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佳宝
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高校思想政治工作会议上强调,充分发挥课堂教学在育人中的主渠道、主阵地地位,着力将思想政治教育贯穿于学校教育教学的全过程,各门课程都应“守好一段渠、种好责任田”,与思想政治理论课同向同行,形成协同效应。20世纪90年代,在申办2000年夏季奥运会展开的“奥林匹克普及教育”中,“奥林匹克运动”成为一门课程进入高校的课堂。随着奥林匹克运动在我国的蓬勃发展,系统而完整地进行奥林匹克教育的重要性已经获得广泛认可。截至目前,《奥林匹克运动》课程在各体育类院校及综合类高校中的体育学院内大范围开设。完善相关专业学生的体育知识结构、充实学生的体育人文素养,是常态化奥林匹克教育的根本任务。作为体育类专业的通识类课程,结合我国即将举办2022年冬奥会的时代背景,研究探索《奥林匹克运动》课程的知识传授与价值观教育同频共振的实施路径是十分必要的,也是实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引领下的我国奥林匹克教育的可持续发展的重要探索。
现代奥林匹克运动的创始人皮诶尔·德·顾拜旦男爵曾说:“奥林匹克教育是奥林匹克主义的出发点和归宿”。《奥林匹克宪章》在其“基本原则”部分提出奥林匹克主义的目标是:“从促进建立一个维护人的尊严的和谐社会的角度出发,使体育为人类的和谐发展服务”[1]。“奥林匹克教育”在20世纪70年代的体育教育和奥林匹克研究文献中首次出现。国内外学者普遍认为,奥林匹克教育不仅包括体育而且还含有智育和德育的内容[2];奥林匹克教育的范围应从体育运动领域扩展到日常文化生活的各个方面,以体现奥林匹克主义是一种人生哲学的观念[3];奥林匹克教育应该包括身心全面和谐发展的理念,通过追求卓越使人获得发展和提高、公平竞争、尊重他人、和平与相互理解等。这让奥林匹克教育与课程思政教育在内容上和组织上产生天然的联结。《奥林匹克运动》课程思政教育应是一种“生活世界”的取向。奥林匹克理想应该成为每个人,尤其是青少年在社会生活中的精神动力和行为指引。
今天的青少年处于一个“风险社会”中。在社会生活中,稳定的人生观、价值观和世界观、自主生活方式的选择和对于生活环境的把控变得十分困难。虽然青少年被视为新的生活方式、体育运动和休闲方式的引领者,但当青少年缺乏价值观、社会规范和人生远景的时候,无聊的消遣和暴力的消费却成为新的潮流,过度地追求感官的刺激和个人私利的诱惑让很多充当社会化进程的“中介”都失去了影响力和权力。
在个人的社会化过程中,青少年时期尤其重要。他们必须找到自己的人生方向和价值准则,必须学习新的社会知识和生活技能来满足不断变幻的社会生活世界的要求,并成为符合期待的、正式的社会成员。但青少年通常具有公认的、为谋求个体表达而违反规则的特点。潜在的、充满诱惑力的“失范”让青少年在完成这一社会化任务的过程中举步维艰。
如果青少年不能在社会参与中表达自己,他们就会感到沮丧,可能会导致危险性行为。所有人都需要一些获得个人意义感的方式。当人们能够控制他们的生活时,就通过最好的途径获得了个人的意义。但当人们无权或者无法得到社会资源时,暴力可能是个人或群体获得意义感的唯一方法。如果青少年退缩到非常私人的领域,如亚文化群体中,他们往往会失去与其他社会生活的联系。这种脱离的结果就是个人社会身份的危机。
奥林匹克教育被认为是“风险社会”中的青少年社会化的重要中介。“奥林匹克是将身心和精神的各种品质均衡地结合起来,并使之得到提高的一种人生哲学;它将体育运动与文化、教育融为一体;奥林匹克所开创的人生道路,是以奋斗中所体验到的乐趣、优秀榜样的教育作用、社会责任感和对普世基本伦理原则的尊重为基础的”[4]。现代奥林匹克运动的发展面对的主要对象是全世界不同文化、不同种族、不同民族的青少年,尤其是青少年奥运会的出现,就更加强化了对现代社会中这群最活跃、最进步、最具可塑性、也是最不稳定的社会群体的关注。青少年是人类的未来。他们推崇挑战与进取,崇拜英雄,而且渴望有所作为。奥林匹克运动抓住了这一特点,通过奥林匹克教育,将身心全面发展的理念以体育竞技榜样的方式进行表达和传递,让全世界的青少年模仿、谙习、改变生活方式、增进内心体验,将全世界的青少年培育成为具有国际性视野的、理解而包容的、有责任感的有为一代。
既有文献表明,各国的思政教育皆注重对社会成员,尤其是青少年的综合素质的培养,但历史传统、社会制度等的不同,各国思政教育的目标也存有差异。从广义的内涵考虑,当代公民教育、道德教育、法制教育、历史教育等社会实践活动,实际上就是对本国国民的思想政治教育[5]。作为一种关于体育的教育,奥林匹克教育是依托奥林匹克运动的一种思政教育。在“课程思政”背景下,《奥林匹克运动》课程思政教育价值是在教与学的实践活动中建立起来的,以学生在课程中的意义获得感为尺度的一种互动关系,主要包括对文化差异的容忍和理解、公平竞争和拼搏进取等面向“生活世界”的内容。
1.2.1 强调拼搏进取、公平竞争、尊重他人“更快、更高、更强”在1913年写入了《奥林匹克宪章》。它充分表达了奥林匹克运动不断进取的奋斗精神和不畏艰辛的拼搏精神。它不仅意味着在竞技比赛中要不畏强手,敢于斗争,追求胜利,也鼓励和教育人们在社会现实生活中实现不甘平庸、超越进取、挑战极限的目标。
公平竞争和尊重对手(包括来自不同政治、文化背景的竞争对手)是竞技比赛的基本前提。只有在公平对等的条件下的竞争才有意义。“任何人都可以在没有歧视和奥林匹克精神的指导下参与体育运动,通过友谊、团结和公平的比赛促进相互理解”[6]。在奥运会的竞技比赛和对抗中,追求卓越的运动员的身体、心理和道德都得到了良好的锻炼,收获了对奋斗中获得快乐的理解;观众从中不仅得到了感官享受,也获得了潜移默化的教育,继而超越了体育竞技精神,实现了培养与公平竞争有关的、国家间和平与善意的概念,反映在人际间关系中的尊重和容忍。正如美国著名田径运动员欧文斯生前所言:“在体育运动中,人们学到的不仅是比赛,还有尊重他人、如何度过自己的一生以及如何对待自己的同类。”同时,还包括对生态环境和社会资源的基于人类价值观的公平关切,比如户外运动中倡导的谨慎行为和为了大型活动而兴建的体育设施在赛后要以最佳方式再利用等。
1.2.2 倡导世界和平、爱国主义、文化自信 奥林匹克运动是国际性的社会文化运动。其不可避免地面临着世界上由于文化间的各种差异而带来的各种问题,而一些文化差异又会在政治体制、经济制度和意识形态等其他因素的作用下被强化。差异就是矛盾,矛盾就可能会引发冲突。在奥林匹克运动的历史中,文化之间的差异引人注目。人们只有以宽容博大的胸怀,学会与多样性共存,主动去理解自己民族和文化以外的事物,以公正客观的态度去汲取其他民族的文化养分,培育跨文化交流的技能,才能真正实现奥林匹克运动所倡导的国际交流所达到的友谊的精神。正如诺贝尔和平奖获得者科菲·安南曾说:“这种个人或集体的竞赛形式,向我们展示了长久以来在各种不同国家、政治、民族和文化中非凡的融合能力”[7]。虽然很难期望各国因为奥运而成为朋友,但奥林匹克运动和奥林匹克教育提供了相互了解的可能性。这为今后的协调合作提供了基石。
中华民族要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不仅要有坚实的经济基础、先进的科学技术,更要有富民强国的情感、力量和行动。在《奥林匹克运动》课程中,除了发展出一种人类文明纵横连接且连续的全球史观、坚定“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国际主义理念,还强调公民对国家抱有基本政治立场和政治情感,即爱国主义。这是公民与国家之间的一种精神联系[8]。爱国主义不仅是一种情感,而且是一种由情感转变成的社会实践和社会行为。[9]它集中表现为将个体的命运与祖国的前途联系在一起的民族自尊心和民族自信心,为了祖国的独立与富强而甘愿奉献与牺牲的精神。正如一代又一代的中国女排人身体力行地传承着的“女排精神”。
奥林匹克运动对全世界一切国家或地区、一切民族开放,并通过制度投票在全世界范围内轮流举办,现代奥林匹克运动是属于全人类的和平和友谊的盛会,是东西方体育文化融合的结果。任何一个国家和民族都不可能长久地独立于世界各国和民族之外。虽然奥林匹克运动已经借由“文化扩散”让世界范围内的体育文化变得越来越接近,但中国几千年历史延续造就的体育文化的厚度和广度、中国众多人口负载的巨大的体育文化力度、中国历史上吸纳和输出体育文化的经验和勇气,让中国人可以自信地为保留世界体育文化的多样性做出尝试和努力。
1.2.3 促进身心和谐、公益精神、责任担当延续了1000多年的古希腊竞技赛会完善了古希腊的身体教育和训练制度,也为人类积累了宝贵的身体教育经验,尤其是古希腊竞技赛会中身体教育促进个人全面发展的理论和实践对现代奥林匹克运动的发展有较大的借鉴作用。作为一名教育家和体育家,顾拜旦男爵复兴奥林匹克运动的根本目的就在于运用这个手段来教育青年——“对精神的塑造、意志的培养、品格的熏陶。如果没有体育运动这条重要途径,一定是不完整的、不健全的”[10]。《奥林匹克运动》课程倡导的正是身心和谐发展的人生哲学,这不仅是奥林匹克运动所要向世界倡议和彰显的文化魅力,更是奥运会在发展过程中不可忽视而贯穿始终的思想准则。
志愿者是奥林匹克运动的脊梁。奥运会规模大、周期短的特点使得其对人力资源方面的需求是十分特别的,普通的劳动力市场无法有效满足这种集中工作而又迅速解散的工作需求,而志愿者的工作特性恰好迎合了这种特殊需要。20世纪80年代后,志愿者活动被正式纳入奥组委的工作计划,成为奥林匹克运动顺利进行的重要一环。2008年,北京奥运志愿者和在汶川大地震中以各种形式提供过志愿服务的千万余志愿者共同构成了中国志愿服务的靓丽的风景线。如今,“共享办奥运”背景下的“3亿人参与冰雪运动”和公众参与计划让体育志愿服务迎来新发展动力。
奥林匹克教育最基本的思想就是将体育运动作为一种改造社会的力量,通过体育活动来教育广大青少年,让他们共同努力为建立一个和平的更美好的生活世界做出贡献。奥林匹克教育不应回避奥林匹克事业发展过程中的矛盾问题,如与复兴现代奥运会的欧洲主角们的精英特质密切相关的、存在于早期奥运会中的性别歧视、种族主义。尽管奥林匹克运动正逐渐更具包容性,但本课程也应对欧洲中心主义、过度商业化、性别歧视、运动员资格作弊、违禁药物、资源消耗与环境破坏等顽疾保持批判精神和持续关切。
奥林匹克教育的目标是全球化的,参与范围是世界性的。它超越了地域、民族和国家等种种界限,以人类历史上前所未有的广度在世界各地渐次展开。[11]在现代奥林匹克运动的初创时期,顾拜旦男爵就从未将奥林匹克运动等同于奥运会或体育运动,而是期待通过体育和文化活动,应对祖国(法国)长久以来的政治和经济危机,“用体育唤醒法国”[12]。他坚信,奥林匹克运动所体现出的奥林匹克价值观可以使法国青少年摆脱昏昏欲睡的状态而为祖国的未来而努力奋斗[13]。《奥林匹克运动》课程所蕴含的思政价值具有广泛的教育和发展意义。经验表明,积极的思政教育不会在放任自由的教学实践中出现。
奥林匹克主义的核心思想是强调人的和谐发展,体育运动必须与教育、文化相结合,才能形成积极、健康的生活方式。奥林匹克主义是一种人生哲学:奥林匹克主义不仅适用于精英运动员,也适用于大众;奥林匹克主义不仅适用于4年一度的奥林匹克运动会,也贯穿于人的一生;奥林匹克主义不仅仅是竞赛和胜利,更是参与与友谊;奥林匹克主义不仅是一种活动,也视为培养全面发展的人的教育手段和途径;[14]奥林匹克主义也是一种社会哲学,强调体育运动对于社会发展中的个人角色认知、对世界和平共存的价值和身心和谐发展的培育。同时,由于奥林匹克教育可以激发主动或被动地文化间对话,培养接受和理解文化差异的态度,让大众做好准备与来自其他文化的互动,同时加强自身的文化认同。
然而,在广泛开展的《奥林匹克运动》课程中,课程目标定位并不明确。在传统的体育类专业课程体系中,本课程往往被简单地视为奥运基本知识和历届奥运会简单梳理,而忽视了奥林匹克教育的综合性内在价值。对奥林匹克主义作为一种教育哲学、人生哲学和社会哲学的理解和实践教育重视不足。
在“所有课程都应该发挥思想政治教育的价值引领作用”[15]的背景下,《奥林匹克运动》课程应明确奥林匹克教育的特色,以“大思政”理念为导向,通过知识性学习和小型社会实践相结合的课程安排,动态勾勒出奥林匹克运动的整体图景,系统而全面地阐述奥林匹克运动的基本特征、发展规律、在现代社会的地位与功能以及与中国体育事业的关系;辨析和解释奥林匹克运动中的各种矛盾现象,对奥林匹克运动进行有深度的透视和拓展。通过清楚阐明奥林匹克运动的知识、历史和价值观,让学生体验到努力的乐趣、公平的游戏、宽容和尊重他人,加深对不同国家、地区或民族文化的了解,形成全球体育视野、增强对我国发展奥林匹克运动事业的积极认识,鼓励学生参加各种民族传统身体活动游戏和娱乐活动,注重身体、意志和心灵之间的平衡,发展体育公益精神、培育专业认同感和职业认同感,形成推动我国体育事业发展的责任意识和担当意识。
顾拜旦男爵等现代奥林匹克运动先驱们对奥林匹克运动的理解和设计建立在欧洲化的、西方哲学、价值观和体育文化传统之上。百余年来,奥林匹克的理念通过全球化的浪潮“扩散”到非西方生活世界。曾有国外后现代教育和体育理论学家批评带有殖民主义色彩的教育和体育遗产(如奥林匹克运动)对本土体育传统的负面影响[16],奥林匹克教育也未必对本土体育教育体系有多少助益。然而,另一些人则认为,奥林匹克主义和理想能够对签署《奥林匹克宪章》的200多个国家具有全球化的吸引力是因为奥运会和奥林匹克运动提供了一个跨文化的解释框架,使得参与奥林匹克运动的国家或地区能够呈现代表本土文化传统和社会价值的内容。“奥运会不是一届,而是数千届”[17]。正如奥林匹克运动会的开幕式的流程是由《奥林匹克宪章》规定的,但在北京和里约热内卢举行的开幕式活动诠释了不同的奥林匹克主义和精神,必然会呈现出区别于雅典或洛杉矶的文化底蕴。
随着全球化和信息化时代的到来,跨文化教育已经成为不可回避的内容,但并不意味着文化概念、民族特色和地域特征因此消失。“课程思政”背景下,《奥林匹克运动》课程内容的设计不仅仅是让青少年学生们更多地了解奥运会的历史、奥林匹克运动的体系,也要对这一跨文化的解释框架做出梳理和呈现;不是让一种外来体育文化体系覆盖在本土体育文化历史之上,而是将国际体育叙事和本土话语体系相结合,将涉及个体生产生活日常的一面呈现出来,让奥林匹克运动的共同语言和体育经验成为参与者、受教育者有意识地克服文化鸿沟和自身局限性的第一步,通过教学干预让青少年人走出文化的舒适圈,鼓励他们打破固有偏见,成为奥林匹克主义的实践者。
面向生活世界的跨文化教育是《奥林匹克运动》课程进行内容组织的努力方向。在理想化的、与社会实践相结合的教育模式下,奥林匹克教育可以通过历史遗迹的实地探访来深入了解奥林匹克理想和精神;通过参与国内外学校以体育为内容的交流学习来强调拼搏进取、公平竞争、友谊和平和对文化差异的理解;通过组织校内外奥运知识竞赛,走进中小学、社区进行奥运公益宣讲,成为奥林匹克精神的传播者。
学习是一种主动而不是被动的活动。在“课程思政”的背景下,组织奥林匹克运动的价值观教育是复杂的开发过程。它涉及伦理道德和认知价值的选择、需要对文化差异和历史传统作出反应。被重构的教学内容将超越受教育者眼前的生活境遇,将实现个体与自身的认知和经验的对话。探索将体育运动相关经验与奥林匹克运动的历史、价值观和矛盾、争议等联系起来,是突破以教师为中心的教学模式、规避思政元素的填鸭式灌输的重要进路。
《奥林匹克运动》的课程教学可采取“场景预设—提出设想—发现问题—知识及其价值背景—日常应用—理解与批判”的模式展开。其中,场景预设是最为关键的基础性环节,因为受教育者的兴趣将始于自身亟待解决的疑问,即“当某件事涉及我或我们”[18]。不同的教育内容涉及的基本知识和奥林匹克价值观的利益相关者是不同的。如国际体育仲裁院对世界反兴奋剂机构诉孙杨、国际泳联一案在瑞士蒙特勒进行公开听证审理并进行全球直播“迫使”很多中国人关心关于违禁药物和体育仲裁的问题。知识传授、能力培养与价值引领将在那些试图发现生活实际问题的受教育者中得到有效实现。设想和探究性的问题必须展示出每个教学内容最为核心的部分。如国际体育仲裁法庭决定对孙杨禁赛8年的决定是否合理合法,而瑞士最高法院又因何可以撤销国际仲裁法庭对孙杨的裁决?问题是理解和批判的前奏,讨论并试图解决问题迫使被教育者关注和回溯自身认知体系和生活经验,探讨来自奥林匹克主义的对于生活世界的理解、解释和意义,完成自主建构。
同时,拓展教学空间,鼓励学生走出课堂,积极参加各类体育实践活动和志愿服务工作,将课程思政教育深入到学生的自觉行动中;自觉践行并传播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有机统一的人生观、价值观与职业观,充分利用所学知识和技能回馈社会,做奥林匹克精神的践行者、奥林匹克教育的实践者。
顾拜旦男爵是一位理想主义者。他一生追求人类和平与友谊,苦心孤诣地设计了现代奥林匹克运动,谆谆教导青年人通过体育交流促进相互理解、发展和谐的人格、坚持公平竞争的规则,以致不同文化、不同民族的人们之间的友谊、团结,而建立一个更加美好的国际社会。在奥林匹克教育落实于日常生活经验的过程中,《奥林匹克运动》课程应该培育一种公共精神,凸显教师的引导作用和创新教学模式以促进学生的行动自觉,使体育运动成为社会变革的力量。
课程思政作为育人理念的创新,要求打破以卷面成绩为主、出勤+作业成绩为辅的惯用课程考核方法,将对思政育人成效的考查贯穿整个教学过程。在教学过程中,观察受教育者的态度和行为转变,以及面对贴近生活实际的情景化典型案例或典型事件时的价值判断与价值选择;开展问卷调查,围绕学生是否树立了社会责任意识和担当意识、是否具有了体育公益精神,是否具备了良好的职业道德、专业认同感和职业认同感,是否拥有了家国情怀、文化自信和报效祖国的志向等进行动态监测。
“跨文化”是奥林匹克教育的必要条件。无论五环旗帜在哪里飘扬,都应该尊重文化差异和不同的教育需求,关心每个个体自身民族认同的精神和文化。奥林匹克教育与本土教育之间不是一个占主导地位的强势文化和一个被动屈从的弱势文化之间的关系,它可以实现与思想政治教育的融合。
教育是奥林匹克运动的核心。着眼于青少年的“生活世界”探索奥林匹克教育作为一种思政教育的主要元素,在强调拼搏进取、公平竞争、尊重他人以及倡导世界和平、爱国主义、文化自信,促进身心和谐、公益精神、责任担当等方面大有裨益。目前,在《奥林匹克运动》课程思政教育实践中,存在着育人目标模糊、课程内容固化、教学方法单一和教学评价僵化等现实困境。据此,应结合奥林匹克教育的特点,从课程目标、课程内容、教学方法和教学评价方面做出改变;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引领下,让奥林匹克运动知识传授与思政价值引领的同向同行,实现受教育者的自主建构,促进受教育者的行动自觉,鼓励青少年人真正成为奥林匹克运动的跨文化传播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