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行记(二十三)

2021-01-18 04:14王军
快乐语文 2020年31期
关键词:寿桃詹妮雷恩

文/王军

喂完了小狮子等幼崽,我们便来到小象身旁。尽管是头小象,但它的个头也很大,笼子根本关不了它。小象侧躺着,柔软的长鼻子打了一个卷儿,太可爱了。

卡鲁鲁很细心,在屋角用干草给小象做了个窝,还在睡着的小象身上盖了条红格子毯子。

“小象睡得真香!我好想摸摸它。”詹妮小声地说,生怕惊醒了熟睡的小象。

“等它睡醒了才行。”我压低了嗓门。

“你觉得它多大了?”詹妮问。

“不知道。”

小象的脑门上长着一蓬毛茸茸的毛发,那是胎毛,所以它只有几个月大,但具体是几个月,只有尼雷恩先生这样的专家才能准确推算出来。

一上午,我俩几乎都守着小象,没心思和其他幼崽玩。可是,小象却一直在睡觉。小机灵鬼寿桃见我们不怎么搭理它,到院子里自寻乐趣去了。寿桃的性子越来越野了,不像小时候那么依赖我和詹妮,我们为它越来越独立而高兴,但又难免会有一丝丝失落感。

午后两点多,小象终于醒来了。它一醒就站了起来,张开粉红的小嘴巴,不时用软塌塌的小鼻子在我们的胳膊上、身上蹭来蹭去的。虽然是野生小象,和我们也是刚见面,但是它一点儿都不怕生。尼雷恩先生说过,许多刚失去母爱的动物幼崽,会本能地寻找关爱和安全感,而这时的人类救护人员,在它们的眼里就类似妈妈。

“哎呀,它蹭得我好痒呀!”詹妮笑得大眼睛眯成了月牙儿。

“它想干吗?”我问补过觉刚好过来的卡鲁鲁。

“它又饿了,找奶喝呢。”卡鲁鲁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揉了揉眼睛说。

“这样呀。”我看着詹妮笑起来,“原来小象是把我们当成妈妈了呢。”

我俩陪着小象玩,卡鲁鲁回去冲奶。小象似乎特别需要人的抚慰,几乎寸步不离地跟着我们,我们走到哪儿它就跟到哪儿。卡鲁鲁叮嘱过,暂时不要把小象带到室外去,所以我和詹妮只带着小象在室内走来走去。其他幼崽都在外面,我们也乐得和小象有一段不被打扰的相处时间。

卡鲁鲁很快拿着奶瓶回来了,小象立刻叼起奶嘴,大口大口地吮吸起来。喝饱了奶的小象,不久就犯起了困,又躺倒在干草上进入了香甜的梦乡。尼雷恩先生说过,只有小象才会有这么多的睡眠,成年大象是世界上睡眠时间最少的动物之一,平均每天只睡两三个小时,甚至可以连着两天不睡觉。

小象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再次醒来,我和詹妮便来到院子里,坐在一棵歪脖子树的树杈上,进行另一项很重要的工作——给小象起名字。

“你给小象想好名字了吗?”詹妮问。

“叫它胖仔怎么样?”小象肉乎乎的,我觉得这是个很贴切的名字。

“不好听,我不喜欢这个名字。”詹妮毫不客气地否定了我辛辛苦苦想出来的名字。

“那你有更好的名字吗?”我不服气。

“还没有。”詹妮很干脆地回答。

我差点被詹妮气得要从树上掉下去——她不满意我起的名字,自己又没有好主意,真是愁人。我俩大眼瞪小眼,绞尽脑汁想着小象的名字。刺眼的太阳不知何时转到了远处金合欢树丛的树梢,大片绚丽的火烧云铺满了西边的天空,景色壮美极了,只是,我们根本没心思欣赏大自然绘就的这幅风景画。

“我们叫小象墩墩怎么样?”我忽然灵光一闪,激动地跳下树,用树枝在地上写给詹妮看。

“墩墩?是什么意思呢?”詹妮忽闪着眼睛问我。

“就是形容小象长得结实、健康。”我解释道。

“我喜欢这个名字,可真好听。”詹妮终于满意地笑了。

“那就叫墩墩吧。”我高兴地说道,然后和詹妮又去看了一眼沉睡的小象,就回家了。

小象到幼崽保育园的第一天,除了喝奶,基本都在沉睡中度过,所以这一天风平浪静地过去了。谁知,第二天却出了乱子——小象和两只幼狮闹起了矛盾。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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