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 辉,孔 悦
[中共黑龙江省委党校(省行政学院),哈尔滨150080]
近年来,国际局势风云突变,特别是在地缘政治整合方面明显加强,国际环境变革日趋复杂。一系列事关国内外安全环境的新变化呼唤着新的国家安全观的出现。
2014年4月15日,习近平总书记在主持召开中央国家安全委员会第一次会议时首次提出了总体国家安全观,强调国家安全是头等大事,面对波诡云谲的全球局势变化,我们必须居安思危、防微杜渐,主动加强忧患意识。以人民安全为宗旨,以政治安全为根本,以经济安全为基础,以军事、文化、社会安全为保障,以促进国际安全为依托,维护各领域国家安全,构建集政治、国土、军事、经济、文化、社会、科技、信息、生态、资源、核等11种安全于一体的国家安全体系,走具有中国特色的国家安全道路[1]。总体国家安全观的首次提出充分体现出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对维护国家安全稳定、保障人民安居乐业的决心不可动摇。
习近平总体国家安全观中蕴含的包括战略思维、历史思维、辩证思维、创新思维、法治思维、底线思维等[2],体现了丰富的中国智慧。“明镜所以照形,古事所以知今”[3]。习近平总书记特别强调,对待传统文化,我们要继续加强挖掘和阐发,坚持古为今用、推陈出新,有鉴别地加以对待,有扬弃地予以继承,使之与当代文化相适应、与现代社会相协调。习近平总书记将传统优秀思想与当代国情相融合,让国家安全观念在实用的基础上更具中国韵味和时代特色,在理念创新上具有历史性的飞跃。
中国历史源远流长,经过历史长河的大浪淘沙而流传下来的珍贵思想历久弥新,传统文化是文明演化而汇集成的一种反映民族特质和风貌的文化,包括历代传承下来的包括物质的、制度的和精神的文化实体和文化意识,成为后人的精神财富。
1.居安思危思想
居安思危一词最早出自《左传·襄公十一年》:“居安思危,思则有备,有备无患。”意思是即使身处在没有威胁的和平环境中,我们也不能放松警惕,要有时刻应对危险和不测的思想和准备。在而后的演变中,人们将居安思危同安抚民众与保卫国家相联系,丰富了居安思危的思想内涵。一般来说,要做到居安思危,一是要克服麻痹思想,时刻警惕和戒备周围随时都可能会出现的危险事件,防止因思想松懈而导致败亡;二是要做好物质和思想上的充分准备,思危在于有备。在和平时期要有应变措施,选人才、储物资、备器械、训军队缺一不可。思想上要常守不虞之戒,牢记失戒的教训,掌握无备则患的规律,才能防患未然。
居安思危作为中国古代的一大重要军事观点,对历代国防及军队建设都产生过积极而深远的影响。2018年1月5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学习贯彻党的十九大精神研讨班开班式上指出:“增强忧患意识、防范风险挑战要一以贯之。前进道路不可能一帆风顺,越是取得成绩的时候,越要有如履薄冰的谨慎,越要有居安思危的忧患意识。”[3]习近平总体国家安全观具有居安思危的前瞻性。尤其是2018年中兴通讯遭遇美国禁运制裁事件,不仅暴露出中国在一些关键核心技术上受制于人、自主知识产权的高端芯片远不能自给自足的事实,更让我们深刻理解了居安思危的重要意义。
2.儒家民本思想
中国古代的民本思想最初诞生于商周时期,是中国古代传统文化中不可或缺的思想资源。从最初的敬重鬼神演变到周王朝的敬德保民、再从春秋时期的轻天重民发展到战国时期孟子提出的民贵君轻,古代民本思想一直处于动态变化的过程中。尤其是从孔子的“节用而爱人,使民以时”到孟子的“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这些思想都无一不奉劝执政者要爱民、惜民、用民,立君为民,这便是民本思想的真正形成。
当代中国的民本思想经演变转化成“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时代是出卷人,我们是答卷人,人民是阅卷人[3]。在总体国家安全观中,人民安全作为整个体系的引领和核心,其地位超越了其他所有的安全领域。人民至上,生命至上,保护人民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我们可以不惜一切代价,习近平总书记是这样说的,也是这么做的。新中国成立以来,保障改善民生、人民当家作主、群众路线等举措始终体现以人民为中心。在“十四五”规划纲要中,改善民生福祉被放在更加重要且突出的位置,民生福祉类指标数量占总指标数量的三分之一以上。习近平总体国家安全观是以人民安全为宗旨,把人民安全和人民利益置于首位,在此基础上定位国家安全中其他要素的威胁程度,据此选择国家安全治理的路径,寻找维护国家安全的预防措施和应对手段。近年来,我国在维持国民经济健康稳定运行的同时,持续加大科技要素的投入,加强核心领域的人才储备和创新支撑;在注重和增强国防军备建设的同时,重点关注军械武器的精进改良以及边境人员的安全保障和多样化作战能力;在坚守国家对外工作的底线思维的同时,加强人文关怀,提升文化软实力和竞争力,丰富和发展外交理论与实践,为增强文化自信、民族凝聚力和国际影响力作出不懈努力。习近平总书记在2018年“两会”上参加团组审议讨论时指出,共产党就是为人民谋幸福的,人民群众什么方面感觉不幸福、不快乐、不满意,我们就在哪方面下功夫,为群众排忧解难。唯有植根于人民,我们才能将国家利益与人民的利益有机结合起来,实现国土安全与国民安全的有机统一。
3.“和为贵”思想
“和为贵”思想出自《论语·学而》:“礼之用,和为贵。先王之道,斯为美;小大由之。”就是说,礼的应用,以和谐为贵。这既是古代君主的治国方法,也是治国最宝贵的地方。与之相关的古训很多,和为贵、家和万事兴、和气生财说的都是“和”。儒家的“太和”概念,包括个人自我的和谐、人与人之间的和谐、人与自然之间的和谐以及自然内部的和谐。
“和”不仅仅代表道德,还带有一种宽容和理性的意味。从古至今,人类社会因为国界、种族、宗教、利益的差异,思想、语言的差别所引起的冲突不胜枚举。而“和为贵”思想对匡正当今社会所发生的各类弊病增益良多。中华民族是一个爱好和平的民族,和平共处五项原则、“亲诚惠容”的周边外交箴言、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都将“和”的观念彰显其中。由我国提出并组织实践的“一带一路”“两廊一圈”“欧亚经济联盟”等战略举措不仅促进了各国在经贸、科技、教育、卫生等技术领域的合作,还在一定程度上拓展了官方与民间文明交流互鉴的途径,让各国在自身内部及同世界其他各国的交流互鉴中加强了解、增进信任、和谐相处。
除了倡导合作共赢以外,谋求“和而不同”是“和”的另一层含义。“和而不同”出自《论语·子路第十三》中的“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其中包含“太和万物”“天人合一”“和实生物,同则不继”“以和为贵、各得其所”等观念[4]。习近平总书记将其具体实践于中国的内政外交——对内,他坚持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倡导求同存异、兼容并蓄的政治观;对外,他主张国际社会树立多样化文明观,首创包容互信、协和万邦的“人类命运共同体”国际观。这一思想有益于提升中华文化认同感和自信力,有益于增强当前国际关系生态的良性互动。
世界形势风云变幻,国家安全观念也相应地进行动态调整,每个时期的安全观都体现了当时的领导集体对安全环境研判、安全内容认知和安全维护手段的精准把控。习近平总体国家安全观在新中国历代领导人的安全观理论基础上不断地完善与创新发展。
1.新中国成立前的国防安全战略思想
新中国成立之初,世界各国都处在冷战的高峰时期。面对内外交困、国家艰难的境遇,军事政治领域的对立冲突自然而然地成为我们新生国家防范的重点,以毛泽东为核心的党和国家领导人作出了“战争与革命”是当前时代主题的重要指示。对内,国内政局不稳,国民党的残余势力活动不断,且有外部敌人实力援助,企图颠覆新成立的中央人民政府[5];对外,资本主义制度和社会主义制度的矛盾不可调和,新中国在资本主义阵营的排斥封锁下举步维艰。所以在新中国成立之初,虽然我国坚定不移地奉行独立自主的和平外交方针,但仍充满斗争精神,试图打破新生社会主义国家的被动局面——积极制定国防安全战略,以政治安全为核心,以军事安全为手段,举全国之力维护国家安全。这一时期最直接的事件代表就是1950年的抗美援朝战争,中国志愿军跨过鸭绿江,以不可磨灭的精神意志巩固了中国新生的人民政权,维护了亚洲和世界和平。这一时期的安全观更加关注传统安全,突出表现为以军事手段维护生存安全。据统计,1949—1956年,军费开支占财政支出的比例平均为35%;在20世纪60年代末至70年代前期,军费开支占国家财政支出的比例都在20%左右[6]。
2.改革开放后的国家安全战略思想
改革开放后,世界正处于冷战后期向多极化格局演变的过程中,各国逐渐认识到战争的高代价性和非必要性,开始在经济、科技、外交等更多领域展开角逐,我国也于这一时期逐步加强了与世界的联系。邓小平、江泽民、胡锦涛等三代领导人敏锐地察觉到世界局势的变化,开始更加关注国家安全领域的非传统安全,主动实施军控、裁军、军费开支占比持续降低,向世界展现出我国“慎武”的态度和倾向于对话合作、融入世界潮流的发展意愿。
在改革开放时期,“战争与革命”已经不适用于时代发展。面对全球化浪潮,邓小平在保持对政治高度重视的同时,积极推进中美关系的持续改善,强调经济领域的发展合作,并作出了“和平与发展”是当今时代主题的战略判断,其国家安全观念突出表现为发展安全,具体包括以改革开放促经济发展;提高武装力量的现代化与标准化水平;増强综合国力,构筑综合安全保障。新世纪伊始,江泽民对冷战后的国际局势特别是安全事务的变化发展进行思索总结,指出“总体和平、局部战争,总体缓和、局部紧张,总体稳定、局部动荡”,是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国际局势发展的基本态势[7]。面对“台独”猖獗、西方和平演变和信息革命带来的军事技术手段革新,综合安全观和以“互信、互利、平等、合作”为核心的新安全观的出现为我国的国家安全提供了科学指导,这也标志着我国国家安全观的正式提出。江泽民认为国家的安全维护不单是几个领域的问题,而应将政治、经济、军事、文化等多领域要素都纳入综合分析的框架中,而且单纯地考虑本国安全是不够的,只有综合考虑国家、地区和世界的安全,各国携手合作、包容互信才能更有效地使国家安全处于相对和平安全的国际安全环境中。胡锦涛基于对国内外安全局势和国家综合实力增长的考量,将我国的主要战略目标定位在“对内求发展、求和谐,对外求合作、求和平”上[8],国家安全观念也在前人的基础上更加关注气候、粮食等非传统安全话题,提出了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新构想,倡导“互信、互利、平等、协作”的新安全观。这实际上是将国际安全作为国内安全的外在依托,来打造更适宜中国安全发展的外部环境,同时推动了世界的和平与发展。
3.党的十八大以来总体国家安全观的创新提出
党的十八大以来,世界正经历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国际战略格局正发生深刻演变,全球和地区性安全问题持续增多,国际安全面临的不稳定性、不确定性更加突出,中国的国家安全也面临多元复杂的威胁和挑战[9]。习近平总书记在继承发扬历代领导人安全观的基础上,综合考量国家安全现状,创新地提出了总体国家安全观、亚洲新安全观和人类命运共同体等安全理念,使国家安全观在与时俱进的基础上内涵更加丰富、体系更加立体,并真正实现了理论与实践的高度融合。
首先,从具体内涵上来看,总体国家安全观关注的领域更加广泛,对国内安全的认知更加系统全面,更加侧重于对人民生命和财产安全的维护。它不仅吸纳了传统安全和一般的非传统安全,还关注到了信息网络、生态、资源等方面易被忽视的非传统安全,着力减少社会不稳定因素,是一种与时俱进、科学全面,更具时代潮流气息的新安全观念。其次,从体系结构上来看,总体国家安全观不仅将11个不同的安全领域划清层次、界定边界、分清高低,还在内部结构上涵盖了安全的观念、道路、体制和目标等四个维度,这种多层次、多维度的设想无疑实现了国家安全观由平面结构向立体结构的跨度转型。最后,从理论实践上来看,毛泽东时期的生存安全观偏向于维护新生国家免于战争的侵袭,因而在理论探索上关注较少;邓小平时期、江泽民时期、胡锦涛时期的安全观在保证国家处于相对稳定环境下,更加强调对国家和世界安全局势的认识和研判,并未对安全实践方面有较深的触及。而习近平总体国家安全观知行一体,在国内强调人民安全,在国际强调“中国作为”,兼顾了理论和实践两个方面,不仅提出科学合理的安全理念,还从不同角度、不同维度上给出具体的实践路径,不断健全国家安全机制,实现了理论架构和具体实践的高度融合、政策制定和机制建立有机统一。
“只有既从现实又从历史两个方面更好地了解外部世界,才能把我们的各项工作包括对外工作做得更好”[10]。观察和认识中国、兼顾传统和现实、平衡内部和外部是习近平治国理政思想的一大重要特点。总体国家安全观以史为鉴、聚焦国情、着眼未来,体现出中国智慧之精髓,具有以下鲜明特点。
总体国家安全观既有关注眼下的安全,又有对未来的安全进行预判。兼顾短期目标与长期目标,能够有效地维护和延长我国发展的重要战略机遇期,为落实“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完成民族的繁荣复兴保驾护航[11]。这既与新形势下我国内外安全的现状相契合,又实现了对未来国内外安全局势的预判,居安思危,进而把控国家未来发展方向。因此,我们不能单纯地探析这一安全战略,而要将其置于当前这一新形势的大背景下,在与国家其他战略互动中与追求公正合理的世界秩序中审视、思索。
总体国家安全观的前瞻性还体现在它科学准确的判断、发展理念的完善和问题目标的一致。首先,总体国家安全观是基于当前中国国情和对未来国际形势的预判所提出的,对当下和未来已经出现或可能出现的问题提供了理性的指导。例如,将科技、网络信息、生态资源等安全置于关注领域就是对未来安全发展趋势的预判。其次,总体国家安全观理念完备,涵盖国家安全的方方面面,划分11个安全领域,将不同安全的定位界定清晰、规划明确,便于随时应对未来可能发生的突发状况。最后,总体国家安全观与我国的安全战略目标相契合,不仅一针见血地指明了复杂综合、多元立体是当前我国安全问题所具备的特征,还清晰地划定了当前我国安全利益的边界与存在风险的领域,统筹规划了安全战略目标的范畴,实现了目标导向与问题导向的辩证统一。
总体国家安全观是在宏观视野中,认真分析探讨国内外不同安全环境的前提下,基于当前国家所面临的内外环境、风险契机、化解之策和前进方向所作出的科学指南,在兼顾新形势下不同领域的安全实践的同时,又平衡我国与他国之间的安全互动。在国内,总体国家安全观既是政治、外交等传统安全领域的理性观念,也是文化、社会、气候等非传统安全领域的理论导向,各领域协调互动,反映出安全的整体性和全方位性,能够最大限度地实现国家安全利益的最大化。
总体国家安全观,不仅关注国内安全形势,还顺应时代发展之需、全球治理变革之要。当下世界正处在发展变革的关键时期,挑战与机遇并存。随着经济全球化发展和网络科技手段的不断更新进步,各国间的联系日益密切,各国间的力量对比也更加趋于平衡,和平与发展时代主题仍未改变。与此同时,全球的动荡性和可变性突出,在新冠肺炎疫情期间世界经济增长动能急剧下降,贫富悬殊逐年扩大,区域热点问题不断,气候生态、疾病传染、网络信息安全等非传统安全威胁加速蔓延。各种安全威胁交织糅杂的结果是:任何一个领域的重大风险如果防范不及、应对不力,就会演变升级,与其他风险叠加共振,最终危及国家安全。在全球性问题上,没有哪一个国家能够置身事外、独善其身,妄自尊大只能自食恶果。只有坚持共同、综合、合作、可持续的新安全观,协同应对,才能实现和平正义的可持续发展。
当前,不论是疫情防控、脱贫攻坚取得的基本胜利,还是“一带一路”倡议的顺利开展,背后都离不开总体国家安全观理论力量的支持。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我国的安全观是普遍、平等且包容的。它内容广泛,目标长远,以发展的眼光谋划安全,从内涵和外延两个方面赋予安全更广泛的实施空间。
从内涵上来看,新一代的科技革命和产业革命的出现和发展加速了非传统安全威胁在中国大陆上的持续蔓延。无论是人工智能、大数据、自动化、生命科技,还是新能源开发、太空深海探索,都将极大地改变世界面貌。当这些新科技出现在冉冉升起的中国时,却引发了西方国家和周边国家的担忧和抵制。比如,某些西方国家通过对中兴、华为等中国企业百般指责,甚至不惜采用卑劣手段来发难中国,将信息技术及其企业推向了国家安全斗争的风口浪尖。从外延上来看,随着我国参与全球化事务的纵深推进和平稳运行,当前我国的海外利益有了实质性的延伸和扩展,域外利益安全极速增长。与此同时,中国对国际事务的进一步深入参与和在国际事务中发言权和影响力持续增长。特别是在应对新冠肺炎疫情期间,一些西方国家将矛头指向了中国,使海外公民和华侨同胞不仅面对疫情的侵扰,还遭受到不公平的对待。为此,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要切实保护好海外中国公民的安全和健康。在十三届全国人大三次会议上,国务委员兼外交部长王毅表示,外交为民是我们始终不渝的宗旨。不论是传授防护知识、分发防护物资还是包机返回祖国,党和国家都尽心尽力地为海外的中国公民着想,替他们排忧解难。
总体国家安全观的贯彻落实始终是与亚洲新安全观和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相伴而行。2014年5月,习近平总书记在亚信峰会上首次向国际社会阐述了“亚洲新安全观”,对亚洲区域安全包括周边安全在内的安全环境的塑造和维护提出了全新的理解。2012年11月,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国共产党第十八次全国代表大会上提出的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正是全球治理的中国答案。在全球化时代大背景下,我国积极承担国际责任、强调“中国作为”是中国“和”的体现。特别是在后疫情时代,我国站在国际道义的制高点上,针对疫情防控和疫苗分配等问题,我国的表现与美国等西方发达国家形成鲜明对比,也为我国树立国际形象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同时再度体现出我国以实际行动来维护世界的安定,积极推进建立和平、稳定、公正、合理的国际新秩序的决心不可动摇。面对波诡云谲的内外环境变化,以总体国家安全观为指导、坚持党的绝对领导、创新国家安全实践,是我国把握重要战略机遇期、寻求适合民族生存发展的方向、维护和巩固好国家安全稳定和社会和谐的不二选择。
习近平总书记在2014年9月24日《在纪念孔子诞辰2565周年国际学术研讨会暨国际儒学联合会第五届会员大会开幕会上的讲话》中指出:“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的丰富哲学思想、人文精神、教化思想、道德理念等,可以为人们认识和改造世界提供有益启迪,可以为治国理政提供有益启示,也可以为道德建设提供有益启发。”[12]这种从传统优秀思想中延伸挖掘并应用于当代国家治理的方式,不仅让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得到充分的挖掘和运用,还让中国人民举国同心,激发文化自信、文化自强和民族自豪感。树立历史眼光,善用传统思维来洞察历史纵深、体察实践进程,汲取中华文化的力量走向未来,才能更好地汇聚起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磅礴力量,助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早日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