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承担社会责任对于企业而言不仅是一项道德上的要求,而且对企业绩效有重大影响。基于利益相关者理论,文章以2015—2019年我国A股上市的医药制造企业为研究对象,实证分析社会责任与企业绩效之间的关系。结果显示:企业承担对股东和债权人的责任对企业财务绩效有显著的积极影响,承担对员工的和社会的责任对财务绩效有显著负向影响。
关键词: 医药制造业 社会责任 企业绩效
一、引言
社会责任是经济利益与社会利益之间的桥梁,企业履行社会责任可以提升社会地位,推动企业绩效改善。随着经济发展,企业社会责任越来越受到重视。医药制造业是关乎国计民生的产业,承担着保护人民生命健康的重要作用。因此,更需要积极履行社会责任来增加其社会公信力和影响力。然而,近些年医药市场上频繁出现一些影响恶劣的药害事件,如2018年7月长春长生“问题疫苗”事件,2018年12月权健集团虚假宣传致人去世事件以及2019年1月江苏金湖过期疫苗事件。这些事件反映出医药企业只追求经济利益,社会责任问题突出。为了增强制药企业的社会责任感,促进企业发展,本文对医药制造企业进行实证研究,来分析社会责任与企业绩效之间的关系。
二、文献综述
上个世纪70年代,西方学者就已经在研究社会责任与企业绩效之间的关系。学者试图从不同角度研究两者之间的关系,但研究一直没有得到统一的结论。Wood(1984)以销售净利率和ROE来计量财务绩效,选取反映社会责任的声誉指数法,同时将年限作为虚拟变量,资产周转率作为控制变量进行分析,结果证明两者之间存在负相关[1]。Stanwick等(1998)以1987—1992年115家公司的数据分析两者之间的关系,结果发现社会责任对公司绩效有很大影响[2]。随着研究的深入,学者沈洪涛(2005)以市场收益指标衡量企业财务业绩,研究二者之间的关系,实证结果显示二者呈现显著正相关关系[3]。温素彬,方苑(2008)以制药、化工等6个行业数据作为样本,用ROE、净利润等指标反映财务绩效,实证结果发现两者之间没有明显的相关性[4]。通过上述研究可以看出,国内外学者对社会责任与财务绩效关系做了大量研究,然而研究尚未形成统一的结论。基于不同的行业特征会导致研究结论的不同。文章从我国A股上市的医药制造企业入手,研究社会责任与企业绩效之间的关系,协助企业对其绩效进行评价。
三、研究思路与设计
(一)变量设置
被解释变量:企业绩效。财务指标是被广泛使用的企业绩效指标。ROE可以衡量企业对股东投入资金的使用效率,显示经营过程中为公司创造新利润的实力,是评估财务业绩的关键指标。所以文章借鉴张朦,王群等[5]的做法选取ROE作为被解释变量衡量企业绩效。
解释变量:企业社会责任。作为社会基础产业的医药企业承担社会责任的对象主要包括股东、债权人和公众等,基于对医药制造企业的分析,本文参考学者律春雨[6],李来儿[7]的研究,从股东,债权人,员工,公众,政府5个维度选取指标作为解释变量。
控制变量:由于规模经济的存在,一些企业可能会由于其资本优势影响业绩。为了确保实证结果的准确性,将公司规模作为控制变量,采取期末总资产的自然对数的形式获得。具体指标设计见表1:
(二)样本选择
文章选取2015—2019年A股上市的医药制造企业数据作为样本,参考以往学者的做法,对信息披露不全的公司以及ST类公司进行剔除[8],得到41家样本公司共计1435个观测值。数据来源为国泰安数据库和财务报表数据,数据处理和检验借助Excel和Eviews10.0软件。
(三)模型构建
根据上述指标体系构建多元线性回归模型,具体如下:
ROEit=β0+β1EPSit+β2LEVit+β3TROAPit+β4ECRit+β5DERit+β6SIZEit+αit
其中:ROE表示资产收益率,β为待估参数,α表示随机扰动项。
三、实证分析
(一)描述性分析
从表2可以看出,2015—2019年間,样本公司净资产收益率最大值和最小值分别为0.4117和-0.2864,说明我国医药制造企业财务绩效还存在着一定的差距。每股收益最小值为-0.8262,最大值为2.9691,而资产负债率最小值为0.0341,最大值为0.7595,表明企业对股东和债权人的保障程度差异很明显。职工薪酬率最大值是0.0832,均值为0.0167,说明不同企业对于员工工资支付情况差异较大。最后,捐赠比率最大值为0.0044,最小值为0,税费收入率最小值为0,最大值为0.0036,可以推断不同医药制造企业对政府社会责任的履行程度的差异是很大的,说明企业成长空间还很大。通过数据可以看出,医药制造企业总体上未能较好履行社会责任。
(二)相关性分析
对变量进行相关分析可知:ROE与EPS,ECR和SIZE这3项之间具有显著性,相关系数值分别是0.6619,0.1677和0.2199,均大于0,意味着ROE与EPS,SIZE之间有正相关关系,TROAP与有负向相关关系,表明企业财务绩效通过模型得到较好的解释。
(三)豪斯曼检验
进一步对数据做F检验和Hausman检验,从而选择合适的模型进行后续分析,结果如下:
(四)回归分析
通过表中可以看出,6个解释变量的Hausman测试至少在5%水平上拒绝了面板数据,根据随机效应模型的假设,选择固定效应模型进行回归分析[9],结果如下:
上通过了显著性检验。
由上表可以看出:EPS和LEV呈现出0.01水平的显著性,回归系数分别为0.1432和0.1182,都大于0,说明EPS和LEV对ROE有正向影响,即企业对股东和债权人负责任,有助于绩效提升。TROAP呈现出0.01水平的显著性,回归系数为-1.0697<0,说明TROAP对ROE会产生负向影响;ECR呈现出0.1水平的显著性,回归系数-11.2998<0,说明ECR对ROE会产生负向影响;DER没有呈现出相关性,因而说明DER对ROE不会产生影响关系。对SIZE而言,呈现出0.05的显著性水平,并且回归系数为-0.0090<0,说明SIZE对ROE会产生显著的负向影响关系,即企业规模过大,会阻碍绩效提高。
(五)稳健性检验
为了验证实证结果的稳健性,增加year对模型进行稳健性检验,结果见表5结果2。通过比较可知,结果1、2所得结果基本一致,说明回归结论是稳健的。
(六)研究结论
通过以上实证分析可以看出,在2015—2019年五年内,医药制造企业对股东、债权人履行社会责任,有助于企业绩效的提高,因此,企业应努力优化股权结构,实现公司绩效的最大化[10]。同时,控制企业的负债比例,助力企业绩效的增长。而职工薪酬没有随着企业财务绩效而增加,反而下降了,这可能是目前医药制造企业工资绩效奖励机制不够完善,还不能及时的反映出经营效果,导致社会责任与经济效益之间的转化速度未跟进[11]。企业应努力改善工资绩效的奖惩机制,促进社会责任与经济效益的转化。只有保护员工的合法权益,才能提高员工的积极性和忠诚度,从而为企业创造更高的价值。企业资产规模会阻碍绩效的提高,因此企业不能盲目擴大规模,增加运营成本。通过研究总体可以看出,医药制造企业积极履行社会责任有助于财务绩效的提升,因此,企业需要以长远的眼光积极履行社会责任,实现企业的持久发展。
参考文献:
[1]Philip L.Cochran,Robert A.Wood.Corporate Social Responsibility and Financial Performance[J].Corporate Governance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Business in Society,1948,27(5).
[2]Peter A. Stanwick,Sarah D. Stanwick.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Corporate Social Performance,and Organizational Size, Financial Performance, and Environmental Performance: An Empirical Examination[J]. Journal of Business Ethics,1998,17(2).
[3]沈洪涛.公司社会责任与公司财务业绩关系研究[D].福建:厦门大学,2005.
[4]温素彬,方苑.企业社会责任与财务绩效关系的实证研究——利益相关者视角的面板数据分析[J].中国工业经济,2008(10).
[5]我国医药上市公司的企业社会责任、融资约束与企业绩效关系分析[J].中国药房,2021(05).
[6]企业社会责任对企业绩效的影响——基于创业板医药制造企业的实证研究[J].内蒙古财经大学学报,2020(18).
[7]房地产行业上市公司社会责任与财务绩效实证分析[J].冶金财会,2020(09).
[8]张亢.高管薪酬与企业绩效相关性研究——以山东省为例[J].经济视角(中旬),2011(11).
[9]张燕楠.公司治理对零售上市公司财务绩效的影响研究[D].陕西:西安科技大学,2019.
[10]杨祥彬.我国企业的股权结构与绩效优化探析[J].财会研究,2009,(08).
[11]李瑜,李梦.西部中小企业社会责任与财务绩效关系的实证研究[J].西藏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8,33(04).
(党婷婷,延安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