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均波
结构性心脏病是近年来介入心脏病学发展最迅速的亚专科,该概念的提出较其他亚专科晚。笔者近期对结构性心脏病的概念发展过程进行梳理,将结构性心脏病定义为心电疾病和冠状动脉疾病以外任何与心脏和临近心脏的大血管结构相关的疾病,其特点是可通过矫正或改变心脏结构来治疗所患疾病[1]。笔者将结构性心脏病介入治疗技术总结为以下六类:(1)先天性心脏病的经导管封堵治疗;(2)传统的经导管瓣膜治疗术,主要为经皮二尖瓣球囊扩张(percutaneous balloon mitral valvuloplasty,PBMV)、经皮肺动脉瓣球囊扩张(percutaneous balloon pulmonary valvuloplasty,PBPV)、经皮主动脉瓣球囊扩张(percutaneous balloon aortic valvuloplasty,PBAV)和经导管瓣周漏封堵等;(3)新兴的经导管瓣膜治疗术,包括经导管主动脉瓣置换术(transcatheter aortic valve replacement, TAVR)、经皮肺动脉瓣置入术(percutaneous pulmonary valve implantation,PPVI)、经导管缘对缘二尖瓣修复术(transcatheter edge-to-edge mitral valve repair,TEER)、经导管二尖瓣置入术(transcatheter mitral valve replacment,TMVI)和经导管三尖瓣介入等;(4)经导管左心耳封堵技术(transcatheter left atrial appendage occlusion,LCCA);(5)心肌病的介入治疗,包括肥厚型心肌病的乙醇消融(percutaneous transluminal septal myocardial ablation, PTSMA)或射频消融;(6)心力衰竭的介入治疗,包括左心室减容术、心房分流术、经导管心室辅助装置等。
虽然我国结构性心脏病介入治疗起步较国外晚,但正蓬勃发展,迎头赶上世界的步伐。在传统先天性心脏病封堵方面,我国研发的可降解的室间隔封堵器、卵圆孔未闭封堵器、室间隔缺损封堵器均进入临床试验阶段[2]。目前我国上市的TAVR瓣膜有Venus-A、J-Valve、VitaFlow及Sapien 3等瓣膜,左心耳封堵器械有Watchman、ACP、MemoLefort、 Lacbest及Lambre等5款封堵器。2020年,我国完成TAVR 3500例,左心耳封堵术达10 000例,这两种技术已步入快速发展阶段。二尖瓣反流介入器械MitraClip已在我国获批上市,逐步展开。我国自主研发的两款二尖瓣介入修复器械ValveClamp及MitralStitch相继进入上市前的临床试验[3-4]。国产三尖瓣介入瓣膜(LuX-Valve)探索性试验结果良好,进入上市前临床试验[5]。我国自主研发了适合中国人群的自膨胀式肺动脉瓣膜——Venus-P已完成上市前临床试验,结果得到国内外同行的认可[6]。国产治疗室壁瘤的左心室隔离装置Heartec正在进行上市前临床试验。此外,其他二、三尖瓣介入治疗器械,房间隔分流器,Liwens术式等其他介入治疗器械和技术也在逐步推进。
本期的主题为结构性心脏病。笔者看到了许多我国原创的结构性心脏病介入治疗的器械、技术或研究,能感受到我国结构性心脏病的介入治疗正进入了一个新时代。王伟等[7]报道起搏导线相关性重度三尖瓣关闭不全患者在接受LuX-Valve 置入后三尖瓣反流完全纠正,术后1、6个月随访结果良好。陈阳等[8]报道了中国首例用Silara®-Valve(原Direct Flow瓣膜)的TAVR。马燕燕等[9]报道了首个国产球囊扩张式瓣膜在主动脉瓣和二尖瓣临床应用的体会。这3篇文章报道了3个国产器械的首次临床应用体会。张长东等[10]报道了经导管肺动脉瓣置换术和分支肺动脉支架置入术一站式治疗,为两种术式同期实施操作的国内外首次报道。李翔等[11]报道了1例法洛四联症合并罕见孤立性右锁骨下动脉及双侧动脉导管,并进行介入治疗,效果良好。王明蛟等[12]对桥接起搏器在TAVR术后合并高度房室传导阻滞中应用的安全性及可行性进行了分析。侯士强等[13]分析了CT在二叶式主动脉瓣狭窄行TAVR术中投照角度预测值。这几个病例报道或临床研究汇集了各自中心独特的临床经验体会。
笔者在2018年中国结构周期间指出,结构性心脏病介入治疗新技术开启和代表了介入心脏病学的第四次革命。结构性心脏病介入治疗的浪潮正在席卷全球。结构性心脏病介入治疗的发展热潮还将持续10年以上时间,在数量上出现快速增长,在技术上出现新的突破。我国学者应该借着世界结构性心脏病介入治疗的发展热潮,开展和推进结构性心脏病介入治疗新技术,迎接我国结构性心脏病介入治疗的新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