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警服的发展与设计研究

陶 辉，王莹莹，程正华

(1.武汉纺织大学 服装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3； 2.武汉纺织服装数字化工程技术研究中心，湖北 武汉 430073； 3.武汉云天职业服饰有限公司 制服创新研究中心,湖北 武汉 430073)

警服是各个国家依据本国国情及文化为警察定制的具有履行特殊职能的国家专属制式服装。警服不仅象征着权威与法制，更是国家综合实力发展水平的直观展现[1]。一定时期的国家意识形态影响着警察职能的发展变化,而警察制服的意义和目的也随之发生了变化[2]。因此，当代警服的发展既要顺应信息化、生态化的时代发展要求，也要兼顾功能与审美并重的服装设计理念。

警服相关的研究较多，如对中英警服的形制与背景文化进行比较研究[3]；探讨毛精纺警服面料的后整理工艺[4]；从物理基础、工作标记、职权资质、执法技术等功能角度对警服进行论述[5]，也有从性别视角分析警服对人认知的影响[6]。目前，鲜有基于当代视角对警服的发展与设计进行系统分析的研究。本文结合警察职能的发展变化，从警服的功能入手，探讨当代中国警服的设计与发展，提出设计思路并进行实践，以期为未来警服设计提供理论依据与实践参考。

1 警服功能

警服功能是指警察穿着警服依法履行职责过程中警服发挥的功能作用。警服的发展是以其功能性需求为载体，以适应警察职能的变化发展，随着警察职能的变化警服展示的功能也随之有所侧重。正如李青[7]提出的警察职能变化规律：当社会动荡矛盾突出时，警察职能就会收缩至打击犯罪维护治安的国家性核心职能；社会稳定时，又会扩张至服务人民群众的社会性职能。当代社会进一步强调了“以人为本”的民主管理理念，同时信息化高科技发展也增加了社会中潜在的犯罪危机。因此警察的服务性职能及防预打击犯罪职能需协调扩张，在经历了4次警务改革之后，警察的社会性职能与国家性职能从对立走向统一，警察的职能逐步细化，警服的种类也逐步专业化。我国警服发展至今主要有以下5种类别。

①常服。常服是警察日常办公及参加一般礼节性场合的制式服装，其主要的特点是庄重、威武，能反映民族精神和国家意志，常服是国家设置警服制度的基础服装，最能体现其通过特定制服标记警察职业身份的目的。此外，由于警察工作的突发性及时间性强，对常服的舒适性要求高。因此，常服的功能设计需要满足身份识别功能及舒适性功能。

②作训服。作训服是警察在训练和作战时穿着的制式服装，其主要的特点是轻便、紧凑，能适应高强度的肢体动作和人体机能运动。作训服要求具有坚牢耐穿、便于取物及快速穿脱等实用性设计。警察在训练过程中容易造成身体伤害，作训服的功能设计需要满足生理防护功能和实用功能。

③执勤服。执勤服是警察在履行社区服务性职能时，如社区巡逻、定点值班时穿着的制服，其主要特点是介于常服威严性及作训服实用性之间，协调礼节性及运动性2个方面的需求。因此，执勤服的功能设计需要具有身份识别功能和实用功能。

④多功能服。多功能服是指警察户外工作时穿着的服装，如骑警服、交通指挥服及执勤雨衣等，其主要特点是借助科技使服装具有能抵御恶劣气候及环境对人体伤害的多功能属性。因此，多功能服需要具有高科技防护功能。

⑤特种服装。特种服装是指警察履行打击犯罪维护治安的国家性职能时穿着的特殊制服，当代国家社会发展稳定，特种服装也常作为社区救援活动时穿着的制服，其主要特点是强调“以人为本”的人身安全防护作用，其次通过开发服装的多功能性实现制服与装备的完美结合，以确保出行任务的成功。因此，特种服装的功能设计需要具有物理防护功能和救援功能。

2 警服面料与结构设计

当代是信息化、技术化及生态化快速发展的时代，警服的功能将朝着全面性、多样化的方向发展，呈现出更多的运动特征及科技感。本文依据警察的职能发展及警服的多功能性需求对警服的设计要素进行分析。警服的设计要素分析如图1所示，可以看出，警服的发展及设计要点应以体现国家性职能的防护功能、救援功能、科技功能及体现社会性职能的实用功能、科技功能、认知功能2个方面为主。

图1 警服的设计要素分析

应依托于当代功能性纺织面料的研发，实现警服功能需求、智能化及审美的统一；依据运动过程中人体机能的变化进行结构设计，实现警服与人体运动的相关性结合；以严谨的态度、敏锐的目光、创新的思维捕捉当代视角下警服新形象的审美需求进行款式设计。

2.1 警服面料设计

面料是服装功能与形态的物质载体，很大程度上影响服装的美感和功能特征[8]。随着纺织技术的发展，通过借助微胶囊技术、纳米技术、成膜技术等新技术开发出功能性面料，为警服的特殊功能需求提供了保障[9]。警服功能实现效果的优劣，主要取决于面料的正确选择及合理应用。因此，在选择警服面料时，需要根据常服、作训服、执勤服、多功能服及特种服装等不同类别警服的实际使用需求，选择功能性面料并进行合理的结构设计。警服设计与面料选择如表1所示。可以看出，警服的面料需要依据不同种类警服的设计要点、功能需求进行选择。

2.1.1 商务功能型面料

商务功能型面料可以满足商务旅行对着装整洁易于打理的需求，可与科技材料结合开发具有一定功能性作用的正装面料，其有利于改善西装起皱、不宜打理、透气性差等问题，能有效提高服装的舒适性，保持穿着者的外观形象。例如英国商务服饰品牌Charles Tyrwhitt的自然冷却衬衫能够迅速排汗排热，使穿用者保持全天清爽[10]，可用于夏季警服，其速干效果能有效应对执勤途中的燥热感，且可维持服装的整洁外观。英国衬衣品牌TM Lewin的Infinity Active Suit使用意大利的Super 110公支(9.09 tex)羊毛制作，该材料为防破裂结构，具有天然回弹性、抗菌、全褶回复力以及抗撕扯性能[10]，可用于警察西装外套面料，能有效保持警察执勤过程中警服的平整外观。当代背景下常服发展的趋势是礼仪性外观与内在舒适性的协调统一，在对立矛盾中寻求统一是创新服装的重要途径。

2.1.2 运动功能型面料

运动功能型面料是指具有抗菌、除臭、抗紫外线、防静电等功能作用并满足于肢体活动的运动型纺织材料，主要在户外运动服领域中广泛应用。在警服类别中作训服、执勤服对于运动量的需求度大。作训服是警察日常训练时穿着的专业服装，其不仅需要满足训练过程中攀爬、匍匐前进、翻越障碍物、格斗技术等高强度肢体动作；还需要满足吸湿性、透气性、耐磨性、高弹力性能等生理防护功能。执勤服则是指警察进行社区巡逻、民事协调等事务时穿着的服装。对于作训服、执勤服这2类服装面料的选取可借鉴户外运动服的面料设计，从开发人体机能运动及生理防护功能这2个方面出发，综合考虑警服特有的权威性及严谨性，进而选取适用于作训、执勤的运动型面料，如含有矿物质的Celliant织物通过面料和皮肤之间的互动，提供凉爽和保暖功能，适用于作训服以调节训练过程的人体与服装间微环境的变化，增强舒适感；被广泛用于户外运动服的Gore-tex面料轻薄且耐磨，具有防水、透气和防风等功能，可用于执勤夹克的面料设计中。当代视角下警服的运动功能需求在不断提高，而高科技促进户外运动服领域的高速发展，为警服的改良设计提供了有效参考及现实技术。

2.1.3 智能防护型面料

智能防护型面料是指具有感知外部刺激，并能做出相应调整起到保护、预防作用的含有高科技智能纤维的应用型面料。智能纤维作为服装信息化、技术化的重要载体，被专家学者视为高水平纺织服装工业可持续发展的未来[11]。因此警服面料中智能纤维的推广应用符合未来发展趋势。在警服的设计中主要应用于自然防护及物理防护。多功能服是警察用于户外执勤的服装，如骑警服、交通指挥服及执勤雨衣等，其主要强调智能材料依据外界条件变化，调节多功能服的性能适用于恶劣气候及环境下的自然防护。如探路者公司自主研发的Tief warm仿生中空保暖科技面料，模仿北极熊中空保暖皮毛构造，储蓄大量静止空气，减少对流与传导达到外御寒内蓄热的保暖功能[12]。特种服装是指警察执行特殊任务时穿着的具有特殊功能的专业性服装，如防弹衣、防刺服等。特种警察的主要职能是打击对抗火力强大的犯罪分子维护国家及社会的安全。在此条件下智能材料的应用主要强调应对人为物理攻击的作用。新型纳米智能材料的液体防弹衣既能增稠液体来抵消子弹的冲击性，又具有较高的服用舒适性[13]。Halo压力衬衫运用同样原理，在衣领处使用科技面料，在受到冲击时面料可变硬，可对颈部加强保护避免受伤。

2.1.4 生态环保型面料

生态环保型面料是指具有良好的服装使用性能且有缓解生态恶化促进生态循环的可持续性服装面料。可持续是整个服装产业的发展趋势，警服作为服装产业的一部分，其背后井然有序的管理系统，能有效促进材料的循环使用。衣旧情深环保科技有限公司与公安系统合作进行警服回收,在回收、运输、分拣等全环节设有监控，避免警服流入市面同时提高了警服再利用率[14]。除了循环系统的科学管理，材料是落实绿色设计的核心，且当代环保材料与科技的结合研发已具有很好的服用功能，能满足警服对面料的功能要求，例如户外服饰品牌Vollabak的Planet Earth帽衫利用美利奴羊毛的天然成分过滤微粒和有害气体，这项技术可用于交警指挥交通时口罩或连帽夹克的设计，既环保又能维护人体健康。运动服装品牌Lululemon高能羽绒服的织物经过环保DWR防泼水处理，再生PET聚酯材质打造防水和可清洗的隔热抗菌衬里，其制作技术可用于极寒地区警察的冬季执勤服，材料环保且具有防寒、防水、防风等多重功效。

2.2 结构造型设计

在警服设计中科技设备的配备、智能芯片的植入、科技面料的运用等都依赖于服装结构与造型的合理设计。服装结构与造型设计不仅能塑造服装形态美，又可以验证服装的功能性是否得以满足，款式是否得以实现[15]。依据警察职业的特殊性，警服的结构与造型设计应着重于防护与实用性的体现，并统筹各设计要素使警服整体设计得以落实。

2.2.1 部位结构设计

警服的功能性作用由大量设计细节体现，如口袋、衣领、袖子、袖口、门襟、衣摆、膝盖等部位结构设计对警服的防护性及实用性功能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16]。人体各部位的运动力度不同产生的微气候也有所不同，需要防护的关键点及放松量也不同，因此合理的部位结构设计是发挥警服功能作用的关键。有学者[17]提出的人体本位设计方法论指立足人体，面对有生命的客体进行创造，秉持“以人为本”的设计理念，实地考察警务运动过程中警服与人体运动的应对表现及穿着者的直观感受，归纳出当代警服部位结构设计有待改进的方面。以常服为例：领形结构设计领口较高，不利于透气散热；口袋多以平袋为主，不便存取物品；袖窿为合体设计，运动松量及伸展性较差，无法满足手臂大幅度运动需求；袖肘及下装膝盖处欠缺合理的防护功能设计；夏装衣身下摆过短，不利于蔽体等。服装部位结构设计影响着警服热湿舒适性及实用功能，如美国陆军 OCP 迷彩作训服款式设计中将前胸口袋向前中线方向倾斜 45°，加大空气流动促进有效散热[18]。中国台湾新式警服部位结构设计如图2所示，可以看出，台湾新式警察外套内收缩式下摆便于取物，腋下有开口式透气设计；下装膝盖边缘打褶并设有双层布，能增加活动性及耐磨性。

图2 台湾新式警服部位结构设计

图3 警察夏季作训服设计实践

依据实地调查及具体案例的分析，本文对警服的结构设计做出了初步实践。警察夏季作训服设计实践如图3所示，可以看出，夏季作训服小立领拉链设计便于散热，下装弹力伸缩裤头可调节腰围大小，膝盖处因防磨材料较为厚实，依据人体膝盖活动的弯曲度设计拼接3片椭圆形防磨材料，增强对膝盖的防护，同时保持下肢躯干的灵活度。作训服侧边的荧光黄拼接设计，有利于警察在训练过程中的视觉识别功能，避免在光线不足的情况下发生碰撞。

警察骑警服设计实践如图4所示，可以看出，在骑警服设计中依据人体轮廓加入荧光绿嵌条设计，增强骑警服的视觉警示功能。提高警察在夜间巡视的安全性；立领与抽绳式连体帽结合，有利于防止骑行过程中冷空气的倒灌，具有防风和保暖的功能；手臂拼接箭头式PVC晶格带，增强骑警在交通指挥中的指示作用，并且手肘处缝制双层荧光绿透气网状面料，具有透气防磨的功能，对肘部关节起到良好的防护作用。

图4 警察骑警服设计实践

2.2.2 空间造型设计

空间造型设计指以人体运动及生理需求为依据进行服装与人体之间空间量的塑造。服装的服用性能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服装空间，服装与人的肌肤表面构成合理的空间量，用以保证人体呼吸自由、活动方便、肌肤透气保暖[19]。警服需满足与人体表面运动的内空间量，随着人体的运动,服装造型空间会与人体发生相应的聚合、分散的变化,使服装内空间量在人体和服装之间发生移动,从而改变服装内空间量的配置[20]。减少束缚提高警服与运动人体的相适应性，从而增强警服的服用功能，满足警察对高舒适性及活动性的需求。中国台湾新式警服空间造型设计如图5所示。可以看出，其通过风琴褶的内空间设计原理，在警服后背袖窿与衣身缝合处内置一片折叠的布料，上接服装外层，下接服装内层形成双倍内空间量，扩大双臂后方肩胛骨的活动量和肢体的延展性。为收纳特勤耳机线，采用内通设计，在肩部与胸前暗袋右上方留有剪口，打通警服内部与外界空间的阻隔，形成内外空间交融，不仅能有效地收纳耳机线，而且起到固定耳机线的作用，避免其在警察执勤事务过程中造成干扰。

图5 台湾新式警服空间造型设计

警服功能性面料的有效发挥也依赖于合理的内空间量配置，不同面料需要设置不同的内空间量才能使着装效果达到最佳。Celliant织物与内空间量的互动关系如图6所示(图片来源于www.wgsnchina.cn)，由图看出，Celliant织物含有天然矿物质，通过服装与人体皮肤的空间量来感知人体机能变化，可依据人体体表温度变化为人体提供能量，以达到抗热或防寒的功效。警服外空间造型设计是警服与警察装备结合的实现空间共享的有效途径，其合理设计有利于促进警服科技功能的发展及装备的合理应用。

图6 Celliant织物与内空间量的互动关系

2.3 审美设计

审美设计是指立足时代背景，对面料与色彩、结构与工艺、艺术与功能等因素进行综合设计以达到服装符合视觉审美的目的。警服的统一制式带给人民安全与可靠的认知感受，而冷硬的廓形和局部对称也展现了警察的权威与控制力。这种看似矛盾的审美感受正是警服的核心价值[21]。随着时代的发展，把握住警服的核心审美并满足社会道德与责任，美好生活的向往及情感的诉求是新时代、新精神、新风貌的体现。正如梁梅学者在《设计美学》一书中指出：“人的需要、环境因素、设计与其所服务的人之间的良好关系，已经成为了有关设计能否健康持续地发展的重要问题，也被纳入了新时代设计美学价值的评价标准中”[22]。因此，当代警服审美应从人、环境、设计产品3个方面进行综合思考设计。

2.3.1 形式美

形式美是指构成服装美感的色彩、款式、结构等要素以及整齐、平衡、节奏等组合规律，在相对抽象的层次上所呈现出审美属性和价值。警服的审美设计有别于一般艺术审美，其形式美的塑造应与特定的功能相联系，如色彩节奏搭配可实现警示作用，款式平衡设计起到礼节性功能作用等。形式美感的警察冬季执勤服设计实践如图7所示。色彩搭配上选取国际警服通用色黑灰色进行上下装搭配设计，视觉上形成平衡稳固、庄严形象的视觉效果，以满足警服警示功能和礼节性功能。在结构设计上对肩部进行拼接嵌条设计，男士警服的曲线嵌条设计可营造一种亲民的、可靠的心理感受；女士警服的斜线嵌条设计降低女性的柔美气息，增强其硬朗的气质。此外，下装马裤胯部与上装肩部设计协调以满足警服统一感的审美需求。在款式设计上，上装的收腰设计与马裤的搭配增强了警服的舒适性能及运动性，强调了警服专业感的审美需求。

图7 形式美感的警察冬季执勤服设计实践

2.3.2 质料美

质料美在服装设计中指面料呈现出来的色泽、质感及功能的美。质料美与形式美的结合对探究当代警服审美设计的发展具有重要作用。面料具有的色彩美、肌理美、功能特性及科技感，全方位的展现了警服实用与审美的协调统一。质料美感的警察春秋执勤服设计实践如图8所示。可以看出，蓝绿色的针织面料与黑色薄呢子进行设计搭配满足了国际警服对色彩的要求。黑色薄呢面料保暖透气，蓝绿色针织面料用于下装的主体面料及上装肩部拼接面料，其具有的弹力属性，能增强警服肩部和下肢的活动性能。针织面料除了可回收可降解之外，蓝绿色的色彩也传递了绿色环保的概念。正如皮得·多默认为评价一件产品美与不美，除了色彩、造型、功能符合美的要求外，还要看其是否符合道德观念及环境友好感[22]。警服是国家意识与社会责任感高度统一的特殊服装，其面料展现的环保理念能有效引导人们担负社会责任，共建美好环境。因此，质料美是以功能性及社会意识为依据的一种审美的展现。

图8 质料美感的警察春秋执勤服设计实践

3 结束语

一定时期的国家发展及民族价值观影响着警察职能的外延变化。良好的警服设计不仅能提高警察工作的安全性及效率，且能展现民族自信。本文从服装功能、材料、结构、审美角度研究当代警服的发展趋势，得出警服具有救援功能、防护功能、科技功能、实用功能及认知功能。在功能设计上要协调好人体与警服、环境间的平衡，也要落实好人体与警服、装备间的联系；在面料选用上倾向于具有修复性、防护性及环保性的科技面料；在结构设计上以实现警服外在庄严形象与内在运动性、实用性及舒适性的多重结合为设计目标；在审美设计上要充分利用好面料与结构造型的特点，将面料本身的质感及色泽美，款式结构的造型美充分展现。通过这几方面的结合能够使警服符合多功能性、科技感及绿色环保的未来发展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