构建新发展格局的政治经济学思考

林于良

〔摘要〕 新发展格局是一个创新的重大理论观点，其建立于当代中国经济发展实践的规律性总结基础之上，开辟了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新境界。进入新发展阶段，构建新发展格局要贯彻新发展理念，学习运用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方法论，强化科技自主創新能力，增强产业链现代化水平;加快现代流通体系建设，增强整体资源配置效率;深化收入分配制度改革，增强分配环节的公正性;推动消费需求转型升级，增强扩大内需战略功效;坚持自立主导型开放，增强国际竞争和合作优势。

〔关键词〕 新发展格局;政治经济学;国民经济循环

〔中图分类号〕F1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1203（2021）03-0060-05

理论是时代问题的应答。面对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加速推进，中国经济发展动力在何方的时代课题，习近平总书记在2020年4月10日召开的中央财经委员会第七次会议上发表了重要讲话，对当前涉及我国中长期经济社会发展的重大问题进行了阐释，并深刻提出了一个创新的重大理论观点，即“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 〔1 〕。此后，习近平总书记又在多个重要场合就新发展格局的科学概念和理论逻辑进行了系统阐释，为当代中国经济发展指明了方向。围绕习近平总书记系列讲话精神和我国经济社会发展实际，国内专家学者对新发展格局进行了大量研究，提升了人们对新发展格局的认知。然而，现有的相关研究成果，多是从新发展格局提出的时代背景、释放内需潜力，尤其是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等角度进行探讨，较少有学者从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角度进行分析。在我国进入新发展阶段的关键时期，运用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方法论，深化对新发展格局的认知，对构建新发展格局面临的现实难题进行辩证分析，并提出有针对性的解决策略，具有重要的理论和现实意义。

一、新发展格局开辟中国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新境界

经过百年发展历程的中国共产党始终“重视对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学习、研究、运用” 〔2 〕，形成了思想建党、理论强党的鲜明特色。新发展格局是一个创新的重大理论观点，其建立于当代中国经济发展实践的规律性总结基础之上，开辟了中国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新境界。

（一）马克思再生产理论时代发展的新形态

马克思的再生产理论，以唯物史观和剩余价值理论为基础，重点分析了资本主义社会的资本循环与周转、简单再生产和扩大再生产、社会总资本的再生产和流通以及决定社会资本循环的各类比例关系等，揭示了生产、流通、分配、消费是“构成一个整体的各个环节”，而这四个环节的循环就形成国民经济循环，国民经济循环的本质就是社会再生产过程。根据马克思关于再生产环节的分析，国民经济循环既有以生产为起点、消费为终点的正向循环，又有以消费为起点、生产为终点的反向循环。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指出，消费在再生产环节中的作用表现为提供生产的目的和动机，他还提出了消费力概念，特别说明“发展生产的能力，因而既是发展消费的能力，又是发展消费的资料” 〔3 〕。这表明，发展消费力同发展生产力同样重要。虽然消费对生产力发展具有拉动作用，但根据马克思的分析，如果仅仅依靠消费并不能实现国民经济循环，还要靠构成再生产整体的各个环节的相互作用。习近平总书记不仅指出“消费是我国经济增长的重要引擎”，还同时强调构建新发展格局要“使生产、分配、流通、消费更多依托国内市场，形成国民经济良性循环”。 〔4 〕可见，新发展格局的提出并不是简单地应对新冠疫情、贸易保护主义、单边主义而采取的权宜之计，而是与马克思再生产理论一脉相承的科学的理论。新发展格局综合考虑当代中国发展实际，创造性地提出“坚持扩大内需这个战略基点，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的全新的社会再生产分析框架，是对马克思再生产理论的创新和发展。

（二）当代中国经济发展理论范式的新表达

马克思指出，“一切划时代的体系的真正的内容都是由于产生这些体系的那个时期的需要而形成起来的” 〔5 〕。新发展格局理论的提出，就是在全球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全局的对话场域中，阐释中国方案的逻辑表达。理论范式的创新表达就是理论的根本创新，新发展格局是一个新的经济理论分析框架，是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理论的根本创新。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革命、建设、改革的实践表明，即使是马克思列宁主义，“如果不和客观的实际的事物相联系，也是不起作用的” 〔6 〕。因此，马克思主义只有与中国的具体国情相结合，方能为人民群众所掌握并转化为强大的物质力量。就经济发展理论而言，从新中国成立到改革开放前，在传统高度集中的计划经济体制下，发展过程蕴于计划过程;从改革开放后到党的十六大明确提出科学发展观之前，这个阶段的中国经济发展重点在经济增长，即主要关注经济总量和规模的扩张，对经济发展的质量、效率、结构等关注较少;党的十六大后，中国更加关注发展的质量，形成了科学发展观;党的十八大后，中国经济发展理论又实现了新的飞跃，建构了“新常态”“五大发展理念”等分析框架，并逐渐聚焦于新发展格局。目前，新发展格局是集经济发展理念、发展战略、发展政策等于一体的重大理论创新，是当代中国经济发展理论范式的创新表达。

二、政治经济学视域下构建新发展格局面临的问题

近年来，逆全球化思潮的泛起和我国发展所具有的要素禀赋的变化，对构建新发展格局形成了巨大的挑战。从政治经济学关于经济循环的主要环节来看，这些问题和挑战突出表现在以下四个方面。

（一）生产过程存在的问题

改革开放拉开了一个时代的大幕，在历史的关键时刻石破天惊般地掀起了中国发展的巨浪。经过40余年的发展，我国的物质基础和综合国力日益雄厚，人民生活水平稳步提升。但总体而言，还存在一些制约中国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问题和挑战。一是生产的结构性矛盾突出。一段时间以来，我国经济发展过于追求“规模”和“速度”，忽视了发展的质量、结构和社会效益等。尤其是一些地方不注重长远发展，进行了大量低水平重复投资，致使低端产品过剩而中高端产品又难以满足人民群众消费转型升级后的需求。二是生产的技术含量不高。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国科技发展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天眼”探空、墨子“传信”、神舟飞天、北斗组网等一个又一个的中国科技创新奇迹正在书写。但在一些核心技术和关键领域，我国同发达国家仍然存在着不小的差距。一些中国企业在芯片、关键基础材料、核心基础零部件、先进基础工艺等方面严重受制于国外，一旦国家之间发生贸易争端，则面临核心零部件断供、生产中断等风险。三是生产出口产品的利润率不高。虽然中国拥有数量众多的出口企业，但是由于不掌握关键核心技术，产品生产的附加值和利润率并不高。不仅如此，低端产品的生产制造对我国生态环境的污染亦十分严重。

（二）流通过程存在的问题

根据马克思的观点，国民经济循环实质上就是社会总产品的市场实现，而这种实现涉及在市场上进行价值补偿和物质替换，这就关涉市场流通。在经济循环体系中，流通是连接生产和消费的中间环节，流通领域是商品占有者的全部商品关系的总和，关涉国民经济运行速度的快慢 〔7 〕。作为全球第二大经济体，高效完善的流通体系对中国经济良性循环至关重要。从一定意义上来说，畅通国民经济循环就是要畅通市场流通。随着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逐步完善，中国流通体系建设取得了长足的发展，对于国民经济循环和社会再生产的实现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但目前仍然存在国内流通成本偏高和流通体系现代化程度不够高等问题。一方面，商品的国内流通成本较高。党的十八大以来，我国现代化流通体系建设取得明显进展，我国高速公路、铁路、航空等骨干流通网络建设逐步增强，商品和要素流通制度环境显著改善、流通领域新业态不断涌现。但依然存在高速路网收费较高、快递物流成本高等问题，制约着我国现代流通体系建设。另一方面，流通体系现代化程度还不够高。由于关键核心技术受制于人，国内一些企业长期依赖国际订单从事贴牌生产，并没有畅通的国内营销渠道。一旦国际市场发生动荡，国际订单大幅削减，这些企业就面临销售危机和生产危机。

（三）分配过程存在的问题

马克思恩格斯在《共產党宣言》中明确指出：“无产阶级的运动是绝大多数人的，为绝大多数人谋利益的独立的运动。” 〔8 〕坚持以人民为中心，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核心要义之一。改革开放以来特别是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国经济发展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人民群众的生活更为宽裕、更加殷实、更为幸福。在迎来建党一百周年的重要时刻，我国脱贫攻坚战也取得了全面胜利，完成了消除绝对贫困的艰苦任务，创造了世所罕见的成就。但我们也要清醒地认识到，经过连续多年的收入分配制度改革，我国居民的收入水平持续跃升，但居民在住房、教育、医疗、养老等方面的支出也在大幅增加，对消费产生挤出作用，仍然存在经济压力大、消费意愿低等问题。

（四）消费过程存在的问题

在社会再生产的环节中，消费的作用主要表现为提供生产的目的和动机。马克思认为，“没有消费，也就没有生产，因为如果没有消费，生产就没有目的” 〔9 〕。正是由于消费力的提高和消费的扩大，才推动了生产力的发展，可见，消费力本身就是一种生产力。从我国经济发展的实际来看，消费环节还存在不少阻碍国民经济良性循环的堵点。其一，同发达国家相比，中国国内消费占GDP的比重较低。消费是生产的目的，对经济增长有巨大的拉动作用。从发达国家的历史经验来看，消费占GDP比重往往高达70～80%，对GDP增长的贡献率也较高。经过十多年的调整，如今我国消费占GDP的比重正稳步提升，但同发达国家相比仍有较大的提升空间。其二，超大规模潜在消费群体尚未完全转化为超大规模内需。2019年以来，我国人均GDP两次超过1万美元，但我国中等收入群体人口数量大体在5亿至7亿人之间，是世界上最大的中等收入群体 〔10 〕。虽然我国中低收入群体规模庞大，但受收入水平的影响，他们的消费意愿普遍不高。其三，国际消费存在较大的不确定性。近年来，随着中国日益走近世界舞台的中央，美国把崛起之中国视为最强有力的“假想敌”，给中国经济社会发展带来很大的风险。而新冠肺炎疫情的冲击，给国际消费市场带来巨大的不确定性，短期内实现我国外需的强劲增长，并再度成为拉动经济发展的引擎面临很大的困难。

三、政治经济学视域下构建新发展格局的有效路径

新时代构建新发展格局，要在实践当中“运用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方法论” 〔11 〕，疏通堵点、接上断点，畅通国民经济循环。

（一）强化科技自主创新能力，增强产业链现代化水平

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的新发展格局，必须补齐产业链和价值链的短板和弱项，提高产业链和价值链的现代化水平。要做到这一点，必须打破发达国家在核心技术领域的垄断地位。关键核心技术是买不来的，只有瞄准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的发展方向，以科技自主创新解决核心技术、关键元器件、零部件的“卡脖子”问题，才能确保产业资本循环体系的健康发展，进而形成更完整、更协调、更可持续的国内大循环。为此，一是要着力打造自主可控、科学完善的现代化产业链。所谓自主，就是产业链的设计和研发要“以我为主”。所谓可控，就是要防范受制于人。少数发达国家在产业链上“断供”“封杀”的环节，必须成为我国现代化产业链建设的重点。一句话，对产业体系制约国民经济循环畅通的问题，我们要深化科技和产业创新机制改革，统筹资源和人才优势，加快建设从原材料、零配件、组装生产到制成品的完整的、安全的现代化产业体系。二是要充分发挥举国体制优势，攻克“卡脖子”技术问题。要不断完善科技创新体系建设，加大对“一剑封喉”产业领域的研究投入，加强前瞻技术、战略技术、共性技术等的研究，着力提升发展的科技含量，尽快攻克“卡脖子”技术问题，推动高质量发展。同时，要加大科研人才培养力度，不断提高科研人才待遇，为科研人员创造良好的制度环境和工作条件。三是要深化金融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要采取切实可行的实施机制，强化支付结算等金融基础设施建设，切实解决实体经济“脱实向虚”的问题。此外，要不断推进关系国计民生的高端制造、生物医药、航空航天等领域的创新发展，加快建设创新引领的现代化产业体系。

（二）加快现代流通体系建设，增强整体资源配置效率

从社会再生产过程看，流通是连接生产和消费的中间环节，在国民经济循环体系中发挥基础性作用。构建新发展格局，必须不断推进流通体系的软硬件建设，提升整体资源的配置效率。一方面，充分发挥政府和市场的协同作用，加快建设现代综合运输体系。党的十八大以来，我国交通基础设施建设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不仅拥有全世界速度最快的铁路系统，高铁通车里程也是世界第一。但由于我国人口众多、国土面积辽阔、地形复杂等因素的影响，仍有不少地方的交通条件相对落后，特别是中西部地区农副产品的运输还不够便捷。因此，要进一步优化完善我国综合运输通道布局，加强公路、高铁、航空的货运能力建设，加快形成安全高效的现代物流网络。此外，还要认真研究总结疫情防控经验，建设现代应急物流体系，切实保障人民群众的生命健康和生产生活需要。另一方面，不断加强流通领域的改革创新，发展流通新技术新业态新模式，着力降低流通成本，促进商品流通。要贯彻新发展理念，加强标准化建设和智能化改造，推动关系人民群众日常生活的流通设施升级完善，进一步降低公路、铁路、水运、航运等收费标准，不断降低商品流通成本，畅通国民经济循环，为构建新发展格局提供有力支撑。

（三）深化收入分配制度改革，增强分配环节的公正性

持续稳定的收入是确保人民群众“能”消费和“敢”消费的前提，而分配是人民群众获得收入的重要渠道。只有持续深化收入分配制度改革，不断增强分配环节的公正性，让老百姓共享改革发展的成果，才能增强人民群众的消费能力和消费信心，从而打通新发展格局的“经络”。为此，一要坚持与完善分配制度，确保人民群众“能”消费。虽然中国人均GDP近年来连续攀升，但当前每月收入只有1 000元左右的人口数还有6亿 〔12 〕，不把这6亿人的收入水平提高上去，超大规模市场优势和内需优势难以激发出来。在加快经济从高速发展向高质量发展的转向中，要正确处理好先富与后富、效率与公平的关系，确保居民可支配收入持续增加，特别是要建立居民增收长效机制，大力提升中低收入群体的收入水平，确保人民群众有能力消费。二要坚持就业优先的政策导向。要加强职业培训，积极拓宽就业创业渠道，切实增强人民群众的就业水平和就业质量，提高劳动报酬在初次分配中的比重，确保人民群众特别是中低收入者有持续稳定的收入来源。三要提高民生保障能力，确保人民群众“敢”消费。完善的社会保障制度是人民群众敢于消费的保障，要进一步完善教育、医疗、住房保障制度，免除人民群众的后顾之忧，从而确保人民群众敢于消费。

（四）推动消费需求转型升级，增强扩大内需战略功效

消费不仅是国民经济循环的“神经末梢”，对推动经济发展也具有重要的牵引作用。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最直接的体现就是消费，因此要健全促进消费的体制机制，推动消费需求的转型升级，进一步增强扩大内需的战略功效。推动消费需求转型升级，可以从以下三个方面着手：一是引导人民群众形成科学的消费观念。一方面要加强科学消费观和爱国主义精神的培育，引导人民群众热爱和支持民族品牌;另一方面要增强国内高质量商品供给，更好满足人民群众消费转型升级的需求，逐步变国外“抢购”为国内消费，从而激活超大规模市场活力。二是激发人民群众的消费潜能。虽然中国拥有巨大的人口优势，但同发达国家相比，中国目前的城镇化率仍然比较低，一些农村家庭的生活条件也相对落后，他们的消费潜能还没有被充分激发出来。因此，要积极推进新型城镇化进程，加强农村基础设施建设投入力度，着力增进民生福祉，从而充分激活人民群众的消费潜能。三是为人民群众营造放心安全的消费环境。建立良好的消费环境，才能使老百姓想消费、敢消费。为此，一方面要优化市场监管机制、完善物流体系、提升售后服务能力，确保人民群众可以购买到高质量的商品、享受到优质的服务;另一方面，要充分运用网络信息技术促进消费数字化转型，不断开发新的网络消费形态，满足人们便捷消费、智慧消费的需求，从而畅通新发展格局的“血液”。

（五）坚持自立主导型开放，增强国际竞争和合作优势

强调扭住扩大内需这个战略基点，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的新发展格局，并不意味着要关起国门搞建设，而是要形成“开放的国内国际双循环”。也就是说，构建新发展格局要坚持自立主导型开放，形成对全球资源要素的引力场，增强国际竞争和合作的优势。所谓自立主导型开放，就是以创新为导向，更好利用国际国内两个市场、两种资源，增强自身国际竞争力的开放型经济。发展自立主导型开放经济，可以从以下三个方面着手：一是以创新为导向苦练经济发展内功。强大的自我发展能力是高水平对外开放的保障，要推动国内产业结构转型升级，增强自身经济发展能力，特别是要注重发展战略性新兴产业，抢占全球科技创新和产业变革的制高点，形成能与世界级竞争对手比肩的竞争优势。二是增强参与全球经济治理的能力。虽然当前逆全球化思潮泛起，但不可能终结经济全球化，中国的发展必须顺应时代发展潮流主动作为，要满怀自信地参与全球经济治理，为多元主体合作共赢的新全球化格局的形成贡献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三是拓展合作共赢的高水平对外开放平台。高质量的对外开放平台是建设自立主导型开放经济的重要抓手，要继续深化“一带一路”倡议框架下的国际间合作，加快自由贸易试验区建设，积极举办世界进口博览会等，促进自立主导型开放经济既在宏观战略上布好局又在实践中落好子，在实现中国高质量发展的同时，也让其他国家共享中国改革创新和开放发展的成果。中国构建新发展格局，再一次向全世界证明，中国始终是全球和平发展和共享发展的重要推动者，是世界经济稳定增长的动力源，展现了一个负责任大国的历史担当。

〔参 考 文 献〕

〔1〕习近平.国家中长期经济社会发展战略若干重大问题〔J〕.求是，2020（21）：4-10.

〔2〕习近平.不断开拓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新境界〔J〕.求是，2020（16）：4-9.

〔3〕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8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203.

〔4〕习近平.关于《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二〇三五年远景目标的建议》的说明〔N〕.人民日报，2020-11-04（02）.

〔5〕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0：544.

〔6〕毛泽东選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1515.

〔7〕薛安伟.中国构建“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的重大意义〔J〕.毛泽东邓小平理论研究，2020（09）：20-27.

〔8〕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42.

〔9〕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8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15.

〔10〕黄群慧.“双循环”新发展格局：深刻内涵、时代背景与形成建议〔J〕.北京工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21（01）：9-16.

〔11〕习近平.在经济社会领域专家座谈会上的讲话〔M〕.北京：人民出版社，2020：10.

〔12〕李克强总理出席记者会并回答中外记者提问〔N〕. 人民日报，2020-05-29（01）.

责任编辑 徐 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