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不再拘泥原本孱弱的
一个个肉身
事实上,连钢铁之躯的车子
也是孤独的——
它兀自奔跑,在太阳底下
偶尔一声喇叭
也是提醒另一车子,要与自己避开
也是招呼周围行人,躲得远远
现在,它在月色里安睡
若一只瓢虫
也有着,指甲一样大的孤独
河水走到小猛坝就停了
它在夕阳下的脸
干净,沉静,似乎看不到
一丝丝迷惘,和痛苦
它故意要把前面河水
走过的路亮出来
坑洼,弯曲,一直亮到
离小猛坝很远很远
站立岸边的我,好像理解了
河水的用心良苦
可是,寒假回来看望爷爷奶奶
的小女,望着干枯的河道
不禁一番感慨
——爸爸,为什么河流
大都会死在冬天