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下班后,朵爷在群里发了一个闻者落泪的紧急通知:“明天没有急事的人把时间空出来,需要去印厂赶工。”
小天:“啊这……”
一、感天动地花火B
正准备好好熬个夜(?)周六在家睡一整天的我,看到朵爷发在群里的通知,捧着手里的热茶,眼泪掉进杯子里……(朵爷:?)
正准备周末回家的图南:“朵爷你再晚说一分钟,我就上高速了。但我怕人手不够,就不回家了。”
我猜看到这条回复的朵爷,眼泪也掉进了她的茶杯……
最后,我们全组三个老人加三个新人全都放弃休息,一起去遥远的郊区打工!
二、夸奖大王代小天
历经一个多小时最终到达印厂的我们面如死灰,只有小天仍中气十足(但缓慢)地说着话。
我:“年轻真好。”
年轻的小天除了跟我们一起当苦力,还承担了活跃气氛的工作。
1.出水芙蓉李图南
大家在印厂分配着任务,小天忽然痴迷地对着坐在她旁边的图南一字一顿地夸道:“图南,你的脸娇嫩得好像一朵出水芙蓉。”
叉妹:“好离谱、好不合常理、好令人摸不着头脑的夸赞。”
图南没有说话,只是默默转动了身体。
小虫:“你们看图南都背对着小天了。”
我:“哇,小虫观察力好敏锐!”
小虫:“因为我平时跟小天待在一起的时候也会这样。”
小天:“……”
2.海绵宝宝申虫虫
小天很喜欢称赞别人,但是用小虫的话来说:“小天虽然很爱夸别人,但是被夸的人好像都不是很开心呢!”
朵爷:“小天夸你什么了,说来听听。”
小虫:“她说我笑起来像海绵宝宝!”
我们:“这么一说真的好像!”
小天:“你看吧!”
朵爷:“怎么办,我现在越看小虫越像海绵宝宝……”
小虫:“本人现在就是后悔……”
3.“我的荣幸”朵大爷
为了鼓励组员,朵爷说完成印厂这边的工作后请大家吃饭。
当天晚上七点,小天:“朵爷,我们结束后真的会去吃饭吗?”
朵爷:“怎么了!还怕我骗你们吗!”
小天:“啊这……我朋友约我吃夜宵,我先确定下我们这边吃不吃。”
朵爷(冷酷):“你想去就去嘛!我们吃我们的!”
小天(抱住朵爷):“不!我要和朵爷一起吃饭,和朵爷吃饭是我的荣幸!”
朵爷(努力挣脱):“……跟你朋友去吃吧!”
4.我组依靠王小明
在印厂一刻不停地干活,一度导致我精神涣散,灵魂出窍,面无表情,双耳失聪(?)……
这时,忽然传来一阵轻笑。
朵爺:“小明!小天刚才夸你呢!”
我(紧张):“小天说什么了?”
叉妹(模仿小天):“小明真是我们组最好的依靠!”
朵爷:“你却没有理她。”
我(双目无神):“为什么?”
叉妹:“不要试图踏入小天的世界。”
虽然不懂小天何出此言,意欲何为,但我荒芜(?)的内心还是因为小天温暖的话语涌上一股暖流……(叉妹:你没有。)
三、问东问西代小天
早在上周的一个工作日,朵爷就带着小虫、小天和图南去了印厂赶工。
只要有小天在,就注定了这趟行程的不简单……
据目击者(?)朵爷口述,第一次去印厂的小天对那里的工作十分好奇:
“哇,他们每天都做什么呀?”
“他们工资是多少呀?”
“他们几点下班呀?”
……
并没有人回答小天。
朵爷:“你在问谁?”
小虫(痛苦):“我。”
这次加班结束,大家都累得腰酸背痛手抽筋。于是我提议晚饭……不,消夜的地点定在按摩店,毕竟长沙的按摩店是小吃天堂!我们一定吃得饱吃得好吃得呱呱叫!
朵爷很担心:“那我不要跟小天一个房间!她一定会问技师:‘你们一个月工资多少呀?’‘平常工作累吗?’‘这个工作要培训多久呀?’”
但朵爷同样担心另一个问题:“小明和叉妹,你们得有一个人跟小天一个房间看着她!”
小天:“不!我要跟虫虫和图南一起!”
朵爷:“不!我怕你会把他们这里的采耳、修脚全都点一遍!我没钱了!”
我看了眼旁边沉着的图南,安慰朵爷:“没事的!至少图南让人安心。”
小虫:“我呢?”
朵爷(一时语塞):“你……好了好了,大家快进房间开始泡脚吧!”
四、无法无天代小天
为什么朵爷只担心小天呢?
因为小天……无法无天!
上周她们去印厂赶工时,中午留在印厂吃食堂。负责接洽她们的印厂工作人员,照例提前为每个人刷了一份套餐,并向大家解释道:“我这边给每人刷了六元,可以选两个荤菜一个素菜哦!”(朵爷:“说是两荤一素,实际是三素,其中两份是辣椒!”)
其他人乖乖地领了餐,轮到小天时,小天小手一指:“我还要这个,这个和那个!”
打菜的师傅愣住了,不知所措地看了刷卡的工作人员一眼。
刷卡的工作人员也愣住了,尴尬地看了朵爷一眼。
朵爷和小虫还有图南都愣住了,有人望着天,有人盯着自己的脚尖。
而小天(兴奋):“我想吃肉!我要吃肉!”
僵持了一分钟,师傅在小天期待的眼神中败下阵来,认命地给小天多打了两勺肉。
朵爷:“代小天,牛啊!”
而我们这次去印厂,大家没有时间吃午饭,下午饿得胃痛。于是我带着小天去附近的便利店买些饱腹的零食。
进了便利店,我径直走向面包货架,而小天十分兴奋——
“小明!我可以买巧克力吗?补充糖分!”
“买!”
“小明!我可以买火腿肠吗?”
“好!”
“小明!我能买辣条吗?”
“……买吧。”(最后由于没有小天想吃的辣条,没买成。)
到了结账的时候,小天还很恋恋不舍:“就走了吗?不买点别的吗?瓜子、话梅、薯片、泡面……公司会报销吧!”
装作没有听见的我带着小天回到车间,向大家总结道:“小天应该就是末日电影里所有人进入便利店哄抢食物时,她依然坚持要选到自己最喜欢的口味才逃命的喜剧人设!”
五、不动如山李图南
虽然穿着一套牛仔服蹲在印厂大门外等车时的图南像个街溜子……但在咋咋呼呼的B组,她是唯一一个没有大声说过话的人。
图南身上有一种靠谱的气质。
比如,我在印厂搬运整理图南盖好章的图书时,她敏锐地注意到了我习惯按照每次六本的规格去整理和摆放,于是她在盖章时,会默默地将书按照六本一摞放着,只等我返回搬运。
这种不用动嘴的默契真是令我感动!
反观小天……(小天:怎么又是我!这一小节不是已经转到图南的部分了!)在她运书过来时,我在离她二十厘米的距离提示:“小天,可以先不搬了,桌上没位置……”
小天充耳不闻,没等我说完转身又搬来了一摞有她人一半高的书……
图南身上还有一种冷静的气质。
比如,她面对工作上前辈的威胁临危不惧。
叉妹智齿发炎开了药——叉妹虽然不知道智齿是什么,却总是说:“我的智齿好像发炎了”。
吃了药的她一直问学中医的图南:“我能不能喝咖啡?”
我(接话):“你喝啊!”
叉妹(警惕):“可是医生说不能喝!会降低药性!”
我:“你点××家的咖啡嘛!淡得跟水一样!”(是的,这时我只是想“羞辱”一下××家。)
叉妹:“我在问图南!”
我:“图南根本不想理你!你没看出来吗!”
叉妹立刻转头:“图南,你转正了吗?”
图南:“……还没。”
叉妹:“那你必须理我!不然我就跟朵爷说不让你转正!”
图南(冷静):“哦……那意思是我以后转正了就可以不理你了吗?”
“啪啪啪——”办公室响起了我热烈的掌声。
不过,有时候图南冷静得让人害怕……
那天我们在印厂加完班已是深夜,终于到达按摩店,吃完东西,准备享受泡脚时……图南从卫生间出来,用毫无波澜的语气说道:“有点尴尬。”
我们:“?”
图南(毫无感情):“我的手机掉厕所了。”
叉妹:“天哪!”
我:“快来人呀!”
朵爷(努力镇定):“那你是已经捡起来了吗?”
圖南(毫无异样):“没有呀。”
朵爷(镇定失败):“我还以为你已经捡起来了,只是跟我们说一声,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冷静!”
图南:“啊……反正已经掉进去了。只是我新手机的尾款还没付,如果手机坏了就没办法付款了。”
……
最后,被店内工作人员救上来的手机已经无法使用,但还好我也有一个掉进过马桶(……)的旧手机(还能用),借给了图南,图南成功地付了尾款,买到了她的新手机!
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