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山长城文化旅游带建构及发展路径研究

程瑞芳，徐灿灿

(河北经贸大学 旅游学院，河北 石家庄050061)

长城在1987 年被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是人类历史上伟大的建筑工程，历经汉、秦、北魏、东魏、隋、唐、明、清等十多个朝代，修筑长度超过20 000千米，跨越中国的北京、天津、河北、山西、内蒙古等15 个省市区。 长城除了其雄伟壮观、蜿蜒曲折的外观，更有魅力的是它承载的文化内涵，如“因地形、用险制塞”的地理和建筑文化、农耕和游牧民族的交融共生文化、沿线的民俗文化、红色文化、生态文化以及所承载的中华民族爱好和平、勤劳勇敢的民族精神文化等。 万里长城之精华在河北，而河北长城的精华在明长城，唐山境内的长城均属于明代修筑，是明长城中的精华段。 长城沿线分布着丰富的历史文化资源、生态资源和特色农业，遵循长城文化遗产及周边资源整体性保护利用的原则，研究唐山长城文化旅游带建构及其发展路径，对促进长城文化与旅游融合发展、保护和传承长城文化具有重要意义。

一、长城及周边文化资源分布和旅游发展现状

(一)长城遗址及旅游开发

唐山境内的长城属于明代修筑，明朝统治者为了加强长城的防御功能，将长城沿线划分为九镇，即九个防御区，九镇中的蓟镇长城东起山海关，西至居庸关，拱卫京师，是明长城中最重要的一镇。唐山境内的长城当时即为蓟镇之下的蓟州镇管辖，镇府就在今迁西县三屯营。 这个时期的长城发展了砖砌、砖石混砌等新的构筑方法，长城也从之前孤立的城墙发展为由城墙、关隘、烽火台等共同组成的防御体系。 从目前的行政区划来看，唐山市境内的长城沿燕山山脉分布于迁安市、迁西县和遵化市北部山区，东起迁安市的徐流口与秦皇岛境内长城相连，向西延伸穿越迁西县，至遵化市东陵乡楦子口，过天津境后，再经承德，与北京市内长城相接，长达200.4 公里[1](见图1)①。 长城沿线有关隘29 处、敌楼603 座、烽火台82 个，现仅白羊峪、红峪口、青山关、喜峰口等少部分段落保存较好。

目前，唐山长城的旅游开发可以分为两种形式：一是以长城遗址展示为主开发旅游景区，如青山关景区、白羊峪大理石长城景区等；二是整合周边资源开发旅游景区，如红峪山庄长城溶洞旅游区、徐流口九龙泉风景区、喜峰雄关大刀园景区等。 这两种形式的旅游开发，仅停留在观光旅游的层面，缺乏对长城文化的挖掘以及周边资源的整合。 此外，唐山段还存在着多处“野长城”②，主要有迁安的红峪口长城、迁西的董家口长城、遵化的罗文峪长城等，保留了长城的原始形态(见表1)。

图1 唐山段长城分布走向示意

表1 唐山市境内长城遗址旅游开发状况

(二)长城周边文化资源及旅游开发

长城不是独立存在的，而是与周边的自然环境、人文资源、民俗文化等密切相关的，它们共同组成长城的整体价值[2]。 唐山长城周边分布着众多的文化旅游资源，拥有多种文化形态，包括历史文化、红色文化、民俗文化、宗教文化等。 长城周边的历史文化资源包括历史遗迹遗存和历史文化名村名镇。 有国家级文物保护单位4 处、省级文物保护单位17 处，其中，古文化遗址11 处、古建筑4 处、古墓葬3 处、石刻2 处以及1 处近现代文物，另外还有3 处历史文化名村名镇；唐山长城周边的红色文化资源包括抗日战争遗址、革命烈士陵园及纪念地等，其中被评为国家级和省级爱国主义教育基地的有4 处；宗教文化旅游资源也极为丰富，有以佛教著称的凤凰山，以佛、道、儒三教合一的景忠山，以展现佛教为主的大型仿古观光园林万佛园等(见表2)。 此外，唐山长城周边地区还存在着大量的民俗文化活动，如迁安手工布鞋制作技艺，迁西老张家酒古法酿造技艺，遵化皮影戏等。 目前，唐山长城及周边文化资源已开发5A 级景区1 处、4A 级景区2 处、3A 级景区2处，文化资源旅游开发利用不足。

(三)长城周边特色农业及旅游开发

长城多因山就势而建，唐山长城沿线及周边地区有丰富的山地特色农业资源，迁西板栗、栗蘑、遵化香菇和遵化油鸡被选入河北省特色农产品优势区名单。 迁西板栗已有2 000 多年的栽培历史，在2008 年被国家商标局认定为中国驰名商标。 2018年全县板栗种植面积已达75 万亩，产值达20 亿元，板栗产品畅销国内外，已成为迁西农民增收致富的“绿色银行”。 目前，迁西板栗产业链已经实现产、供、销一体化，并在此基础上成立了迁西县栗海食品有限公司、喜峰口板栗专业合作社等一批农业龙头企业。 长城沿线区域现已开发休闲农业与乡村旅游示范点7 处、特色小镇5 个、国家级乡村旅游重点村3 处、省级乡村旅游重点村6 处(见表3)。 长城周边农业资源特色鲜明，尤以板栗产业出名，并且农业旅游开发较好，除了农业旅游开发外，围绕乡村旅游，长城周边还建设了一批生态园、度假山庄、风情村等，如迁安亚滦湾农业公园、迁安杨家峪板栗风情村、遵化亚太农业观光园等。

二、长城文化旅游带建构基础及空间结构

(一)长城文化旅游带建构基础

1. 长城沿线旅游业发展态势总体向好。 2018年，唐山市共接待国内外游客6 664.6 万人次，旅游总收入736.7 亿元。 其中迁安市、迁西县和遵化市三个县市接待国内外游客1 953.8 万人次，占唐山市游客总数的近30%，创造旅游收入168.4 亿元，占比23%。 从三产结构来看，2018 年遵化市第三产业的占比达到50.9%，其中，旅游收入占第三产业的比重达到31.2%，旅游业已成为服务业发展的主体，迁安市和迁西县第三产业占比相对较低，但旅游业的贡献作用凸显(见表4)。 从A 级景区分布及旅游接待设施来看，截至2019 年，唐山市共有A 级景区43家、星级酒店44 家、旅行社175 家，其中长城沿线地区迁安市、迁西县和遵化市共拥有A 级景区、星级酒店和旅行社分别为17 家、14 家和34 家，占比分别为39.5%、31.8%和19.4%，景区数量占比最高，旅游资源相对丰富，但星级酒店、旅行社等旅游接待设施占比相对较低，旅游接待能力有待进一步加强。

表2 唐山市长城周边文化资源及旅游开发状况

表3 唐山长城沿线及周边地区特色农业资源及旅游开发状况

表4 2018 年唐山市及唐山长城沿线地区旅游业相关数据

2.长城沿线旅游交通便利化程度不断提高。旅游交通分为外部交通、区域交通和内部交通。 唐山地区已经形成航空、铁路和高速公路构成的外部立体化交通。 航空交通有三女河机场，机场旅客吞吐量由2014 年的21.1 万人次上升到2018 年的57.4万人次，并且通航城市也由2014 年的9 个增加到2018 年的20 个；有京哈、京唐等客运专线和京秦城际高速铁路等纵横穿越全境，2018 年铁路客运量达1 324 万人，与2014 年相比增加了57.8%；有京沈、津唐、唐港、唐承、沿海、环城高速公路等，2018 年唐山市高速公路总里程达691 公里，公路旅客运输量2 863 万人。 航空、铁路、公路立体化交通为唐山旅游提供了国内、国际大尺度的交通功能，交通通达性不断提高。 迁安市、迁西县和遵化市的公路通车总里程由2014 年的4 969 公里增加到2018 年的5 380公里，占唐山市公路总里程的29%。 同时，迁安、遵化长城旅游公路的建设，对沿途旅游景点起到了连接作用，让“快旅慢游”成为可能。

3. 长城文化旅游面临着京津两大客源市场。长城文化旅游的发展不仅依赖于资源的丰富度，同时也取决于客源市场的规模质量。 唐山长城文化旅游面临的客源市场主要是北京、天津两大都市。 京津地区有着发达的经济水平，2018 年全国各省市人均GDP 排名中北京第一、天津第三，人均GDP 分别为14 万元和12.1 万元；北京和天津人口基数大，2018 年底常住人口共有3 713.8 万人，人均可支配收入分别为62 361 元和39 506 元，高收入为居民出行和旅游消费提供了必要的经济基础，且京津距唐山仅有2 个小时左右的车程，适宜周末近距离休闲旅游。

(二)建构长城文化旅游带的必要性

1. 有利于解决长城沿线文化旅游开发模式单一、品牌效应不足的现存问题。 长城沿线地区的旅游开发对长城文化挖掘不深入，文化旅游发展模式较为单一，带动性不强。 长城沿线及周边地区文化资源类型多样，已开发的A 级景区有17 家，长城景点7 处，但是仍停留在观光旅游阶段。 例如，2018年唐山长城沿线地区接待游客总人数占唐山市总数的30%，但旅游总收入只占唐山市总数的23%，反映出旅游开发层次低，缺乏文化旅游深度体验和休闲漫游，游客滞留时间短、非基本旅游消费不足，旅游消费的综合带动作用不明显。

长城沿线地区旅游开发，缺乏区域合作与联动机制，长城文化品牌效应发挥不足。 通过各地政府官网信息反映，在长城国家文化公园建设背景下，唐山长城沿线的迁安市、迁西县和遵化市分别启动了长城国家文化公园工程建设：迁安建设北部长城山野绿道；迁西打造三屯营、喜峰口长城文化国家级品牌；遵化把长城作为重要旅游点修建87 公里的旅游公路。 政府主导极大地推动了长城沿线旅游资源的开发，但是各县市之间缺乏合作联动机制，长城文化旅游项目建设、交通设施建设等缺乏统筹整合，长城文化旅游整体性开发与品牌建设严重不足。

2. 有利于培育长城文化旅游增长极并发挥其外溢辐射效应。 增长极理论最早是由法国经济学家费朗索瓦·佩鲁于1950 年提出的，其基本思想是经济增长并非同时出现在所有地区，而是首先在个别地区或个别方面快速发展，而后通过集聚和扩散效应带动整个区域的经济发展。 关于增长极在旅游业中的应用，卞显红(2012)指出旅游增长极是旅游发展首先出现在一些旅游增长点和增长区域上，也可以是高等级的旅游区(点)并且对区域旅游的发展具有带动作用，然后通过区域旅游发展轴线向外扩散以带动区域旅游业的发展[3]。

唐山段长城沿线的迁安市、迁西县和遵化市旅游发展总体向好，旅游资源丰富，选择和培育旅游发展增长极，有利于辐射带动长城沿线区域旅游大发展。 迁安市的白羊峪大理石长城、迁西县的喜峰口长城、喜峰口长城抗战旧址以及遵化市规模宏大的皇家陵寝清东陵等重点长城文化资源、抗日红色文化资源、皇家陵寝文化资源，可以作为唐山长城文化旅游增长极进行培育和发展，旅游增长极的吸引力和扩散效应辐射腹地，带动长城文化旅游及沿线区域经济发展。

(三)长城文化旅游带建构设计

1. 建构唐山长城文化旅游带总体思路。 利用增长极理论，在长城沿线选择高等级、具有发展潜力的增长极，依据增长极与周围资源的整合以及投资、管理等外力作用培育增长极，实现其极化效应。 与旅游增长极培育相配套，在相应的沿线地区建立“中心城市—旅游小城镇—旅游景区”三级旅游中心地，为长城文化旅游发展提供旅游要素集散、旅游服务供给、旅游接待等功能[4]。 以增长极作为核心吸引力，以旅游中心地作为支撑，发挥增长极的集聚和辐射作用，带动腹地经济发展，形成长城文化旅游带。

长城文化旅游带空间结构具体设计为：在长城沿线选择“红峪山庄长城溶洞风景区—白羊峪大理石长城景区”“喜峰雄关大刀园—潘家口水利风景区”“清东陵景区”为三个增长极，以“唐山市旅游中心城市—迁安市、迁西县城、遵化市旅游小城镇—旅游景区”为三级旅游中心地作为支撑，发挥增长极核的外溢辐射作用，发展以生态休闲文化为特色的迁安长城文化旅游片区、以抗日红色文化为特色的迁西长城文化旅游片区和以皇家文化为特色的遵化长城文化旅游片区。

上述三大旅游片区沿长城整合资源延展融合发展，构成“迁安—迁西—遵化”长城文化旅游空间结构区域带状布局(见图2)，形成长城文化旅游带。

图2 唐山长城文化旅游带空间结构

2. 唐山长城文化旅游带的区域空间结构包括三大旅游片区，具体设计如下：迁安长城文化旅游片区。 依据增长极理论，在迁安地区选择红峪山庄长城溶洞风景区和白羊峪大理石长城景区这两个重要的长城文化旅游资源作为增长极，目前这两个景区都是3A 级旅游景区，需要加大其基础设施建设及与周边资源的联动，例如，与徐流口九龙泉风景区联动发展，与乡村旅游重点村白羊峪村进行生态文化资源、民俗资源等的整合，来培育增长极的极化效应。 迁安地区内外部交通都较为通达，除了纵横交错的三抚公路、平清乐线(G508)、京哈高速、迁曹高速以外，还建设了“一横三纵”4 条总长138 公里的长城绿道。 以迁安市区作为旅游中心地，发挥红峪山庄长城溶洞风景区和白羊峪大理石长城增长极的外溢辐射效应，带动周边爪村遗址、万军山遗址等历史遗迹；迁安博物馆、毛家洼烈士陵园等红色文化资源；白羊峪村、红峪口村等乡村旅游以及长胜山、龙尾巴山等原始森林景观的发展，打造以生态休闲文化为特色的迁安长城文化旅游片区。

迁西长城文化旅游片区。 喜峰口长城是迁西长城文化旅游资源的典型代表，选择喜峰口长城所在的喜峰雄关大刀园及潘家口水利风景区作为该区域的增长极。 潘家口水利风景区内有中国唯一的水下长城，通过宣传打造水下长城之奇观，以及深入挖掘喜峰雄关大刀园的抗日战争文化，例如打造喜峰口战役实景演出项目来培育该区旅游增长极的发展，发挥其外溢辐射效应。 结合旅游中心地迁西城镇的功能支撑作用，辐射带动周边大岭寨长城砖窑、西寨遗址等历史文化资源；冀东抗日纪念馆、戚继光故里等红色文化资源；景忠山、普陀禅寺等带有宗教文化的资源；迁西皮影戏、忍字口背杆民俗文化资源以及大董沟村、姚庄乡、渔户寨乡等乡村旅游的发展，打造以抗日战争红色文化为特色的迁西长城文化旅游片区。

遵化长城文化旅游片区。 在遵化市选择5A 级景区清东陵作为增长极，发挥其龙头带动作用，通过其与周围的4A 级景区万佛园、2A 级景区上关湖和黄花山联动发展，培育增长极的极化效应。 遵化有京哈铁路、津承城际铁路，三抚公路、长深、首都环线等高速公路，还有长118 公里的长城旅游公路，内外交通发达。 以遵化市区作为旅游中心地，发挥清东陵景区增长极的外溢辐射效应，带动周边的沙石峪纪念馆、鲁家峪冀热辽抗日根据地纪念馆等红色旅游资源；禅林寺古银杏园、鹫峰山等带有宗教文化的资源；以及遵化香菇、板栗、苹果、葡萄等山区特色农业和乡村旅游的发展，打造以皇家文化为特色，集长城、绿色、红色、宗教于一体的遵化旅游发展片区。

三、长城文化旅游带发展路径

(一)加强长城遗址的活化传承与保护利用

对长城遗址的活化利用，不仅可以实现保护历史文化遗产的目标，同时也能促进长城文化旅游的发展。 对于目前已开发的长城遗址，可以将长城遗址的活化利用与周边乡村民俗文化相结合，例如遵化铁画制作技艺体验、迁西皮影戏舞台表演、编排音乐舞蹈剧《老马识途》，将沿线民俗文化融入到已开发的长城景区中，让游客在参观长城遗址的同时，深刻感受沿线的生活民俗、传统艺术，同时也使长城遗址在沿线居民的生产生活中得到保护。 除此之外，可在长城保存较完整、安全性较好的段落打造影视基地、开发实景演出活动，例如，在青山关长城景区，打造小型的影视基地，模仿影视拍摄的场景，增强与游客的互动，让游客近距离感受影视拍摄的过程。对于未开发的野长城，一方面要注重野长城的保护，例如，组织志愿者在长城周边进行植树造林，防止水土流失，减少自然因素的破坏；另一方面，在保证长城本体安全的前提下，可以适度建设长城游步道，在董家口、红峪口、沙坡峪、冷口关等保留了长城原始形态的野长城段落，推出“长城+户外旅游”活动。

(二)挖掘文化内涵，建设京东长城山水文化旅游品牌

通过挖掘文化内涵、树立品牌形象以及加强区域合作，建设京东长城山水文化旅游品牌。 首先，提炼长城沿线及周边地区的文化资源，明确其文化内涵，即长城文化、燕山山脉文化、滦河文化以及周边的农业文化、红色文化等文化元素。 唐山长城依燕山而建、毗邻京津，沿线的滦河流经迁安市和迁西县，大黑汀水库和潘家口水库就位于滦河的干流上；唐山拥有独一无二的大理石长城、中国唯一的喜峰口水下长城、72 券楼、监狱楼等长城建筑奇观，还有代表沿线红色文化、农业文化资源的著名爱国主义教育基地喜峰口长城抗战遗址、远近闻名的迁西板栗等，通过这些文化的挖掘，打造集长城、山、水、农业等于一体的京东长城山水旅游度假区。 其次，树立“京东长城山水文化旅游”品牌形象，通过抖音、微信公众号、官方微博、腾讯视频等各类媒介，创作优秀的旅游宣传视频，加大宣传力度，提高品牌的知名度、美誉度。 更重要的是，要打破行政区划的界限，加强区域合作。 统筹考虑资源禀赋、人文历史、区位特点等，制定统一的规划和管理制度，共同推进“京东长城山水文化旅游”品牌建设。

(三)完善旅游公共服务设施，提升游客满意度

旅游公共服务设施建设的完善程度对游客满意度会产生一定的影响，因此长城文化旅游带的发展要加强区域交通、信息通讯等旅游公共服务设施建设，提升游客满意度。 第一，完善交通网络。 在迁西修建长城旅游公路，打通唐山段长城沿线旅游公路风景道；推动高速公路服务网向周边青山关、景忠山、白羊峪长城等景区和大吾里乡山叶口村、五重安乡红峪口村等乡村旅游点延伸，实现区域中心城市、旅游小城镇、旅游景区之间的交通良好衔接；开通唐山港、曹妃甸港客运港口，促进国际交通方式多样化，更好地发展国外市场。 第二，加强旅游信息服务设施建设。 迁西县和遵化市都建有旅游集散中心，需加强迁安市旅游集散中心的建设，并依托长城沿线的喜峰雄关大刀园景区、白羊峪村等著名旅游景点或乡村旅游点建立旅游集散点，完善长城沿线区域的旅游集散中心体系。 第三，完善休闲服务设施建设。 在长城旅游公路沿线设置公共游憩区、绿色骑行道、观光步行道和休闲座椅等公共休闲和游览接待设施；打造以长城为主题的休闲街区，高度还原当时的商贸文化，让游客感受和体验不一样的文化。

(四)加强数字技术应用，提供智慧旅游体验和服务

伴随着数字经济时代的到来，数字技术渗透到不同的产业之中，长城文化旅游带的发展同样需要数字技术的融入。 以长城文化旅游资源为核心进行数字化建设，开发具有智能体验感的项目。 例如，选取长城沿线白羊峪大理石长城、青山关景区、喜峰口长城等重要节点，依托长城内外的遗址遗迹，关隘城堡、传统村落、山水风光等资源，结合数字技术，打造展现从“边墙”到“边乡”“边城”历史变迁的虚拟体验旅游产品，让游客充分感受长城的无穷魅力。 通过5G 和VR、AR 等技术的应用，打造在线游览的“云旅游”模式。 例如，线上打造喜峰口长城抗战遗址、卧龙山红色革命纪念馆等全景旅游景区，让游客在家也能充分了解旅游景区，线下打造一些数字展厅、数字文物库等智慧旅游产品，增强游客线下的数字技术体验。 同时，通过5G 与大数据和AI 技术的结合，实现长城沿线3A 级及以上的景区为游客提供智能导览、个性化讲解、快速响应咨询、针对性产品推送等服务，全面提升智慧旅游服务品质。

注释：

①文中图1 和图2 的底图来源于国家基础地理信息中心(http：/ /www.ngcc.cn/ngcc/)，其中的长城分布走向参照张殿仁的《唐山境内的明代长城》，载于《文物春秋》1998 年第2 期，第3 页。

②野长城是指未经国家有关部门审批的、非正式开放的长城地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