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悦绮,袁 菊,杨 怡,周 然,马佳敏
信息时代到来,现实拟态环境交织,形成多元信息交互模式,网络交流衍生更多事件讨论。媒体通过议程设置,借助微博微信平台报道,引发网民热点关注,复杂社会环境及大学生“半社会”角色,引发了关于安全意识研究。
近年来大学生安全事故频发,其生命健康权遭到侵害,社会各界引发了大学生人身安全教育的舆论热潮,大学生安全意识缺失成为社会问题,2018年10月19日,中国青年报发布一篇《害怕!多名大学生国庆期间离奇失踪……》为题的报道,报道中提到了“甘肃女大学生失联10天”“五名大学生误入江西传销组织”“某大学生因抑郁跳楼”等类似大学生安全舆情事件枚不胜举。上述案例中表现出部分大学生脆弱的心理状况及淡漠的自我安全意识,引发学生对于自我安全意识思考。
通过中国知网、万方等期刊数据库检索“大学生安全意识”“网络舆情事件” “安全教育”等关键词,文献呈现出百花齐放局面,但应用与基础理论基础结合较少,定性与定量相结合较少,一定程度上束缚该该类议题更多维度探索。
本文以西北高校学生为研究对象,融入本地区学生民族多样性,定量定性方法相合,采用相应舆论观及传播效果三层面环境认知效果、价值形成与维护效果、社会行为示范效果理论,从大学生心理状况、防护意识及能力方面着手,最后通过文献研读及调查结果为高校、家长以及学生提供相应建议,为该类研究提供新视角。
研究假设个人性格、大学生安全舆情、具体防护行为、家长及学校安全教育是安全意识影响因素。从个人基本情况、大学生安全舆情事件、安全意识与行为、家庭及学校以下部分,采用分层抽样、半结构访谈配合数理统计进行数据解读。
问卷采用分层抽样,从调查对象的性别,大一至大四年级、理工文史专业进行分层,有效问卷样本总量为400,被调查者在年级、专业、性别上占比平均,均为可控变量。
数据分析发现,由于学生对安全事件关注度不够高、没有了解足够负面案例、没有建立起自我安全防护意识、以及学生个人成长的经历和猎奇心理驱使作用等原因易被骗。65%的大学生安全意识非常强而35%仅为一般,16%的学生在外出住宿时会首先考虑旅店治安。由此可知,并非每个大学生都有较强安全意识以及面对问题时会考虑到更为安全措施,部分大学生安全意识亟待加强。
大学生获取遇害事件等舆论信息主要依靠网络的比重为80%,网络信息传播范围扩大,大学生群体在网络用户中占比也增高。但是在网络交友中选择考虑见网友的比例占55%,高于会选择现实交往的大学生比例,说明大学生具有独立的在网络中获取信息的能力,但是对于网络信息的筛选以及网络社交方式仍然存在一定的问题,在网络中的自我防范意识较弱。
表1采用皮尔逊相关系数检验,在95%的置信水平下认为大学生安全意识程度受到性格内外向度、安全舆情事件知情度、人际交往形式、父母安全意识程度口学校安全教育度这些因素影响(图1),且呈弱级正相关,相关性分别是0.200、0.179、0.106、0.116、0.133、0.128,以下是对五个影响因素的解读。
图1
表1 斯皮尔曼 Rho相关性
2.2.1 性格内外向度影响
性格外向者个人安全意识于内向者较强,人际交往最能体现出一个人的性格,选择面对面交往为主要人际交往方式比网络交往的人个人安全意识程度高,在自我测评中认为自己的安全意识非常强和一般般的比例是13:12,几乎持平,排除自我认知能力等影响因素外还有近一半的同学的安全意识不强,这与自身的性格有很大的关系,在教学和生活中,老师和家长除了对学子知识能力的培养还要注重性格的塑造,窥一斑而知全豹,安全意识的培养也需要学校、家庭和社会鼎力支持。
2.2.2 安全舆情事件知情度影响
数据分析得出,安全舆情事件对学生心理行为有影响且呈正相关,大学生对遇害事件知情度越高,对其心理行为影响越大;他们对这类事件知情度为有所了解而关注度不高,大学生是与网络接触频繁的群体,通过各种渠道和方式获取舆情信息,部分学生甚至参与其中。传播最直接的效果产生于信息的目标受众。受众是信息通过信道后直接到达的要素[1]。网络舆论的衍生效果来自受众参与、反馈、由网络舆论引发的情绪变化、以及因为舆论中心事件做出的种种行为。在接受舆情信息的过程中,会受事件影响产生情绪和态度的变化,并对他们的行为和心理产生影响。
2.2.3 人际交往行为影响
结果看出安全意识程度与人际交往形关系属于正相关,大学生对网络媒体的依赖性强烈,自我意识的主动思考逐渐降低,网络信息便捷性使大学生缺乏主动思考。拉扎斯菲尔德认为现代大众传播将人淹没在表层信息洪水中,每日接触媒介花费大量精力进行“被动知识积累”,缺乏对于现实生活的社会实践[2]。在面对网络危险时仍缺乏自保力,现实生活中的人际交流可有效建立与他人的社会协作关系,增强自我认知及满足人社会性的精神心理需求。
调查中还发现大学生安全意识与陌生人相处行为(面对陌生人求助做法、陌生网站或者陌生人索要个人信息告知情况)、以及独自出行做法存在正相关性,懂得在大数据环境下保护个人的隐私权,减少私人信息的泄露。独自出行时时刻注意身边环境,能通过环境的变化分析自己的当下处境,提高个人在外的安全性。
2.2.4 父母及学校安全教育影响
父母经常了解子女生活状态,常进行安全教育的学生个人安全意识强。对于子女的安全意识防护教育形式主要以“无实际示范但有深度交流、加以案例警示”两个方面为主。大部分学生认为家长采取亲自示范和以身作则的措施,更有利于增强其安全防护意识。
学校开设安全教育相关课程影响学生的个人安全意识程度。大部分学生认为学校开设安全意识教育相关课程是非常有必要的,希望开设频率为每月一次。学校开设安全意识教育相关课程对学生有影响,但是不够大。对于如何加强高校学生安全能力,可开设安全教育选修课,增加校园安全教育活动的频率,增强安全教育的形式,丰富校园文化生活,来影响大学生的安全意识及自我防护意识。
此次调查及访谈反映出老师对学生教育形式单一,局限于说教,未付诸实践;家长和学生关于安全防护问题沟通少,家长和学生空间距离远,教育作用弱;学生自我安全的认知程度不够等问题,基于上述提出几点建议。
网络媒体在对社会产生影响时,亦须承担相应社会责任,充分运用其强大影响力,网络舆论对受众产生的衍生效果兼具积极消极性[3]。媒体对舆论引导所要达到的目的在于扩大舆论正面效果而削弱负面效果。网络时代下活跃着大学生弱势群体,与大学生安全有关的事件总是能在网络之中成为舆论热议的焦点,媒体需要做的就是对相关舆论信息进行把关,传播真实的、正能量的信息。从而使信息传递到受众后,对其心理及行为产生积极正面的影响。
过度的沉溺网络媒体会减少大脑机能活力,被动信息接收只会让自我思考能力逐渐降低。当代大学生群体提高信息甄别,避免“子弹论”的出现,而沉浸于“信息茧房”;加强对自我的内省性思考,在平时生活中应做到防微杜渐,保证自我意识的活跃度,从而提高自我在面对危险时的判断及选择的正确性。现实生活中的人际交流可以有效地建立起与他人的社会协作关系,增强对自我的认知以及满足基于人的社会性的精神和心理需求。将人际关系从网络中脱离至现实中,从而在一定程度上提高自身对于他人的辨别能力,减少网络社交遇害的可能性。
如今多数孩子为独生子女,事情多属于家长包办制[4],对新鲜事物等都有很强烈的好奇心,遇事不知如何有效处理。父母对孩子安全教育时配合警钟效果、诉诸理性和一面、两面提示等传播技巧,灌输危机意识,营造富有良好安全意识的氛围,对于加强子女安全防范意识作用明显。家长要提高自己的安全意识程度,给孩子起示范效果,在潜移默化中培养孩子的自我防护意识。世界不断变化,知识内容,为人处世之道应均用辩证发展的眼光和态度对万事万物。
传统纯说教已不适合当代教育,保证受教育者参与的积极性,达到真正的教育宣传作用。邀请专业人员进行相关安全的讲座和报告会,30分钟之内的时长学生最能接受;开设安全教育选修课,增加校园安全教育活动频率,增强安全教育形式,丰富校园文化生活,来影响大学生的安全意识及自我防护意识;开展校园实践活动,提高学生的实践能力过硬的安全防范技能,是大学生抵御各种危险的最终所障。
高校保卫部门应当成为高校中开展大学生安全教育工作责任单位。大学生的安全素质、安全意识和安全技能,与政治素质、法律意识等一样,应当被列入大学生课程中,并配给适当的学分[5]。各个岗位教职员工各司其职,根据各自的职能和特点,共同做好配合工作,最终形成“齐抓共管”的良好工作格局。
要真正安全消除隐患,必须抓住安全问题根源,采取强有力措施;增大社会宣传力度,提高学生法制观念,加强治安工作综合治理,为学生的生命安全提供充足的保障;建立健全组织机构,强化安全管理机制。不要让学生求告无门、申诉无门,使学生的权益得到多重保护。
大学生作为特殊的社会群体,代表着祖国未来和希望,他们的安全关乎整个民族的安全。高校必须重视大学生安全教育,保障学生人身安全,促进学生身心健康发展;大学生急需提高自身安全意识,增强信息甄别能力,严格使用法律维权;家长也应重视子女在校状况及心理状况;相关部门加强治安工作的综合治理和有效落实,高校、家长、社会多方重视、双管齐下为学生创造一个干净健康的社会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