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州省黔西县水西中学九年级(5)班 熊佳佳
春暖花渐开,寝室楼前的那一棵玉兰树,是否已经迎着还带有微凉寒意的春风盛开?无数次幻想着那洁白中带着些许粉红的花瓣迎着阳光绽放的模样,希望那棵玉兰树盛开出第一朵花。
“佳佳,你在这里等我会儿,我上去拿书!就在这儿,我马上就回来!”话音刚落,原本与我同行的室友已经将手中的课本塞给我,匆匆忙忙奔回寝室拿书。
望着室友狼狈离去的身影,我微微叹了口气,站在寝室二楼的过道里,将目光转向寝室前方。
忽然,寝室楼前方一棵没有绿叶、只有满树花苞的小树闯进了我的视野,与周围的环境有些格格不入。之所以说它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一是因为学校里栽种的大部分树都是常青类树木,枝繁叶茂,四季常青。所以现在虽然才刚刚步入春天,但入目已是一片葱郁的绿色,而这么一棵光秃秃的只有花苞的树,着实有些显眼;二是这棵小树周围的树木全都有大约两三米高,这么一棵只有一米多高的小树,确实很难发现。
再次仔细打量,我才发现这棵树与我家楼下的那棵树是同一个品种,之前爸爸曾给我说过,那是一棵玉兰树。那么,这也是一棵玉兰树了。盯着这棵玉兰树,我的思绪渐渐飘远了,突然就有些想家了,好想知道弟弟在做什么,爸爸妈妈是不是正在追着他喂饭呢……
自从发现了这棵玉兰树,我便喜欢坐在它下面的木质长椅上,或看书,或等人,或沉思……今天,我又坐在这张木质长椅上,只是不同前几次愉悦的心情,这次我破天荒地孤身一人来了,而且有些沉默。
我和朋友吵架了。之前我俩不是没吵过架,但是,这是我们第一次开始冷战,而且我们似乎都不打算很快和解。作为学校播音站的一员,我很清楚播音站现在需要新鲜的血脉,于是,我拉着朋友去播音站应聘。她音质还不错,她也向往播音这份工作很久了。我带着她轻车熟路地来到播音站,可是,朋友却沉默了,不再像来前那般兴致勃勃。我之前就和站长说好了,让朋友来试一试,可是,她现在沉默地站在门边。站长看向她,微微笑了笑,简单地自我介绍后,让她也介绍一下自己。她只是微微抿了抿唇,一瞬间气氛有些尴尬。我正欲开口缓和一下气氛,朋友却突然跑了出去,我冲站长露出了歉意的微笑,说了句“对不起”,便追出门去。
朋友在播音站楼下。我有些气恼,不明白她为什么不试一下,而且就这么突然跑了出来。“你怎么不试一下就出来了,让我很尴尬耶。”“我不去播音站了!”“为什么?之前不是说好了去试一下,就算选不上也没关系的,可现在你连试都不试就……”“对不起!”她只是给了我一句对不起,就向着教室的方向跑去了。我有些气愤,却只能先去跟站长解释和道歉。
我不打算去找朋友了,我想让她自己先静一静,让自己也静下来。因为中午的时候她还和我一起练习广播通知的注意事项,现在却临阵退缩了,这让我有些生气。于是,我回寝室,她去教室,我们去了两个相反的方向。
可是,直到下了晚自习,她都没有跟我说过一句话,她似乎有意在躲我。我不明白为什么,郁闷之下,我又来这里了。
看着如墨的夜色,我竟觉得有些孤独。小玉兰,你是不是也很孤独,像我现在这样呢?
不知为什么,我觉得这玉兰花似乎有了些许变化呢,只是夜色沉重,看不太真切。
后来,我习惯在走出寝室的时候看一下这棵孤单的玉兰树,像是与相熟的朋友打招呼一样。直到这一天,我看见那原本满树的碧绿中有了些许变化,因为里面掺杂了几抹粉红。我有些欣喜,不曾想到这玉兰竟快要开花了呢。
我抱着书,坐在椅子上,不久,身边多了一个人,是朋友。我们冷战了这么久,没有再像之前那样形影不离,这么久以来,我们总算又在一起了,只是往日的热闹变成了现在的沉默。许久之后,朋友开口了:“那天的事我感到很抱歉……”“算了,都已经过去了,何必再提,只是现在播音站已经不打算招人了。”气氛又一次变得沉默起来。
“我们和好吧!”朋友再次打破这次沉默。
不久,我们便真的和好了,像之前一样,形影不离。离校返家的时候,我看了一眼这棵玉兰树,短短几天的工夫,花苞就已经盛开了大半,洁白中透着粉嫩,显得分外素雅。
我和朋友背着包走远,我回头看了一眼,玉兰树的花枝似乎在风中向我招手,目送我走远……
名师点评
小作者通过描写玉兰树的变化,来衬托自己与朋友关系的发展变化,以物喻人。本文描写生动,从发现—倾诉—开花来描写与朋友关系的变化,心理描写突出,文字生动流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