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远
摘 要:中共中央政治局2020年7月30日召开会议,分析研究当前经济形势,明确提出要“加快形成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新发展格局”“实现稳增长和防风险长期均衡”。中国人口抚养比和劳动年龄人口比重以及劳动年龄人口规模分别在 2010 、2013 年相继进入拐点,中国劳动年龄人口规模和比重都出现缓慢下降势头,适龄劳动人口下降,总抚养比上升,国民出生意愿较低等现象出现。新人口红利概念由此出现。本文将结合经济双循环对普通劳动力供给不足情况下进行分析。
关键词:“新人口红利”;经济双循环;人力资源;产业升级
中图分类号:F2 文献标识码:A doi:10.19311/j.cnki.1672-3198.2021.01.005
1 经济双循环概念
经济双循环是指一个系统内运动过程,任何循环经济都有一些共同特征,中央在此次提出经济双循环也遵循着这样规律。双循环中内循环,就是整条产业链,包括消费端都在国境线之内,打造出立足国内全产业链。
1.1 双循环特征
(1)经济循环系统是由科学技术A、资源K以及人L(不仅指劳动力)等要素构成一个循环系统。在工业化高度发达今天,一件最终消费品,从原材料挖掘、提炼到中间商品,然后到最终人们可以在衣食住行中消费,往往都需要经过一系列长长产业链打磨。而消费完之后,人们得到了新补充,就可以进行下一轮生产;如此周而复始,就可以称之为完成了一次循环。
(2)经济双循环要求人在考虑生产和消费循環时成为一个内生变量。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根本立场指出发展为了人民,要坚持以人民为中心发展思想。
(3)考虑自然资源方面所带来生态承载能力,以及科学技术方面对资源开发能力和修复能力等。经济双循环是我国产业升级、是升级经济发展方式所需要一个重要力量,是保证经济良性循环、提高人民生活质量重要生态系统。
(4)供给侧、需求侧同时发力。在2020年全球经济形势受重大自然灾害如新冠肺炎疫情、肆虐洪水情况下,中央再次提出了倡导适度消费、层次消费,在批评反对铺张浪费前提下,对一些行业如“吃播”不良方向发展进行了反思。遵循再使用以及减量使用原则。
1.2 经济内外循环差异
但是内、外循环区别,不仅仅在于规模,对于一国国民收入分配和产业结构调整,都有很大影响。一个14亿人口国家内循环,和14个一亿人口国家外循环有本质不同。其区别就在于,科技无国界,但是竞争环境、公共支出和产业结构有国界。在经济全球化今天,提出经济双循环对国内产业影响重大。
1.3 经济深化内循环意义
突出深化内循环,会让一部分有潜力而没有机会国内企业成长起来,也会倒逼很多企业开始深耕国内市场,从而带动中西部经济发展。这更有利于市场精耕细作和刺激研发。由于改变了原有产业链条,会较为明显增加原有链条上企业“搜寻成本”,可能会带来行业局部垄断,使得竞争市场面临较为严峻考验。本身中国与海外贸易往来国家存在较大劳动力比较优势,现在将劳动力产出移回到国内经济循环中,再加上国外技术随着经济双循环发展导致了外溢性减少,可能会造成国内各产业发展不均衡,以及产业升级停滞情况出现。
对于小微企业,企业成本增加和进入门槛提高,对小微企业发展阻碍。小微企业活跃度往往决定着民间经济活力和就业市场,普遍提高国民收入,不拉大贫富差距,是内循环直接面临问题。中国经济下行近年压力加大,要素成本升高,产品价格走低;我国经济进入增速换档期、调整结构阵痛期、前期政策消化期和新政探索期四期叠加新常态,在增加成本、过剩产能、乏力商品出口,以及竞争日趋激烈市场大环境。中央2011年起实施减税降费政策,目前宏观经济运行数据表明,只要后期政策方向稳定,减税降费持续发力,就一定能有效激活市场主体内在活力,进而增进中国经济韧性,实现行稳致远、持续改善目标。
2 “新人口红利”概念出现
中国人口结构形势发生重大转变,“人口红利”为了热点话题。由于在相等人口变动规模下,由于不同年龄组人口相对比重不同,不同类型经济行为强度也会不同,人口转变过程所造成人口年龄结构变化就会改变人口机会窗口,通过制度与环境发展成“人口红利”成为影响经济发展重要因素。人口红利是基于人口机会窗口时期所能实现经济效益,即在劳动年龄人口占比较大、抚养比较低时。同时,在劳动力从农村向城市迁移过程中,由于人口流动优化了资源配置,这也将使全要素生产率得到提高。
随着医疗保险制度逐渐完善,科学技术进步等导致社会消费倾向上升,边际储蓄倾向下降,储蓄下降投资就会减少。适龄劳动人口下降,总抚养比上升,国民出生意愿较低等现象出现,这都导致许多学者认为传统“人口红利”正在消失,引出了“新人口红利”这一概念。
3 “新人口红利”概念误区与矫正
(1)总结已有研究成果,通过梳理总结,对相关结论进行提炼,对“新人口红利”内涵有更全面更进一步诠释。由于中国产业升级,向资本密集型方向发展,对于非熟练工需求慢慢减少,甚至于传统人口红利数量可能依旧有部分剩余劳动力。由于需要与产业升级相匹配高级人力资源没有那么多,即存在结构性不匹配低效率甚至是结构性失业。也就是说中国传统人口红利可能依旧存在,只是人口机会窗口还没被完全发掘。
(2)目前已有关于“新人口红利”研究大多停留在定性及理论分析层面,并未将人力资源培养、配置与产业升级统一进行研究。从宏观数据比较分析来判断人力资源提升与当前产业升级相适应。伴随产业升级中国人力资源需求与非熟练劳动力需求比是在变化。
(3)从人口学角度提出人口抚养比事实上是理论抚养比,而非实际抚养比。实际抚养比应是不在业人口与在业人口之比。实际抚养比应该同时考虑失业率,劳动力参与率,非资本部门潜在适龄外出劳动人口以及原来定义总抚养比。不以实际在业劳动人口作基数计算人口抚养比只会虚抬或夸大人口红利。
4 经济双循环下“新人口红利”意义
4.1 当前国情下红利释放
4.1.1 中国现在是否真处于第二“刘易斯拐点”
威廉·阿瑟·刘易斯首次提出发展中国家经济由资本主义部门(以现代工业部门为代表)和非资本主义部门(以传统非资本部门为代表)组成二元经济结构。
由于制度等因素限制导致人口机会窗口没有完全释放,存在剩余劳动力但是无法匹配到相关职业需求。传统部门存在大量“伪装”失业人口,劳动力供给远远超过了劳动力需求,只有当传统部门隐蔽失业得到充分就业,人口机会窗口才能被有效释放。虽然出现地区工资高于个人边际生产率,但中国可能只是进入了第一个“刘易斯拐点”。近年来建设用地需求量急剧上升,大量征用了农民土地。没有为农民解决就业难题,尤其是大龄农民很难在非农部门找到适合工作。并且补偿安置费也远不能为农民提供“保障”功能。由于户籍制度等限制,这些农民也没办法迁移到需要城镇资本部门,城乡分割制度障碍切断了劳动力禀赋与经济机会结合。于是他们就成了非资本部门“无工资就业者”。
4.1.2 人口结构恶化是否意味人口机会窗口被完全释放
人力资源不匹配导致大量结构性不匹配,基于全要素生产率在经济发展中作用和影响不可忽略。如果经济发展过程和人口红利产生过程吻合,则可以通过劳动力要素积累延缓资本报酬递减时间,从而创造出有利于经济增长条件。在这里笔者提出假设,如何通过制度改革合理优化人力资源配置,以减少更多全国范围内结构性不匹配或者结构性失业,以释放更多人口机会窗口所潜藏人口红利。
除了结构性不匹配,还有产业升级问题。适龄劳动人口数量不断下降使得社会不得不淘汰廉价劳动力为主力传统劳动密集型企业。对于“新人口红利”,笔者在后面会假设这些产业升级将有助于中国总体产业由人口密集型转向资源密集型,也就是说提升资本有机构成将释放中国人口机会窗口,让新产业非熟练工人转换剩余劳动力。剩余劳动力经过培训,转换成高级人力资源。发展高质量经济又需要让与高质量人力资源相对应产业进行升级。故发展高质量“新人口红利”还需要产业升级。
4.2 中国转变发展道路提供依据
内需指投资需求和消费需求,外需指净出口,投资率与消费率之和就是内需率,净出口率就是外需率,即:
内需率+外需率= 投资率+消费率+净出口率=100%
相比于储蓄,有学者研究表明消费似乎更重要。如何刺激消费,以促进经济增长成为今后一个重要经济增长战略方向。中国内需还有很大发掘空间,其所带来效应可能是更高效。在供给侧大刀阔斧改革下,可能产业升级与发展人力资源后所带来消费效应作用是需求端意外之喜。人口数量与人口质量二者既相互联系又相互区别,在此基础上加入知识储备便得到人力资源。人力资源是当前经济发展重要资源。人力资源是指存在于人体之中具有经济价值知识、技能和体力(健康状况)等质量因素之和。研究已经显示人力资源对经济增长作用十分巨大。在经济增长中,人力资源效率大于物质资本效率;并且人力资源核心是提高人口质量,教育投资是人力投资主要部分。人力资源过少导致工资过高,会影响企业自身效益,高成本压缩企业利润空间,打击生产积极性。通过制度改革,提高人力资源活力,激发高素质资本自主创新动力。人力资源作为“新人口红利”重要动力,和经济增长关系密切。
5 结语
当前,各国分工合作、互利共赢是长期趋势。我们要站在历史正确一边,在高水平对外開放中促进发展、改革和创新。通过融入国际循环促进国内循环,就要用好超大规模市场优势扩大进口,促进高质量使用外资,加强科技领域开放合作,提升国内供给质量,推动供需平衡畅通,让中国经济在开放中欣欣向荣。将扩大内需作为战略基点,坚持以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主线,以创新驱动发展为主攻方向,以高水平对外开放为强大支撑,推动国内供需更高水平平衡,促进经济高质量发展,在构建双循环新发展格局中育新机开新局。
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中国发展仍然处于战略机遇期,而机遇和挑战都有新发展变化。下一步,中国将更好统筹疫情防控和经济社会发展,乘势而上,奋勇前进,努力完成全年经济社会发展目标任务,助力世界经济复苏,推动全球化向更深领域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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