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世纪开始整整20年了,严肃文学的变革仍在发生,出路仍在寻找之中。读者的阅读兴趣和习惯已转向手机,严肃文学中的小说如何走进手机、如何像20世纪八九十年代那样最大范围地捕获读者并走进他们的内心?新信息、新经验、新现实层出不穷、铺天盖地而来,小说家该如何处理它们、如何在信息的海洋中走出一条艺术征服力的道路?城市化进程加快,人的时间观、空间观和价值观深刻变化,小说写作是否找到了与之对应的有效的新的方法、新的结构以及新的原创故事?
这些都是问题,悬而未决。或许这是严肃文学一段低迷的迷茫期、试错期、探索期,与那个正在逝去的乡土时代告别,与这个全新的城市时代深情拥抱。文学的不适感和阵痛期当然可以理解,值得期待和让人相信的是,新的严肃文学正在孕育之中。认识人并对人的内心世界永不疲惫地开掘——传统经典小说告诉我们,这是小说永恒的魂魄和存在价值,是小说的恒数;寻找新的故事模式、新信息、新经验、新现实,自然地融入小说,是新时代对小说家的表达要求,是小说的变数。或许,找到这种恒数和变数的最佳结合点,新的小说艺术便将出现。
青年小说家熊湘鄂是一个总在思考和追问的写作者,他的中篇《后遗症》讲述一个见义勇为的英雄回归平常之后,身心后遗症给他带来的痛苦,故事因此而展开,小说家总在追问:你现在后悔了吗?这个问题的答案在小说中。著名诗人于坚变身为思想者,为我们带来思想随笔《棕皮手记:三尺》,这组随笔或深刻或宽阔或随性或生僻或长或短。著名诗人汤养宗带来组诗《福建集》,还有但及的短篇、胡烟的散文、房伟对评论家王干的评论等诸多好文等着您翻开。李壮、朱山坡和欧逸舟三人谈论一个大问题:“草根美学与当下文艺格局”,见地深刻。文学的美味终究是让人難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