20年代,“联省自治”理论不失为符合当时中国国情实际的一种具有积极意义的探索和选择。有它的历史由来,有它存在的合理性和进步意义,曾经起过重要的作用。尽管后来的事实证明,这条道路没有走通,但不能以此来贬低或否定致公党先辈们勇于探索、敢于担当的可贵品质。因为在挽救中国危亡的具体过程中,有过多种多样的道路和主张。各有其积极合理的因素,也有不合时宜的地方。历史前进总是由这些积极因素的合力所形成的,“摸着石头过河”。我们应当看到并且承认同时期存在多种探索和选择的事实,而且历史表明,没有也不可能从一开始就能判断出哪条道路是正确的。各种道路和主张往往是相生相克,又相辅相成,经过历史的筛选和合成,才逐渐形成正确的主张和道路。因此,对所有合力中的积极因素应该给予一定的评估,应该对历史发展进程中存在不同可能性进行比较和假设。当然这一假设并非凭空臆测,是指有一定依据的设想。毛泽东关于“中国封建社会内部商品经济的发展,已经孕育着资本主义的萌芽。如果没有外国资本主义的影响,中国也将缓慢地发展到资本主义社会”,就是著名的科学假设。这一假设体现了对社会发展规律的认识,以及对革命运动中经验教训的总结,而且由这一假设展开的讨论深化了对传统社会的社会形态的演变、社会发展道路、人类社会发展的共性和个性等问题的认识,推动了史学研究的发展与繁荣。致公党史研究亦当如此。
五洲致公团体各区代表联合会议后,不欲改党一方立即就地举行“五洲致公堂代表大会”,以美东和加拿大的洪门堂口为主,成立“中国致公堂总干部”为五洲各国洪门日后另组政党的总机关,并公举司徒美堂为总监督。已经改党一方,也在同时举行全党代表大会,按序为中国致公党第二次代表大会。在致公党建党史上,“二大”是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一次大会。以这次大会为标志,致公党实现了由会党向现代意义政党的转型。至此,改堂为党——中国致公党的建党历程,可以概括为:始于会党,建于金山,成于香港。
然而,致公党“二大”尚未结束,“九·一八”事变爆发,民族危机严重来袭,在捍卫民族独立和抗击日寇侵略斗争中,致公党中央号召“海内外各处党员一致参加抗日工作”,以各种方式支援祖国抗日战争,同时呼吁国人团结一致,合作抗日,共御外侮。1933年陈炯明去世,致公党中央总部处于泡沫化状态,随之弱化了往昔的对华侨社会、洪门堂口的影响力和号召力。
此消彼长。与此同时,美洲的司徒美堂受到来自祖国抗日救亡运动和到访美洲的爱国将领和民主人士的感召和促成,于1939年10月11日,成立“全美洲洪门总干部”,统一美洲各地此前“不欲改党”的洪门堂口,团结和动员美洲侨胞掀起声势浩大的支援祖国人民抗击日本帝国主义侵略、捍卫民族独立的抗日战争。经受运动锻造的司徒美堂不仅颇获声誉,成为侨领美洲的一面旗帜,而且他的政治视野也随之扩及到国内民主政治运动。1942年司徒美堂重庆之行与中共领导人有了直接接触,这是他日后终结致公堂改堂为党这一历史使命并从爱国主义走向社会主义的历史拐点。
1942年起,司徒美堂连任第三、四届国民参政会参政员。1943年从重庆返回美国后,又受蒋介石之托“宣慰美洲华侨”,从而确立了他在美洲的华侨领袖地位。抗战胜利前夕,为迎接战后国内的经济复兴和民主政治建设,1945年3月,司徒美堂以“美洲致公堂总干部”为基础,在纽约组建中国洪门致公党,实现当年成立总干部的初衷。其实,自1923年五洲洪门第三届恳亲大会议决“改堂为党”以来,美东和加拿大洪门致公总堂先以党魁人选,后因“党名”分歧,一直对旧金山致公总堂的“一致改党”进行杯葛,并以新落成的上海致公总堂——五祖祠为“组党筹备总机关”,积极推行“存堂组党”工作。1926年中国致公党总部迁移香港,相对弱化了对美洲的影响力和工作力度。存堂一方遂于1930年6月在纽约举行“南北美洲洪门恳亲大会”,司徒美堂为大会主席,成立“南北美洲洪门总部”,统辖202个致公堂或洪门组织,居有洪门“半壁江山”。有此底气,乃有1931年“成立中国致公堂总干部作为组织政党之总机关”,与致公党总部“分庭抗礼”。1933年12月陈炯明去世甫及三月,存堂一方还曾建议中国致公党总部“从速开一代表大会,将党之名目结束,恢复堂字,以示海内外一致,此为由党复堂之一新途径也”。后因进行抗日救国运动,组党暂缓,迨至1945年3月,南北美洲第一届洪门恳亲大会于美国纽约召开,纽约总堂建议将致公堂改为致公党,于是美加洪门总干部机构遂改称为‘中国洪门致公党’。中国洪门致公党力行洪门三大信条,反对一党专政,要求建立民主政治,有自己的政治纲领和组织体系。然而,此一“致公”,非彼“致公”。它与中国致公党是同一个娘胎,有共同的历史渊源,但不是前后承续,而是各不相属,各行其道的“一堂两党”。
也是在上世纪40年代初,在重庆的致公党人陈其尤、伍觉天,经由黄鼎臣的桥梁,与中共南方局建立了联系,在中共的帮助和建议下,开始着手筹划恢复致公党中央总部工作。
抗战胜利,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司徒美堂率领美洲洪门致公党代表一行回国,联合国内洪门组织组建华侨新党,一展宏图。但在国民党的操弄下,不仅大权旁落而且党名更改为“民治党”,纲领也非司徒美堂的本意。司徒美堂情知上当受骗,愤而宣退“民治党”,离沪经港返美。在港逗留期间通过与中共南方局的饶彰风、连贯和致公党陈其尤等接触和交流,司徒美堂对时局有了清晰的看法,明确了政治方向,于1948年10月上书毛泽东主席,表示衷心接受中共领导,发表“司徒美堂拥护中国共产党召开新政协的声明”,决心“为新政治协商,人民民主联合政府之主张,坚决奋斗”,并“以洪门领袖地位”“竭力赞助”并“随处呼吁洪门兄弟”,声援“陈其尤同志等所继续组织之中国致公党”。
而此时的中国致公党以1947年第三次代表大会为转折点,正向着新民主主义政党转型的征途上疾跑。其突出的事例便是“三大”组建的中国致公党中央委员会于1948年6月9日发表著名的“六九宣言”,响应并支持中共中央的“五一”号召。在当时是第一个以党派名义认同中国共产党在中国革命的领导地位的宣言。这是基于致公党对自身发展道路的认知作出的选择,进而主动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之下,为缔造新中国而努力奋斗!成为中国新型政党制度中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
中国致公党和中国洪门致公党虽各不相属,但有着共同的渊源。中国致公党自1925年成立以来,一直在为实现1923年洪门恳亲大会“一致改党”的决议而作出不懈的努力。1931年由中国致公党主导下召开的“五洲致公团体各区代表联合会议”,虽未实现“一致改党”的决议,但以“党堂并存”的格局维护了党堂的团结。1945年3月,司徒美堂在纽约组建中国洪门致公党,力行洪门“三大信条”。由是在美洲出现由一堂而演化为两个各不相属的华侨政党。1946年6月司徒美堂率中国洪门致公党代表一行来上海与国内洪门一道组建洪门新党——中国洪门民治党。1947年9月,司徒美堂察觉自己组党受骗,愤而宣退民治党。致公党中常会决议邀请司徒美堂加入致公党,并以中央副主席之位以待,虽为司徒婉拒,但司徒美堂愿以“洪门领袖”地位公开发表声明,倾力支持致公党的海外工作。
回顾致公堂改堂为党的历程,无论是中国致公党还是中国洪门致公党,都说明一个共同的事实:洪门会党从20世纪初到40年代中的半个世纪,经受革命与战争的磨炼,在旧中国的政治舞台上演了缔造共和民主、捍卫民族独立的历史大剧,在充分展示了自己爱国形象和作出独特的历史贡献后,以不同的归宿结束了近代会党的历史使命。如果说,在中国近代政党史上,由会党转向政党是带有某种规律性的现象。那么,无论是中国致公党抑或是中国洪门致公党都可以说是我们迄今可以追溯到由会党向政党转型全部历程的罕见例证。虽然它们都是特定时间、地点和条件下产生。但是它们建党的基本内涵都是爱国、救国,它们都给自己提出了摆脱中国陷入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悲惨境地,在中国实现民主共和的“公天下”,实现国富民强的历史使命。然而,无论是中国致公党抑或是中国洪门致公党,它们各以其自身形成和发展的经历证明:它们各自的方案在中国根本行不通,都不能解决中国的前途和命运,都无力领导中国人民实现民族复兴的宏伟大业。唯有中国共产党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中国的具体实际相结合,通过新民主主义走向社会主义,从根本上改变了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的前途和命运。
循改堂为党轨迹,温致力为公初志,学习和了解致公党建党的历史,有助于致公党人更加坚定不移地沿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砥砺前行。这正是:
欲知大道,必先为史。大道之行,天下为公。
大道至简,致力为公。淬炼初志,践行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